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婚北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烟熏可乐
纪饶唇畔凝着一抹淡笑,只是笑意未达深眸,扫视了一圈刚刚起哄的人群,虽没有什么动作,可压迫性的眼神却令人不寒而栗,止不住想往后讷讷退去。
最后,他的视线定格在南絮的脸上,黑眸里一片深邃,含着南絮看不透的深意和……眼底一抹令南絮不解的淡到几乎看不见的悲哀。
“阿絮,年公子可当真是了解你。”
南絮一懵,警惕地看着这个浑身都充斥着危险的男人,“什么”
这个男人怎么一天一个样,前天初见时不允她唤他纪先生,昨天却又装得毫不认识的样子,今天又叫她的小名。
他和两年前无异,明明自知不是彼此的良人,却偏要诱哄着她将自己在他身上失了阵地才肯罢休。
“呵。”纪饶轻轻嗤笑一声,也不知在笑谁的痴傻,“他笃定你不忍当众令他颜面丢失,便雇来一帮人起哄,逼你答应他,我说的可对,年公子”
他明明问着年柏,目光却一瞬不瞬地盯着南絮,语气低沉,透着隐隐的暴戾,心头却如同万箭穿心般痛涩悲凉。
上午,他一想到下午便能再见到阿絮,一向平静如水的心被搅得波澜阵阵。生怕错过她,他便想着一天都不离开酒店了,一分一秒地等着她。
可事与愿违,十一点钟的时候,史密斯却敲响了他的房门。
询问之下,才得知英国政府以为他们今日回国,为表两方友好,特意准备了简单的午宴送他们离开。
说是简单,然而里面的人情盘根错节,可不简单。
他心里极不情愿,可史密斯亲自登门,盛情难却也不能却,面上笑着表示欣然往之。
赴宴时,他没有带上陈林,而是让他留在了酒店,并嘱咐他,若阿絮来了,务必将她留住,等他回来。
宴上,英国那边给他配了翻译,专业无可质疑,可他总觉得默契与他和阿絮欠了些火候。
他心中惦记着事,以水土不服以至于身体不适为由提前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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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你怕是忘记,阿絮是谁的夫人
年柏愤怒的吼声回荡在大厅里,声线中的怨恨和不满几乎将水晶吊灯都震得晃了几晃。
餐厅里瞬间鸦雀无声,一根针落在地上怕都是清晰可听。
南絮原本不好看的脸色这下是真的褪去了一层血色,抿紧了樱唇,未发一言却暗暗用力想将自己的胳膊从纪饶的手中抽出来。
男人感受到掌心中一股要逃离的力道,心中一紧,下意识将人攥得更紧。
“放开我。”南絮实在痛到无法忍受,额上都冒出薄汗,才咬着牙出言。
她真的厌恶这样的状态。
两年前,她好不容易从那样的绝望中逃脱出来,如今却被他轻易地一而再再而三地勾起那些不堪的往事。
一贯不拘,她自问从来不是对什么事情有执念的人,对生活如此,对爱情如此,对仇恨亦如此。
哪怕清晰地感知到自己还爱他,可又能怎样,她无法和弑父仇人在一起,于是她用了两年时间来忘却对他的感情。
知道他和她的不共戴天,她起初有多恨有多怨,只有亲眼见过那时的她的人才明白。可又能怎样,生活总归要继续,真正关心她的人还期盼着,于是她用了两年时间来淡化对他的恨。
可他偏偏非要攻城略地,不肯还她一片自由城池。
纪饶却没有注意到女孩的神情变化,思绪一直维持在思考年柏那句话之中,眉心紧蹙。
他……做出了那般伤天害理之事哪般
年柏见纪饶不说话,以为是他心中终于感到愧疚了,冷笑一声,继而对南絮温声道,“小絮,我们走吧。”
南絮垂着头,连忙点点头,使劲眨了眨眼,逼退眼底浮上的泪意,“嗯,我们走。”
纪饶正思索着年柏那句话的意思,却听到耳边女孩声音软糯地说着他极不喜欢的话。
——我们走。
呵,他们那他算什么。
黑眸中冷光乍现,面无表情的俊颜上不再克制情绪,浑身透着一股狠戾和决绝。
他上前一步,不顾女孩的反抗,一把将她揽进怀里,掀起眼帘冷冽地看向年柏。
“年公子怕是忘记了,阿絮是谁的夫人。”
南絮被大掌强制地窝在男人温暖坚硬的胸膛前,听到这句话仿若被针扎到了皮肤,浑身一僵,心头一阵阵的抽痛。
他的夫人……呵,为何你在威胁我南家永远不能踏上淮岸半步时,想不起来我是你的夫人呢。
