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辣小村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燕子沐西风
柳絮手里持着木棍,蹑手蹑脚的走向马六儿背后,想要几棍子结果了他,免得后患无穷。
远处“嗷”的一声狼吼,吓得柳絮停住了脚步,耳朵竖起,只听见飒飒的风声,让人汗毛倒竖;环视四周,只看见密密匝匝的树木,让人不辨西东。
柳絮开始紧张起来。
刚才的自己,只知道引着马六儿往深山里跑,免得他再伤害阿黄,结果害得自己也迷了路。
柳絮不再多想,凭着感觉向着一个方向疾走。
远远传来说话声儿,柳絮顺着声音就跑了过去。
见到闪现出来的李氏兄弟和四个眼生的猎户时,柳絮脸色一白,想退回去已经来不及了。
柳絮心中大叹自己流年不利,犯了色-戒,先是遇到了色-痞马六儿,现在又遇到了种-马李文生。
对付一个马六儿,自己就险些丢了半条命;
现在是李家四兄弟和另外四个膀大腰圆的猎户,自己怕是要名节不保。
柳絮眼睛如豹子般盯着李文生,手里拎着木棍,双脚呈现着随时要逃跑的姿势。
空气诡异的凝固着,如同这腊月的天气,让人不寒而慄。
李文武哈哈一笑,率先打破沉寂道:“这不是柳絮吗胆子挺大啊,一个人跑到这深山里来干嘛不会是担心我哥被野猪拱了吧”
“咦,她就是你说的文生哥看上的女人这不就是个小豆芽菜嘛。”其中一个年轻猎户斜睨着眼,很是不以为然。
其他三个眼生的猎户如看稀奇动物般看着柳絮,从头发丝看到了脚趾头,又从脚趾头看到了头发丝,如果能透视,怕是连衣裳都给扒光了看了。
“文生哥,你眼睛定是被风沙迷了,这又瘦又黑的,比莲子细腻的小白脸儿差远了......”年轻猎户得意忘形道。
一个老猎户上手打了年轻猎户一个脑后勺,轻叱道:“不长记性,长个破嘴,除了喝两碗猫尿就知道瞎嘚嘚,文生上次就应该打得你永远下不了炕......”
年轻猎户吐了吐舌头,犹不甘心道:“文生哥多好,要长相有长相,要本事有本事,都是那小莲子福薄,寻死觅活的,怪不了文生哥!”
“闭嘴!”李文生的脸终于变黑了,如刀的瞟向那年轻猎户,吓得猎户登时禁了声儿。
李文生压了压心中的怒火,缓步走向柳絮。
柳絮吓得脊背僵直,本能的向后退了两步,后知后觉自己这样太怂了。
伟人说的好,对敌人,战略上要藐视,战术上要重视,输啥不能输了阵势。
柳絮挺了挺腰杆,重新向前迈了两步,只是,迈前的步子明显小于退后了步子。
李文生立在柳絮面前,将自己头上的翻毛帽子摘下,戴在了柳絮小小的脑袋上,轻声道:“别往深山里走,危险。”
帽子太大,不仅盖住了柳絮的头,还盖住了柳絮的眼睛,待柳絮掀开帽子时,李文生已经带着几个猎户向深山里走了,留下一脸痞相的李文印。
“你怕我”
李文印一脸的戏谑。
柳絮挺了挺腰杆,外强中干道:“哪有”
李文印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道:“我知道你们定会打听出小莲子的事儿,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以前欺男霸女的事
第五十二章 缝成木乃伊
李文生让一众猎户先往深山里走,自己则先寻着柳絮冲出的方向走去,不多时便看到了还在诡异的蹭树的马六儿。
龌龊的行径令李文生心思沉了沉,拿出尺长的大刀,走向马六儿,眼看着刀起头落,马六儿却己回头,看到李文生,抛了一个媚态十足的眼色,裂嘴笑道:“小娘子,咱俩睡啊......”
李文生不由得胃里了一阵翻腾,差点将隔夜吃的东西都给吐出来。
看着马六儿的模样,掀了掀马六儿的眼皮,将刀从马六儿的脖子上方拿开,轻叱一声道:“小丫头,心思挺毒啊,倒像是我李文生的女人......”
李文生转身要走,马六儿一把抱住了李文生的腿,眼里的媚色比县里的花魁百里香还要慑人心魄。
李文生毫不留情的将大刀挥了下去,两只断指飞了起来,血线喷溅了马六儿一脸。
马六儿神识登时清醒了不少,连滚带爬逃出去半丈远,胆颤的看着李文生。
李文生用手里的大长刀遥指着马六儿道:“以后离柳絮远点儿,否则,我不介意这刀再从你的脖子上划过。”
马六儿吓得屁滚尿流,抱头而逃,恨不得娘亲给他多生出几条腿来。
......
