南婚北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烟熏可乐
第十四章 年家秘密
那一瞬间,纪饶觉得任何言语都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只觉得心底长在悬崖边上的花轰然绽放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渴望多年的她的回应,会这样猝不及防地到来。
喜悦已经溢满,欢喜到极致的结果就是生平第一次,在谈判桌上都能语速不减的他,有些愣怔:“你那个人是谁”
南絮本还有些脸红,听到他不咸不淡的回应,脸一下子就僵了。默默翻了个大白眼,转身就走,不想理这个捡了便宜还卖乖的男人。
她这般小心地把持着自己的心门,能坦白自己的小心思已经是很不好意思了,他还跟她装傻
没走两步,就被男人从背后抱住了。
“你干嘛,反正那个人不是你!”南絮撇了撇嘴,有些赌气地说道。
“阿絮,谢谢你。”耳畔传来低沉悦耳的声音,呵出的气吹进南絮的耳朵里,惹得她一阵心痒。
“你最近怎么总谢我”南絮脸红,但还是嘴硬着掩饰着。
纪饶但笑不语。
第二天,西军军营。
“司令,淮北司令纪饶前来拜访。”
年旭闻言皱了皱眉,怎么还来昨天他明明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请他进来吧。”来者毕竟是纪饶,他不能不给面子。
片刻后,门帘被人掀起。一道颀长的身影踏着地上的阳光走了进来。
年旭不由眯了眯眼。向他走来的年轻男子,虽然年纪轻轻,其狠辣手段不容小觑。
“纪司令,您今日前来我西军军营,不知是有何事”
纪饶走到年旭面前顿住,略略环顾了四周,在看到后墙上挂着的画,勾了勾唇。
“年司令,不知您整日在这军帐中办公,是否会感觉仅有一幅画作伴,有些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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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来自旧时光的信
看来今天注定不是能静心作画的一天了。在苏然敲响画室的门时,南絮已经是被第三次打断了,心里有些不耐地打开门。
“怎么了”
“夫人,门卫刚刚收到一封您的信。”说着,双手递上一个牛皮信封。
南絮皱了皱眉。她都有一年多未曾与旁人接触了,她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人会给她寄信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
苏然离开房间后,南絮撂下画笔,缓缓将信封拆开。
一封信跃然眼前,上面的字迹飘逸潇洒。
“小絮,不知你是否仍能认出我的字迹。多年不见,唯盼明日下午淮桑路的咖啡厅一见。柏。”
柏
看着眼前的字迹,南絮绞尽脑汁也未能想出此人究竟是何人。
突然,当她的视线看到“絮”字时,便浑身怔住,视线再也不能移开。
就像成功的人总会被人记住,而那人背后的人却永远在黑暗中行走。
世人只知道南府千金画技了得,却没人记得曾经有个男孩,他的画功天赋绝不亚于南絮,却在一天之后忽然沉寂了。
脑海中,一张张画面涌动着,翻滚着咆哮而来。
一日,她刚画完一副油画,正准备在角落署名,却被小年柏阻止了。
“小絮,我来给你写吧!我学过书法!”
“那好吧!”
片刻后
“年柏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写我的名字呀”梳着高高的羊角辫的她,看着纸上“絮”字的底部的“小”被写成了“大”。
本来得意洋洋的小年柏顿时愣住了,俯身又看了看自己写的字,小脸刷地就红了,却还是不想在南絮面前丢了面子。
“我我这是故意这么写的!”
“你干嘛要故意写错啊!教授看见会骂我的!”
