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对对碰:首席老公,悠着点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唐之丹
冰蓝心想:你是在吓我吗
岁月可以使最鲜艳的花朵,大片大朵地衰败。太妃以前必然也是一个美人吧
“皇上的生母没有位分,他精神有时候不正常。”慧献太妃说:“怎么承欢,要不要我教你”
太妃像蛇一样无声地挨近,冰冷的手指,在她颈部停留片刻,就像冰片渗入肌肤。
“别再靠近我”,冰蓝向后闪了一下,警告对方,“我不管你是不是太妃。”
“我是为你好,要在后宫存活。你只凭现在皇上对你的一时新鲜可不行。”
慧献太妃忽然冷笑几声,“本宫长宠不衰,慕容皇后再美也落个横死的下场。”
“不用你教!”
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忽然想起乌云豹对自己说的王朝往事,那残酷而血腥的过去,也有这个女人的参与。
冰蓝四下打量着周围,寻找可以全身而退的路。
“姑娘,你懂得什么”
太妃双手乍分,只听裂帛之音,在衣服分开的刹那,冰蓝的目光仿佛定住了,无法移开。
“男人是用指尖来记忆女子的肌肤,还有爱情。而不是用头脑来记忆。这个道理不知道你是否懂得”
眼前冰凉柔软的肌肤,保养的很好,如一匹展开的柔滑的白色丝缎,可以想象男人如何肆意揉搓,摸上去冰冷柔腻,相信她是一个奇妙的女人,也相信男人愿付出最高的代价,以求得在这冰凉丝绸上的片刻沉沦。
“是烈酒最香,而毒花最美。从来,男人都不会满足于表象,他们喜欢探寻至最深处。”
冰蓝惊愕地看着,眼前的太妃,化身为妖娆的藤蔓。
忽然一切都已经消失。不知什么时候,于她的恍惚的震惊之中,一切幻象都消失了。
像个梦一般自她眼前移开。太妃披上蓝色蝉翼轻纱,霎时就与梦境隔了层轻绡,太妃冷而媚地斜了眼风,问道:“会了吗”
在现代,每个间谍都有这类课程,但是没有哪一个教官教得比太妃更彻底。
“慕容琢玉败在我手下,她死的不冤枉。”
“你!”在冰蓝目瞪口呆中,忽然,太妃宛如一阵带着花香的旋风,她抽出佩刀,甩脱刀鞘,抵在冰蓝的咽喉上。
刀快,映的月明,仿佛是水中菡萏破晓雾。
来不及反抗,头被迫微仰,寒气丝丝自咽喉处透入。
她会杀了她!冰蓝心里想。她信!
刀刃抵得这样地紧,只要轻轻一推,鲜红的血便会激射而出。
冰蓝的视线看不见那刀,只看到太妃的一双眼睛,泛着杀机。
这妩媚而又剽悍的女子。片时之前她尚在教自己如何宛转承欢,而此时此刻她将要杀自己。刀锋很薄,只要轻轻向前一推。
“住手!”门碎裂,四散而飞的木屑飞溅到她的脸上,生疼。
太妃看着闯进来的人,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皇上,就知道你会来!本宫来和你做一个交易如何”
“你先放开她!”
“这可恕难从命”,慧献太妃把刀紧了紧,说:“本宫一直在寻找皇上的弱点,原来皇上的弱点就是这个女子。”
“胡说!太妃不远千里来到海上,就是来和朕开这个玩笑的吗”宫绍谦虽然尽量表现的镇定,但焦急之色溢于言表。
慧献太妃看在眼里,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来,“看来本宫兵行险招,倒是做对了!拿她的性命来换一个人的性命,皇上你不吃亏。”
“太妃衣食无忧,已经在宫里有了很好的奉养,为什么还要拿朕的女人来开玩笑呢”宫绍谦一边说,一边向太妃靠近。
“站住!”慧献太妃厉声喝道:“你敢再上前一步,你的女人就会变成一个死人了。”
宫绍谦立刻站住,杀气在他脸上一闪而过。
“太妃是在威胁朕吗”
“有一件事你一定也知道吧”慧献太妃说:“靖王是本宫的亲生子。”
宫绍谦没有说话,但表情没有变化,表示他是知道的。
“当年后宫争斗,慕容琢玉欲除我而后快,所以本宫怀孕后秘而不宣,把生下来的孩子抱到慕容家,在慕容家灭族时靖王安然无恙,也是本宫力保的结果。
“先皇所生的五位皇子只存活了两个,一个是皇上你,一个是六皇子,朝内朝外都以为六皇子是螟蛉义子,其实他才是先皇与本宫的亲生子。”
慧献太妃发出冷笑声,“皇上的生母可没有位分啊,而六皇子的生母是贵妃,所以皇上你处心积虑地想要除去他。”
宫绍谦似听未听,眼睛只看着冰蓝。
“本宫答应了慕容皇后一件事,就是把你推上皇位,这也是当年她答应喝下毒酒的条件。她就是要让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不能登基,让本宫难受,哈哈!”
