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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怜(快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无牙子

    “这个混小子!混小子!”叶大老爷气了,吩咐门外的小厮,“去,把叶骁臣给我叫来!”

    叶骁臣比叶瑶妤还懵,从被窝里被挖起来直到书房里来,看见了他爹娘妹妹都在,还一头雾水。

    “爹,您叫我”

    “混小子!”叶大老爷手中还捏着那本册子,直接拿起来拍叶骁臣的脑袋,“你能耐大啊!柳先生写的册子都不屑一顾还敢扔!你厉害你怎么不去当先生!”

    叶骁臣被劈头盖脸一顿打,懵了。赶紧往他娘身后躲。

    “不是,爹,那个册子是柳先生编的,柳先生您也知道,比我还小一岁呢,又是个闺阁女儿家。她怕是写着玩的,做不得真。”

    叶大老爷听到这,问:“你是不是都没有翻开看一眼”

    叶骁臣无辜:“是没看。”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写的策论,有何可看的。

    叶大老爷没好气地把册子递给叶骁臣:“你自己看看,比你小一岁的柳先生写的。”

    “她的策论,她的观点,她的大局,哪一样不是出类拔萃的优秀莫说是你,你老子我也比不上!”

    叶大老爷背着手,指着叶骁臣的脑袋点了点:“你啊,差点错过明师了!”

    叶骁臣翻着册子。

    他起初是不屑一顾的,甚至是有些反感这个让他挨揍了的册子。可随着他看入了第一个押题,他的眼睛慢慢睁大了。

    “这……”他看呆了,翻过了几页,看过了瑟瑟书写的几个策论后,他满脸都是震惊,“这当真是……柳先生写的”

    叶瑶妤抬着下巴:“当然了!我亲眼看着先生写的!”

    叶大老爷已经开始在书房里翻找书籍了。

    “她真的只有十六岁”叶骁臣满脸是不可置信,“不可能!”

    “为父也觉着,柳先生的学识是否太高了些。”

    叶大老爷翻出来好几本书籍,扔给叶骁臣:“看看,这些都是之前别人编撰




63.逃妾难为8
    瑟瑟端茶的手微微一顿。

    “二公子, 您的老师在东边。”

    瑟瑟不回应,只淡淡道:“现在你们该出去了,已经影响到姑娘们的授课时间了。”

    叶骁臣跪在地上涨红了脸。

    “先生, 我是来拜您为师, 跟着您学习的。”

    叶骁臣脸已经不要了,破罐子破摔。

    “拜我为师”

    瑟瑟眸波流转,似笑非笑:“二公子不是说, 让我管好自己的学生就行了么”

    叶骁臣反应极快:“所以我来拜您为师了!”

    “先生,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昨天的叶骁臣死了,您眼前的是今天的叶骁臣!您不能把昨天的帐算在今天的我头上!”

    叶骁臣振振有词。

    瑟瑟眉梢都挂着笑意。

    半响,她把茶杯放下, 悠悠然道:“二公子能屈能伸, 这幅心态入了官场想必也能混的如鱼得水。想必不需要我的教导, 二公子也能走得很好。”

    这不就还是不同意么!

    叶骁臣急了:“先生!”

    这一刻他顾不上眼前的少女比他还小一岁了, 看完了对方的策论, 瑟瑟在他心里就是一个前辈先生的身份,他态度摆得很低。

    “我就是不懂事,才需要先生您的指点。您大人有大量,就别和我计较了吧。”

    叶骁臣刚说完,就听见门外传来令他浑身发麻的声音。

    “计较什么”

    叶大老爷背着手, 跟叶二老爷一起正好走到了学馆门口, 听见了叶骁臣的话, 叶大老爷顿时警惕了, 大步走过来。

    叶骁臣吓得差点被一头栽到在地上。

    “不不不没什么没什么!”叶骁臣手都快要摇断了,紧张地额头冒汗。

    瑟瑟起身屈了屈膝,但笑不语。

    学馆里其他的女儿们都坐在一团看兄长的好戏,弟弟们就更没有同情心了,差点没指着叶骁臣嘲笑。

    叶骁臣委屈。

    “先生。”

    叶大老爷看了眼刚刚布置出来的学馆,给瑟瑟拱了拱手。

    “先生您单单给小孩儿们授课,屈才了。犬子不才,明年下场春闱,先生不妨顺手教他一二,如何”

    瑟瑟指了指那扇打通了的墙。

    “大老爷似乎没有和我商量的意思。”

