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对对碰:首席老公,悠着点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唐之丹
“怎么走!”她脸上浮现出决然的神情来。
他也突然松手,自知这时是要紧关头,极力稳定住了情绪。忽然目光落在她颈中的宝石项链上。
“这项链可是价值连城啊!”每一颗宝石都是未经琢磨的纯宝石,要放在现代都是博物馆级别的。
冰蓝一把拽了下来,远远地一扔,仿佛是一声叹息,是宝石项链落入水里的声音。
“帝王的宠爱你不在乎”他似乎有些惊讶。
“什么宠爱是禁锢。”
江渲易忽然叹息一声。
“你叹息什么”她问。
“我为那条项链叹息,它所托非人啊!”
她颦眉,“你是在嘲笑我吗”
“不是。”江渲易说:“我带你走!”
只一句话,就把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
“现在就走!”她说。
江渲易左右看看,说:“现在也是个时机。”
“你的侍女呢她怎么办”冰蓝想起了鹂音。
“来不及叫上她了。而且她为人机警沉稳,自己能够脱身的。”
冰蓝握住他的手,“那么我们现在就走!”
“你们这么走,怎么能走得了”一个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两人吃了一惊,一起回身,见慧献太妃站在那里,脸上带着莫测的笑容。
“太妃!”江渲易慢慢接近她。刚才太激动了,居然让她潜近身边都不知道。这个女人,不能留!
“慢!”慧献太妃叫道:“我是来帮你们的。”
她拿出一块纯金打造的令牌,说:“你们拿着这个,一路通行无阻。快些走吧,时机紧迫。”
见他不接。慧献太妃叫道:“接着呀,这是灵鹤王朝最高指令――金鹤令。”
江渲易看了她一眼,终于接过来,说了一声:“那就谢了。”
看着两人跳下船舷,携手向青绿色的树林奔去的身影,慧献太妃忽然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她眼里流出了两行泪来,“你不是他!你不是靖王。”
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那一片青绿之中,慧献太妃长袖一拂,“我贺兰青兰是什么人你能在我面前做假吗”
“太妃刚才去了哪里”袁尚宫看到慧献太妃回来,关心地问道。袁尚宫是贺兰青兰娘家的陪嫁丫鬟,进了宫后陪伴了她多年,被封为管理后宫的女官,正三品尚宫。
慧献太妃坐下,失魂落魄地说:“皇上的女人走了。”
袁尚宫正在收拾床铺,闻言停了手,说:“皇上放她走了”
“他哪里舍得放她走”
袁尚宫若有所悟,“那是她自己逃走了”
“是靖王带她走了。”慧献太妃嘴边泛起冷笑。
“原是这样!他竟然敢!可……”宫绍谦摔碎了几只玉杯仍旧不解恨,“靖王当真可恨,快,去追他们回来!”
皇甫翱元帅从来没看到过皇上如此失态和暴怒,吓的立即领旨,出门而去。
“慢!”听得这一声,皇甫翱站住,只听皇帝说:“两人都要活的。”
“是。”皇甫翱号称皇甫无敌,是陆地军魂。与薛靖海并称南北双剑。
冰蓝和江渲易两人携手在高粱地里奔跑。
冰蓝忽然停下脚步,“我实在跑不动了……”
话未说完,一阵剧烈的咳嗽,整个人的身体都挂在了江渲易的身上。江渲易连忙过来为她拍背,可她依旧喘不过气来,仿佛要将心肺都咳碎了一样。
“你怎么了”江渲易也吓了一跳,使劲为她抚背。冰蓝这才好了些,又喘了好几声,才缓过气来,“我实在是怕了宫绍谦这个人……我一走,把他逼得急了,只怕……”
江渲易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劲儿,正想说:“别说了!”
只听她说:“要不,我还是回去吧。”
“你回去”他说:“你回去干什么”
就觉出她手臂一松,整个人都脱力倒了下去,江渲易连忙抱住她,只听她说:“你不知道,宫绍谦这个人,他要看我走了,只怕他要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你人都走了,能怎么样”江渲易抱住她,“蓝,不要管他!”
