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辣小村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燕子沐西风
三朵牡丹之间由一条根茎相连,茎上盘着一条长长的、浓绿的蛇,蛇口刚好对着上面两朵牡丹,吐着长长的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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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莫名其妙的立功
枯草之中,一道小小的黑影子忽然闪过,柳絮定睛一看,是一条黑色的猫。
柳絮的心几乎窜到了嗓子眼儿里,身上起了一层毛栗。
再次捡起荷包,正犹豫着要叩门进去,还是转身离开之时,蓦然惊觉,手指按着的荷包里,似乎少了些什么东西。
柳絮慌忙打开荷包,发现里面,只剩下五张银票,却没有了那块木牌!
更可怕的是,她竟不知道这木牌是何时丢的!
是在她扔荷包之前丢的所以荷包太轻,才扔不过墙去
还是刚刚黑猫出现的时候丢的可是之前她为何没有发觉
虽然理不出头序来,但天生的第六感觉,让柳絮只想尽快的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凭白让人生汗的地方。
她想离开,后背却被人连戳了两下,身子登时一僵,一动不能动,连尖叫都发不出来了。
一人自背后闪了出来,燕北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呈现在了眼前,不能说没有表情,眼神里的星光煜煜,可以看出男子心情还是不错的。
柳絮恍然,难怪这地方有种让她快速逃跑的**,原来,这康家庄,这康员外,分明与这个男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依他上次想杀自己而快的情形来看,自己怕难逃一劫了。
燕北一哈腰,将柳絮轻松的扛在肩头,举步就要进庄。
远处一马飞奔而至,一人跳下马来,匕首直指燕北,疾声怒道:“大胆贼人,快放下她!”
燕北的眉头皱成了浓浓的川字,冷寂如冰道:“你和她什么关系我抓他,与你何干”
孙银彪纠结着脸,嗔怪道:“你管她与我有何关系,你个通缉犯,她在你手里安有命在还不快快放手!”
燕北不仅不放手,还将柳絮的小身板往上举了举,轻若无物道:“我就不放下她,死也不放下!你能奈我何”
孙银彪气得身子疾驰,匕首急刺燕北胸口,怒骂道:“我看你放还是不放!”
若是不放,孙银彪势必要将燕北的胸前刺个大血窟窿。
燕北不急不徐,不躲也不闪,将柳絮的小身板如纸鸢般的抛向空中,随即打出一颗飞蝗石,石头呼啸着打向了孙银彪的匕首,发出“铿亮”的刺耳声儿,孙银彪的虎口登时一麻,再看匕首,匕身与匕柄己经脱离,再也用不得了。
这样一缓,柳絮刚好从空中落下,准确无误的二次落在燕北的肩头上,肚子刚好硌在对方的肩膀上,柳絮顿时一阵反胃恶心,险些将肚子里的吃食给吐出来。
孙银彪气得哇哇暴叫,从马鞍上解下一只马鞭来,冷笑道:“以为折扣了我的匕首,我就无可耐何了看鞭......”
马鞭子直击燕北的面门,燕北仍不急不徐的抬手、扔人,打飞蝗石。
于是,柳絮再次如纸鸢般的被抛向了空中,孙银彪的马鞭子落了地,柳絮第三次重新落回燕北的肩头,这次的肚子被硌得狠了,终于忍无可忍,吐了燕北一肩头。
燕北眉头浓浓的皱了起来,想将腌臜的柳絮直接扔出去。
看着孙银彪一脸关切的模样,心里又不想放下了,只掩着鼻子问道:“还要来吗”
趴在燕北肩膀上的柳絮心里十二分悲凄,若不是她被点了什么劳升子穴道不能说话,她定要大喊一声:“不要!不要!绝对不要!!!”
显然,孙银彪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而且有种天生不怕输的劲头,怒吼道:“看拳!!!”再再次扑将上来。
于是,柳絮再次被抛向了空中。
此刻,柳絮心里对孙银彪的怨,竟出奇的多过了对燕北的,这种情绪,还真是匪夷所思。
......
在柳絮第十次落回男子肩头的时候,柳絮肚子里的吃食已经吐得殆尽,已经一嘴的苦味了。
而孙银彪,则累得如同哈巴狗一般,半跪在地上,吐着舌头,呼呼的喘着粗气。
一阵阵马蹄声疾,几十个捕快和黑衣人如洪水般飞扑而至,将三人紧紧的圈在其中。
为首一黑衣人啧啧怪笑道:“姓姜的,这回插上翅膀也逃不出盛某的手掌心儿了!”
燕北咬牙切齿道:“想我姜逍遥潇洒一生,武功盖世,最后竟被此等屑小透露了行踪,如此罢了,与你等大战三百回合,不死不休,好叫你去陪前面的那个狗统领.....”
说完,男子脸色阴沉,看了一眼气力有些恢复的孙银彪,将柳絮如纸鸢的抛起,这次不是抛向空中,而是平行着飞向孙银彪。
随即手掌平抛,扔出的却不是飞蝗石,而是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直贯柳絮的后背心。
柳絮暗叹自己命运多舛,听男人的话音,怀疑自己是引来捕快和黑衣人的最魁祸首,这个冤屈可大了去了!
