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婚北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烟熏可乐
结束时,他咬了一下她饱满的唇,看着怀中被自己吻地双唇红肿的纤弱女孩,纪饶心情终于晴朗了些。
他更紧地拥住她,屈起一条腿,并肩坐在她身旁。
橘黄色的水晶吊灯将房间照地暖暖的,是南絮最喜欢的暖色调。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窗外淡紫色的天空和下面灯火通明的泰晤士河两岸。
“阿絮,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他忽然出声,低沉中带着一点情事过后的沙哑性感。
南絮没有回答,他知道她也不会回答,无声地笑笑,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在她面前,他似乎总是在唱独角戏。
“今日,是我生辰呢。”纪饶喉结滚动了一下,昂藏的身躯往后靠在床头上,将怀里的女孩也一并带了过去,倒在他胸膛上,“我竟然也二十有九了。”
南絮趴在他怀中,头顶传来他磁性的声音,她抿了抿唇,思绪有些飘忽。
噢,今
第206章 爱如烈酒入喉
当夜色的帷幕彻底落下时,整条泰晤士河显得寂静而幽静,全然不见了白日里的繁华热闹。
偶尔有人沿着河岸漫步,隔上几米就能看到正在热吻的情侣。人们似乎都见怪不怪了,也不觉得面红耳赤,甚至还会羡慕而祝福地投去羡慕的眼神。
偶尔也会有几簇年轻英国小伙子们,面色鲜活,显然是刚从酒吧里畅饮过,年轻的脸上酡红,勾肩搭背地在冷风中一起高歌着几嗓子不成调的调子,对路过的漂亮姑娘吹声口哨,引得女孩们怒视。
在河边散步遛弯的人会心一笑,被这份年轻朝气完全感染。
伦敦的夜,温柔多情,像情人的呢喃哝语。
纪饶坐在长椅上,一条修长的腿叠在另一只膝盖上,左手展开搭在椅背上,唇角淡淡地挽着笑意,右手漫不经心地启开一瓶酒。
地上已经零零散散地有了几个空瓶。
年轻的女孩们路过时,都不免往他的方向偷瞄几眼。她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英俊高大的亚洲男子,即使只是坐着,昂藏的身躯蕴藏的气势和成熟男人特有的韵味,足够令她们面色潮红。
有的胆大的女孩甚至走向他,娇媚的俏脸上写着裸的暗示。
纪饶神色不变,只是冲她们轻轻地摇摇头,拿着酒瓶的手朝着她们的方向举了举,表示抱歉后就转移了视线,再不看向她们,仰起头喝几口酒,任由滚动的喉结魅惑了她们的眼底。
纪饶有些醉了。
他睁着一双含着朦胧的狭眸,痴痴地望着被月色照耀地美轮美奂的泰晤士河。
他是个骨子里都渗透着骄傲的人。可是刚刚在酒店的房间里,他再一次软了心。
他逼着自己不去想她是如何不爱自己却还是伪装出一副深情的样子欺骗自己的,逼自己不去想她狠心地骗他,让他以为她死了,狠心地害他苦苦捱过这两年。
他那样低声下气,低声下气地抛弃了自己全部尊严。他想着,如果这一次她答应和自己好好生活,他一定会不计前嫌地抛开所有往事,一如往昔地宠她疼她。
可是呢。
她看了他半晌,轻轻吐出的几句话就判了他死刑。
“纪饶,我们不可能了。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我也……不会爱上你的。你放了我吧。”
呵……
他抛开所有顾虑,得到的却是这样
第207章 憾
陈林给司令递过酒时,就觉得情况不对劲。
司令和夫人也不知道在房间里说了些什么,才令司令忽然变得这般绝望颓然,即使天气这么寒凉,也偏偏要去河边吹风喝酒,还要喝最烈的酒。
他知道自己劝不动,只好买了酒,偷偷跟在司令不远处。
他远远看着司令一个人临河而坐,一口接一口地灌下去,陈林感觉自己的喉咙都仿佛被烈酒灼烧着。
陈林觉得这样喝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正想着再去冒死相劝时,竟看到前方的挺拔的身影忽然萎靡地跌落在地上。
脑子里“嗡”地一声炸开,陈林迅速冲了过去,看到的是昏迷在地上的纪饶。
他手心仍死死地攥着酒瓶,面色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细碎的头发遮着紧皱的眉头,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煎熬。
