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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冬天的柳叶

    似乎表现太严重,让她担心了。

    “受伤对我来说算是




第193章 心会疼
    郁谨起身,拦住了姜似的去路。

    姜似看着他麻利的动作,漂亮的眼睛眯起。

    刚刚还吐血,现在却能跳起来拦着她,所以他又在骗她

    怒火从心头升起,想到刚才的担心,姜似就忍不住暗骂自己。

    “让开!”

    “以后不想见我”郁谨一只手撑在墙壁上,微微低头看着面前的少女。

    姜似眼帘不抬,淡淡道:“是。”

    “宁可嫁给任何人也不愿意嫁我”郁谨再问。

    那一丝迟疑几乎不曾出现,姜似再次颔首:“是。”

    少年的脸色渐渐苍白,缓缓收回了手,浓密的睫毛遮挡了他眼底波涛汹涌的情绪。

    这个狠心的丫头,她明明对他有意,却为何一而再再而三拒绝他

    独独拒绝他!

    想到姜似那句“宁可嫁给任何人也不嫁给他”,郁谨就心口疼。

    “为什么”

    姜似终于抬起眼帘,与他对视。

    少年生着一双精致的凤眼,眼尾微微挑起,总显出几分漫不经心的风流,而他的瞳仁不像大多数大周人那样是浅褐色,而是浓郁的黑,仿佛上好的墨玉熠熠生辉。

    而此刻,这双明亮的眸子中溢满深情与苦楚。

    “为什么”

    姜似笑了笑,语调和缓,透着波澜不惊的无情:“余公子比我还年长几岁,怎么会不知这世上只有此事是说不出为什么的。难不成随便一个女子对你表达倾慕之情,你若是不接受,就要回答人家为什么吗”

    “没人问过我。”

    南疆女子热烈奔放,见了生得俊秀的男子十分大胆,他一般不等那些女子靠近就躲了,哪里能等到别人问为什么。

    “倘若有人问,你可会回答”

    “不会。”郁谨没有丝毫犹豫回道。

    除了阿似,他对任何女子都会敬而远之,而阿似当然不需要问他为什么。

    姜似看着郁谨,目光冷清:“余公子你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先走了。”

    “等等!”

    姜似沉默着。

    郁谨看着她,忽地笑了笑:“这些话我记着了。这里是你的地方,要走也是我走。姜姑娘,告辞了。”

    姜似轻轻咬着唇,看着对方往门外走去。

    她心中转过千百个念头,终究没有出声,而那个人再没回头。

    郁谨不敢回头,他怕回头看到心上人露出轻松庆幸的神情会扛不住。

    他的心毕竟不是铁打的,也会疼的。

    走出院门,刺目的阳光照过来,把少年苍白的面颊映照得有些透明。

    郁谨在院门外驻足片刻,身后没有任何动静传来。

    他轻轻叹口气,大步往前走去。

    走出小巷,穿过街道,哀乐声时不时飘入耳中,是永昌伯府在治丧。

    这里离东平伯府本来就不远,正如他在雀子胡同的民宅,是他初回京城就迫不及待选中的地方。

    他想与她离得近些,哪怕一时不能相守,想着二人生活在同一片地方,抬头能看到同一片星空,那颗没着没落的心就觉得安稳。

    一声调笑传来:“哟,七弟,你这是怎么了失魂落魄的,不知道还以为被人打劫了呢。”

    郁谨回神,看着前面的人。

    说话的男子二十出头,穿戴体面,一副浓眉大眼的好样貌,正是五皇子鲁王。

    五皇子手摇折扇,眼底含着怒火。

    今天怎么会撞见这个王八蛋,真是晦气!