柳絮陪着小心追上阿黄,一把扯住阿黄的手臂,讪笑道:“阿黄,别走太快了,你身子还没好利索。”
阿黄一把甩开柳絮的胳膊,脸色虽然苍白,气息虽然粗重,额头还渗着汗珠,却始终不肯慢下步子。
柳絮轻叹了一声,看来,那墓中的解药果然好用,阿黄的毒性己解,只是去了内伤,新添外伤,也是不可小觑。
“一会儿,回去吃奶昔”柳絮一脸谄媚的笑。
某人黑着脸不应。
“奶昔不顶饿,要不然吃包子”
某人黑着脸不应。
“我有独门密方胡辣汤,从来没做过......”
某人仍是不理不睬。
柳絮眼珠一转,双臂环着肩头,故意打着哆嗦道:“阿黄,我冷。”
阿黄回头看了看只着里面夹袄的柳絮,不声不吭的将身上的外衣脱了下来,团成一团,如球般抛到了柳絮头上,将原本戴在头上的翻毛帽子打落,径直走了。
如此沉闷的转回了柳长堤家。
何氏看着满脸是血的阿黄,又看着穿着阿黄衣裳的柳絮,忙将二人扯进了屋里,紧张道:“絮儿,发、发生何事了”
柳絮知道何氏担心什么,努力扯出一丝微笑道:“婶子,你担心的事儿没有发生,是我不小心碰到了马六儿,有阿黄帮忙,已经将他打跑了。就是阿黄受了外伤。”
何氏心有余悸的抚着胸口:“你这娃子,吓死个人,以后别捡柴了,把咱家的柴拿回去给你奶交差,天天来婶子家坐炕上唠磕就成。 ”
柳絮感激的点了点头,这马六儿生死未卜,境况不明,还是少招惹他为妙。
想起了林中的毒木耳,柳絮狐疑道:“婶子,林中有不少黑木耳,阿黄吃了一朵,怎么会中毒大笑呢”
何氏见阿黄并无中毒迹像,方放下心来给柳絮解惑。【 最快更新】
原来,黑木耳的本身并没有毒,前些年村里人将它晒干了当菜吃。直到前年有人吃了手舞足蹈哈哈大笑,折腾了一天一宿才好。
花郎中解释说,是因为黑木耳大多是在破败倒伏的腐木上生长,时常 有毒蛇虫蚁经过,难免粘上少量的毒液,好在毒性不大,人折腾折腾就好了。
原来如此。
阿黄的反映比何氏所说的中毒者反映要大得多得多,柳絮没有多想,只以为可能阿黄吃的那朵,偏巧毒性大一些,好在有解药可用。否则自己难辞其疚,害苦了阿黄。
见柳絮还穿着阿黄肥大的衣裳,何氏回头从箱子最底层找出一套衣裳,深粉色的对襟褙子和百褶裙,不用猜也知道,是何氏年轻时候穿过的,可能是十分珍惜的原故,保存得非常好。
柳絮看着自己一身狼狈的样子,若是遇到了村中的长舌妇,难免生出闲话来,于是没有谦让,直接将衣裳穿在了身上,不大不小正合适。
何氏看看正面,又看看背面,觉得怎么看怎么欢喜,怎么看怎么觉得柳絮长得好看。
二人正试着衣衫,阿黄阴着一张脸站在柳絮面前。
柳絮心里莫名的紧张,心想这阿黄不会又要兴师问罪吧。
正狐疑间,阿黄一弯腰,将柳絮勉强打横抱了起来,直接放在炕沿上坐着。
柳絮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呆呆的看着阿黄接下来有什么动作。
阿黄从针线笸箩里拿出一根针,笨拙的穿好线,左手扯起柳絮的衣裳领口,右手拿着针线,自上而下开始缝起来!
针法虽不怎么样,但是足够密实,足够结实!!!
终于缝完了,阿黄上下审视了一圈,这才满意的将针线放回针线笸箩,一转身,回到他和柳毛的房间,将门“砰”的一声关上了!不再理会柳絮!!!
柳絮终于明白阿黄的意思了,他不想让别人扯开自己的衣裳,便将自己的衣裳给缝了起来,只是将自己缝得跟“木乃伊”似的,是什么鬼
......
李家父子果然守诺,成亲头一天便抬回来一口大野猪
第五十三章 听墙根儿
?
