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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辣小村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燕子沐西风

    一家人即累又饿,尤其是柳毛,一张脸已经成了苦瓜,四人从人海中再挤出去,再重新找酒楼,不知要猴年马月了。

    柳絮本就不是拘泥小节之人,不过是拼桌而矣,又不是让她请客,老头儿没意见,她自然也欣然同意。

    进了内堂,奖品只是一盘盐焗花生米。

    在老汉的坚持下,小二哥又拿来了一个盘子,用筷子一颗一颗点数着,幸亏盘中的花生米是双数,否则柳絮甚至怀疑这老汉会将其中一颗分成两瓣,分给两家。

    柳絮召来店小二,又点了三道店里特色菜,白切鸡、炒酥肉和梳子肉。

    老汉自顾自的点了一壶高粱烧和三道新鲜蔬菜。

    新鲜蔬菜在寻常的春、夏、秋三季都不算稀罕事儿,在冰冻三尺的冬季,简直可以用寸两寸金来形容,贵得诈舌。

    就这么简单的小白菜汤、白灼空心菜和蒜蓉小萝卜菜这三样小菜,听那小二报的菜名和菜价,粗略的算最低也要二十两银子,在镇上都可以买上一栋小宅子了。

    最关键的是,那跟随的壮汉特意叮嘱小二,要用单独的锅来做,用豆油来炒菜,一丝一毫的腥星不能见。

    柳絮不由得感叹,这老头儿,果然是开了屏的孔雀,要多高调有多高调,只是这么一个高调的人,怎么顶着这么一张人神共愤、难以下咽的脸呢。

    一张桌子,一共八个菜,柳家的一头四个菜,全是大肉的荤腥;

    老头儿的一头四个菜,全是素雅的小菜。

    两头还真是泾渭分明,井水不泛河水。

    老头儿吃饭很是讲究,那壮汉用银针一道菜一道菜的试过了,见没有变化,老头才开始用自家所戴的筷了慢慢吃起来。

    与他的邋遢形象很不相符,一片叶一片叶的递到嘴里, 不见嘴怎样蠕动,更不见牙齿裸露,就这样微不可查的咽了下去,嘴角连丝油星都不会残余,很是洁净。

    本来饿极的柳毛,大口吃着酥肉,在见到老头儿吃饭的模样后,觉得出齐的好看,怕人家嫌弃自己粗鲁,柳毛竟也慢条斯理、细嚼慢咽起来。

    几人正吃着,四个面色肃然的黑衣人探进了身子,挨桌打量起来。

    柳絮内心不由一凛,这四个黑衣人虽没有如同昨日般蒙着脸,但柳絮有种直觉,甚至可以肯定,今日这般人,与昨日那帮人,是一伙的,就连这几人的衣裳,都是出自一个绣娘之手。

    柳絮虽然女红不济,但接触的绣娘不少,又时常设计花样子,柳芽又着魔似的念哪着这个针法那个针法的,耳濡目染之下,柳絮的女红理论知识得到飞快的成长。

    这蒙面人的衣裳,看似惯有的大户人家小厮的统一标配,实则做工甚为讲究。

    衣裳是最耐磨、耐脏的粗楞布,袖口、裤管口均是轻便的紧口,做工远比那些寻常人家做得精细得多。

    尤其是袖口收口中的地方,不是普通的单行针,而是单行针过后,随后再用锁花针回行一寸,习惯性的交叉成了十字花,换了个线




第一百二十四章 叫我银彪哥哥
    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柳絮气得恨不得用筷子戳瞎钱二的一双狗眼,自己只是刚开始撞了老头儿的腹部一下,而银子分明是揣在钱二身上的,难不成这银子会长了翅膀飞到自己怀里不成撒谎不用打草稿的吗

    柳絮顿时气炸了肺,对钱二怒色道:“你欺人太甚!我连碰都没碰到过你,怎么就偷了你的银子?难不成会隔空取物不成”

