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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对对碰:首席老公,悠着点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唐之丹

    “这是海里的鲸膏,可以抚平伤痕。”

    这个男人,给自己留下了致命的伤痕,然后再用鲸膏给抹平,算什么

    “在你昏迷的时候,朕看见你身上有许多伤痕。所以派人八百里加急去京城取回了这盒鲸膏。”

    一句话,又使她瞪起了双眼。

    “昏迷的时候”

    “又惹着你了”

    “……没有人喜欢被强迫,就算对方是好意。”

    “你为什么不肯接受朕呢”

    这次轮到她无语了,说什么呢她和他之间,隔着太多的纠缠、甚至是生死和仇恨。

    看着冰蓝不说话,宫绍谦善解人意地不问了,传了很多补品饮食,陪着她一起吃。

    吃着吃着,她忽然犯了悃。像是蛇的冬眠,蜿蜒于洞穴中迷离的半醉半醒。

    已经迷醉的眼眸,不堪睁开。他俯身抱起了她。

    他抱起了她,这个男人。

    于是,瘫软在他的臂弯。

    外面,海风呼啸,海浪声隐隐。而她与这个时代的帝王,塑像般定格于此。

    蜡烛的灰烬,如微雨般纷落。敲断玉钗――红烛冷!

    她知道,这饮食里必然有使自己安眠的药,而药,未必全是不好。叹息一声,在他的怀抱里合上了双眼。已太倦太倦。因为固守自己的孤独,而一路狂奔的生涯是太疲惫了。

    有的时候,愿意就此睡去,不再醒来。

    睡着的她轻若无骨,帝王凝视着她的睡颜――前生你是一瓣心香,曾经凋零在我指尖。

    如今你是冷月中开放的那一朵睡莲,你是我,看不穿的那一片红尘。

    对你狠,是不愿意再错过,你和我在一世里生命中的每一天。

    伤口果然不再疼了,这一觉睡得极好,香梦沉酣。

    朦胧间仿佛梦到有人对自己轻声说话,记不清都说了些什么。

    只记得声音很温柔,而自己的脸颊上也被两片轻柔擦过,一如春风拂过脸庞,轻柔而微微麻痒,春风又绿江南岸般的愉悦舒畅。更有一种温热的触感落在唇上,如白羽拂过,如落花坠落,在睡梦中她辗转躲避,似乎怎么也躲避不开。

    疼痛的感觉没有了,只剩下麻痒和昏沉。紧接着有暖热覆了上来,把她的冰凉一点点儿变作温暖,终于不再冷了。

    那种温暖,慢慢渗透到心里。

    梦中的触感是如此的真切,冰蓝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可是即使在昏沉和朦胧中,她也始终记得自己的身份,保持那份镇定的能力,还有自持。

    自从选择了间谍工作的那日起,她便已学会了不可在任何时候稍露软弱,而特工生涯更是磨练得她心硬如铁。

    只有在江渲易的面前,曾经软弱过一回。

    那是在美国,加州。

    猎鹰望远镜的物镜上不是镜片,而是黑色的网罩,那是作为一种隐藏自身位置的一种手段,防止通过镜片反光发现目标。反光根据环境可以达到数公里远。

    她站在摩天大楼的落地玻璃后,透过窗户,瞄准镜清晰地锁定600尺外一个褐色头发男人的身上,位置刚刚好。微笑了一下,修长的手指扣动了扳机。

    弹无声地穿过男人的身体。刹那间,瞄准镜中绽出鲜艳的红,瞬间残酷地模糊,然后是人们惊惶失措的纷乱。

    她收起枪,戴上墨镜,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人流中。

    轻捷、冷静、优雅。

    如一只振翅而飞的彩蓝。

    空气中还残留着她清冷芬芳的气息,以及长发荡开的黑色漩涡,一波一波,一浪一浪。

    死亡之蓝就是她的代号。

    与此同时,江渲易在茶座上默默地看着。

    他的手插在风衣兜里,不经意地握紧。衣服兜里是枪。

    他不会对她开枪。

    冰蓝来到酒店,酒店房间的门开了,江渲易一把把她拉了进去。

    “你知道你刚才杀的人是谁吗”

