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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卖内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七月初九

    而李氏却清楚知道,从芸娘第一回与人议亲开始,罗家、苏家、殷家,事情便没有顺利的。

    同罗家,原本两家是早一年便说定的亲事,几乎是板上钉钉。到了男方走过场要来定亲那一日,男方没上门。

    后来是苏家。原本两家是顺利经过了提亲、定亲,到了成亲那日,真相显露。苏左两家的亲事,竟然从提亲开始,就挂着旁人的名字。

    今日的殷家,在说好的情况下,又出了这样一遭事。

    昨日重现,李氏简直是游刃有余、熟门熟路的指挥着下人们撤了酒宴,归置了家具物件,扶着李阿婆回屋换回素衣,这才一头栽进榻上。

    这一日的晚间,李宅大门被人拍响。

    然而无论来人如何急切,如何央求,那冰凉的门板都未被敲开过。

    夜深人静时,殷人离再一次翻墙进了李家后宅。

    出乎意料的,芸娘厢房门洞开,穿戴的整整齐齐,坐在四方桌上等他。

    夜里风急,她房中已早早燃了火盆,然而这点子热度,只被秋风一吹,便干脆的飘零四散。

    四方桌前,有一盘红烧蹄髈、一盘水晶蹄髈、两杯酒。

    红烧蹄髈,是他喜欢的菜色。

    水晶蹄髈,是她喜欢的菜色。

    都是蹄髈,瞧着那般的像,像的几乎是同一道菜,然而终究却并不能成同一道菜,终究被冠了两个名儿。

    她转头瞧着站在门口一身官服的殷人离,淡淡一笑:“殷大人,你来迟了。”

    他原本忐忑急切的心,有那么一忽儿的轻松。

    不管舅母如何,他对她是认真的,他是要娶她的,他只想娶她一个人。

    她只要明白他的心意,便够了。

    他回想起将将回了殷宅,从阿蛮口中得知,舅母今日一整天都未来李宅提亲,他便强压下担忧她的心,先去寻了一趟舅母。

    为何未提亲,他要先弄清楚。

    舅母显然知道他要去,正襟危坐,腰身笔直,同此刻的芸娘一个模样。

    舅母道:

    “早上,是我一时大意,先去了左府。左二姑娘虽搬了出去,却依然是左家人。提亲之事,依着规矩,是要向她嫡母提亲。

    然而见了左夫人,我却听闻,这左二姑娘原本在江宁好好的,后来来京城投奔了左家,却是因着旧年里一桩被掳之事。

    我不是那听风便是雨的人,从左府出来后,便去了刑部,凭借你舅父同安大人的关系,调了当年之事的卷宗出来,确然有这一桩




第474章 名声(一更)
    四方桌上,青年抓紧着最初的机会,向对面的少女解释着,原本说定的提亲,为何今日会失约:

    “……舅母一时糊涂,去了左府半晌,才惊觉该来这里。然那时已错过了吉时,再急急赶来,却显得不重视这门亲事。明日,明日我亲自上门提亲,可好”

    少女并不接话,只替他夹了一片蹄髈,面上淡淡涌起一丝笑意,道:

    “我在江宁做买卖之初,长达几年都是小打小闹。后来,是你指点我买了地,规模才做的越来越大。我该谢你的。”仰头饮下一杯酒。

    他忙忙道:“你我之间,用不着谢。”

    她再度开口:“后来我进了左家,承蒙你赠了两位会武的丫头,护着我和阿娘。还有我在青楼里中过春药那会,也多谢有你。”仰头再饮一杯酒。

    他的心一惊。只觉着眼下的她,竟隐隐有种要与他分个你我的感觉。

    他见她还要倒酒,忙伸手将她杯口掩住:“莫再饮酒。”

    她喝醉酒,有个乱认阿娘的毛病。

    认了阿娘,就要同那人动手动脚。他在此事上虽尝了甜头,却不想旁的汉子也来尝这甜头。

    她挪开酒杯,依然固执的倒满酒杯,道:“饮过第三杯,我此生都不想再饮酒。”

    她在船上引诱他那晚,她靠酒壮胆。

    她从他书房里醒来,瞧见他养的小鹿、对他软了心肠那日,她醉酒失态。

    她昨儿被他激的吐露了真心,她也饮过酒。

    酒这件东西,实实不是好物。

    她端着第三杯酒,深深吸了口气:“当了赠姬,我险些身死。若没有你相护,背着我逃窜,背着我就医……”