    钱二眼睛闪烁了一下,他如此做,不过是想“灯下黑”,让主子高调的立于众人面前,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反而让敌人放松警惕,忽视主子脸上的面具,以及身上的伤。

    现在,成功吸引注意力了,可自己却被柳絮给问住了,真如柳絮所说,除了她撞了主子腹部一下,与钱二可没有任何肢体接触,怎么行偷盗之事

    如此一来,钱二的嘴巴就跟老太太的棉裤腰,越着急越有些解不开套了。

    康员外眼睛阴沉的瞟了一眼钱二,钱二心里顿时打起了鼓,这是主子发怒的前兆。只是不知主子是因为自己临时栽赃柳絮发怒,还是因为自己词穷反被将一了一军而发怒。

    还未想出因果和对策来,康员外已经先开了口,冷着脸对柳絮道:“牙尖嘴厉,强辞夺理......”

    柳絮“啪”的怒拍了一下桌子,尖声怒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康员外撇了撇嘴叹道:“狗急跳墙,恼羞成怒......”

    柳絮气得掀桌子的心都有,只能强压制怒火,若是真发怒了,真就遂了康员外的意思,成了“恼羞成怒”了!

    柳毛急得脸色通红,上前扯过康员外的袖口,苦苦哀求道:“员外爷,我姐不会偷东西的,真的不会的,求求你要查明了真相,还她清白......”

    康员外丝毫不为所动道:“装苦卖惨,搏取同情......”

    刘氏亦要站起来说些什么,柳絮一把抓住刘氏,不让她上前。

    不用想她也知道,刘氏若是上前了,这康员外说不定就会说她二计不成,再施一计,让一个妇人对他一个老鳏夫“眉目传情、心神招引”了。

    黑衣人不愿意继续看这场闹剧,连盘问都未盘问柳家人与康家人,询问了一圈其他几张桌子便离开了江阴酒楼。

    留下了没有下文的柳家四人和康家二人,你瞪着我,我瞪着你。

    良久,康员外才阴沉着眼瞟着钱二,随即淡然的坐了下来,无所谓道:“银子于本员外来讲,不过是黄白身之物,小妮子若是喜欢,拿了便是,老朽不追究了......”

    这态度,还真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和先前的咄咄逼人判若两人。

    康员外有心不再追究,只是话听着很是让人不舒服,什么叫“拿了便是”,岂不是还是笃定了柳家人拿的还一幅施恩者的模样,这种心情,比被人栽赃还要糟糕。

    柳絮脸色晦暗,强忍着将桌上的菜全都扣在康老头儿脸上的冲动。

    正僵持着,楼梯上踢踢踏踏的走下十几个人,正互相掺扶着往酒楼外面走。

    楼梯在里侧,到大门势必会路过一楼大堂,当先一人见堂中站立着的刘家四口,立马奔了过来。

    孙银彪己吃醉了酒,走路己是不稳,孙银彪忙跑上前来搀扶着。

    走到近前,见众人看向柳絮的神情五彩纷呈,很是丰富,或是审视的、或是鄙夷的、或是探纠的,孙银彪轻哧了一声,回了一圈肃飒的眼神,大马金发的坐在了柳絮的身旁椅子上。

    所坐的位置,刚好与康员外面对面。

    孙银彪给了康员外一个蔑视的眼神,却并不理会他,而是一脸傲娇的对柳絮道:“絮儿,你跟我说说发生何事了,你记住,不管什么事儿,一切由我担着,我担不得的,还有四海镖局担着,我看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动我四海镖局的人。”

    柳絮委屈的眼睛一红,脊背却挺得更直,无比倔强道:“副镖头,没事,只是走夜路眼神不好,凭白踩了一坨臭狗屎而矣,擦干净就好。”

