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快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无牙子
这一场练军的大小战役足足三四十多次,每一次对穆宁都是一个学习的过程。
夏季炎热起来的时候,李甲优的伤终于好了。
而这个时候,被穆宁带走的一万多私军,剩下的还有七八千。
这七八千李家私军跟着穆宁的军队连番征战了两个多月,期间从未回到过驻营,都是打到哪,在哪扎营。
自然他们与李甲优也有两个月没有见过面了。
穆宁带着四万多的军队回到驻营的时候,这剩下的七八千李家私军,忽然想起来自己还与一个效忠的将军,推举了几个偏将和百夫长,去看望李甲优。
李甲优这两个月过得很不好。
他被捆在床上,每天除了一个时辰的活动时间,一点自由都没有。
还有一个姓马的军医,天天给他灌各种奇怪的药,他曾经疼得撕心裂肺,在对方的问话中,大脑一片空白,交代了不少李家的辛密事情出来。
这个姓马的军医可是个狠人,没有给李甲优半点的休息时间。整整两个月,翻来覆去的手段,把这个没有了爪牙的旧时将军,给折腾的够呛。
在他的手下来看他之前,马军医直接给他嘴里放了一块麻叶,他舌头嘴唇失去知觉,坐在床榻上,浑身无力。
手下人来看他的时候,这里已经彻底收拾好了,到处打扫的干干净净,服侍的杂役也乐呵呵在侧,不停说将军吃了什么喝了什么,身体怎么样,听着十分的关心。
而李甲优才洗了澡,床榻收拾的整整齐齐,他坐在那儿,除了虚弱了些,看不出问题。
几个偏将和百夫长拜见了李甲优,询问时,那杂役面带无奈:“将军在用药,有时还要上针,将军怕自己叫出来有损威风,就让马军医给他弄了片麻叶含在嘴里了。”
杂役说的大大方方,李甲优好不容易想要张开嘴吐露一点麻叶,后路就被斩断了。
几人恍然大悟。
一个将军有自己的面子,做出这种事他们太理解了,都不敢提,怕李甲优脸上挂不住,坐在那儿给李甲优讲着关于跟着穆宁出去后的这两个月作战过程。
李甲优听得十分认真。
越听,他心越慌。
他出去时,连续中了三次埋伏,怎么穆宁率军出去,从来没有出过一次事不但如此,为何两边军士都没有伤亡
他有心多问,却说不出口,只能焦躁地看着那偏将转移了话题,提到了他的伤。
李甲优急得快要冒汗了。
那穆宁不过是一个御前侍卫出身,从来没有见识过战场的威力,如何能在战场上,连续两个月作战不出意外
还有异族,为何能纵容着穆宁的军队偶尔取胜
这根本不合常理!
李甲优忍不住想起来,穆宁是御林军指挥使,一直跟在晋安公主身边。他的到来,到底是周相国没有可用之人的无奈之举,还是……
只可惜他的偏将到底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他们坐了半个时辰,全是自己在说,李甲优板着脸一言不发,就算知道是对方吃了麻叶,也还是有些尴尬,把所有发生的事情告诉给李甲优后,几个人都起身请辞。
李甲优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急得差点从床上翻身滚了下去。
“左将军,”杂役乐呵呵弯腰送走了那几个偏将后,回过身来,戏谑地看着狼狈的李甲优,“您这么不配合,可有些苦头吃啊。”
李甲优瞳孔一缩。
马军医不断通过药物控制李甲优,不是让他疼,就是让他脑子一片空白,两
110.亡国公主19
朝廷收回了李家的将军府。
李甲优从边境被关在囚车里一路送回京城时就知道, 大势已去, 等待他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李甲优怎么也没有想到, 短短一年时间, 怎么就把他一个想要问鼎江山的胜者, 变成了阶下囚。
到底是谁在其中捣鬼
郑家薛家还是说周相国
总不可能是这个穆宁。区区破落户的御前侍卫,背后没有人撑腰的话,如何能走到两军指挥使以及卫将军的身份来
周相国, 只有周相国了!