    “我不管他是谁,那只是任务名单上的一个名字而已。”

    “他是,我们刚入行时候,教我们空手道的教练。”

    冰蓝惊愕地睁大眼睛,“你说是”

    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来:“abigail是他吗”眼神绝望。

    “对,就是他。他早在三年前脱离了组织,整容换貌来到了美国。”

    竟然是他吗那个教自己空手道的教练,对自己很好的那个男人,永远带着和蔼的笑容。

    看到她崩溃的表情,江渲易扶住她的肩膀,“如果我是你,我也会这么做的吧”

    “不要哭。这不能怪你。”

    在爱面前,一切都是可以被原谅的吧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命运开始转变,仿佛是一个看不见的远方。

    冰蓝仰起头来,看看明媚的青空,逼着自己不去想刚才发生的事,不去想刚才那一枪带给自己的震憾。

    深夜,她流连在一家名叫bonnie的酒吧里, bonnie这个名字让人联想到美丽,酒吧光线昏暗,人们在低声谈笑着。

    她叫了一杯银武士,也叫龙舌兰酒,特地找了个阴暗的靠角落的包厢,故意把自己藏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逃避什么。

    酒吧里昏暗的光线正适合她现在的心情,于是靠在沙发上,把目光投向旋转不定的灯球。

    “莉莉,你也在这里呀,我该不会是眼花了吧”

    她抬头看见一个青年出现在她面前,不,不止是他一个,还有几个男人和他一起来。

    冰蓝只沉默地看他一眼。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我来陪你,一会儿我送你回家去。”那人大大方方地在她旁边坐下,“你这姑娘是公认的充满活力,和善甜美啊。”

    “我不是莉莉。”冰蓝对这一套早都见怪不怪了。

    “还否认呢。”他谑笑着,和他一起来的男人们也跟着笑起来。

    她刚要起身,却被人按回沙发上。

    “别走啊,这里没别人,也没人看见。”

    冰蓝懒得多说,手肘准确地撞上对方的肋骨,精确的角度和力道使得对方立刻失去平衡,狼狈地仰天摔倒在地上。

    几个男人愣了,她是什么来头出手那么准。

    “要我扶你起来吗”冰蓝低头问。

    几个男人看着她,都愣愣的,没说话。

    冰蓝没太认真,只不过是一群混混而已。她推开包厢的门,这时一个男人也侧身进门。

    忽然,她脊背一僵。

    一个冰冷的硬物顶在脊椎处,斜斜向上。这是经验丰富的职业枪手,如果她敢妄动,只怕这一生都不能再动了。

    “死亡之蓝!”那个男人说:“我们已经跟踪你很久了。”

    马上,周围男人围了过来,手插在衣服兜里,每个人都暗示着某种力量。

    是自己今天心神恍惚吗怎么会没看出来这是一个陷阱

    躺在地上的男人一跃而起,“你这一下,也不算什么嘛。”

    见已经制住了她,那人把她的衣服袖子向上挽起,“在这样的胳膊上注射,你们谁舍得干”

    众人笑起来。

    一支针剂,冰凉的液体,注射进体内。

    那是什么

    “想知道那是什么吗”仿佛知道了她现在的想法,那人说:“这是新品麻醉药,能把狮子和老虎在半分钟之内麻醉。”

    果然,身体发软,全身无力,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慢慢倒在沙发上。

    “现在你这副模样很诱人啊。”

    看着他凑近的脸,她很想骂他两句,可却发不出声音。

    那人端起桌上的酒杯,看了看,“原来你喝龙舌兰呢。”

    他将酒杯凑近她唇边,“接着喝吧。”

    忽然,包厢的门无声无息地开了。几声闷响,包厢里的男人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全部倒地毙命。江渲易手里的枪上冒着淡淡青烟。

    “凡是冒犯你的人,都得死。”他踏着血腥而来,低低说出这一句。

    冰蓝躺在沙发上,无言地望着他。

    “怎么这么不小心”带着关怀,带着责备,也带着担忧。

    半个小时后,冰蓝回到了酒店。

    江渲易把她放在大床上,看着她的眼泪不断流出来,他用纸巾不断给她擦拭着。

    他拥着她入眠,在她耳边说:“放心,我不会趁人之危,除非你心甘情愿。”