冰蓝一想起宫绍谦来,不禁打了个寒颤,“我实在是怕了那个人。”
忽然,江渲易身子颤了一下,一大口鲜血从他嘴里喷出来,直喷到青草上,怵目的鲜红,冰蓝吓了一跳,不由叫起来:“你,你怎么……”
江渲易摆手,“没什么……我为了救你使用真气过多,伤及肺腑。”
他们默默地转了方向,往北边行去。走了一阵子,天已经蒙蒙亮了,田间道旁的树木枝条轻摇,晨雾氤氲重重,新鲜的空气让冰蓝心里平静了许多。她这些时日都在和宫绍谦待在一起,他那种霸气,对自己那种强烈占有的已经烙进了她的灵魂。突然离开,一下子感觉到了身心解放的快乐,却隐隐有一点失落。
“我们去哪里”她问。
“郦城,那里有十四楼的总舵。”那个身体里的意念指挥他做出这个决定。
他正暗自筹谋着与楼中长老们会面时的言语,冰蓝却猛然停下来,听了又听,却只有远处的鸡鸣。
他问:“你发现什么了吗”
冰蓝摇了摇头,“也许是我听错了,我们得快点!”说完,走得更快了。可说完这句话后,她就觉得有些惴惴不安,不停地张望着。
又走了一会儿,周围并没有什么异样,自己在心里暗自嘲笑自已:“惊弓之鸟。”忽然看见到田间树从里,有晃眼的白色亮光一闪而过。
“快,卧倒!”冰蓝惊呼出声,江渲易也差不多同时看到了,两人迅速卧倒在沾满露水的青草地上。
只听嗖嗖几声,几枝劲弩从他们头顶飞过。
江渲易见机快,一把抱住冰蓝在地上翻滚,迅速滚进了一片桑树丛里。
桑树丛有三尺多高,天色又没有大亮,两人也勉强躲住了。耳边听到有人喝令手下人布防,将这片桑林围起来。
“围住这里!”
这片桑林方圆不过一亩,他们要是这么挨着搜过来,不过片刻,就能搜寻到他们两人的藏身之处。
冰蓝心下暗自想:这会是谁来了
本来疑心是宫绍谦,可一想他狠的手段是有的,可是却不会使用劲弩,他不会那么做的吧怕是伤到自己。想到这里,心下迷茫。
若不是宫绍谦,而自恃身份敢动她的,怕就是四大家族中的人物了。
冰蓝对着江渲易连使眼色,想让他行险一击,伤了带头来的人,最好是要挟他为人质,好让他们全身而退。
江渲易苦笑了一下,要是他身上没有伤,此计倒还可行,可他内伤很重,就算是抓住带头来的人,来的兵将很多,那他们也是走不脱的。况且,这时他已听清楚了那为首的人的声音,正是皇甫翱。身体里的记忆告诉他,这个人武功高强,想要擒下他,那才是奇怪了。
皇甫家族是铁血家族,多出将军,是军门世家。各个武功高强,是国之柱石。皇甫翱更是其
第229章 失败
自己几次败在他手里,一点儿也不冤。他每次对付自己,顶多只使出了两分劲道。
皇甫翱斜眼见到她的神态,及时说上一句:“皇上自幼修习外功,是横练的霹雳功夫。”
冰蓝惊惧之下,冲了过去,喊着:“不要打了!”
宫绍谦看她一眼,仿佛不认识她了一样,漠然开口:“酒很好,借来喝一口!”
说着一把夺过冰蓝手中酒囊,喝了一大口。
“好酒!”言罢一抹唇边的残酒,眼睛似是被酒浸红。把酒囊一扔,手中剑光幕天卷地一展,向着江渲易挥洒而下。
一剑比一剑狠,像是爆发出本身隐藏的杀性。这杀性有如山崩地裂,泥沙俱下,飓风千里。
江渲易的枪尖全速刺出,这一瞬间他与宫绍谦之间的距离似乎?忽缩短了。
忽然一枪使空,枪前空无一物,紧接着他喉上微微一痛,大骇避开。只听宫绍谦狂喝一声,全身凌空,剑势一转,已斜斜刺向他的右胸。这一刺,刺中了就是挖心之势。
“住手!”
她这一声根本不管用,杀意如沸。
忽然,一物抛了过来。宫绍谦想也不想,顺手用剑剖为两半!是一个酒囊,酒淋漓,一股浓郁的酒香四散而出。
这一剑之后,宫绍谦的目光顺势望去,只见冰蓝站在楼窗上。
冰蓝突然笑了,风吹动发丝,神态间媚态横生,“只要你们住手,我去死好不好”
江渲易喊道:“蓝,别做傻事!”