纪饶显然也动了怒,不欲多做逗留,连看都不想再看年柏一眼,就使力拥着怀中僵硬的人儿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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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貌不合,神也离
人生真的就像是一个圈,兜兜转转,自以为转离了,却终究什么也没有改变。
南絮坐在车上,看着窗户上因为车内温度较之外面过高而产生的薄薄的雾气,车外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心中低叹了口气,勉励忍住胃里的翻腾。
是纪饶亲自开的车。
刚刚他拉着自己冲出了餐厅,将等候在车上的司机赶了下来。
司机和她都是一懵,司机好心提醒道,“纪先生,伦敦和中国行车方式不同,您怕是在这里开不习惯……”
纪饶却像是没听见一般,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司机,固执地坐进了驾驶座。
南絮看了看脸色担忧的司机,对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示意他先离开,然后带着一颗赴死之心迈进了车里。
她知道这个男人的脾气,不轻易动怒,可一旦真的发了火,很……难搞。
果不其然,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根本在英国开不好车。
淮岸是靠右行,而伦敦是靠左行。纪饶将车子开得很是摇晃,偏偏又不肯放慢速度,车子一路颠簸着飞驰而去。
南絮早上赶着上课,便没有来得及用早饭,中午还没吃几口就赶上了那种事情,胃里早已饿得发慌,这一颠一晃,只觉得脑袋发晕,胃里翻滚着想作呕。
纪饶的脸色亦难堪到了一定境界。
手死死地攥着方向盘,一双狭长的深眸里布满寒意。往事扑面而来,将他整个人席卷进深不见底的深渊。
为什么总是要逼他拿出一些事情来威胁她,她才肯乖乖地回到他身边以前是南家、南风,现在连年家都列入其中了。
她从未真心待过他,在她心底他只怕一直是一个只会以权势压人的小人罢了。
她曾经爱南风,现在又与年柏暧昧,只有他,从来未曾在她心中占据过一席之地。
纪饶侧头,看到女孩扭头看向窗外,侧颜柔美,皮肤细腻白皙,却毫无表情,心下更加闷闷地疼。
就这样讨厌他,连一句话都不肯同他好好说,一个眼神都不愿给他。
他分不清究竟是两年前为了南家委曲求全佯装爱他的她更令他心寒,抑或是如今撕破脸面再不伪装冷漠的她更令他恼火。
总之是心头火难解,也不知该如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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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多么可悲,爱而不得
纪饶抬开长腿走进房间后,回身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门外的南絮。
南絮被这冷冰冰的眼神盯得浑身一寒,透过男人高大的身影,隐约透出的房间便可窥得豪华奢靡。
顶尖的酒店顶尖的房间,恐怕这里是整个伦敦最贵的地方之一了,许多人辛勤一生,也难以住到这里一晚。
只是南絮却觉得里面一片黑暗,是世间最可怕的监牢。
纪饶看着女孩的小手扒着门框不肯进来,眉心皱起,最后一点耐心被磨光,一把将女孩抗在肩上就往里走去。
南絮感到身子突然腾空,顿时惊慌失措,扑腾着腿和胳膊,想让男人将她放下来。
这男人那么坚硬的肩膀硌着她的肚子,她真的快……快吐了。
“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她像是一条案板上的鱼,扭来扭去却不得其法,仍旧被男人的一只手控制地死死的。
一不小心,南絮觉得自己的膝盖好像猛地顶到了什么,听到男人发出一声闷哼,旋即自己的屁股上挨了两巴掌。
男人没有刻意收着力道,瞬间南絮觉得自己的臀部麻了一片,像是烧着了一般,眼泪一下子被逼出来几滴。
“南絮,你真是好样的!”