李甲优一路上思来想去, 发现自己最不该心软, 留下了周相国。又或者不该留下晋安公主。
没有了晋安公主, 周相国就算有通天的本事,师出无名, 什么也做不到。
可叹他一招落错,竟然是满盘皆输。
李甲优抵达京城的时候,整个李家没有一个人还在。
他直接被送进了天牢, 和薛丁做了邻居。
周灵回来的时候, 李家为了去追打薛家,六千精兵在扶安郡全部送给了周灵。同样, 李家先前逃走的人,也落网了。
和被擒获的薛家人一起, 被周灵押解回京。
偌大的一个天牢,整个北边的位置, 被薛家和李家人住了个满满当当。
也就是李甲优和薛丁身份特殊, 换来了更加照顾的单间牢房。
郑家的势力本就弱了, 短短几个月的动荡,郑家看得清清楚楚。郑家直接把郑直录捆了,送到刑部大牢门口,一排郑家嫡系跪在那儿哭,哭诉家门不幸,出了郑直录这样一个不忠不孝之徒。
刑部尚书自然不客气接纳了郑直录,送去给李甲优和薛丁作伴。
至于郑家,还是要看上面的吩咐。
瑟瑟慈悲心坏,自然是送郑家一家子在天牢团聚了。
刑部天牢第一次迎来送往,来了不少前来参观曾经意欲问鼎江山的三家家主的官员。
薛丁住在这里已经几个月了。
他从挣扎到放弃,到现在放任自流全然不管,唯独在李甲优被送来时,高兴地拍巴掌。
起码不是他一个人被拿下,这让他心里好受了许多。
而等郑直录被送进来时,薛丁和李甲优心情既高兴又复杂。
高兴的是,曾经一起起事,互相掣肘,彼此为敌的三家人没有一家赢了,全部整整齐齐在天牢碰面。
复杂的事,如果他们被一网打尽,并不是其他两家或者一家协助所为,那么朝廷的势力,是不是一直被他们小看了
只可惜三个人的单独牢房,都是只能相见,不能相谈,隔着远远的位置面面相觑,内心无论想到了什么,也无法交流。
仲夏之时,瑟瑟身边重新提拔起来了两个宫女。
两个宫女一个打扇,一个研墨,瑟瑟坐在案几后,挽着袖子提笔写着书信。
这是给边关穆宁写的。
从年前的寒冬,异族对边境的纷扰一直持续到了夏日。
这几个月,穆宁全盘接手了李家剩余的势力,同时利用李家的私军作为先锋来练兵,断断续续几个月中,无论是穆宁还是新兵,都有了极大的提升。
而随着穆宁带军不断的胜利,异族那边的军队开始撤退。
如今是异族那边交来了投降书,想要一个和平。
瑟瑟飞快把书信写好,封了给了周灵。
周灵收着信笺,躬身刚要退离,外殿的宫女进来屈膝道:“禀公主殿下,周相国求见。”
瑟瑟挥退了周灵,在外殿见了周相国。
周相国来得时候,手里抱着厚厚一叠纸张。
“公主殿下。”
周相国恭恭敬敬躬身:“老臣把天牢中罪人薛丁,罪人李甲优,罪人郑直录的笔录全部拿来了。”
瑟瑟与周相国分位而坐,她捻起几张,翻看了一眼。
薛丁几个月的时间吐露的东西不少,到了现在,有用的也没有多少新鲜的了。
李甲优在边境被马军医百般蹂|躏,也是早有消息传了回来,唯独郑直录……
瑟瑟着重翻开了郑直录的。
她看了看,想起了什么,嘴角一勾,眸子里闪过一丝幽光。
“公主可是发现有何不对”
周相国察言观色入微。
瑟瑟淡然道:“谈不上不对,只是相比较其他两人,郑家主要有意思的多。”
“公主之意,可是罪人郑直录写下的认罪书”周相国瞬间了然瑟瑟说的是什么,他乐呵呵道,“从这个方面来看,罪人郑直录倒是反应最快的。”
“不单单是这个。”
瑟瑟把那份郑直录书写的罪状书递给了周相国,她的手指轻轻在第二页中点了点。
“相国,难道就不觉着郑直录此人,心思颇深么”
周相国顺着瑟瑟所指,仔细看了看。
他恍然大悟。
“罪人郑直录,当真是个心思颇深之人。”
顿了顿,周相国含笑:“要不是公主殿下反应快,老臣倒是要被蒙蔽过去了。”