纵然李家的男人对女人没有传说中的那样坏,却也离柳翠红心目中的好男人差之千里。
就比如说现在,李文武见柳翠红不高兴了,讨好似的摸了摸柳翠红怀里鼓鼓的银子,笑道:“媳妇儿,这银子先让四弟收着中不你这鼓鼓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揣了个大胖小子呢!”
几句话惹得一院子的人再度哄堂大笑。
柳翠红心中的厌恶又增加了几分。
自己原本心目中的相公,文质彬彬,与自己举案齐眉,一个称“娘子”,一个称“相公”,自己有丫鬟婆子伺候着......
如今嫁的这个,一口一个“媳妇儿”,张嘴闭嘴生儿子,不分人前人后想抱就抱,粗鄙不堪。
柳翠红心情怏怏,没有将银子掏了出来,也没有拜天地,而是直接进了贴了喜字的洞房-----原本做仓房的下屋。
李文武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呵呵傻笑道:“俺媳妇儿藏银子去了......”
屋子本就窄小,又新搭了一铺炕,进了门抬腿就可以迈上炕。
炕是崭新的泥坯子砌的,被灶下的火一烧,腾腾冒着白色,弄得屋里烟熏火撩,满是泥土的腥味儿。
不知是被呛的,还是心里委屈的,柳翠红的眼泪劈里啪拉的往下落,怎样止也止不住。
柳翠红恨恨的坐在炕沿上,抹掉一把眼泪,幽深幽深的看着黄土胚的墙壁,只一墙之隔,就住着刘氏和柳絮。
甚至,墙上还残余着一道裂缝。
柳翠红将拳头紧紧的攥了起来,未来自己的日子好不好,她不得而知;未来柳絮和柳树的日子好不好,她却心知肚明。
柳翠红毫无症兆的笑了,脸上明暗相错间,让人看着说不出的诡异。
......
本以为接下来会是很寻常的婚礼,大家吃过了席面便会离去,却因另一人的到来变得有几分神秘。
上次搅乱了柳树婚礼的黄掌柜竟然不请自来,还送上了一匹颇为体面的绸缎做贺礼。
柳树上次的难堪,这次仿佛找回了一些面子,对黄掌柜很是热情,让到了首席,小心陪着吃酒。
席间,黄掌柜时不时瞟向柳絮,见今日的柳絮,穿了一件深粉色的衣裳,款式与寻常农女一样寻常,胸前还似蜘蛛网似的缝得乱麻七糟,让七分美丽打了十分折扣,变成了一文不值。【#… …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如此打扮,还真是不敢苟同,不知所以,莫名其妙,外加一塌糊涂。
黄掌柜眼中自然而然的闪现出失望了。
柳树巡着黄掌柜的目光,看得纳闷,试探着问道:“黄掌柜,莫不是还在为令郎挑选良人我堂妹性情温婉、贤良淑德,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性情温婉贤良淑德好像都不大刮边吧
黄掌柜转回了视线,但笑不语,态度含糊不清,弄得柳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黄掌柜的真正用意。
农家的席面是在院中摆流水席,菜没吃到一半就冰冷了,黄掌柜勉强吃到了一半,便告辞走了。
酒席过后,收拾残余和涮洗锅碗瓢盆是项最费力不讨好的活儿。
二房和四房知道如此,更是打着马上回娘家的借口,拿着包袱走人。
宋氏更是摆起了婆婆架势,派香草出来做活,自己则回屋打着饱嗝睡觉去了。
柳絮天天往外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香草。
香草是个身子纤细、皮肤略黑的姑娘,性格内向,不擅言谈,许是因为娘亲是个寡妇,男人一接近就躲得远远的,像犯了错误似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趾头。
相比于傲慢的柳翠红,跋扈的柳稍,算计的柳花,香草倒是个存在感很低的人,只知道闷头做着活,让人生不出厌烦来。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柳树,对你好吗”柳絮想到柳树那高傲、心眼儿比针鼻儿还小的样子,有些好奇问道。
香草脸色暗了暗,最后还是点了点头道:“相公很好。”
一看如此踌躇和为难的样子,让人不难猜出这个“很好”的水份有多大。
“住着感觉可还适应”柳絮搭话继续。
香草脸色仍旧暗了暗,再次艰难的点了点头,轻声道:“这里很好。”
柳絮有种失败感,自己想拉近一下二人的距离,但明显,这个香草呢,回答的有些敷衍,一分真,九分假。
剩下的时间都是在沉默中度过的。
待将所有借来的锅碗瓢盆还掉,己是月上柳稍头,柳絮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掏空散架了。
回到屋里,衣裳都没脱,径直的倒在了炕上。
模模糊糊中刚要睡着,就听得一阵暧昧的声音,丝丝缕缕直冲耳孔,越是不想听,越是清晰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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