宫绍谦脸色变了几变,说:“太妃放心,朕会视靖王为亲兄弟,绝对不会起加害之心。”
“可是本宫听说,皇上对靖王下了诛杀令”慧献太妃说。
“没有这回事。”宫绍谦说:“太妃想要怎么样才能放了她”
“本宫要你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与靖王立下生死契约。”
“什么!”宫绍谦眉间青筋暴起。
慧献太妃神色不动,“你要与靖王签下血誓,从此命运相连,死期一致。”
沉默,过了好一会儿,“好!”宫绍谦说:“朕就答应你。但你也要答应朕一件事。”
“靖王并不知道自己是太妃和皇上的亲生子,太妃有生之年,不能把这个秘密告诉他,如何”
“行”,慧献太妃说:“皇上也不要打别的主意,不妨告诉你,本宫手里有一道先皇御旨,封在一个秘密之处,不管我还是靖王有事,自然会有人拿出来昭告天下!”
宫绍谦脸色铁青,忍了又忍,“血誓的事也得等靖王来了才能进行。太妃先放开她!”
慧献太妃冷笑,“看不出啊,这个女子,皇上倒这么在意。”说着,手一松,宫绍谦抢上前来,一把揽她于胸前。
他的臂膀孔武有力,青筋暴起,将她揽于臂弯。“你可有受伤”
他的声音,若风动树梢,在她心底刮起了一阵奇异的风,瞬间奇异的感觉传遍了全身。
她躺于他的臂弯。星眸半闪,带着凄艳。有谁知这坐拥江山的帝王,在这一刻忽然气短。
“你没有事吧”
“没事。”她幽幽地吐出一声,倒在他的臂弯,玉山倾倒,不堪重负一般。
“你别害怕,现在已经没事了。”
她竟然调开了头去,不敢看他。
可宫绍谦忽然眉毛一竖,举手对她就是一掌,“这就是你乱跑的后果!”
然后一把搂过她,旁若无人地狠狠下去。
慧献太妃目瞪口呆,注视着他们两人。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你们俩,真像当年的宫元康和慕容琢玉啊!明明是爱的那么死去活来,最后还得你死我活。”
“住口!”宫绍谦抬起头来,厉声断喝,慧献太妃立刻噤声。
他一把抱起臂弯中女子匆匆离去。留下慧献太妃站在那里,脸上流露出莫测的笑意来。
他进了船舱,把她扔到床上去,而她忽然忘记了挣扎和反抗。
是啊,在此时此刻,忽然忘记了一切。因为眼前,只有他。自己的身体在他的臂弯。她不爱她,自己是知道的。但是,为什么会有迷醉的感受仿佛是,整个人化为了春烟轻岚,浩淼如烟。
“以后不要乱跑了……只许你待在这里。”这个男人,他只会重复着命令式的安抚。失而复得,激起了铁石心肠的男人心底的。
她忽然懒得去想,把脸深埋于枕上,忽然懒得去抵挡,懒得去抗争。
忽然这样昏沉。这是为什么
在懵懂中,带着决绝与不悔。他总是这样,为什么为什么
红唇,红得若映日梅颜,美艳刺目。那红,燃烧起他身体深处流动的血液。那红,是饮鸩止渴的鹤顶红,是绝丽之中深藏的致命的毒。
她那黑发便是他可以寻觅的深海,身体如飞雪桥梁,来承受这惊涛骇浪,他无法分辨,她是痛楚还是欢乐。
心底浮升出奇异,却感觉是如此的无耻。而所有的出路,都已经被封住,挣扎只是为了不要窒息而死。
只有饥渴的面容对上美丽的眼睛,一个是隐隐发光,一个是昏茫若夜星。
忽然,舱房门被推开了。
宫绍谦立刻大怒,回身喝道:“是谁!大胆!”
