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卖内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七月初九
芸娘好整以暇的转回头去,但见苏陌白身旁站着司马东。
司马东半张着嘴,口中啊啊作响,早上被卸了的下巴还没接回去,涎水顺着下巴将衣襟淌的,形容十分狼狈
苏陌白帮着解释:“司马兄被人卸了下巴,他比划了半晌,仿似是指,芸妹妹的丫头动的手……卸下巴的手法怪异,我们实在接不上,只好来寻芸妹妹。”
芸娘却是一笑,往边上踱开几步,云淡风轻道:“他故意栽赃陷害我,我那丫头护主,也是正常。”
苏陌白便肃了脸,转去瞧司马东:“我只答应你,带你来找芸妹妹。如若你是自己招惹的,便恕我爱莫能助。”
司马东的半张嘴已垮了好几个时辰,丢尽了人不说,整个下巴乃至颈子已酸痛到极点。
他瞧着好不容易寻见了芸娘,苏陌白却要放手,心里一着急,不由得流下两行清泪,一把抓住芸娘的手,险些就地跪去。
芸娘一甩手,眼珠子一转,道:“方才小白哥哥的话我听懂了。要我那丫头帮你接上下巴,不是难事。但是,我是有条件的。”
司马东闻言,不等芸娘说个一、二、三,已频频点着头,只怕此时芸娘让他免了未央街宅子来年的租金,他也是极为愿意。
芸娘慢悠悠道:“第一,给你接了下巴,日后不许寻仇,否则再卸你一回。第二,你妹子之事与我无关,劳烦司马公子回去好生管教。如若你们司马家再来诬陷我,我便寻个机缘,将这罪名坐实,如此反倒干脆。”
她向苏陌白一笑:“烦请小白哥哥做个见证。日后他违了誓言……”
苏陌白立时接话:“我便帮妹妹上个奏折,求皇上为妹妹主持公道。”
芸娘便转身,往花场远处一指,对苏陌白道:“青竹同晚霞在那处,小白哥哥便带了这矮冬瓜去寻。”
她一思忖,从袖袋中取出一方巾帕递过去:“青竹瞧见这帕子,便知道是我让你们去寻的她。那时,晚霞自会替这矮冬瓜接上下巴。”又转头恶狠狠对司马东道:“好心提醒你,胆敢乱看、乱搭话,下巴又会不保。不信你便试试。”
远处,耳清目明的安济宝一提眉:“殷兄,我瞧着你是没戏,左家姑娘都已经当着众人面,将女儿家的巾帕塞给了你那苏师弟……”
他刷的撑开手中纸扇,风流倜傥的一笑:“左家姑娘,果然豪放不羁哇。你瞧,司马家的小子也同她有了牵扯……”
此时苏陌白已带着司马东匆匆上马去寻了青竹,芸娘再将视线拉回到眼前时,便倏地起身,向依然徘徊在远处的吴柳如咧嘴一笑。
她自觉这笑容十分亲善,那吴柳如却面色一变,仓皇着往后退去。
害怕害怕就对了。
芸娘向方姑娘一招手。
方姑娘此时竟对她变了态度,装做未瞧见她。
有样学样
芸娘一手伸进袖袋,从中掏出三张巴掌大的小相,从中选出一张握在手中,只将其余两张重新塞进袖袋,快步往方姑娘处而去。
小相里的美人儿分外眼熟,眼熟的就像方姑娘每日在铜镜中能看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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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章 讳疾忌医(二更)
“啊”青竹大惊:“那怎生是好他若回去搬救兵,我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芸娘再一扶额:“这般惨死,应该不至于……只是今后千万莫再卸人下巴……”
青竹为难道:“那该出哪招阿姐不知,他看我的眼神,比那,比那……比昔日那高俊还要淫邪!”
