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九四四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竹露清响
“啊!”钟希望见到郑奶奶手里拿着的那枚小玉锁的坠子时,才蓦然想起自己脖子上还空着呢,难怪她老觉得忘了什么事情没做呢!原来被眼前的老太太给拿去了,不问自取,这可不是好行为。
钟希望蹙眉看着郑奶奶:“这是我的坠子!”
“你胡说!这分明是我女儿的坠子!快说,你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啊”郑奶奶突然就有些歇斯底里喊道,甚至于,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了。
钟希望一听这话,猛地双手捧住郑奶奶的脸,不顾郑奶奶的挣扎反抗,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又打量之后,释然地叹了口气:“原来如此!难怪我会觉得你似曾相识呢!”
“你这丫头干什么呀”郑奶奶挣脱开自己的脸,羞恼不已。
钟希望笑了笑,在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顺便朝身旁的空位拍了拍:“来来来,给我详细说说你那个女儿的情况!”
郑奶奶也是被钟希望的举动吓怕了,自然不会坐到她身旁去,而是捡了离她最远的沙发坐下,蹙眉道:“你还没告诉我这坠子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啧,这老太太真是纠结,有什么事全部说出来不就完了非跟她在这个点上较劲有意思吗
钟希望心里如是想,但做法却和人郑老太的一模一样。
“这坠子打我记事起就戴在身上了,你不会是记错了吧!”
“不可能!这坠子是当初我亲手为我女儿戴上的,玉锁上还刻着我女儿的名字,灵,我怎么可能会记错!”郑奶奶被钟希望一激,再加之又想起了自己女儿的事情,眼圈便红了。
虽然心里已经确认眼前这个老太太一定和傻妇灵儿有关系,而且是母女关系,但不知为何,钟希望心里就是有股子不忿之气在游离着,所以继续和老太太磨牙:“灵字很普遍呀,我虽然名字里不带灵字,但俺爹说了,我自小长得有灵气,便让人打造了这枚坠子。老人家,你说我是信你呢,还是信我自己的亲爹呀”
钟希望双手手肘支在膝盖上,两手十指交叉垫在下巴底下,故意做出一个十分乖巧的笑容,继续道:“那当然是信我自己的亲爹了!”言外之意,你这个老太太是在编瞎话吧!
“你……”郑奶奶显然是意会了钟希望的言外之意,所以一下子被钟希望气得说不出话来,眼泪也便不自觉地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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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郑曙光,你的命是我的
这就有点尴尬了,钟希望不由地笑了笑,暗道可能是自己给他们灌鸡汤灌得太猛了,以至于引起他们心理反弹了。
“你好呀,老爷子,我是钟希望,你和他们聊着哈,我去医院看看郑曙光,就不陪你们了,再见!”钟希望也是光棍,说完之后也不管那仨老家伙是什么反应,直接回客房,背上自己的挎包,从包袱里找出围巾和手套便出了门。
待钟希望离开后,赵爷爷眨巴眨巴眼,嘴角边勾起一抹诡异的笑:“这丫头挺有性格啊,长得也俊,我瞅着和我大孙子卫国挺配的,回头我就让卫国去追求她!”
“切!你就死了那条心吧,人家是来看我孙子曙光的,跟你孙子没、关、系!”
郑奶奶没好气地呛了赵爷爷一句,虽然她刚才被钟希望给训了,但不知怎么的,那会儿憋在肚子里的怒气散去后,她反倒觉得钟希望没那么不讨喜了,倒是比那些见着她就知道巴结逢迎笑得一脸谄媚的人要好很多。
至于为何她刚才没有开口介绍钟希望,是因为被训懵了,一时间忘了该说啥了。
郑爷爷亦是如此。
“那可不一定啊,你们听说过‘人心善变’这句话吧,只要我家卫国死命追,一定能把小姑娘追到手!”赵爷爷摸着下巴上的胡子,笑嘻嘻地说道。
“你以为小赵像你一样没脸没皮吗还死命追真是土匪强盗作风!”郑奶奶没给赵爷爷好脸,转身去厨房泡茶了。
郑奶奶一走,赵爷爷就一改嬉皮笑脸的神情,转而郑重地向郑爷爷鞠了一躬。
“哎老赵,你这是做什么”
“老郑啊,感谢你家曙光救了我家卫国,你养了个出类拔萃的孙子啊!我之前一直都没敢说出口,总感觉说了会让你们心里更难受。如今得知你们家曙光转危为安了我才敢说出口的!”