纪饶咬着牙从喉咙里一字一句地挤出一句话来,另一只手揉了揉自己被撞得快要歪掉的下巴。
真真是不教训就敢上梁揭瓦。
从前就是这样,只要见他不红眼,她就胆大地很。
南絮这样一听却愈发委屈,这些天的提心吊胆和不知所措一起涌上心头,眼窝一酸,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整个人伏在纪饶肩上无声地抖动,好不可怜。
她抬手狠狠抹了一把眼睛,却怎么也擦不干湿意。
她平日里不是这样爱哭的,可是怎么一到他跟前,眼泪仿佛不值钱一般。
纪饶是在将她扔在床上后,见她趴着,脸一直埋在被子里,也不动弹,才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
心下一慌,他大步跨上床,一把将女孩从被子里挖出来,把她翻了个个。
这才发现女孩满脸都是眼泪,眼睫下的泪痕像是两条小溪怎么也流不完,睫毛轻颤着仿若脆弱的蝶翼。
纪饶心中一窒,只觉得心头那股闷疼越发严重。
“纪、纪饶……你放过我吧……”南絮哭得脑子发懵,头脑里一片空白,泪眼朦
第204章 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夜幕渐沉,碧霞染红了半边天,泰晤士河蜿蜒至天际,水光粼粼如破碎的蓝色钻石散落了一条长街。
泰晤士河真的很漂亮,南絮拥着被子坐在床上,双手环膝,呆呆地仰着头看向窗子外,心下感叹道。
她笔下画过的景色万千,自然也少不了这闻名遐迩的泰晤士河,只是从这样好的角度来看,却别有一番别处领略不到的风情。
低眸看了看自己的一双手,两只手正反翻了翻面,像是在玩儿时玩的翻皮绳,她兀自轻笑了出来。
“笑什么”男人自一旁的书桌后面淡淡出声。
南絮只是笑着,什么也没说,仿佛看到了什么趣事。
纪饶原本在看书,听到女孩的笑声,本就是随口一问,只是一直没有听到女孩的回音,这才抬起头看了过去。
女孩侧对着他,他只能看到她一半的柔美侧颜。秀挺的琼鼻,清澈的水眸,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摇曳着,如同这世上最烈的酒令他心醉。
纪饶觉得自己的心又该死地不可自抑地软了下来。
两个时辰前,她不断哭着喊着要他放她离开,孰不住他最是听不得这话的。
实在是被激怒到忍无可忍,他……又对她做了略微粗暴的事情。
当唇碰上她柔软的唇时,纪饶觉得胸口狠狠一酸,这温热的触感灼烧着他的神经,这是只出现在他的梦里过的温热。
过去的两年里,他从没想过,有生之年还能再吻上这一双唇。
内心深处的一触即发,纪饶贪婪地汲取着女孩的甜美柔嫩,狭眸中猩红地近乎妖冶。
南絮在他怀中被控制地死死地,一动也无法动,只能闭着眼睛不住地默默流泪,任由泪水划过耳鬓,滴落到枕头上,打湿了一片。
纪饶终究还是记得曾经将她弄伤过,这一次纵然再渴望,他还是放缓了速度,顾及着她的感受。
除却开始有些痛,南絮的确没有感到身体有多疼,只是心疼,剧烈地疼。
她比谁都想沉沦,只是她比谁都清楚,她不能。
她的指甲死命地扣进掌心的软肉里,将手心戳得血迹斑斑,才勉强维持着清醒,不被这男人诱惑了去。
结束时,身下的女孩已经晕了过去。
他拨开女孩汗湿而贴在脸上的栗
第205章 二十九岁,我已不再年轻
纪饶就这样凝着床上的女孩,手中的书一页页地翻回到扉页,俊朗的眉宇中透着浓浓的眷恋,地直教旁人看了脸红心跳。
南絮自然能感受地到这份过分灼热的目光,可她真的好累,累到懒得回复他她在笑什么,懒得小心翼翼地揣摩他捉摸不定的心思。
他有一颗七窍玲珑的心,九曲回肠。她曾经努力过却仍是猜不透,如今已不再奢望。
忽然,柔软的大床凹陷下去一侧,南絮正欲扭头看去,却被整个连人带被被拥入一具温暖炙热的胸膛。
“阿絮,阿絮……”
他从后面抱着她,手臂将她拥地极紧,胸口有些发疼。
她听着他低低地唤她,可是除了唤她的名字,他再也没有说别的话,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喃喃着。
南絮的眼眶被这一声声的呢喃又给染红了,她不停地眨眼,才将湿润忍住。
纪饶还不餍足,捧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薄唇顷刻覆下,微微粗重的气息扑洒在她脸上,淡淡的清冽气息瞬间将南絮包围。
“你到底想要什么呀……”
在他中途松开她的唇瓣换气之际,她含着哭腔的声音微弱而断断续续地传来。
不待她继续喘息,他再次狠狠摄住她的唇。这次不再是春风化雨般的温柔,而是夹杂着一丝凶狠,似要将女孩吞吃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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