陈林大惊。
……
上帝总是肆无忌惮地玩弄着人的命运。
罗兰酒店,纪饶的房间里,前不久男人摔门离去的巨大声响仿佛还回绕在空气里,凌迟着南絮的心。
南絮缩在大床的一角,两条纤细的胳膊环抱着膝盖,浑身细细地颤抖着。房间里有那人的时候,她不觉有什么。可那人一走,她竟觉得彻骨的冷。
她从被子中探出一只手,轻轻摩挲着柔软的床单,触手冰凉,可南絮的眸中却染上几缕留恋,仿佛在感受着什么余温。
一个时辰前,他伏在她耳边对她轻轻呵气,他说,“阿絮,我们重新开始吧。”
她一震,灵魂都被颤动着,看着他眼中几乎算得上是恳求的脆弱目光,那一个“好”字几乎压抑不住地涌出喉咙。
她想,她想,血液里疯狂叫嚣着。南絮从不曾想过这样一个矜贵清傲的男子,会在她面前流露出这样低的姿态。若说没有感动和震撼,那是骗人的,可是父亲和南家……
爱与恨如同两个人在她的脑海中拔河,几乎将她撕裂。
南絮不知道自己是否该庆幸自己的理智回笼地太过及时,只是当她对他说出那番冷漠到了极致的话后,她觉得灵魂似乎被抽走了一大半,只剩一副空荡荡的躯壳。
她知道,他就是她的那一部分灵魂啊。
这两年来,她总觉得自己虽然自由潇洒,可在一个人时,总觉得生命中似乎缺少了什么,心中的某处如一潭死水。
第208章 此恨有关风与月
当房间的门再次被人急促地敲响时,南絮愣了愣。
不可能是他,他生了那么大的气,不会这么快回来的。那会是谁
擦了擦眼角,她翻身下床,轻步走到门口,试探地喊了一句,“谁啊”
门外的人声音急切,“夫人,您快跟我走一趟医院吧!”
南絮听出是陈林的声音,又提到医院这样的字眼,心中忽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连忙将门打开,“出什么事了”
陈林一身狼狈,见到夫人后浑身松了口气,莫名地有些踏实。
“司令喝酒喝到昏迷了!属下刚刚送司令去了医院,可是完全听不懂医生在说什么,求您快随我去医院吧!”
南絮脚下一虚,不敢置信地膛大了瞳孔,樱唇颤抖着盯着陈林。
她听到了什么纪饶,喝酒,喝到昏迷原来他刚刚摔门离去,竟去喝酒了。
心中一阵阵地抽痛,再顾不得伪装不在乎,所谓的仇恨一瞬间烟消云散,只留下无尽的担忧。南絮连外套都没有穿,拽着陈林就往外跑。
“哪家医院他怎么样了医生有没有先为他诊治”
一边快步小跑着,她一边嘟嘟囔囔地一股脑问着陈林。
陈林看着明显有些六神无主的女孩,目光复杂。
这副模样像是不爱吗陈林不信,这副担心到步伐慌乱的样子会是装出来的。
可若是爱,司令也那么爱她,为何两人却要相互折磨。
他不解,就着一小会儿的愣怔,一旁的女孩更急了,以为是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声音都染上哽意,“陈林你快说啊!”
陈林这才回神,忙带着她往医院走,一路上不断安慰着她,才令她在到医院时情绪稳定下来。
到医院后,南絮一把拽住医生的胳膊,英文脱口而出,“医生,他怎么样了”
医生转过身,看着这个衣冠凌乱,神色慌张的女孩,皱了皱眉,“你和病人是什么关系”
 
第209章 如何还将旧时意?
头疼欲裂,胃里烧灼难忍。
纪饶醒来的时候,一贯清明的脑袋有一瞬间的混沌。最后的意识还停留在他在泰晤士河旁浑浑噩噩地一口接一口地喝酒,再然后就什么都记不得了。
想来是陈林那小子不放心他,偷偷跟着他,这才将他送到了医院,没让他成了一缕鬼魂。
头一阵阵地仿佛被人劈开了一般,纪饶想抬手揉揉太阳穴,却发现手被压住了。
他垂眸顺着看过去,刚刚恢复澄明的眸子里显出几分愣怔。
入目的是女孩娴静乖顺的侧颜,南絮趴在床沿处,毛茸茸的发顶在阳光下被照耀成温柔的棕色,发尾披在瘦弱纤细的肩膀上。她似乎是累极了,浓密纤长的睫毛下是淡淡的黛色,莹白细腻的小脸也难掩憔悴。
她的小手紧紧地攥着他的手,即使在梦中也没有放松。
纪饶的目光倏然变得柔和,仿佛有一只爪子在轻轻挠着自己的心。
他一生中最向往的场景,与这一刻的无二。
只是忽然,所有思绪渐渐回笼,纪饶软化的轮廓一点一点变得紧绷,墨色一般的黑眸里慢慢褪去温度。
“纪饶,我从未爱过你……”直到昏迷前,他的脑海中仍旧不断回荡着她冷漠的话,现在又再次上演了。
纪饶愈发觉得头痛到了极致,目光复杂地看着眼前在他面前睡得毫无防备的女孩。
是陈林将她叫来的吧。那么她如此疲累,是一直在守着他吗可她分明可以趁着他生病的这期间再一次无声无息地离开的,但她没有。
这是否意味着……她其实并没有她所说的那般无情,在她心中,他终归还是有一席之地的!