    康员外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眼睛却是眯了又眯,像是怒急的豹子。

    柳絮哪管康员外是喜是怒,将事情的经过对孙银彪简要复述了一遍。

    听完,孙银彪的脸阴得能汪出水来,正要表态,柳絮已先一步对江阴酒楼的小二哥道:“农女的地位虽低下,但清名却不容有污,劳烦小二哥去衙门请下吴捕头。”

    “不行!”声音急切而慌张,是孙银彪。

    “不行!”声音嗔怒而懊恼,是康员外。

    二人如此的异口同声,巧合得像是排练过无数次。

    一听柳絮要请吴捕头,让衙门介入此案,孙银彪脸色一变,脑子再度清醒了几分,刚刚还嚣张傲然的他,脸色顿时缓了下来。

    孙银彪站起身来,走到康员外身前正前方,郑重其事的抱拳施礼道:“康员外,在下四海镖局的副镖头孙银彪,总东家和镖头是在下不才的亲大哥孙金彪,在下以性命担保,您丢失的物件不是这位姑娘所为,若是康员外着实遍寻不见,开出个价码便是,孙家定会一



第一百二十五章 燕家的女人
    柳絮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康员外,只觉得这康员外扭捏的很,最初被钱二攀咬时,他虽然一声一吭,但能看出来,他是不乐意的;随着黑衣人的到来,却又来个大转向,对柳絮咄咄相逼;

    在自己无畏的进县衙时,他又百般阻挠,甚至有些发火。

    还真是一个莫名其妙的别扭的人儿,怎样做,如何做全凭个人好恶。

    孙银彪显然也是个固执的人,定让康员外划下这道人情来。

    康员外脸色冷了下来道:“康某人说话向来一是一,二是二,不是你欠我的,我自然不收。”

    孙银彪尴尬的笑了笑,转身对店小二道:“小二哥,这桌子的帐算到四海镖局的帐上,算我给康员外的答谢......”

    康员外蹭的一下站起身来,冷漠着脸道:“不是任何人想请我,我就给面子应承的,就此别过。”

    康员外“啪”的一声将那只金算盘扔给了店小二,折做饭钱,随即不再理会柳絮等人,一甩袖子向江阴酒楼外走去。

    柳絮觉得索然无味,对孙银彪道:“银、银彪哥哥,我们也走吧.......”

    康员外脚步一个踉跄,若不是钱二扶了一把,怕是要被门槛子绊倒了。

    钱二亦步亦趋,小心翼翼的将康员外送上了马车,讷讷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认错。

    钱二正一肚子愁肠百结,车厢的窗子猛的被打开,康员外那张人神共愤的丑脸探了出来,几乎是怒吼道:“燕衡,你今日这样做,可对得起燕家,可对得起燕南,可对得起我”

    这康员外,竟是燕北所扮,那钱二,自然就是燕北的近侍燕衡所扮。

    “啊”这个帽子扣得实在太大了,压得燕衡喘不过气来,半天才想起来辩解道:“主、主子,事急从权,小的、小的是担心主子的安危,想转移黑衣人的视线,排除疑虑。而且,主子不是一直处心积虑的想致柳絮于死地吗”

    “放屁!”燕北一掌拍在了车厢门框上,木制的门框下被打得现出里面一角厚铁皮来,竟是个木制里面加了锢了铁皮、坚不可摧的车厢。

    燕衡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再行狡辩,若是再狡辩说他家主子想要置柳絮于死地,主子前几日的行径岂不成了“放屁”了

    燕衡索性嘴巴一闭,准备迎接主子的雷霆暴怒。

    等了许久,车厢中才传出一声幽深幽深的叹息,又过了良久,才传出燕北疲惫的声音:“这样也好,将丛南的令牌也一并塞给她,将计就计,解了九王爷的人对她与丛南关系的怀疑,只是,这康员外的身份留不得了。”

    燕衡心里再次滴血,这康员外的身份,可是他花了半个多月时间才创建的,还没风光几日,就这样寿终正寝了-----虽然,主子原本也只是用这个身份养伤几日。

    马车得得,到了康家庄子,原本走向卧房的燕北,突然回头道:“燕衡,四海镖局的那个副镖头为人不错,将咱的粮镖给他亲自押送吧,价钱,不成问题。”

    “呃......”燕衡错愕的答诺了一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正木讷间,只听燕北幽幽的声音传来:“一盘子冻梨,一柱香啃完......”