    不过对方的狼狈又让他愉悦起来,五皇子把折扇轻摇:“看来七弟是个惯爱打架的。”

    郁谨剑眉皱起:“你是——”

    五皇子表情僵了僵,随后大怒:“混账,你竟然都不知道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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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死士(和氏璧加更)
    五皇子那一眼让郁谨顿时收起了笑意。

    他早就猜测这王八蛋出现在这里不怀好意,所以才有闲心与他废话,没想到半点没冤枉他。

    这王八蛋居然还没放下对阿似的那点龌龊心思,看来当时那酒坛子砸轻了。

    “五哥来此处干什么”

    五皇子性子虽粗疏,却不傻,随着对方神色的骤然变化莫名感到一丝寒意。

    “怎么,我去哪里逛还需要向七弟禀报不成”

    郁谨笑笑:“那倒不是,我就是随口问问,毕竟这里不像是五哥会来的地方。”

    五皇子打量着郁谨,不知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可不认为这小子只是随口问问。那天这小子随口一句喝多了,那只酒坛子就砸在了他头上。

    想到这,五皇子有种抬手去摸脑袋的冲动。

    这种冲动令五皇子格外恼火。

    他又不是怕了这小子,这种情不自禁的反应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那七弟为何又会在这里”

    郁谨笑了:“五哥住着王府恐怕不知道,弟弟的落脚处就在这附近,当然会在这里。”

    “呃,对了,七弟的王府还没建成。”五皇子终于找到了打击对方的地方,嘴角挂着讥笑,“真是苦了七弟了,要不先去哥哥家住几日”

    “五哥的心意我领了。不过我这人呢,时不时爱喝酒,一喝多就想做些爱做的事,到时候给五哥添麻烦就不好了。”郁谨说罢似笑非笑看了五皇子一眼,“真没想到五哥还爱看红白喜事的热闹。”

    “谁爱看这个啊。”五皇子脱口而出。

    郁谨眯了眯眼,眼神如刀。

    很好,确定了,这王八蛋就是来惦记阿似的。

    到了这时候五皇子失去了偶遇佳人的心思,黑着脸道:“既然你没种打架,我就不与你废话了。”

    “五哥慢走。”

    郁谨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盯着五皇子带着仆从走远,这才快步往雀子胡同走去。

    回到门前有一棵歪脖子枣树的宅子中,正吃着酱牛肉的二牛立刻抬头向主人望来。

    大狗的鼻子很灵敏,已经嗅到了主人身上淡淡的血腥味。

    它低头看看满盆酱牛肉,艰难斗争了一瞬,还是起身凑到主人身边来,关切耸动着鼻子。

    “没事。”随着二牛这几个月变得越来越聪明,一人一狗越发有默契,郁谨摸着二牛的头宽慰道。

    二牛这才低低叫了一声,跑回去继续与那盆酱牛肉奋斗。

    “主子——”

    郁谨抬手打断了冷影的询问:“龙旦回来了没”

    “还未回。”

    郁谨走到合欢树下的石桌旁坐下,修长手指敲了敲桌面:“茶。”

    冷影立刻端来茶杯茶壶,倒了一杯茶递过去。

    郁谨接过来一口一口喝着,脑海中一会儿是姜似那些无情的话语,一会儿是五皇子在东平伯府附近转悠的身影。

    不知不觉一壶茶下肚,龙旦终于返回。

    龙旦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还拖着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具尸体。

    见到郁谨,龙旦把尸体往地上一扔,单膝跪下:“主子,没能留下活口。”

    郁谨走了过去,居高临下扫量着地上的男尸。

    男尸面色铁青,嘴角残留着乌血。

    “毒发身亡”

    “是,小的快要把这人拿下时,他咬碎了口中毒牙。”

