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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对对碰:首席老公,悠着点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唐之丹

    忽然一个黑影遮住了她面前的阳光。

    冰蓝抬头一看,见一个穿青衣的大汉站在那里。她的神色略展,惊喜地叫道:“六哥”

    那大汉看她一眼,接着目光落在了皇甫翱身上。

    大汉显然认出皇甫翱的身份,面上显出了狂喜的神情,“哈哈!没想到,在这里能遇见元帅你!”

    他用目光扫一眼冰蓝,“你的身价,怕是比这个妃子要值钱吧”

    皇甫翱面容如铁石,神色不动,“就凭你”

    乌云龙也是神色冷定,“凭我又如何”

    他唿哨一声,只见暴雨惊涛中来了几艘小船,每艘船上都站满了穿青衣的海寨兵卒。

    皇甫翱目光中露出不屑,冷笑:“海寇,还想猖獗!”

    “我不占人便宜。”乌云龙接过海卒给他的大刀,问皇甫翱:“你用什么兵刃”

    “对付你,还用不着什么利刃。”皇甫翱示意一个海寨兵卒把一根船桨给他。说:“这个就可以。”

    乌云龙的双目因为愤怒而睁大了,大喝一声:“好!”

    风声呼啸,雨势却渐渐小了。骤雨初歇。

    皇甫翱木桨横斜当胸,肃然说:“大巧若拙,岂是你这愚夫所能懂得的”

    他瞥一眼后面的海寨兵卒,说:“想倚多为胜吗”

    乌云豹喝道:“军兵听着,谁也不许插手!”

    “不错”,皇甫翱眼睛里射出锐利的光芒,却带着一丝欣赏,“这样的对手,倒也配与我一战!”

    这时,风势更猛了,他们背后海面上的海浪被风吹起,忽然直立,仿佛是竖起了一堵透明的水墙。

    就在一个刹那,两个人影交错而过,杀气伴着海风猛烈呼啸起来,甚至逼得他们身边的海浪都往外面退开。

    果然大巧若拙,皇甫翱手中木桨就不与乌云龙手中的长刀刀锋相碰,只是顺势牵引,或是点在刀面上,或者砸他的手腕。

    两人激斗的风声,激的海浪如风吹火焰一般变幻着方向,一道海浪忽然脱离了海面的控制,直飞出去,落到了沙滩上。扑倒,浪朵收拢,如火焰般慢慢熄灭。

    耳边听着海风猛烈的呼啸声,海浪中隐没了对手的身影,海浪如帘幕,使人影乍显乍隐,看得出两人站在海浪中激斗。

    冰蓝靠在礁石上看着,忽然,一把长刀落到她面前。

    正惊愕之间,只听皇甫翱冷冷的声音:“在我手底能过一百招,不错啊!”

    乌云龙冷笑,“是吗”忽然双掌一推。

    一道碧浪从海面中升腾而起,如箭如矢!刺向皇甫翱的前胸空门,“试试这个如何”

    皇甫翱猝不及防,被尖锐的水流刺中前胸,他闷哼一声,向后退了一步。

    “元帅,你是行家,看如何”乌云龙边说边催动掌力,碧浪在他手里成了随意收缩的绿色软剑。

    “不愧是海匪之王。这是传闻中的碧波掌,我见识了!”皇甫翱挥木桨打碎了一个扑向自己的浪朵。

    冰蓝这一次看得清楚,乌云龙连续催动掌力,海浪凝聚成了长短不一、粗细各异的碧色短剑,从不同角度射向对手。

    皇甫翱使木桨击碎一个又一个的碧色水剑,但水剑太多了,连续细密地射来。

    终于有一根细细的水剑冲破了他木桨的防御,射了进来,直射到他的手腕上。

    一击之下,皇甫翱手里的木桨脱手飞出,身无武器的他,看到乌云龙闪电般再次刺来的碧色水剑,瞳孔猛然收缩。

    “元帅,留下吧!”乌云龙继续催动水剑,“陆地上是你强,到了水中,就是我强。”

    皇甫翱目光冷冽,身处劣势却丝毫不见气馁。只是闪避,一时水剑也射不到他身上。

    浪朵升腾,杀意弥漫,乌云龙爆喝一声,手中水剑催动,忽然连成一片,平面如刀,大面积缓缓推近!

    眼看四面八方来的海水凝结成的刀,皇甫翱脸色变了,“你已经练成了连绵水刀!”