    于是,她在他坚实的臂膀的保护下,安心入眠。

    心甘情愿吗

    冰蓝慢慢醒来,睡梦中的江渲易的呼吸还在耳边吹拂。慢慢侧头,不是他!不是江渲易。

    这是谁的臂弯

    自己在谁的臂弯里

    “醒了”宫绍谦躺在她的一侧,同时收紧了手臂。见她颦眉,说:“你不用装了,你的伤口已经愈合了。”

    “……”

    “朕把上好的药都给你抹上了。”

    冰蓝想的却是另一件事,就是万一能穿回现代,自己是不是还要杀了他

    “你是不是琢磨着怎么杀朕呢”这个男人极其聪明,一语道破。

    “至少你现在不能。”他说:“你能找出一个对你这么好的人吗”

    这算对我好吗冰蓝怀疑地看他一眼。索性说:“既然是对我好,那我现在就走,行不行”

    “你往哪走啊”果然,不放人。

    怪不得他表现出的态度会是那么殷勤,原来他早就看出了她走不了,只是故意逗弄着她寻开心。

    “朕知道你最近在船上闷坏了,前面是一个小岛,很有些好景色,你不是想走走吗就到那里去走走。”




第224章 冷笑
    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冷笑!

    嘿嘿!

    宫绍谦和冰蓝一起转头看去,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消失在人群里,是乌云龙!

    风吹落片片杜鹃,艳色一地,如殷红的血迹。

    他走过,长长的玉白色长衣在风中飘曳,一个转身,便带起纷纷的红色花瓣。他按住腰间短刃,蓦地仰起脸来,想:今天,自己又会遇见什么样的人呢

    杨柳岸,晓风残月,一片寂静,河面闪着粼粼的金色波光,青色的苇叶在风中散发出淡淡清香。

    拂开身侧密密匝匝的江苇,闪身错步,在潮湿的地上行走。

    曾几何,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无论是朝堂还是江湖,自己都是呼风唤雨的人物!

    如今,宫绍谦的铁腕他是见识到了!

    不要以为帝王都是沉迷于酒色的,宫绍谦思维缜密,手段厉害,铲除异己更是不手软。

    他不是别人,更不是弱者,是飘雪一剑!十四楼的主人。

    河风习习吹来,慕容安岳忽然坐下,坐在一块石头上,静看河面上朝阳万点?金,一刹那如石火电光,黑夜与白日、生与死、尊荣与卑贱、就在此刻分界,转换。

    就像,自己刚刚经历的那一场场激斗,刀光剑影,当然没人是他的对手!

    虽然没了飘雪剑,可只要一出手,胜与败,生与死,就立刻分明。

    想起几天前――

    “皇上让我送一样东西给你!”

    那是一把短剑,雪片一般轻而薄。

    “六皇子!”有杀手如是称呼他。

    “你还想返回歌乐城吗”有杀手如此说。

    “其实你才应该是皇帝。”还有的人干脆挑明。

    清天组织的六长老为什么还不来接应慕容安岳皱眉。

    他自漠北一路回到江南,一路上多少刀光剑影,多少暗算危机。

    他每次都是胜者,拂一拂身上衣服,从地上躺着将死的人身前经过,趁着血色夕影,从容离去。

    我不会爱上任何女人!靖王慕容安岳如是说。他永远穿白,为他的家族,为他的族人们,穿白色丧服。

    旷野开遍血色杜鹃,颜色不均匀,点点斑斑,仿佛是血色随风抛洒,红彤彤地盛放。

    在这个时候,他忽然想起了一个女子――他遇到她时,正看到她最无助的时候,脸上有着神色凄迷的微笑,不知为了什么,他一下被这种凄艳的神情吸引住了。那像是开放在河畔的杜鹃,花叶招展,让人想去撷取。

    为什么当时他默默看着她,这个温和冷静的女子,这个怪异女子,不知她有过什么样的往事,经历过什么样的事情,她本身就是谜一般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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