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权倾:巾帼女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莫辞心
此时此刻,无关过去未来,无关记忆有无,无关利益与否,他就是单纯的想要好好疼爱她,予她一方安宁之地,将她妥善安置,悉心照料,免她四下流离,无枝可依。
“侯爷,侯爷夫人,可汗请二位速速去望月台。”帐外有将士禀告道。
两人对视一眼,“会是什么事”
栖何意揽了揽她的肩,“不管什么事都有我在,你先换身衣裳,记得戴上面具。”
千落乖巧点头,“嗯。”
他刚转身出去,雾里云就走了进来,千落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手上的锦盒,问道:“那是什么”
“是墨北辞让属下转交给主子的,说是他欠您的,现在补上。”
千落理好衣裳,伸手接过,见上头刻着“十三岁生辰之礼”几字,她漫不经心地应了声,复而又将锦盒递回给雾里云,说道:“你先替我收着吧,等哪天我想看了我再问你拿。”
她戴上面具遮住那惊世之容,转身之际,目光还是落在那锦盒上,但终究还是没有打开看一眼就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因为帐外有个她心爱的男子在等着她。对她而言,不相干的人,他的任何东西都是与她不相干的。
军营前,靳王身披铠甲,手持利剑,领有几百将士,大有送死之势。
呼耶律端坐在望月台上,惬意的喝着茶,一边看着那前来送死的人,一边狂妄的笑着,“想要解药行啊,你去提墨北辞的头颅来见本可汗,本可汗就给你解药,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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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试探真相
“不可。”栖何意缓步走来,白色战袍随风拂动翩翩起舞,“靳王不论如何也是后凉的重臣,留下活口,日后对我们有利无害。”
呼耶律听此眸色复杂,却还是赞同地点头,“生擒靳旭,其余人等通通绞杀,不留活口!”
迟来的千落猛然地顿住了脚步,顺势看向那几百号人,瞳孔收紧!
那是忠军将,是父亲生前操练出来的将士。她咬牙切齿,墨北辞这是在逼她!
栖何意远远就看见了她,嘴唇轻抿,却不好再说什么。
靳王被活捉,所带的兵卒无一生还,战马也全被收入胡营所用。
靳王被押进来的样子十分狼狈,可他分明已年近暮年,苍老之态却仍挫不去他的傲气,哪怕被人以侮辱的方式押进敌营,也仍没有丝毫服输的意思。
千落自动请求将靳王交给她处理,呼耶律凝视着她,良久才问道:“为什么”
“凉音自幼身世坎坷,若非长乐公主昔日相救,凉音无法活到今日。现如今她虽然身死,可是她对凉音的恩情却还在。而靳王与忠国侯府之事有所牵连,凉音斗胆想为长乐公主报仇,也算是报答了她当年对我的救命之恩。”
呼耶律仍旧看着她,声音低沉有力,“你倒是有情有义,既然如此,那就交由你处置吧。”
“可汗……”尉迟文晖急道。
呼耶律抬起手制止他将要说出的话,站起身,重重地拍了几下千落的肩头,亲和的笑道:“凉音,你不亏是苏家的女儿,可别让我失望啊。”
千落点头应是,待到仆人都走后,她看着清扫战场的胡军将那一句句尸首抬去扔掉,眉头皱的更紧了,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萦绕在心头。
栖何意为她倒了一杯茶,轻声道:“念儿,有些事情你必须做出抉择。”
千落抿唇,这些事情她又何尝不明白,呼耶律时刻提醒着她要注意自己的身份,这也是他给她的警告,他到底还是忌惮她的。
所谓的军牢,不过是一顶丑陋破旧的营帐。帐内昏暗,靳王被反手捆绑在柱子上,身上有被鞭打过的痕迹,伤口很多都已皮开肉绽。地上的血水也已凝结成冰,他气息微弱,但又倔强地撑着,狼狈不堪却还有一股蛮劲,那是想要活下去的强烈渴望。
女子进来,带着些许寒气。
一股淡淡的异香散在腐臭的空气中,靳王艰难的抬头,朦胧中看到那人的身影有些薄凉又有些熟悉。他用力睁大了双眼,眼中的浑浊没能挡住他看清眼前这个人的模样,他先是一惊,后又震愣住。
女子白衣胜雪,长袖若云,三千绸缎墨发,仅用一支木簪子固住。一脸素颜宛若冬日里盛开的白梅,有傲人的清冷,也有动人的柔情,那一双明眸也仿若天山池水般的清澈,含着无限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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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幕后主谋
靳王痛苦地大叫,辣椒水一点一点的渗入他的伤口,渗入血肉之中,仿若带了倒钩的利刃划过身体,轻一下重一下地勾住他的肉,剧痛无比。他产生了眩晕感,全身都像在抽搐般,每每抽动一下就会让辣椒水更往伤口深处里去,简直叫人痛不欲生。
“痛吗”女子好似地狱里出来的恶魔,清丽脱俗的容颜充满了噬血的仇恨和杀气,“可是一个即将分娩的女子,被生生剖腹挖出胎儿,那种感受可比这疼上好多倍!”