    “没错,看你怎么躲”乌云龙胜券在握。他双掌旋转,只见水刀跟着扭转、变幻着形状,似乎变化成了暗绿色的绸带。

    水刀暗含杀气,撞上不死即伤。这个皇甫翱如何不懂

    皇甫翱忽然一把抓过冰蓝来,挡在自己面前。

    连绵不绝的水刀下沉,哗啦啦掉落,乌云龙惊愕,皱眉,“你拿女人来挡刀”

    皇甫翱神色冷然,“生命至上。不管男人女人,需要时都要做挡刀之用。”

    “果然冷血!”乌云龙冷笑。

    “多承谬赞,我是军人本色。”

    “原来大名鼎鼎的陆地军魂是这种人!”乌云龙不屑地说。

    “在我眼里,只有胜与败。不论人命与牺牲。”反扭住冰蓝,皇甫翱缓缓后退。

    “你以为你走的了吗”

    海匪之王低声冷笑,一语未毕,双手闪电般地抬起,揉了几揉,几朵碧色浪朵如同流星一般飞速打向他。

    这几朵浪来势极猛,角度也极其巧妙。

    浪朵似飞梭,朵朵跳荡,却杀意凌厉。皇甫翱立刻松手、后退,却还是中了一个浪朵。

    只听啵的一声,透明的浪朵居然射穿了他的肩膀,带着血色直飞出去。皇甫翱手一松,踉跄几步,退入了海浪之中。海浪瞬间把他的身形隐没。

    乌云龙冷笑,几朵碧色的浪在他手底跳动,宛若碧色的花盛放于掌上。“你一心有武,可你漠视人命,这样的人,怎么配做大军的元帅”

    浪被风吹开,只见皇甫翱傲然昂首,身体依然挺立如标枪,大声说:“战场之上,生死在呼吸之间,胜者生,败者死。”

    “你这种人,根本不配做一军之统帅。”

    “他配不配,由朕说了算。”一个声音响起。

    “皇上,臣罪该万死!”皇甫翱不顾身上伤处,脸色苍白地躬身行礼。

    “生死之际,什么手段都要用上。”宫绍谦说:“不怪你,你拿皇妃挡刀的事就此不提。”

    “是。”皇甫翱感激地说。

    冰蓝发现他果然有帝王风范,对下属的包容使得下属感激效力,这比什么赏赐都管用。

    “来吧,由朕来会一会海匪之王!”宫绍谦说。手中铁剑一展,借着海风,发出虎啸龙吟之声。




第230章 面前
    她的面前,躺着一个人,面如冠玉,双目紧闭。

    慧献太妃示意她身后的袁尚宫把一罐白蜡拿来。

    袁尚宫哽咽,“太妃!”

    “无妨,这样结束很好。一路走来,多少风雨恩怨。我早已经累了。”慧献太妃说。

    远处传来细微的动静。她侧耳静听,那不是人声,是风声。

    那夜风婉转,是谁拨动的苍穹的和弦伴着人世的嘈杂,浅吟低唱

    慧献太妃弯下腰来,嘴边露出一个诡异,却又深情的笑容。

    那笑容里有许多内容,无法言说。

    她喃喃念诵:“在遥远极寒之处蛰伏的冰雪魔神,顺从我的召唤前来,冻结一切的黑色暴风雪啊,将万物化为白雪吧!冰结封灭阵!”

    这是巫毒教中尸体复活的仪式。

    “愿你的灵魂没有走远!”

    她以白腊滴在尸体的唇上。在暴力中死去的人是最好的药引!

    慧献太妃亮出一把匕首,手一翻,对准自己的前胸,长声吟:“魂兮归来!”

    这是招魂术。

    “以我之命,换你之命。”慧献太妃把匕首一分一分刺入自己的前胸,唇边笑意不减,“我是你的药引!”

    袁尚宫跪在一旁,眼中含泪,叫道:“太妃!”