    风吹过,卷起的合欢花飘落在男尸身上,柔美的粉白花朵与可怖的男尸形成鲜明对比,让这情景显得越发诡异阴森。

    郁谨却毫不在意,蹲下身来抓起男尸的右手细细端详。

    男尸手上有一层薄茧。

    “主子,这人武功不弱,小的也是勉强取胜。”龙旦低声道。

    龙旦与冷影很早就跟着郁谨,别看二人一个笑嘻嘻一个面瘫脸,



第195章 皇子告官
    眼见儿子跑得比兔子还快,甄世成气得直抖胡子。

    这小子怎么就不开窍呢,他眼光这么好,瞧中的小姑娘会差了

    甄世成不由想起那日儿子问他欣赏的姑娘有何优点,他不假思索道:“破案很有天赋。”

    这么大的优点,混账儿子居然不懂得欣赏

    甄世成想起甄珩听了后的表情,气就不打一处来,用力捋了捋胡子。

    难道要他把那小姑娘很貌美这种无关紧要的优点拿出来说一说吗肤浅!

    “大人,有人报官!”衙役飞快跑来禀报。

    甄世成恢复了淡然神色,大步往外走去。

    公堂上,衙役们在甄世成未到之前瞧着立在当中的少年窃窃私语。

    不是他们没见识,实在是直接拖着尸体来告官的人真没见过。

    “大人到了!”

    公堂中立刻肃静下来。

    甄世成往堂案后一坐,放眼望去,见到下方站着的少年不由一怔。

    这少年竟然是灵雾寺偶遇的几位小友之一。

    考虑到姜姑娘与这少年相识,甄世成心中明了此人身份非富即贵。

    当然这种身份放在京城不算什么,对甄世成来说亦见怪不怪,他吃惊的仅仅是曾有过交集这种巧合。

    甄世成很快回过神来,一拍惊堂木:“升堂。”

    衙役手中的杀威棒立刻敲了起来:“威武——”

    郁谨云淡风轻立着,等堂中安静下来。

    一名衙役喝道:“大胆,公堂之上居然不下跪!”

    郁谨淡淡一笑,对甄世成道:“还请大人原谅,我不大方便下跪。”

    甄世成对此并不在意,板着脸道:“这倒无妨,还是请你说说是何方人士,报官又是什么缘由。”

    大周厚待文人,有了秀才功名的人见到县老爷都不需要下跪,世家公子在他面前不下跪亦不奇怪。

    不过这个时候甄世成倒是很好奇对方身份了。一般来说,大户人家即便报官也不会主子亲自上堂,这少年有些意思。

    “呃,有人暗杀我。”郁谨淡淡道。

    甄世成陡然坐直了身子,神色郑重起来:“暗杀”

    “嗯,刺我的匕首上还淬了毒。”

    甄世成越发重视了:“那人是否逃脱”

    暗杀、淬毒,足以说明眼前少年身份不简单,这个案子更不简单。

    郁谨伸手一指地上的男尸:“就是此人。”

    甄世成沉默了一下,皱眉道:“阁下如此,是滥用私刑。”

    杀人者反被杀,只要有人证,受害者倒是无须受罚,可是你都滥用私刑把人弄死了,还抗到公堂上来干嘛

    甄世成生出一种被调戏的感觉,面色微沉。

    郁谨微微一笑:“大人误会了,此人不是我杀的,而是被我的侍卫抓到时咬碎毒牙自尽。”

    “阁下究竟是何人”甄世成不由追问。

    “我姓郁,单名一个谨字,家中排行第七,家父是……当今天子。”

    一名衙役手中的杀威棒直接掉了下去,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甄世成捏紧了惊堂木,声音微扬:“你可否再说一遍身份!”

    郁谨依然面色平静:“我是皇上第七子,大人唤我郁七便是。”

    甄世成不由站了起来:“你可知道——”

    假冒皇子可是死罪啊!

    郁谨抬眸与甄世成对视:“大人,我不蠢。”

    甄世成沉默片刻,道:“本官要看腰牌。”

    郁谨取下腰牌,交由一旁的衙役呈上去。

    衙役捧着腰牌的手都是抖的,如烫手山芋呈给甄世成。

    甄世成接过腰牌仔细看过,拱手道:“原来是王爷,下官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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