靳王已经痛的无力再去看她,连说话都艰难。
“我的夫君钟离皖待你敬重,你却暗地里嫉妒他!他阻碍了你的野心,所以你要不惜一切代价将他从朝廷中剔除。可是他战功赫赫,上受君王恩宠,下有黎民百姓爱戴,所以你并没有得逞。你一直都在等,等一个机会,一个能将他除掉的机会。”女子森然地笑了起来,深深的杀意在她眼中汇聚成海,
“终于等到他上交兵权的时候,你就动手了,联合所以视他为眼中钉的人一起动手,趁陛下出行的时候,把这个曾无数次在战场上救你于危难之中的人置于死地!”
靳王痛得咬紧牙关,绑住的双手紧握,能清晰的听到骨头咯咯作响。
“我的儿子被一剑穿腹,两个女儿一个受尽欺凌,一个被烈火燃烧!他们最大也不过才十六岁,忠国侯府上上下下 老弱病残你全都不放过,这笔账,我端木瑶今日就要跟你好好算一算。”女子双眼赤红,每说出一个字都痛到无法呼吸,但是这种痛又让她格外清醒。
“端木瑶,你说的这些,都与本王无关,本王的目的只是得到明月琉璃珠和渡生石而已,至于要屠杀你们忠国侯府的是他们的意思。”
女子挑眉,眸光冷厉如暴风雪,“他们你指的是谁”
靳王抬头大笑,脸上已经痛的扭曲,颇为狰狞,“端木瑶,你不是本事很大的吗你既然能大难不死,怎么就不能自己去找真相端木瑶,你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没了钟离皖和渡生楼,你也不过只是个无用的女人罢了!若非本王被胡军所擒,沦为阶下囚,你以为你能在这趾高气扬地审问本王简直是笑话!”
女子面色苍白,双手紧握,“我有没有能耐你无须知道,但有一点你必须清楚,如今你的生死可是我说了算。”
靳王怒瞪着她,“端木瑶,你若敢杀本王,墨北辞是不会放过你的。。”
女子冷哼一声,微微向前倾着身体,笑脸盈盈地看着他,“墨北辞就给你这几百人来取解药,无非是放弃了你这颗棋子,你方才大声辱骂呼耶律,也不过是想借此被俘而保存性命。说到底你也只是个异姓王,用你做威胁也还是有点用处的,这个时候墨北辞就算是有意治你罪他也无可奈何了,只能出兵救你。”
女子忽
第一百六十七章残忍真相
不曾想,这背后还有着这么一段爱恨纠葛。她也总算是明白为何姨娘会不在桃源,为何师傅对姨娘的去向闭口不提,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怪不得母亲的遗言中总不离提醒自己要当心姨娘的话。
“真是可笑。”靳王挖苦道,“被自己的妹妹亲手剖腹取子险些死掉,自己的孩子又被她所杀。端木瑶你还真是失败,管不住自己的妹妹,也守不住自己的丈夫孩子……”
千落闪身到他的身前,屈指成爪朝他的脖子处抓去,用力收紧手指,“靳旭,我不想杀你,可是你也别逼我。”
千落不知是如何走出关押靳旭的营帐的,只知道自己脑中一团乱,有太多太多的信息点让她难以理清。
漆黑的夜裹夹着细碎飘落的雪花,巡夜的将士都忍不住拢了拢身上已经被冻得硬邦邦的铠甲,可是这漫天笼罩的寒气都无法熄灭那个女孩现在内心的熊熊怒火。
背叛,算计,阴谋,爱恨,通通都如一把大刀,飞快的划在她的心上,来来回回,在上面留下了千疮百孔,血流不止。
曾经她还跟雪儿信誓旦旦地说:“任何人都有可能背叛我们,可是唯有我们的亲人不会”。
但她到底还是年幼无知啊,终究是信错了人,可明明姨娘是个温柔亲和的人儿啊,在她失去双亲,又被师傅拒之门外的时候,是姨娘陪伴左右才宽慰了她的心。可是这样的人竟能做出剖腹取子的残忍之事,对象可还是自己的亲姐姐啊!
一直以来被压制的仇恨铺天盖地的涌出来,像是山崩地裂后从地底深处涌出来的滚烫岩浆,烙得她痛苦不堪,目光龇裂,全身都沸腾起一股不共戴天的戾气。
那个夜晚,母亲死时的惨状在她脑中一遍又一遍的浮现,那些被屠杀的人也在她脑海中呼救,沾满血液的双手朝她伸来,然后又痛苦绝望地死去。
她拼命咬住下唇,努力将呼之欲出的眼泪收回去,可眼泪就是在眼眶里打转,在这白雪茫茫的夜里闪着耀眼的光,那是被至亲之人背叛,欺骗的巨大痛苦和绝望!