眼看着那匕首就要刺进柳絮的背心,孙银彪一个疾步踏前,扯住柳絮的胳膊往怀中一带,随即反身来了个后旋踢,将后至的匕首踢落在地,心中暗道:扔匕首和前十次扔石头的路线别无二致,是傻子也学会怎样防御了吧!
孙银彪翻手将如同男人一般,将柳絮扛上肩头,冲着燕北一阵冷笑道:“你,不是死也不放下她吗”
 
第一百三十六章 二千五百两
柳絮已经被孙银彪放下,与吴捕快并排而站,吴捕快能看到的,她自然也看得到。
只见那尸体的脖腔处,汩汩的往外流着血,那脖腔处扔下的两个物事,是两张诡异的人皮面具,让人看着打心底放外的冒着寒气。
每张人皮面具上,都露着七个孔洞,露出鼻孔、眼孔、耳孔和嘴巴,依稀能辩认出,其中一张,是酒馆老板丛南的,另一张,无疑就是康家庄康员外的。
柳絮形容不上来自己此刻的心情,只知道,若不是先前将肚子里该吐的东西吐完了,她定要再次吐个天翻地也覆。
曹欣不理会一脸暗色的捕快们,拧身上马疾驰而去。
一个小捕快向曹欣的背影啐了一口唾沫,懊恼的走到吴捕头身侧道:“头儿,九王爷的人也太拿咱不当人了!两张脸皮,一具尸体,两个身份,还不能露了姓姜的,这怎么能验明正身,这不是成心为难咱们吗”
吴捕头剜了小捕快一眼道:“就你屁话多!有啥不能验明的去烂死岗子,找两个无人认领的死尸,把面皮好好贴上,抬回去,一个不就成了姓丛的通缉犯,一个不就成了姓康的新案犯了死脑瓜骨!!!”
小捕快一脸难色道:“头儿,这姓康的以啥名目定案啊杀人、采花还是越货可是,也无事主报案啊!总不好无证定罪吧”
吴捕头恨铁不成钢的用拳头怼了小捕快胸口一下,嗔道:“这世上有姓康的这个人吗根本没有!定什么罪,会有亲人来伸冤吗,根本没有!!回去就贴告示,说当年为祸乡里的卧龙山山匪李大虎易容改妆,代名康员外潜伏,被成功斩杀!赏银分给今天到场的弟兄们!家财充公!家奴发卖!!!”
小捕快眼睛登时亮了,十多年前在两郡交界横行的山匪李大虎,让朝廷即恨又怕,两郡共同贴告示,共同也赏银,到最后祸首李大虎的赏银一路飙升到了千两,还没等抓住他就先销声匿迹了,这若是“斩杀”了,赏银即使缩了水,上百两总能到手的。
此外,抄家的时候,顺手牵个羊、揩个娘们的油,都是轻松愉快的事情.......
话传了下来,本来蔫头耷脑的捕快们登时都来了精神,如蚊子见血般冲进了康家庄。
又过了约一个时辰,从康家庄里抬出了无数的箱子,另赶出二十几个小厮和汉子,奇怪的是,竟没有一个女子或婆子。
本想揩娘们油的小捕快,心里老大不乐意,下手就没轻没重,用鞭子如赶牲口似的赶着众奴才,嘴里骂骂咧咧道:“偌大个庄子,全他-娘的是公的,没一个是母的!这姓姜的定是个断袖的龙阳君!”
吴捕头上去就给了小捕头一巴掌,这回比先前的力道可大多了,脸上登时起了红凛子,怒声骂道:“你个扶不上墙的烂泥!!!什么姓姜的从来没有姓姜的,只有姓康的!听到没有!!!”
小捕快赶紧闭了嘴,不敢再言语,手上的力道却加重了,将气都出在康家的奴才们身上。
其中一个小厮吃痛,向前跌了一个大跟头,脸先着了地,磕到了眉骨,流了一脸的血,“唉哟”的惨叫了一声。
柳絮的眼睛登时看向那跌倒的小厮, 一丝狂喜渐渐溢上来,想张嘴喊叫,却是发不出声音;想要伸手去扶,却是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小捕快再次将鞭子抽在了小厮的后背上、屁股上,“唉唉”的惨叫着。
泪水瞬间流了柳絮一脸,眼睛直直的看着小厮在地上挣扎着,如陷在干涸泥沟里的泥鳅,努力的爬出泥沟。
高墙耸立的康家庄,大门紧闭,贴上了白色的封条,前几日还不可一世的康员外,不,应该说是不可一世的丛南,或者说,是不可一世的姜逍遥,身首异处,如过日黄花,不可再来。
随着捕快们的离开,只剩下僵在风中的柳絮,以及心事忡忡的孙银彪,以及地上的一滩子血,殷红殷红的。
柳絮冲着孙银彪疯狂的转动着眼珠,而何孙银彪似木人般的陷在沉思中,完全忽视了柳絮的眼睛,过了许久,才瑟缩了下,自言自语道:“赶紧离开这里,被剑鹰宫知道就糟糕了,一百条命都不够赔的......”