    燕衡顿觉晴天霹雳,主子,你惩罚人的方法,就不换一换吗用着挺过瘾怎的小的牙口可受不住......

    燕北回到了屋中,心情烦乱的将人皮面具扯了下来,露出那张因久不见天日略显苍白的脸,阴郁的将人皮面具扔到了一旁,喃喃自语道:“南儿,你放心,咱燕家的人,只能咱燕家人欺负,绝不能让他人欺负;咱燕家的人,只能咱燕家人救助,绝不能让他人施恩;咱燕家的女人,只能......怎能寡廉鲜耻的叫别人哥哥.......”

    燕北眼睛幽深幽深的,即使脸上没有戴着人皮面具,仍旧让猜不出他的所思所想,他的喜怒哀乐。

    ......

    柳絮十二分确定,这江阴县的上元节与自己八字不合,不是被掳走,就是被坑偷东西,险些两次进了县衙,更被自己的无知险些害得被打了屁-股。

    哪里还有心思逛灯,一家四口早早回了黄家宅子,脱了衣裳就想睡觉。

    一只男式素色荷包从袖子里掉了下来,柳絮顿时呆若木鸡,看着那荷包久久没有思想。

    在为这只荷包很轻,所以柳絮的身上多了这么个东西竟然毫无察觉。

    想起江阴酒楼发生的状况,柳絮忙走出了卧房,免得同住一屋的柳芽看出端倪来。

    走到昏黄的廊灯下,四处瞧瞧无人,柳絮这才小心翼翼的将那荷包打开,掏出一只乌黑的木牌和五张银票来。

    乌黑的木牌看不出什么材质,只是透着十二分的古怪。

    展开五张薄薄的银票,虽然不认得上面的字迹,但红红的章子,精细的黄皮纹纸,无不召示着它的价值不匪。

    柳絮的眼睛幽深幽深的,像极了月光照不见的树木暗影,即冷漠又冷寂。

    努力回想着在江阴酒楼中所发生的每一个动作,她竟回忆不出,那钱二是何时将荷包栽赃到自己身上的,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栽赃,要么有神偷的技艺,要么会高深的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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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郑家的宅斗
    赵氏将秋家的事情娓娓道来,听得柳絮亦是一脸的气愤,一方面气愤大红的实诚心眼儿,一方面气愤秋家的欺人太甚。

    赵红嫁入秋家之初,秋家兑现了承诺,将掌家之责和包子铺全都交给了赵红,婆母娘只管养花种草,公公只管逛街遛鸟。

    秋山倒是个勤快的,但因刚从秋娘子手里接过包子铺生意,光学记账、进食材、送订货等就是一头雾水,和面包包子等后厨之事根本帮不上赵红什么忙。

    赵红一个少女,初为人妇,即要管和面、和馅、包包子、卖包子,还要管家里人的吃穿用度、针织女红,铁打的娘子,也操持不了这样大的盘子。

    想要雇个伙计,秋父、秋娘子和秋山异口同声的反对,说秋家小门小户,刚刚盘下旁边的一间小铺子扩大包子铺,哪有余钱雇人就差没骂赵红是个败家的娘们了。

    如此这般,只维持了不到半月,疲惫不堪的赵红只能哀求婆母娘重新操持家中中馈,自己专心照顾店里的生意。

    虽然兑下了旁边的一个果脯铺子,扩大一倍铺面,实际上不过麻雀变成鹌鹑,只扩大了一点点,和大酒楼远远比不得,即使如此,秋家的包子铺己呈跨跃之势,天天排队买包子的人络绎不绝,秋山父子再也不用走街串巷的卖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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