    “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瑛儿。”慧献太妃叫着袁尚宫的小名。

    “放心!”袁尚宫点头。

    “灵魂回归吧!”凄厉的声音回荡在夜空里。

    宫绍谦大步走进自己的舱房。

    冰蓝看到他进来,在枕上侧了一下头。

    看到她被锁在床上,他上前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靖王的事,只要你不提,朕既往不咎。”

    “你杀了我所爱的人。”她的眼神是从所未有的冷。

    “那是你所爱的人”问这一句话的时候,他感觉肺腑都扭痛了。

    “没错。”她向他笑着,而那笑意却被烛光蚀去了一大半。

    宫绍谦拿起一个银酒壶,自饮了一杯,漫不经心地问:“如此说来,你很爱他,你也想死吗”

    “不,我要活。”冰蓝的声音很平静,却流露出深深的恨意。

    “怎么想活下来杀了朕”宫绍谦懒洋洋地说。

    “是,”她眼眸流转着光,分不清是烛光还是恨意,“只要你留我在身边,我就有机会!”

    一口酒顿时被呛住,宫绍谦笑了起来,越笑越是欢畅。

    “爱妃真使朕欢喜”,他哈哈一笑,返身在床榻上坐定,端酒在手,自斟自饮,忽然将酒往她面上泼去,欣赏着酒液在她的脸上流动的样子,带着三分醉意问:“你打算怎么杀朕呢”

    冰蓝甩了甩头发,有酒液随着发丝而垂落,酒香飘逸。她缓缓说:“我等着,看到你死,方好去找他!”

    “是吗”宫绍谦很认真地点头,“虽然你这想法不错,可惜,朕却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让你失望了!”

    她看着他,慢慢地说:“从来就没喜欢过你,从来都没有!你是一厢情愿。”

    只见乌发如云,面?露了一小半,恰如月隐入乌云,宫绍谦不知不觉就止住了笑声。“你是在逼朕毁了你”

    “你可知道,你有多无耻我有多恨你”

    “你再说这话试试看!”他厉喝,“看你再敢”

    “没什么不敢了!”她的目光宛如冰雪,“自他死了,我就不想活了。”

    “原来,你从来没爱过我吗”他问,“一点儿也没有吗”

    “那我就告诉你!一点也没有。根本就没有!”她一字一句,冲击着他的耳膜,“前生前世、今生今世,来生来世,都不会爱你!也没有可能爱上你。”

    “是――真的吗”反手握住她的下颌,逼近,“再说一遍!”

    “前生前世、今生今世,来生来世,都不会爱你!也没有可能爱上你。就是这些话,一个字也不会错了。”

    “再说一遍!”

    “不用再说了!”她眼神轻蔑,“你从来都是――让我反感,让我恶心。”

    “你有心吗”手在她胸前打转,咬牙切齿,“你是个没有心肝的女人。”

    “我有心,但给谁也不会给你。”

    “好吧,那就把灵魂给我吧。”

    他将酒杯掷于地,猛然暴喝:“来人!”

    见亲兵侍卫们上来,冰蓝脸上露出了解脱的笑意,“你终于肯杀我了!”

    “带到楼船上去!”

    侍卫们上前打开锁链,将她扶掖拖拽出了船舱。

    看着她的背影,忽然眼神一阵迷离,叫了一声:“慢!”

    “你告诉朕,你刚所说都是谎言。”

    “没有,每一句都是真的。”

    “好!”

    皇甫翱身子挺的笔直,站在船舷上看着手下士兵在面前的楼船堆放木柴。

    看到皇帝出来了,站在船舷上望着远处的楼船。

    皇甫翱躬身,说:“皇上是要举行楼船血祭”

    宫绍谦眼望着楼船方向,“朕既然得不到你的心,你的灵魂就要属于朕!”

    皇甫翱知道,楼船血祭是对为先帝殉葬的嫔妃所用的最高仪式。

    据说,这样被烧死的嫔妃的灵魂就会永远跟随着夫主,也就是皇上,不能离开。

    忽然天上落了一个雨点。

    皇甫翱抬头一看,见夜空中浓云滚滚,遮挡住了一轮明月。

    “皇上,此时天气不宜举行血祭。不如改日举行。”

    宫绍谦斜眼看他,“怎么连冷血如你,也对她心生怜惜吗”

    “臣不是这个意思。”

    宫绍谦说:“那就照常举行。不必多说!”

    “皇上,可这天气……”

    “不要管!”宫绍谦忽然烦躁起来。

    只见他脸上的肌肉都绷如铁石,泛着铁青色,“举火!”

    眼望着数十步之遥的珠玉装饰的楼船,帝王的面容冷定。

    夜色是一片浩淼的蓝,让人情愿在它的怀抱里安眠。

    冰蓝也感觉到头顶上的雨点,她被锁在楼船的柱子上,心里一片平静――这一回,是我败了。我并不自怜。这么结束是我所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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