瑟瑟但笑不语。
郑直录写来的认罪书中,什么都认得快,只要是和郑家有关的一切,全部都爽快得认下了。
唯独一点。
混迹在所有的认罪之中的,关于对帝位的觊觎,用了一个轻描淡写的担心幼年公主,愿侍奉在侧的名义,短短十个字混了过去,若是一个不注意,还真没人发现。
不但如此。
瑟瑟垂着眸,回忆着云瑟瑟在郑家时的发现。
郑家的军事可能比之另外两家弱了许多,可是郑家不是没有强处的。
在这个时候,郑家几乎被一网打尽的时候,要么郑家老老实实伏法,要么……
还有鱼死网破的最后一次反击。
瑟瑟想了想,温声细语道:“边境之事已经解决,穆指挥使不日就要返朝,相国,你觉着我们在等待穆指挥使回来之前,还有什么该做的么”
周相国沉吟:“公主殿下,老臣以为,您或许需要一个替身。”
“宫中人多,到底有些没有涉及到的地方,老臣担心公主身边没有人保护,有些许危险会对着公主您而来。”
周相国慢吞吞道:“老臣为了公主您的安全着想,请公主不妨好好考虑一下
111.亡国公主20
瑟瑟久违的逗了逗穆宁, 发现果然还是他有趣, 逗一逗,心情都好多了。
如今虎符在瑟瑟手中,穆宁在瑟瑟手中,一切的军权以及政权, 都在瑟瑟一人手中掌握着。
曾经险些问鼎江山的李家, 薛家, 郑家, 从家主到随扈, 全部都在牢中阖家团聚,那些曾经被分散的天下, 也在瑟瑟派去的人手中, 一点点收了回来。
驻守在京城外的两万大军,在一个月的时间,接受了周围驻军的扩充,变成了五万人的庞大军队。
五万人的军队消耗的军需可不是一个小数字。户部和兵部尚书侍郎天天进出勤政殿,头疼的嘴角都起了泡。
国库在先帝后去之前, 就已经不充裕了。在三家以及其他的各小势力的围攻之下, 更是花出去了太多。
而先帝后去了, 皇室只留下瑟瑟一人时, 所有的开销都是被自以为要称帝的三家给包揽了。一时之间没有露出窘迫。
如今三家人在天牢之中相亲相爱,自然不能帮上忙。
郑家虽然是世家, 有的是底蕴, 真金白银这些少。李家为了养军队, 本就捉襟见肘。最为富裕的薛家,瑟瑟派人去抄了家,收获的确丰富,只是还有些欠缺。
瑟瑟一扭头,直接给出了两个小分队,到处去抓那些曾经跟过薛家的商户。
一个人赎银十万两,交不出银子就直接以谋逆罪论处。
商人就算想要钱不要命,刀架在脖子上,还是怕了。犹如打家劫舍一般的强盗行径,成功给瑟瑟的国库充入了三千万两白银。
数字听着多,用在养军队上,也不见水花。
瑟瑟忙着把军队处理,倒是遗忘了一个人。
如今京中炙手可热的卫将军,左将军,御林军指挥使,虎贲军指挥使,——穆宁。
穆宁回朝就忙于处理在边境时那几个月的军务,等他忙完了,才发现自己好些日子没有去安阳宫了。
关键是,晋安公主也没有派人来找他。
穆宁有些怂,不敢主动去。
他在校场上,拿着一把长|枪,练得汗流浃背,身体累到极致,精神还十分亢奋。
公主那天的话,是他想的那个意思么
那之后的话,到底是……要他还是不要
穆宁出生穆家,穆家也曾经是一个贵族,对子嗣的管教很严。在穆宁十三岁后,穆家没落。饶是如此,他在贵族长大接受的教育已经给他定格了。就算从一个御前侍卫做到了一个将军,指挥使,穆宁还是那个在礼教中,要有着君子风度的公子。
过去的教养,让他根本无法主动去问瑟瑟。可是不问心不甘。
万一真错过了,那可就抱憾终身了。
穆宁练完了枪,冲了凉换衣时,犹豫了片刻,取出来了一身广袖直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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