“这个这个是我给你约定的暗号!以后你看
第十六章 所谓贿赂
南絮手中攥着那封信,心中五味杂陈。
见吗
多年不见,她怎会不想看一眼,当年为了自己而终生无法再执笔作画的男孩,经过多年的平复,究竟如何了。
可是见的话,纪饶那边又该怎样
纪饶明确说过,若没有他的陪同,不允许她自己出府。
看来,今晚纪饶回家后,她得好好贿赂一下他。
时钟指向十点,夜渐渐深了。
南絮把自己窝在沙发里,遣退了侍候的下人们。
一阵困意袭来,她的意识已经有些朦胧,脑袋晃了晃,眼看就要歪倒。
忽然一只手扶住了她。
她迷迷糊糊地顺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向上看,视线划过修长的双腿,笔挺的军装,最终定格在那张脸上。
看着那张冷峻的脸上盈满笑意的黑眸,南絮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你回来啦。”一边说着,一边撑起身子。
“嗯,阿絮在等我困了就去睡。”说着还揉了揉南絮柔软的发丝。
富有磁性的低声窜进南絮的耳朵,一阵心悸。“我有事跟你说。”
“嗯”南絮没有看到男人眼中一闪而过的黯然。
“纪饶,我明天可不可以自己出趟门”
“去干什么”和南絮预料的不一样。纪饶看上去很平静,没有立即拒绝。
但其实也只是看上去很平静了。纪饶的心里涌动着暴风。
天知道他一回家就看到自己的小妻子,在沙发上等他等到打瞌睡,心中有多高兴。可她一开口便是请求,又让他一瞬间从山顶跌倒山谷。
他还以为她是在专程等他,却其实是有事相求。呵倒是他自作多情了。
“去见一个很久没见到朋友。”南絮小心翼翼地说着,“他小时候救过我,于情于理我都不能拒绝呀。”
说着,小手习惯性的扒上纪饶平整的军装,却在发现
第十七章 委屈的陈林
翌日,南絮醒来时已经日光高照了。
揉了揉眼睛,突然感觉身侧空空的,扭头一看,发现纪饶早就离开了。
撑起酸痛的身子,南絮掀开被子的一角看了看。红梅一朵一朵,遍布着她的皮肤各处。
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个少儿不宜的画面,南絮的脸一下子红了。
昨天晚上,她被纪饶翻来覆去地折腾,直到她累得昏睡过去。
迷朦之际,听到纪饶咬着她的耳坠呢喃:“阿絮,以后欢迎来跟我提条件。”
她当时累得不想动,一句话也没说就沉沉睡去了。
提条件他倒是不吃亏。
不过不管怎样,他还是同意她去见年柏了。
纪饶今天起了个大早,醒来的时候,看着怀中微张着唇睡着香甜的小女孩,心中柔软得一塌糊涂。
轻轻地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替她掖好被子,轻步下床离开卧室。
“派几个人暗中跟着夫人,切记别让夫人发现。”纪饶临走时对管家吩咐道,提到南絮时,目光不由自主地放软。
“是,司令。”管家有些诧异的看着难得一见的司令回应道。
纪饶对管家颔了颔首,又恢复了一派冷硬,大步走了出去。
陈林早已在车旁等候,见纪饶出来,便急忙迎了上去。
“司令早!”比了一个标准的敬礼。
“。”
纪饶瞟了陈林一眼,陈林顿时感到后背有些凉嗖嗖的。为什么他在司令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嫌弃
陈林赶紧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着装,嗯很整洁,还有点儿小帅,又
第十八章 年柏(1)
中午,南絮吃了午饭后,管家便走上前来,对她鞠了个躬:“夫人,车已经备好了,您随时可以出发。”
南絮点了点头。回房换了身衣服后,就出发了。
迈出司令府阔气的大门的那一刻,南絮忍不住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清新的空气和喧闹的集市。
呼有一年了吧,没有呼吸过外面新鲜的空气了。像个被好吃好喝对待的囚犯一样。可她却偏偏受虐狂一般,对看压她的监狱长动了心。