    叶大老爷有些尴尬。

    瑟瑟垂着眸,嘴角带笑,声音温温柔柔:“大老爷,我是收了束脩应聘而来的先生,一非叶家仆奴,二非卖身契牵绊。如果大老爷觉着我没有和您商量的资格,请您另谋他人,这个西席,柳某担当不起。”

    叶大老爷和叶二老爷干咳不止。

    地上跪着的叶骁臣想要爬起来,看了眼自己爹,又看了眼看似温温柔柔的瑟瑟,膝盖愣是没敢动。

    所以这是他们求着柳先生收学生,柳先生不收

    完了,要是给他爹知道他昨儿干的好事……

    叶骁臣后背一凉。

    叶大老爷和叶二老爷面面相觑。

    他们的确没有和瑟瑟商量。就是觉着收徒这种事,对于一个先生来说不是什么大事。更何况现在瑟瑟本来就是他们家的西席,教一个是教,教一群不也是教么。

    “柳先生!柳先生!”还没有想出个章程,瑟瑟已经整理起了桌案。上面的一些书本全部抱在她手中,瑟瑟侧身屈了屈膝,眼看着就要走出去了,叶大老爷慌了。

    “柳先生有何不满直接说出来就是!怎么这么大的脾气!”

    瑟瑟抱着整理好的书案,彬彬有礼:“叶大老爷许是不知,我这人素来因人而异。敬我者我敬之。轻我者我轻之。”

    叶大老爷尴尬不已。

    这不就是说,他们对瑟瑟的态度过于怠慢又随意,惹了她么!

    可是谁家的西席也没有这么大的脾气啊。

    “柳先生,此事是我们没有与您商量,是我们不对,您别气。”

    叶二老爷反应快,立即拱手躬身致歉。

    “您是娸儿的先生,我等本该敬重您,只是您年岁小,倒是与家中女儿们相仿,我等看您也犹如晚辈,态度拿捏可能不怎么合适。有什么不对的您提出来,我们改。”

    瑟瑟侧身避了,温和道:“说来怕您觉着轻狂,我虽年轻,却非沽名钓誉之辈,我有何学识,希望能得到该有的待遇,而非被人轻视随意。”

    “柳先生说得是!柳先生说得对!”叶大老爷也觉出了味儿,合着他们因为瑟瑟年纪小,决策未曾与她商量而直接做了,惹了人不满。

    这个好办,改了就是。

    毕竟现在是他们求着瑟瑟帮忙教一下孩子们。

    就凭那一本春闱押题册子,柳先生就该是叶家座上宾。

    “这一点是我们唐突,柳先生莫恼,我们马上恢复原样,今儿您不妨休息休息,其他的,我们明日再说。”

    瑟瑟这才含笑道:“教授姐儿们是我目前的本分,若是现在不提其他,我该好好授课才是。”

    叶大老爷立即道:“好好好,这群小子们我就先带走了,您上课,您上课。”

    地上的叶骁臣跪了半天了,以为他是来拜师的,没想到是来陪衬的。

    他爬起来,身后的弟弟们早就看呆了,看瑟瑟的目光中都多了两份畏惧。

    这位年轻的女先生,好像不是个好欺负的。

    叶大老爷叶二老爷提溜走了人,瑟瑟扫了眼学馆。他们动手能力不错,学馆里打扫的干干净净,除了少了的那堵墙和扩大了的范围,没有什么不妥的。

    叶家几个女儿们从刚开始就坐在一侧,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瑟瑟,说不出的兴奋与向往。

    瑟瑟把书重新摊开。

    “好了,准备一下把你们的书都打开,我们继续。”

    “先生……”叶瑶妤下了课,噔噔噔围到瑟瑟身边。

    “您为什么敢



64.逃妾难为9
    “谁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不见了几天。还是隔壁牛大娘路过他们院子的时候, 看见小佑坐在门口一天没动过, 感觉不对进去看了眼, 才发现的。”

    瑟瑟告了假立即前往大河村,和林又成还算有些来往的村里人告诉瑟瑟, 林又成也是外来户, 在村子里落脚不过三两年的时间, 没有亲朋好友,没有和别人走动。这么些年,瑟瑟是唯一一个以亲戚身份上门的人。

    这也就导致了林家会因为什么出事,无人知道。

    早就在瑟瑟的改造下焕然一新的院子里,林天佑站在小木盆里,咬着手指头,葡萄似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似乎认出来了瑟瑟这个表姨, 朝她伸了手。