是的,一定是这样的,不然她何故费心照顾他,径自离开岂不好。
纪饶的心情如同荡秋千一般,忽上忽下,一颗心忽冷忽热,一瞬间狂喜将他湮没。
没关系的,就算她心底还不全都是他,但只要有他的身影就好,至少他过去的两年里没有白疼她一场。
南絮在睡梦中,感到自己的手被一个热热的东西越攥越紧,直到实在是有些疼了了,才迷迷糊糊地睁眼,不期然撞进男人含着点点笑意的深邃眸子里。
南絮一愣,脑子里有些迷茫,“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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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撞碎南墙,终于沉寂
医院的走廊里,一道人影匆匆掠过,仿若一阵风刮过。
小护士们纷纷躲避,生怕被撞到,抬头循着动静看过去,三个两个一堆悄声低语着。
陈林步履匆匆地穿过长长的走廊,直奔尽头的那间病房。一路上旁人的眼球不断飞来,陈林倒也不在乎,径自小跑着。
他本想守着司令的,只是昨天下午的时候,之前先回国的那一波,飞机将他们送回国后,落地没多久就又飞了回来。
这趟飞机除了开飞机的,再无一人,有的只是一箱机密文件。
据说这是程诺军长的意思。司令来到英国后,整个淮岸就留给程诺代为管理了。
飞行员给陈林捎了程诺的口信,说是淮岸事宜诸多,他一个人累得要垮掉了,司令若是再不回来,他就要罢职了。还特意寄过来一箱棘手的文件,也不知是不是刻意示威。
其实也怪不得程诺,前不久人家刚刚新婚,还没新婚蜜月几天,就被纪饶安排了如此繁忙的军务,任谁都会不满,不过也只有程诺敢光明正大地直言相对了。
陈林无奈,哭笑不得地搬着一箱子文件跑向病房。若是司令醒了,他必得抓紧时间汇报情况了,否则淮岸那位天不怕地不怕的爷估计真的会撂挑子。
到了门口,陈林正准备腾出手开门,却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莫不是司令的病情更严重了陈林一慌,将箱子往地上一扔,连忙推门而入,却在看到里面的情形后傻眼。
的确是司令在咳嗽,可怎么却是夫人捂着脖子伏在床头拼命喘息别是刚刚司令对夫人……
“司、司令……”他结结巴巴地张口,也不知此时该进还是该出去。
纪饶扯过床头小桌上的水杯,仰起头猛灌了一大口,才忍住咳嗽。
“何事”语气不善,嗓音沙哑低沉。
“那、那个,程军长捎口信来,说淮岸军事繁忙,他一个人处理不完,生怕耽误了事情,请您,请您尽快回去……”
陈林战战兢兢地说完了这一句话,后背却出了一身冷汗。这场景,司令的脸阴沉地就跟个阎王一样啊!
纪饶嗤了一声,修长的手指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
程诺那厮,说话绝不会这般客气的。其实他本也不愿在他新婚之时就给他太多事情,可是将整个淮岸交给旁人,除了程诺,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能令他心安了。
的确不能再拖了。原本为了她,他已经将回程推后了,谁料到他这一病,竟再次误了归期。
“
第211章 时隔两年,再归故里
1900年的二月三十号,来自英国的军用飞机伴随着清晨的第一道曙光缓缓落地。
南絮吐得昏天黑地,手脚虚软。
两年前她去英国时是坐船去的。飞机并不普及,全靠国外制造后运进国内,整个淮岸怕也超不过三架,也只有顶层首领才得以坐。这次她倒是沾了纪饶的光,半条命几乎丢在了这飞机上。
纪饶已经习惯了许多,没有第一次坐时的强烈不适,一路上批阅那一箱文件,累了就小憩一会儿养神,看着她一趟趟地跑向洗手间。
飞机落地后,南絮面色惨淡地瘫在座位上,纵使知道该走了,也浑身提不起一点劲,倦怠地只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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