    她语声哽咽,往事涌上心头,那在外短短三个月,将她和他紧紧的联系在一起,让她来不及喘一口气便掉进了他的漩涡。

    她仰头饮下最后一杯酒。

    烈酒入喉,刺的她涌上泪来,仍然硬着心肠往下说:“我要谢你之处良多,此生难以报答。若有来世,我便投生为你的暗卫,随你刀山火海,护你周全……”

    他倏地起身,隔着一张四方桌,紧紧箍着她双肩,急道:“为何说这些,你我之间何来谁报答谁,今后都是要福祸相依的。”

    他知道她因今日之事气他,竭力放柔了声音,哀求道:“你我定亲,不管提亲之人是谁,成亲之人都是你我二人。除了你,我谁也不娶,谁也不要。”

    她只频频摇着头,道:“我累了,殷大人请回吧。提亲之事,便……”她一咬牙,一字一句道:“便忘了吧。”

    她往发髻上一摸,忽的想起他的簪子她早还了他。

    如此也好,她与他,也没什么好羁绊的。即便买卖上还有,趁着这两日,将余下事处理完便罢。

    他心慌意乱,要绕过四方桌同她说个清楚时,门边一响,李氏抚着门框站在那处,用她出家人的清透眼神看着他,冷冷道:

    “施主同小女缘分已尽,莫再强求。施主在朝为官,翻墙之事影响官声,还望莫再做。”

    殷人离一个踉跄,喉间哽的险些喘不过气来。

    他竭力稳着心神,同李氏道:“婶子,今日错过提亲,是小侄之过。如此大事,未安排好,我罪不可恕,然……”

    李氏做了个“请”的手势,淡然道:“施主既知罪不可恕,便再莫多言。小女虽言语粗鄙、行止无状,却也是我自小捧在手心里养大。请施主莫再近前,便是体恤老身的一腔爱女之心。”

    他还要再说,却从一边的房中一颠一颠跑出一个人影来。

    那人影向殷人离直直冲了过去,口中含糊不清连绵不绝的叱骂着,拉着他不停厮打。

    芸娘忙忙过去将李阿婆揽在身后,厉声同他道:“你还不离开,阿婆经不起再受刺激!”

    他悲切的同时想着,今日是不能同她再做纠缠,只有明日去衙里告上几日假,回来耐心同她分说。

    他切切同她道:“信我,我一定会娶你。”转身大步去了。

    李宅里再次恢复了宁静。

    只那片宁静中,隐匿着多少呜咽哭声。

    日头如



第475章 搬离(二更)
    买猪看圈。

    芸娘自上一世便明白,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婚姻却是两个家庭的事。

    要成家,却要双方身家清白。

    她惯来不怎么看中清白,能含含糊糊应付过去便成。

    然而含含糊糊已是她的底线,再往下一步,她被传成了人尽可夫的银娃,虽然她依然不会特别介意,然而伤了名声便是伤了银子的道理,她是懂得。

    她是个买卖人。

    当她是个买卖人时,她便不是她自己。

    她的名声同她的买卖息息相关。

    伤了名声,便伤了银子。

    伤了银子,便伤了她。

    而在此中,掺杂着她与殷人离的亲事,又将事情弄复杂了一步。

    她可以不在乎旁人怎么看她。

    她却不能不在乎殷家人如何看她。

    她在婚姻上想要一个天长地久。

    天长地久的婚姻,代表着她同殷家亲戚的关系也是天长地久的。

    然而,不受待见的姻缘,能往下走多久呢

    初期,她相信,殷人离会因着爱情而维护她,怜惜她。

    等激情过后,他长久的听着亲戚们对她的各种意见,他还能在那种近似于洗脑一般的高强度氛围中,保持着对她的爱意吗

    这还只是说她一个人的境况。

    还有她阿娘,阿妹,阿婆。她们也会跟着她遭受白眼。

    事情到了此时,她倒是不恨他。

    她同他都是一对无辜之人,她能体谅他。

    然而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同他的亲事,便再不是她此前以为的那样:没有一处不好。