冰蓝紧盯着宫绍谦说:“你可是还喜欢我吗”
猛然又是一阵雷声滚来,仿佛可以击中楼上的每一个人。像是被什么法术制住了一样,楼上的每个人都静止不动,忽然帝王说出一个字“是!”
冰蓝伸出双臂,一双袖子与雨丝一同随风而动。“那我和你走吧。”带着酒香的声音是如此的醉人,瀑布般的发丝沉沉垂下,被海风吹来,仿佛是裹住了宫绍谦的眼睛和神思。
飞舞翻卷的发丝、扑面而来的酒的芬芳,似乎是妖魅的气息,这气息迅速在他身体内酿酝蒸腾,随着呼吸散发。多时的绮思,对她的执念,如美酒,痴醉,她就站在那里,那么诱惑地微笑。
他说:“你下来!”
冰蓝再次笑了,手扶着楼角凸出的石刻鸱鸠,脸上的甜笑仿佛可以醉人,“不杀他,可以吗”
宫绍谦望着她,然后缓缓地摇了摇头。
冰蓝的笑仿佛被风吹的凝固了,“好吧!”她的手松开了望海楼楼角上的鸱鸠――身躯从长窗上横翻了出去。
她轻盈得如同是风吹落的一瓣落花,随风随雨,尽情的畅展开放于半空之中,在宫绍谦的眼中凝固着一个飞天舞的飘逸。
天际一道亮丽的闪电垂直而下,她的身躯在那道纯净透亮的光中凝固成了一个最美的琥珀。
反应最快的人居然是皇甫翱!
他已经一个箭步冲到楼窗前,探身去抓她。
闪电将江渲易和宫绍谦震得昏茫失神。却见皇甫翱疾冲上去,在一个瞬间,他以为已经抓住了她的衣袖。
只听嘶啦一声,皇甫翱手里握着半只衣袖,身子向前一扑,也随之扑出了楼窗。
“蓝!”江渲易大喊一声。
出乎意料地,宫绍谦却没有动声色,手中铁剑依然拦在前方,漠视周围身边发生的一切情况,这是武道的最高境界。
没有轮到他出手的时机,他并不着急,他与对手的距离在飞快缩短,对手的体力在急剧消耗,他知道。
对方仿佛化身为一个移动的物体,被他牢牢锁在目光中,没有片刻的疏离。
目的就是――杀了你。
宫绍谦大喝一声!帝王剑展开――耀眼的光芒顿时占满了江渲易的视野,他似乎能感到那冰凉的剑气已经切入了他的身体。脑子里一时空空如也,濒死的恐惧中,他猛然生出一股力气,向后滑去。
一股森森冷意直贯胸腹,如峭壁寒冰划过,冰冷之后是一阵烫热。他正自茫然,心上突然一疼,尖锐的疼,寒意透心蚀骨!
最后定格在江渲易眼中的情景是――宫绍谦高举帝王剑,一剑贯穿了他的前胸。
皇甫翱被她带着顺势扑出楼窗――
望海楼下面是蓝色的大海,海面在暴风雨中变成了墨绿色。
两人一起直直地落入了海水之中。
海水冰冷。冰蓝以为生机已绝,接着眼前一黑,呛了一口水,心道:“难道我今日就要死在这里”一时又万分地不甘心,溺水的人不管遇到什么都要抓住。
她伸手抓住了一个人的胳膊,紧接着,被那人有力地拖住,往岸边游去。
是皇甫翱!他半拖半抱把她弄到海岸边。
冰蓝靠在礁石上,眼睛看着前方。暴雨如注。
皇甫翱浑身湿透了,身姿依然挺的笔直,丝毫不显得狼狈。
皇甫翱看了看她,说:“皇上说你外伤未愈,嘱咐我,要给你上药。”
说着,伸手来掀她的衣服。
“住手!”冰蓝向后躲了一下,“男女有别!”
“在我眼里,只有敌人和自己人,没有什么女人!”皇甫翱皱眉说。
他一手拿着玉瓶,“男人女人,在我眼里没分别。”
“你没分别,可是我有!”她说。
“你到底上不上药”皇甫翱不耐烦。
“不上。”
皇甫翱看她一眼,收起玉瓶,“不上就不上,还省得我费事。”
“他不知现在怎么样。”松了一口气,冰蓝靠在礁石上。
“你是说靖王吗”皇甫翱说:“他死定了。”
看着冰蓝因为震惊而睁大的双眸,他说:“皇上轻易不出帝王剑,剑底不留人。”
冰蓝睁大眼睛,神色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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