没有人!
第227章 看见
“不要以为朕什么都看不见”宫绍谦厉声说:“刚才你们俩眉来眼去。不许想他!”
“你还管我想什么”奇怪地看一眼,她起身梳理长发。
他一把把她按倒在枕上,“那就让朕告诉你!”他的面色变得有些恼怒:“你心里只能想着我,任何时候,也只能想着朕一个人。”
“不可能!”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他忽然出手,不知从哪拿出来的丝巾,三下两下,把她的双腕绑于床头。“朕就让你知道。”
好,够狠!宫绍谦你果然是个狠角色。
她渐渐回过神儿来。原来这就是做你宠妃的条件,心里的震惊却还比不上心中难受的万分之一。
她惊愕地望着他――实在料不到,你会选在这个时刻出手,在我心软的时候,用这种方式,在我最没有防备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珍惜我的!
于是,她想笑,却也真的笑了起来。
自己居然忘了彼此之间的仇敌关系、他才是真正的冷酷,可是她居然还会心软,给他可趁之机,空留自己自取其辱。
“好!”冰蓝笑着说:“你这么做的好啊,你就可以使我忘记了他。”
于是闭上眼睛,眼前这个人,再和他说什么都是多余。
或许是她的神情太过寒冷绝决,宫绍谦脸上竟然露出一丝骇然,“蓝,你听我说。”
天怎么还不亮
她虽已精疲力竭,也只有陪到底。横竖也挣不脱,所以没有费心挣扎,也不多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忽然听人低叹一声,身子已被温柔地揽进一个强硬的怀抱里。
又是这样,烦是不烦她闭上眼,忽然脸上一暖,宫绍谦的唇靠在她的脸颊上,声音似带了些痛苦:“朕以为你该明白的,朕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从来都是那么冷漠,从来都不正眼看朕……为什么不肯用心看上一看”
他的语声太近,她想不听都不行,只好冷笑。难道就受困在这里她的眼睛不看他,想着脱身的种种办法。无奈这男人跋扈霸道的性格,逼她看向他的眼睛,神情极为认真:“忘了你从前的事,也忘了你的从前认识的男人,让一切重新开始。朕保证,一定会好好对你。”
也许是见识多了他的手段,她居然有力气失笑,当真是……极度以自我为中心。
当然,自己不会傻到说心里所想的话的地步,论权力论力气,都无法比得过他,就是要吵,他似乎也比她有底气,何必去自找麻烦呢只见面前一双眼睛紧盯着她,带着几许期待。
“好好对我”于是敷衍了一句。
“是。”宫绍谦的眼睛陡然发亮。
“好。”一口答应下来,“那先让我睡觉。”
至少是今晚不能走,所以能睡先睡。虽然是有自尊,不过没必要连觉都不睡,跟自己过不去。
“蓝”听到她答应了,宫绍谦反而一愣,试探着说:“你答应了留下来,不离开朕”
“是。我肯定不走……我这么喜欢你。”
宫绍谦能听得出不对了,何况他是这样一个精明强干的人。
“唉,看来……你生气了”
“你再说下去,天就要亮了。”
沉默。
宫绍谦没有再说,轻轻叹了口气:“你先睡吧。总会有一天,你会明白我对你的心意。”
“是是,我早就明白了。”
“你不明白!”
“嗯,那你就等我明白吧。”
“你明白了什么”继续逼问。
“我什么也不明白,可以了吧”
原来,男女之间总要这么费劲儿地一问一答,而且说的都是废话。
为什么要这样问我她倒是想问。你有病我没有病。
他深深地凝视着她――我用什么来交换到你的笑容我不知道。但是请告诉我,要用什么,什么才可以交换到你深情凝视的一瞬
“我现在也不可能去找靖王,你吃的哪里的醋”
“是了!”宫绍谦松开她,“是朕莽撞了。”
冰蓝起来,虽然早已经练得喜怒不形于色,甚至连心情都已经磨钝了。但面对这样一个人,还是脸色好不起来。
“你脸色不好,来喝杯酒。“
“是女儿红,埋了二十年。”他一本正经地说,一只手安慰地轻拍她,“是好酒啊。”
“我知道是好酒……”她说:“我好像说过自己再也不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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