芸娘一思忖,道:“你不是还有辣椒面和撩阴脚”
不过转瞬间,苏陌白的同窗便有了好几种死法,苏陌白在一旁听着,哭笑不得道:“司马兄为人还算善良,从未以势压人。你们同他认识久了,自然就知道了……”
芸娘却冷哼一声,道:“他那妹子那般跋扈,他这当兄长的却是个大善人”
她直言不讳道:“司马琼到底是中意你,还是中意殷人离否则不该那般恨我。”
苏陌白闻言,立刻肃了神色,认真同芸娘道:“我同她一句话都未说话,也未私下里见过面。”一句说完,觉着不够有说服力,立刻又加了一句:“你放心,我不是那样的人。”
芸娘不由的便点了头,却又不知为何点头。再看他面色,只见他长舒了一口气,便也对他一笑,心里渐渐静了下来。
再行了片刻,便到了城门处。
左家马车停在路边,一旁地上摆着门板和包袱皮,柳香君坐在门板上,大大方方的袒露着胸口。
瞧见芸娘几人到了近前,柳香君倏地起身,喜滋滋迎上去,得意一笑:“东家,你猜猜,今儿我卖了多少银两”
芸娘将眼前这位柳二掌柜细细一打量,揶揄道:“以柳掌柜的身价,最起码得是五六百两……”
柳香君不理会她的打趣,手中立时多了一个银锭,往芸娘眼前一晃:“五十两,整整五十两!”她抹了抹额上汗:“好在卖出去了一件,今日没白忙活……”
芸娘扑哧一笑:“柳掌柜何时胃口竟变的这般小”
柳香君抖抖肩膀:“你呢你卖了多少”
芸娘从袖袋中掏出碎银:“二十两,比你少。”
柳香君叹口气:“总比没有强。在京城讨口,可真是不容易啊……”
她起身往边上一招手,便见黄伢迈着小短腿滴溜溜跑过来,小嘴不知吃过什么东西,抹的一团脏,手上还拿着一支冰糖葫芦。
黄花此时已摘了她面上帷帽,跟在黄伢身后而来,笑吟吟道:“今日收获果然大,不但卖出去了一件胸衣,我还寻了好几个缝纫帮工。”
她嘱咐芸娘:“如今我们已经有了近十名帮工,东家也该抽空去见见,让她们认认人。”
芸娘忖了忖,将日子定在了后日,这才上了马车。
第二日用过早饭,芸娘依约去了戴府。
戴冰卿阿爹是礼部尚书,自家府上也极看重礼节,从门房到内宅丫头无不行止有礼。
芸娘不敢大意,带着丫头韭菜小心跟在戴家下人身后,先去见过戴家老太太,再去往戴冰卿的房里。
带路的小丫头十分伶俐的解释:“此时夫人正巧在小姐房中,也免得左小姐走冤枉路。”
几人一路行到一处花团锦簇的小院前,还未进院门,从里间便传来一阵噪杂的人语声。
芸娘将将进了院里,便见一个年轻妇人急急到了近前,同芸娘道:“左家姑娘可算是来了。你快快进去劝劝小姑,莫让她讳疾忌医……”
这妇人隐隐有些眼熟,听这称呼,该是戴冰卿的新嫁嫂嫂。
两月前戴家办喜事时,芸娘曾跟着戴冰卿挤进新人房中,见过这位新妇。
此时只见众人都挤在一排厢房正中间的房门口,一边拍门,一边向里面喊道:“冰儿,快开
第301章 隔空诊病(三更)
戴冰卿惊张了嘴,忘记了啼泣。
芸娘谆谆善诱道:“女人的身体如一幅美妙山水画,何处该丰满,何处该纤细,那是一位叫‘夏娃’的女仙早早就决定的……”
戴冰卿此时回过神来,不由得插了一句嘴:“不是女娲娘娘吗”
好吧。芸娘点点头:“对,也是女娲娘娘。她老人家捏的泥人里,并不是所有人都身材曼妙。”
她一思忖,道:“譬如你,就是女娲娘娘吃饱、睡醒后,认真捏的小泥人。像那位司马琼,那是女娲娘娘梦游时捏的,下手就有点重……”
她见戴冰卿在自己的一顿胡诌下,忘了掉眼泪,便将话题带回了正题上:“女娲娘娘让我们比男人多了一对胸脯,我们就该好好对它,如此才不负她老人家的美意。”
她将脱下来的胸衣拿在手上,道:“这胸衣,就只能女人穿,男人可无福消受。”
她爬在戴冰卿身侧:“本来我今日来就是教你如何穿胸衣,你无论如何都得脱了衣裳。如今我都脱成了这样,你不脱,你的良心过的去吗”
戴冰卿哽咽道:“是你自愿的……我又没逼你……”
芸娘:“……”
外间传来啾啾鸟鸣,提示着房中人,春光大好,莫耽搁青春。
芸娘从袖袋中取出一张小相拍在戴冰卿面前,道:“瞧瞧,知道是谁吗”
她得意洋洋道:“知道我怎么将她们迷晕,怎么躲去了房檐,怎么逼迫的她们帮我四处说胸衣的好话吗”
戴冰卿认出来小相上的人,吃了一惊,指着芸娘半晌,抖了两抖:“你……你竟然是这种人……”
芸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没错,这种肆意的人生,都是因为我有一副康健的身子。我想到好人时,我就是好人。我想当坏人时,我随时都是坏人。我爬树比猴子还快,我下河比鲤鱼还能游……”
她第一次肃了脸:“我是卖胸衣的,你信我。女人胸脯,如若出问题,那就是大事。”
如此说的戴冰卿面上有了松动,方皱着眉缓缓爬起来,靠在被褥上,默默半晌,方道:“太医是男人……”