“他是一名军人啊,战友遇到危险岂能袖手旁观,那是他该做的!”
郑爷爷拍了拍赵爷爷的肩膀,说着话,眼圈便控制不住地红了,泪光在眼里流转,赵爷爷也红了眼圈,眼里同样涌起泪光。
这时候郑奶奶泡好茶端着托盘走出来,郑、赵二老头立马别开脸眨去眼泪,再回头又都笑呵呵的了。
仨人坐下来喝茶聊天,郑爷爷和郑奶奶便说起他们那走失了三十多年的小女儿已有下落了,虽然钟希望没有明确跟他们说他们女儿在哪里,但他们就是莫名信任钟希望。
赵爷爷一听,开心地抚掌大笑,直道钟希望这个女娃的名字真是没起错,名副其实,果然能给人带来希望。
郑爷爷和郑奶奶听着赵爷爷和赵卫国说出对钟希望同样的评价,心里莫名涌上一丝危机感。
钟希望出来后感觉肚子饿了才想起自己还没吃饭,又不想再回去,于是便硬着头皮出去了,想着到医院后,再寻个厕所进空间。
想到要在厕所里进空间,钟希望自己不由地乐了,出大院的门时,脸上也一直挂着笑容,见到值班站岗的两个小战士,忍不住就挥手打了声招呼:“小同志,你们辛苦了!”
站岗的两个小战士依旧抬头挺胸抱枪站着,目光直视前方,口中齐声吼道:“为人民服务,报效祖国,不怕苦!”
好家伙,嗓子真是雄浑嘹亮!真有精神!
钟希望笑了笑,习惯性地往挎包里摸了摸,摸出两块自己做的花生奶糖,就像后世广告里的能够瞬间补充能量不再怂的那种长条形状。钟希望为了携带方便,奶糖除了裹着可食用的糯米纸,外面还包着她从镇上买回家的那种包点心的油草纸。
钟希望往两个小战士的口袋里各塞了一块花生奶糖:“这是我自己做的,犒劳你们一下!”
这要是搁在上辈子年轻时,钟希望是打死也不敢做这种事的,可是现在,活过一辈子的老太太再见着这些小战士,就觉得他们特别可亲可爱,不自觉地就想为他们做点什么,不过她现在就背着一个斜挎包,包里还有两块糖,所以只能给糖了。
两个小战士也是没料到钟希望会直接往他们口袋里塞糖,一时怔愣地维持姿势站着,等钟希望走没影了,他们才不由地心惊,啊,他们这是私自接了百姓给的糖了,已经违反军队纪律了,肯定要被领导批评了,他们该怎么办
钟希望并不知道她的随性发糖让人小战士忧心忡忡的,此时她正朝着昨天来时的路线朝军区医院跑。其实军区医院离这边还是有段距离的,昨天是郑兴华的司机开车送她和郑家人过来的,花了半个钟头呢!
钟希望估摸着自己若是小跑过去的话,估计得花一个小时。也是巧了,跑没几分钟便遇到了开车驶来的赵卫国,正是言卫华让他过来接钟希望的,说是郑曙光醒了。
“天都黑了,郑爷爷和郑奶奶怎么放心让你一人跑出来”赵卫国一边开车一边同钟希望说话。
“他们估计是没反应过来。”钟希望笑着说道。
“嗯”赵卫国很是疑惑,不过见钟希望似乎没有解释的意思,他也就转移了话题。
“看你这样子,要是我没来,你是打算跑去医院吗你不怕”
“不怕,路线我记着呢!”