千落忽然定住,眼睛直直的看向雪絮纷飞的深处,脖子上的剑在夜里闪出幽幽冷光。
“你到底是谁钟离千落、美姬念儿、还是苏凉音”乌少煜皱着眉,有一瞬间的怔愣。
他们的对话他听的一清二楚,而她身上血腥的戾气和巨大的仇恨,他也清楚的感受到。
千落转身,面色已恢复平静,可微微湿润的眼睫却未能逃过乌少煜的双眼。
利剑紧贴着她白皙的脖子,快速擦出一道暗红的血痕,乌少煜动作一顿,忙将利剑移出一寸的距离。
“乌少煜殿下,我曾是钟离千落身边的侍女绿竹,后又是墨北辞的贴身美姬念儿,现在是苏凉音,这样的答案,不知你是否
第一百六十八章获得解药(一)
天一早,千落便将靳王放了回去,只给他了一匹病弱的马和一身破旧的衣裳。
天很寒冷,身上的伤口也还在淌血,靳王咬紧牙根将衣服穿上,牵着那匹病马,用尽全身力气,狼狈地跑出胡营。
“可汗就这么放他走了吗”尉迟文晖边说边盯着一脸淡然的千落,不明白呼耶律的用意是何。
千落无所畏惧地接受他的打探,洁白的下颚微微上昂,淡淡看了他一眼,“我答应过他,只要他说出杀害我恩人的幕后主谋,我便会给他解药放他走。”
尉迟文晖的面目顷刻间就有了浓浓的怒气,“凉音,你竟敢擅作主张!”
“文晖将军何必动怒。”栖何意目视前方,悠悠开口,“阿音早已在衣裳上撒下了百日红,只要他一到军营,全军皆会染毒。而那点解药也只有十来人的分量。”
方才还欲大斥一番的尉迟文晖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大笑起来,“这一计一举两得,凉音姑娘真是好计算!”
话里的嘲讽之意千落听得真切,帮着外敌毒杀自己国家的抗敌军队,不管是谁都对这样的人嗤之以鼻的。
她没有说话,目光沉沉地看着那个狼狈而去的身影,胸口像囤了几大团棉花般,闷闷地,让她好生难受。
呼耶律起身,满意地拍了拍千落的肩头,欣慰而笑,“凉音,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啊。”
半个时辰后,后凉军营中也炸开了一团。
侥幸而归的靳王衣衫破烂不堪,头发凌乱,那几根花白的发像掩埋在雪地下奄奄一息的枯草,身上脸上都有着大小的伤痕,在呼呼北风中凝结成冰,却透着一股腐臭的味道。
他一进军营就大肆怒骂,痛斥着胡军的卑劣行径,还大声扬言道,昔日的忠国侯之妻还活着,并已投靠了胡军。
墨北辞虽有意压下,但仍搅得军心惶惶,尤其是忠军将,更是嚷着不可信,要亲自前去验证,墨北辞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安定下军心。
如今却是谁也不想去忧心真假的问题,解毒才是迫在眉睫,刻不容缓的头等大事。
只是靳王带回来的解药药量甚微,哪怕溶于水,也无法解千人之毒。
“这些胡人真是卑劣!”钟离戚狠狠骂道。
墨南轩睨了他一眼,肃着脸,也在思量着解决之法。
倒是墨北辞将注意力放到了靳王穿回来的那一身衣裳上。
“二弟,莫不是这里头有什么玄机不成”墨南轩试探地问道。
墨北辞点头,“太子不觉得奇怪吗为何胡人会特意让靳王穿着这身衣裳回来,难道只是为了羞辱他吗若真只是这样,根本就没必要让他骑马而归。”
墨南轩面色复杂,盯着墨北辞手中的衣裳,眉头皱起。
“来人,取盆水来。”
残破的衣裳在水中慢慢被浸泡,冒出几个气泡后再无动静,就连颜色也未曾有丁点的改变。清冽的水倒映着一众人由期待到失望的神色。
“殿下,这不过是件破衣裳……”
钟离戚话未完,就愣住了双眼,墨北辞竟用茶杯舀起一杯作势就要
第一百六十九章过得解药(二)
众人一惊,皆是目瞪口呆,短暂的对视后,钟离戚先问出了口,“这胡人到底是想耍什么把戏”
“报,”又有将士跑了进来,匆忙跪下,说道,“启禀二位殿下,这都是在呕吐物中找到的东西。”
只见那人手中的小娟布上有五六个形状大小相同的瓷瓶,瓶身还沾着些许碎末残渣,正散着淡淡的恶臭。
在场的人都觉得有些恶心地捂了捂鼻。
墨北辞挑了挑眉,心下了然。她竟用这样的方式将解药送来,真是煞费苦心了。
“时雨,拿下去仔细检验,若是解药就放心地用。”
“是。”
“这……”钟离戚始终觉得不太妥当,“二殿下,这未免太过于轻率了吧”
“你们还看不出来吗”墨北辞没有理会他,径直越过他坐到墨南轩的对面,明眸中笑意浅浅,却很快就被他掩饰掉。
“那匹马并非病马,而是因为吃下了太多这种瓷瓶造成消化不良的身体不适。它之所以会腹泻呕吐,是有人事先投喂了巴豆,并算好了剂量和时间。”
听此钟离戚的疑惑便更大了,“可胡人为何要以这样的方式给我们送解药”
墨北辞淡淡睨了他一眼,剑眉再次上挑,“很显然有人在暗中帮助我们。而且可以肯定,这个人是友不是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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