    瑟瑟抱着林天佑, 到处搜查过, 没有打斗痕迹, 也没有任何不正常的痕迹。

    厨房里还有烧干了的锅炉, 案板上剁碎了的菜,院子里洗的衣服还在盆子里泡着,完全是日常生活中的时候, 临时离开的模样。

    就像是被人叫出去的。

    瑟瑟抱着林天佑, 怀中的孩子从来没有发过声, 她无法询问,只能请人把这里打扫干净,给天佑装了几身衣裳,留了一份信后锁了院子。

    林天佑很乖,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静静地趴在瑟瑟的肩头,咬着他的大拇指。

    瑟瑟把林天佑带回了叶家,在东跨院给天佑按了一个小家。

    叶家最小的孩子五岁,林天佑两岁,他的到来让所有的小孩儿都围了上来,发现他不懂得哭也不会闹,都绞尽脑汁想法子逗天佑笑。

    小天佑就坐在兜兜椅上,眨巴着眼看着他们,葡萄似的大眼睛倒映着哥哥姐姐们的逗趣动作,他看得很认真,从头到尾却没有半分笑意。

    瑟瑟曾经带过孩子,再带小天佑,熟门熟路,各种事情都给他安排妥当,让担心她年纪小不知道任何照顾孩子的叶大夫人也挑不出错来。

    中秋的时候,瑟瑟在小院子里和林天佑两个人过的。天佑不说话,瑟瑟也不和他说话。两个人一声不吭沉默的过完了中秋。

    自从书馆里被打通后,叶骁臣几个天天都在书馆里,前面弟弟妹妹们学简单的,他们在后面写策论,轮着教他们的时候,瑟瑟会把他们写的策论从头到尾点评一番。

    亏着叶骁臣几个人脸皮厚,才没有羞愧得抱头痛哭。

    瑟瑟也发现,叶骁臣这个人,天赋不错,学得也快,又是明年下场的人,瑟瑟也多给他塞了些作业,叶骁臣每天晚上熬夜写策论,第二天顶着一双黑眼圈继续听课。

    痛苦中,又是获得之前没有过的知识的痛快。这让叶骁臣一直处于大悲大喜中。

    银杏叶黄的时候,家中忙忙碌碌的,说是七爷又回来了。

    这些和瑟瑟无关的。她照例五日一休,去酒坊找绵娘,打听柳家姐弟的消息。

    柳家一个姐姐进了花楼,一个跟着去做了奴婢,花楼里没有姓名,难以打听,去做了奴婢的也改了名,前后花进去了五十两银子,也没有找到她们的下落。

    至于柳家小弟,同样没有音讯。

    不过绵娘带来了一个新的消息。

    富商所在的那个县里,张贴了告示,说是家中有逃妾,卷走了家财与人私奔,描了画像请人追捕。

    绵娘做事细心,记得富商家是瑟瑟的仇人,顺手请人拓印了一份画像来给了瑟瑟。

    瑟瑟把画像在桌上慢慢铺开,看了两眼。

    挽着百合髻的半大少女一袭淡粉色长裙,薄薄纱衣挽着披帛,在花丛中侧卧。

    富商请的画师,画工不错。把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怯弱与美好尽显纸上。

    只是画的太邪魅了些。

    许是听了富商的讲述,把一个好端端的少女,画的就像是勾人魂的妖媚,稚龄的天真中满是风情的诱惑。

    瑟瑟冷眼看着笑了。

    瑟瑟通身气派高贵,眉目之间清冷,犹如菡萏不可亵玩的疏远。与画上的少女几乎天差地别。

    就连站在她面前的绵娘也根本没有发现端倪,哪怕逃妾的名讳边,大大印着个柳氏,她也只当是碰了姓。

    “我打听过了,他家死了的小女娃不在少数。前些日子又花了大笔银子去买人,新入府了七八个小丫头,刚抬出去一个咽了气的。”

    绵娘一脸厌恶。

    “好姐姐,得请您帮个忙。”

    瑟瑟握着绵娘的手:“这里面的小姑娘死的太惨了。可还有人为了钱,一些粮,将闺女卖给他。姐姐若是能想办法,让他的罪行公布世人,起码能少些姑娘被祸害。”

    绵娘立即颔首:“这个没问题!只是要怎么做才好”

    她做生意不过接触的是些小事情,这种揭穿别人私行的法子,她还真没有想过。

    瑟瑟柔声道:“过些日子,叶家老夫人回去寺庙还愿,姐姐可以想法子在寺庙里透出来。剩下的事交给我来。”

    绵娘前面的该布置的都布置好了,瑟瑟等着老夫人她们提及去寺庙时,主动提了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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