南絮狠狠地抓了抓头发,努力撇开脑海中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今天她是去年柏哥的。多年未见,不知他过得好吗。
但想想就知道他又怎么会好。引以为傲的右手因她而毁,终生无法执笔作画,这无异于被拔掉利牙的狮子,终究只能接受万兽的冷落。
而她自他烧伤后,便再没见过他,也没有亲口说一句抱歉。那句抱歉萦绕于心间已经五年之久了,让她在想起他时,心中便一阵酸涩。
所以纵使愧疚,纵使觉得有些无颜见他,她还是得见他一面,确定他身体无恙,表达了歉意,方能踏心。
车子很快停在了淮桑路的咖啡厅门前。
“夫人,到了。”司令转过头对她说。
“呼”再次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紧张,南絮打开车门,走进了咖啡厅。
是一家十分西洋化的咖啡厅,歌曲放的也是英文曲目。
南絮感到心中有些暖意,不由得笑了笑。是啊,她和年柏哥从小便受到西方文化的熏陶,较之东方,他们都更欣赏西方。
正欣赏着墙上的油画,忽然背后传来一道清澈的男声。
“小絮,好久不见。”
南絮听着这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声音,浑身一震,缓缓地回过身,慢慢掀起眼帘。
视线划过眼前的男子,从被整洁西裤包裹的修长双腿,到没有褶皱的白衬衫,最后停留到男子轮廓分明的脸上。
第十九章 年柏(2)
南絮却是闻言一愣。
“你看过我的画可我的画很少外传啊。”
虽然她在画坛的名声远扬,但她的名声大躁其实是因油画大师皮朗肯收她当弟子,甚至后来一向孤傲清淡的皮朗,竟然愿意放下身段,亲自到南府去教授她油画。
其实真正见过她的画的人并不多。
年柏温和地笑了笑,褐色的瞳孔中有些微深意。
“小絮,记得几年前,西军司令去南府会谈吗”
“自然记得。当时我也在,眼见就要谈崩了,那个西军司令却要走我的一幅画,就答应了父亲的条件。”
“小絮,你要知道,对于一方司令而言,纵使一幅画再价值连城,也不足以用城池领土交换。”
南絮看着年柏始终挂着的淡然笑容,不禁皱了眉毛。
“但是每个人在世间都会扮演着不同的角色。作为司令,为己方百姓争夺利益首当其冲。但是作为父亲,帮助儿子完成心愿又何尝不无可厚非”
年柏淡淡地说着,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嘴角始终挂着温宁的笑。
南絮突然感到醍醐灌顶一般,年柏年柏,也姓年啊。
“原来年旭是你父亲!”
“是。世人口中的年家独子正是在下。”说着,还稍微退后一步,作了个祎,仿佛在故意逗她笑一般。
可南絮却一旦都笑不出来,只是震惊地看着年柏,没办法从惊诧中回过神。
昔日那个和她无话不谈,那个会陪她一起抓小虫子吓皮朗教授,那个向她抱怨家中管得太严的年柏哥竟然是时刻准备撕碎她淮南的西军“太子”。
“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南家女儿的”千万不要告诉我是最初认识我的时候。
“我烧伤后。”
还好,
第二十章 纪岚的执念(1)
今天纪岚起得很晚。
昨夜喝得酩酊大醉,今早醒来只觉得头痛欲裂。
早上醒来时,她躺在大床上放空了一小会儿,呆呆地看着精致的红色窗帘。
她是纪家大小姐啊,怎么可以这般颓废。身为纪家人,她和纪饶自小便被束缚在条条框框中,一言一行都不能出半分差池。
但她和弟弟纪饶不同。纪饶天生性情凉薄,对万事都冷漠,是天生的政治家。而她则相反,她喜欢红色这种奔放的颜色,她喜欢大胆放纵,她想像寻常女子一样有血有肉地生活。
而豪门世家最忌讳的便是她这样的性格。自她幼年时,父母就已为她安排好未来的全部,包括配偶、职业和展现给世人的性情。
她如何甘心,被压抑到几近崩溃时,唯有自己在这外人不可见到的纪家借酒消愁。
可是不甘心又能如何,她不止是纪岚,更是纪家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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