芸娘立刻点头:“没错。太医是男人,我是女人。我按照太医的指令,帮着做检查,可好”
她挥手比划道:“你就闭着眼,当做我是在给你量尺寸,定制胸衣,不会让你有被侵犯之感。”
她举手发誓:“我欢喜的是男人,是健壮的男人,我白日梦里想着的都是男人,从没对女人有过想法。不会对戴姐姐有所企图的。”
她忙忙穿上衣裳,跳下床榻,趿拉了鞋子,出了门外,对依然等在外间的戴夫人道:“夫人,太医先为戴姐姐把脉,如若要检查身子,便告诉我该如何做,我再去代着做检查,可好如此戴姐姐才不会那般排斥。”
戴夫人转头去看太医,见太医点了点头,这才叹了口气,道:“只能如此了……”
如此众下人忙忙去做了准备,带着太医进了房,先由太医诊了脉,再关了房门,由太医隔窗做交代,芸娘依言做了检查,将身子反应及时反馈给太医,这才算是交了差。
太医开了药方,向戴夫人解释道:“因男女大妨,此病全天下郎中都不太拿手。下官先开几服药,三日后老夫再过来。”转头向芸娘道:“还请这位姑娘三日后也过来一趟,好帮着老夫做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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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春宫与春宫的较量(一更)
到了京城半年多,芸娘拓展官眷的路子进展缓慢。
可青楼里的买卖已经打开了路子。至少经过她有意识的捧妓子计划,胸衣在鹊仙楼和万花楼里已进展喜人。
这日,她将京城买卖的账目计算过,将给黄花和柳香君的抽头提出来,正正要将余下的银子送去钱庄,便见晚霞怀中抱了数十只画卷,鬼鬼祟祟的从院外闪进来。
芸娘懒洋洋招一招手:“抱的何物我们这是赁的宅子,犯不着买字画装点……”
晚霞惴惴然到了近前,见芸娘要拿了画卷去瞧,便忐忑站在一旁。
她自知这位主子脾气大,一条腿便又做了要上房的准备,免得主子震怒之下,向她兜头摔下墨砚,受了池鱼之殃。
细绳一解,画卷展开。
芸娘眉头当即一皱。
晚霞深吸了一口气,先默默将桌上墨砚捧在了手中,一条腿也跟着提在了半空。
芸娘抬眼瞧了她两眼,复垂下眼皮向画卷看去,啧啧两声:“这是哪位画师画的春宫画中这女子恁般丑陋,脸丑身段吓人,能卖给好色之徒吗”
晚霞踌躇了半晌,将手往右上角的小字上一指:“这个字……约莫像个‘左’字”
芸娘低头细瞧,奇道:
“咦,画上女子真的姓左……真巧……”
“咦,画上女子竟然也叫芸娘……真巧……”
“咦,画上女子竟然也是尚书家的人……”
一语未尽,她“啪”的一掌拍在桌上,低头寻不见墨砚,又向桌子拍了一掌,气急败坏道:“谁谁敢坏我清白!”
厢房里,芸娘摊在椅上,额上覆着张帕子,由着晚霞用温水帮她浸泡拍肿了的爪子。
手中木感渐失,代之以火辣辣的痛感。
晚霞安慰道:“主子拿我出气便好,何苦让自己受痛。”
芸娘将额上帕子取下,掷在小几上,方道:“如你所说,这春宫图是阿蛮在黑市上瞧见,方尽数买来,又未就地毁坏,却托你拿来给我,好让我多长个心眼,莫让旁人抓了小辫子”
晚霞忙忙点头:“对对对,是阿蛮。没有殷主子半点事。”她自知芸娘同殷人离有嫌隙,自然不敢提殷人离的名头,只将这功劳移到了阿蛮头上。
芸娘点点头,叹了一声:“幸亏是阿蛮。如今,我可不能轻易欠殷人离人情。”
她掷出一个银锭,道:“代我转交给阿蛮,算我打赏他。告诉他,日后若是瞧见任何与我不利之事,尽管出手。我这头,赏银大大的有。”
晚霞却不敢接下,只推脱道:“阿蛮是殷主子小厮,殷主子管的严,如若知道阿蛮给旁人卖命,定要大板子打他。”
芸娘却不收回银子,道:“那便算我赏你。带着此前画的所有春宫,该我们出手了!”
天上铅云密布,微微起了小风,不知何时,就会噼里啪啦落下雨来。
各家人已开始收衣裳收被褥,免得等会被雨打湿。
小户人家忙乱,大户人家也不闲。
因此,即便是青天白日,司马家的墙头上爬上了两个女娃,也并未轻易被人瞧见。
晚霞猫低身子往前方一指:“主子,那处便是司马姑娘的院子……”
芸娘探颈子一瞧,晚霞所指的院子,虽看不到多少下人,可院里花团锦簇,窗帘床帐色彩亮丽,显见其主人是多么的青春少艾。
芸娘一把解开怀中一卷春宫的细绳,瞧见其上正正是司马琼的尊荣,立时将春宫按脑袋、身子、腿分成三段,只将胸脯子那段留下,其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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