赵卫国嘴角一抽,这不是记不记路线的问题好吗还想说什么的,不过见钟希望侧脸望向窗外,似乎在想什么事情,他也就闭了嘴。
钟希望这回是直接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与赵卫国的距离很近,车窗被钟希望打开了一条小缝,冷风便顺着小缝吹进来。赵卫国突然就感觉鼻息间飘来一丝淡淡的芳香味,很清新,闻着很舒服,想是钟希望身上散发出来的。
他不自觉地就深吸了一口气,等回神时又觉得自己此举实在有些变态,但那丝飘飘渺渺的香味像是有了意识般直朝他的鼻腔、胸腔、肺腑之间钻,所到之处,暖暖麻麻痒痒的,让人不自禁地想抓住这种感觉,想驱除,但又莫名有些贪恋不舍。
赵卫国觉得自己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感官出现了问题,看来他需要好好睡一觉了。
两人直到到达医院都没有再说话,赵卫国是迁就钟希望,而钟希望却是一路在想着钟娘今晚会做什么吃的,没办法,她饿了,因为想得太入神,所以也就没注意到赵卫国多次欲言又止的神情。
钟希望下车,关门的一瞬间不经意瞥见赵卫国脸上浓浓的两个大黑眼圈,即便在昏暗的天色下也丝毫掩盖不了。
“你这是昨晚没睡”钟希望顺口问道。
“嗯,我有点不放心。”不知为何,听到钟希望终于开口同他说话了,赵卫国感到非常高兴,心情变得莫名得好。
钟希望叹了口气,其实被郑曙光救了的赵卫国心理背负的责任还是挺重的,她相信,如果可以,赵卫国是宁愿自己成为躺下的那个,当然,如果是那样的话,赵卫国绝对不会像郑曙光这般好命还能撑到她来,他绝对会当场死亡。
赵卫国不自觉地便盯着钟希望深深看了过去。
他是天生一张型男冷酷脸的,以往若是他如此深看着对方,必然会给对方带来极大的威压感,男人尚且承受不住,何况是女子了,曾经就有一个姑娘是被他给看哭的。但这回他看的是钟希望,在钟希望的眼里他不但没有产生什么威压,反倒是一种眼巴巴地求可怜的模样,所以她忍不住又往挎包里摸。
不过她将包里仅剩的两块糖给了站岗的小战士了,此时自然是摸不出什么了。
钟希望觉得有点对不住赵卫国,歉疚地朝他笑了笑:“那我进去了,你回去好好睡一觉吧!”
赵卫国点头,驱车离开。一路上他都觉得自己的心在飘,在浮躁,但他又不讨厌这种感觉,反倒心情很愉悦,等他发觉时,他竟在反反复复地哼着他手底下的兵蛋子曾经唱过的那首不停重复哥哥妹妹好的情歌。
钟希望从医院的厕所里出来后,斜挎包也比之刚才鼓了不少,里面装着她从空间里带出的营养吃食。
之前赵卫国已经跟钟希望提了,郑曙光醒来后就被转移到了普通病房,并将房号告诉了她。
钟希望来到郑曙光的病房外,门没关,里头围站着好几个人。
钟希望抬手在门上敲了敲,那几个人纷纷转脸朝门口看过来。
“啊,小姑娘,你来了!”主治医
第138章:两人独处,意外表白
男人在面对心仪的女子温柔且霸道地宣言自己的命是她的所有物时,不可能心里不想多,不想深,甚至是不想跑偏的。
当郑曙光听到钟希望温柔且霸道地说“你的命是我的”这句话时,他的脑子直接就空白了,但理智告诉他此时当机就太掉链子了,所以他强制自己回神,然后迫不及待地想要说些什么,更想要坚定地回握她的手,欣喜地接受她的霸道。
然而遗憾的是,他终究还是比钟希望慢了一拍,他张开的嘴还未发出声音,就听钟希望又继续道:“你说说,我哪回见到你时,你不是生命垂危差点就死了的呸,这么说也不对,倒显得我非常不祥了!我救了你三次了,你说,你的命是不是我给的”
郑曙光突然就感觉自己原本飘悬得高高的心,倏忽之间便坠落下来,跌得很疼,很失落,但同时又很酸胀温暖,毕竟钟希望是在关心他,纯粹且不掺杂任何私心地关心他,在他看来,亲生父母也不见得就能比她做得更好了。