    她过往的名声,成了一座巨大的屏障,将她和他无声的隔开。

    她和他之间,终于可以分个她和他了。

    芸娘的过往之事被扒出来的第二日,一个更加爆炸的新八卦,彻底抢夺了前一日那传闻的热度。

    事情的核心人物,是尚书府左夫人的娘家人,曲家阿弟,偷偷摸摸在长宁公主处当了面首,吃了软饭。

    因不知得罪了什么人,色胆包天的男女在野外欢好时,被人瞧见,便画了姿势不同的春宫图。

    这春宫图一夜之间被张贴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便连城郊支路,一面墙上也挂着三四幅画。

    画画之人分外贴心,生怕各看客不知画上何人,还将涉事其中的这对男女名讳和所属世家标示的清清楚楚。

    左夫人娘家及牵扯到的各亲戚,在事发的第一时间,便满街巡查,将遇到的春宫回收的一干二净。

    然过了一夜,等第二日日头东升时,更多姿势的春宫又贴满了大街小巷。

    此事一连持续了五六日,在此事本身的启发下,吃瓜群众们又自发的挖掘了曲家阿弟的诸多风流事迹,并将挖掘的精神延续到了曲家老爷、夫人和旁的子女身上。

    曲家如同一个宝藏家庭,源源不断的贡献着各种秘辛。

    其中,曲家嫡女左夫人在少女时曾对自家下人生了情愫,因私奔时被人撞破,生怕坏了名声,方抓壮丁一般将目光盯上了左屹,并求着当今太后赐了婚。

    其中,曲家老爷曾奸|污了妻妹,引得妻妹悬梁自尽。

    其中,曲家夫人曾同自家姐夫有过奸|情,那左夫人的阿弟,实是曲夫人姐夫的骨血。

    诸般往事在有心人的暗中引导下,暴露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令曲家的亲戚人人自危,唯恐引火烧身,成了舆论的祭刀亡魂。

    舆论发酵的第三日,曲老爷在朝堂上被弹劾,说他自身不正、教子无方,被皇帝暂免了职务,令其在家闭门思过。

    第四日,太后宣了左夫人进了一回宫。等左夫人回了左府后,宫里便



第476章 斩草除根(一更)
    芸娘心里将一应诸事又盘算一番。

    两间粮食铺子、一间古董铺子、三间布庄子、两间首饰铺子,还有两个庄子。

    左夫人果然富庶,手里有这么多好东西。

    不知再过一月有余,她手里还能余下多少。

    不,应该说,那时候,她手里还能有多少现银,赁了多少用不着的空铺子,攒了多少存货,欠了多少外债。

    她问道:“庄子呢中人怎么说”

    青竹道:“许了中人两百两银子,那恶妇的两间庄子,要被压价近五成,只卖给我们。”

    那便好。

    既然要报仇,便要斩草除根。

    你毁我名声,我毁你钱财。公平的。

    至于殷人离此前为她所做之事,虽然对左夫人的名声有碍,然而她是买卖人,她更看重实质上的损失。

    芸娘满十七岁的这个十月,京城里上一波热闹还未过,又开始了新的暗潮涌动。

    京城里几间粮食铺子、古董铺子、布庄子、首饰铺子,买卖罕见的好。

    真正有需求而上门的主顾,几乎日日都要扑个空。

    铺子里几乎像遭了劫一般,去的更早的主顾,将一应物件儿买的一干二净。且放下大话,要多少,买多少。

    而恰逢此时,各铺子上游的供货商,却鲜见的降低了交易价格。

    码头上,每日都有新的货船发往龚州,将粮食、古董、首饰运了出去,再换成现银带了回来。

    至于余下的布料等,便被京城里同芸娘交好的布庄子原价采买了去。

    芸娘手头此前接下来的间空铺子,也逐渐被人高价赁了去。

    至于赁铺子的银子,却是左家人将庄子半折售卖出去后得的现银,用以支付六年的租金。

    此前用过的法子,再次启用,效果再次发挥了出来。

    贪图利润,盲目扩大经营,资金链断裂,永远是身为商人的最大敌人。

    京城的钱庄里,归属于芸娘名下的库银,日日都大幅降低。这般如流水般的兑银速度,对钱庄来说,几乎是不要命的打法。

    钱庄也是需要现银支撑的。

    几家钱庄里,求救的信息一条又一条,不停歇的发向殷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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