孙银彪一把将柳絮扛在肩头,迅速奔向城里,到了城门才发现,城门己关,根本进不去。
猫有猫道,狗有狗道。
孙银彪顺着城墙根儿走,走一柱香的功夫,找到了一个狗洞子就钻了进去,嘻嘻笑道:“这酒真没白喝。”
四海镖局离不开衙门的支持,平时混在一起吃酒的次数也不少。
吃酒吃多的时候,孙银彪问过捕快们,若是家有急事出城怎么办,捕快们便透露了这样一处所在,在每年补城墙的时候,城守与胡县令心知肚明的留下了一处狗洞,外人是不知道的。
二人费力爬过狗洞,孙银彪再次将柳絮背在肩头,大步流星的奔向了四海镖局,只因为,孙金彪是懂得点穴解穴的人。
将孙金彪从被窝里直接薅出来,带到了柳絮面前。
问了柳絮被点穴的时间,孙金彪狐疑道:“这是寻常的穴位,三个时辰应该自行解了,按你们所说,这时间早就应该到了,这穴道怎么没解开呢奇怪......”
自行解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他是我的!
转眼到了发卖的日子,柳絮和孙银彪紧紧跟在孙金彪身后,寻了台前最前面一处坐了下来。
孙银彪眼睛滴溜溜转,眼光停在一张二十岁左右的、抹得妖冶的女子脸上就不错开了,撅起了嘴,喃喃低声道:“大哥,你看,娇公馆的老鸨子又来了,这官籍司真是要钱不要脸!”
孙金彪皱起眉头,扯了弟弟一下袖口,嗔责道:“人家出得起银子,便能来竞买,好好等着,别多嘴多舌!”
孙银彪轻叱一声道:“这帮家伙,只认银子不认人!下次不请他们吃酒了!”
孙金彪不乐意的再次叱了孙银彪一声道:“好好呆着!上次走镖损失了几个镖师,你掌掌眼,若是身手好的咱就买回去,用自己家的奴才,总比雇的外人贴心些!听到没有!”
孙银彪这才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一个狱卒带了八个年纪大些的汉子上来,即使卖的很是廉价,几乎是半买半送了,仍有五个没有卖出去,被带了下去。
第二波上来五个,年纪登时年轻了许多,身子骨也比第一批壮实多了。
几个买家似模似样的上前,孙银彪不甘示弱,也疾步向前,挨个儿的看了起来。
几个买家看得很是仔细,抻抻胳膊,抻抻腿,甚至让几人张嘴呲牙,如被挑的牲口般,惹得柳絮心里很不舒服。
孙金彪叹了口气道:“柳姑娘,这只是一管窥豹,比这难受的,还多着呢,你若不忍看,便告诉我想买下哪个,我代你买就是。”
柳絮倔强的摇了摇头道:“不用,这个人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不容有丝毫的闪失,否则,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柳絮放下心里的不舒服,盯着台上的人,或是买人的人,或是被卖的人,影像交错。
买人的人,衣裳光鲜,脸上自然而然流露出优越感来;
被买的人,衣裳褴褛,面如死灰,眼如灭烛,连一丝丝希望的气息都看不见了。
孙银彪兴冲冲的从台上下来,低声对孙金彪道:“大哥,那个,就是那个穿褐色衣裳、一脸土灰的那个,别看他个子不高,我摸遍了全身,一身的腱子肉,手掌上有茧子,不是做活儿的那种茧子,应该是个练家子......”
那汉子透过身影交错的人群,期盼的看向孙银彪的方向,不是看向孙银彪,而是看向孙银彪身侧的柳絮。
柳絮一怔,这眼色,为何有几分熟悉呢
正在冥思苦想之际,台上已经寂静了下来,开始竞买。
先卖掉了两个,找了寻常的买家。
第三个就到了孙银彪看中的汉子了,哪知却出了变数。
孙银彪给了十两银子,娇公馆的老鸨徐玲给了十五两;
孙银彪给了二十两银,徐玲给了二十五两;
孙银彪给了三十两银,徐玲给了三十五两;
不管孙银彪给多少银子,徐玲铁了心的压孙银彪五两银。
不知道的还以为孙银彪与徐玲天生犯冲或是有仇怨呢。
孙银彪被激出了火气,又要加银子,被孙金彪一把给挡住,怒道:“已经七十两银了,即使他是武状元在世,咱也买不得了。”
孙银彪怒气冲冲的瞪了一眼徐玲,调皮的吐了吐舌头道:“买个降不住的,回去让你哭死。”
虽说是一个妓-院的老鸨,徐玲也不过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姑娘而矣,见比自己年纪还小的孙银彪讽刺自己,四两拨千斤的反驳道:“女人找男人,自然是要找降不住的;难不成还想找一个像你这样一脸奴才相的”
徐玲是何等人物母亲是妓-院的老鸨子,她是在妓院里出生,看惯了逢场做戏,迎来送往,对男女情事更是一目了然,只一搭眼就看出这孙银彪,对柳絮一幅竭力讨好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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