见郑曙光沉默不吱声,钟希望以为他在无声抗议,毕竟他现在所从事的职业是光荣而伟大的。
钟希望沉重地叹了口气,望着郑曙光伤痕累累的胸膛,心里觉得很疼,很想将那些大大小小,深浅不一,交错纵横的伤疤都给祛除得干干净净。但同时她也深知,即便祛除了伤疤,但他受过的那些伤痛也依旧是受过了。
“你别嫌我唠叨啊,既然你的命是我给的,那我就有权命令你以后好好善待它,我不许你再轻易糟践它了,明白吗”钟希望说着就去板正郑曙光的脸,让他的眼睛看着她,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可郑曙光就不同了,他觉得他的心脏都快要跳出体外了,捧着他脸庞的那双小手的掌心明显有干活留下的老茧,但整体给他的感觉还是温暖柔软的,他没办法忽略脸庞感受到的美妙触感。她因为上身前倾,他不可避免地嗅闻到来自她身上的那丝丝缕缕的清淡芳香,很干净,很舒服,很好闻的味道。
“回答我,明白吗”钟希望固执地要求郑曙光给个口头承诺。
郑曙光是伤患,本就没多大力气,想挣扎也无果,只能妥协:“嗯。”
“我信你!”钟希望松开手,不自觉地就搓了搓指腹,感觉到有些黏腻,又看向郑曙光的头发,然后柳眉便蹙了起来,“你这是多少天没洗脸洗头了”她也就是自言自语的说一句,并不期待郑曙光会回答,毕竟他也才醒来不久。
郑曙光不好意思地别开脸不看她,但在钟希望的眼里,他这是被伤了自尊心了,也怪她一时口快就这么说出来了,貌似年轻人都不大乐意听长辈在这方面的唠叨。
“我接水给你擦擦脸,洗洗头吧,洗发膏我都带着了。”
郑曙光想说不用了,他暂时不能动,洗头太麻烦了,再说,像他们这种经常冲锋陷阵的军人,几个月不洗头洗澡根本就不稀奇。但钟希望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进卫生间接水了。
卫生间里接的是凉水,钟希望端出来后又倒了半热水壶里的热水调和成温的。
郑曙光算是见识到钟希望的能耐了,他本以为很麻烦的事情在钟希望这里根本不值一提。
钟希望直接将他躺着的病床拉离了靠墙的位置,然后三两下拆了床头的遮挡架子,在他的颈部垫上干净的毛巾,温水盆搁在凳子上,正好放在他的头部下方,倒是和后世的理发店里专门用来洗头的躺椅相似了。
郑曙光从不知道原来洗头是这么舒服的一件事。
起初他还很紧绷着肩颈的肌肉,也不知钟希望按压了他哪些穴位,总之,她的手指在他的发丝间穿梭游移,所过之处便如和风拂过,酸痒从骨子里透出来,麻爽之感从头皮传达至四肢百骸,整个人都像被放空了一般,安享这一刻的静好。
“咔”,房门被人推开,两名护士推着车子进来,车子上堆着被褥枕头等物,想来是另一床位的病友即将就位了。
此时钟希望已经替郑曙光擦干了头发,正准备将脸盆里的水倒进卫生间。
“哎同志,你这病床是怎么回事”其中一名小护士一脸惊疑地看向钟希望。郑曙光是躺着的伤患,这屋里也就钟希望一人,可想而知那病床一定是她移位的,也一定是她拆了床头的遮挡架子。
“不好意思,马上归位。”钟希望放好脸盆,走到床头,几下便将那遮挡架子给安装好,再将病床推至原位,动作干脆利落,用时三十秒都不到。
那名小护士目瞪口呆地看着钟希望,半天回了一句:“呃,原来那个是可以拆下来的吗我都不知道呢!”
钟希望但笑不语,装出一副神秘莫测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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