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权倾:巾帼女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莫辞心
她还是全部乞丐中最爱干净的,不管衣服多肮脏多破烂,她都能洗的一干二净,穿起来一点也不像乞丐。这也是端木婉要带着她去行乞时最头疼的事。
但她多才多艺,不需要像其他乞丐那样拽着路
第三百四十六章回忆往昔(二)
那时候她们年幼,为了躲避山贼和劫匪,时常走大道。大道虽然安全,但却远。出发后不过半个月,端木瑶就饿得两颊凹陷。
端木婉看得心疼,好不容易寻了个破庙栖身,她就出去找吃食,可人生地不熟,她什么也找不到,只好去摘破庙后的野枇杷。
野枇杷很是酸涩,吃多了胃里就泛酸水,难受得很,越吃只会越饿。
端木婉吃了几个就吃不下了,酸涩得牙齿都发了软。
“剩菜剩饭也好过这枇杷。明日我就去街上乞讨,给你带好吃的。”
端木瑶却捧着一把枇杷吃得津津有味,闻言只是嘻嘻地咧嘴一笑,说道:“婉婉,我最喜欢吃枇杷了。”
一连几日,端木婉都去街上乞讨,但她总争不过本地的乞丐,只好去大户人家那要些剩饭剩菜,如果样子还行的就带回来给端木瑶。
只是,端木瑶是从来不吃嗟来之食的。端木婉不是不知道,只是如今是非常时刻,她都已饿得爆出一根根青筋和肋骨了,再这么下去迟早会出事。
“你看你挨饿成什么样了!”
“没事的,我吃枇杷就不饿了。”
“你看你吃枇杷都吃的脸色发黄了,再这么吃下去迟早会出人命的!”
端木瑶摇头,头一次这么认真地对她说道:“婉婉,我娘亲说,我是她和阿爹的女儿,哪怕是饿死街头也不能放下身段去吃嗟来之食,更不能低眉顺眼地去迎合权贵。娘亲直到死的最后一刻也没有向命运臣服,我也不能。”
“什么破道理!”端木婉气得想去掰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你看看你自己都饿成什么样了!放低身价又如何,人都快死了,你若死了还怎么去完成你娘亲的遗愿!”
她却抓过枇杷吃了一个又一个,似乎在吃什么珍馐般美味可口。
“婉婉,这不是道理,这是信仰。”
当时端木婉才七岁,什么也不懂,连字也不会,却在听到她说信仰二字的坚定和认真时,还是难以置信地颤动了心尖。
信仰,信仰能当饭吃吗能让人保命吗能让人得到一切吗
她直到现在,一直到后来,也还是无法理解端木瑶这个所谓的信仰到底是什么。
所以她也不能理解为何无论面对多大的困境和危险,端木瑶总能把笑挂在脸上,好像对什么都不在意,对什么都能带着纯真的善良。也更是不懂,她从来不吃嗟来之食,是她最后尊严的底线。
“真是个奇怪的人。”端木婉低声失笑。
千落终于抬起头,难以想象她和阿娘之间曾有过这么一段
第三百四十七章回忆往昔(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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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雪夜,是端木婉从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了春天般的温暖。
很快就到了除夕,那晚端木婉发热一夜,翌日端木瑶发现的时候她已经烧得迷迷糊糊了。
“婉婉,婉婉,你醒醒,婉婉……”
端木婉迷糊地睁着眼,只觉得又冷又热,连看到的也是朦朦胧胧的。
破庙外有不少孩子在放鞭炮,时不时还往这里边扔几个,吵吵嚷嚷着。
那是与她们无关的热闹非凡。
“瑶瑶,我好冷。”
端木瑶赶紧将她紧箍在怀中,脱了身上仅有的破衣服盖在她身上,不断搓她的手哈着气。
“婉婉,再忍忍,一会就不冷了。”
端木婉点头,过了会又问:“瑶瑶,外面怎么这么吵啊”
端木瑶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那群孩子一定很温暖。
“婉婉,今天是大年初一,他们在放鞭炮呢。”
“这样啊,没想到这么快又一年了。我们都还没走到渔阳呢。”
端木瑶搂紧了些,眼角憋出了晶莹,“婉婉,我想娘亲了,以前我娘亲会在除夕给我做红烧肉,可好吃了。”
“我长这么大,还没吃过真正的红烧肉呢。我也好想吃……红烧肉……”端木婉声音弱弱地传来,眼皮一点点闭上,已不省人事了。
端木瑶抱着她发抖,眼睛睁圆了,眼泪啪塔啪塔地掉下来。
过了好一会她才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将端木婉安置在破庙里最温暖的地方,然后跑了出去。
过了不知多久,端木婉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叫她。
“婉婉,快起来吃红烧肉啦。”
端木婉迷蒙地睁着眼,诱人的香气扑鼻,让她一下子惊醒。
端木瑶踉跄地朝她跑来,跪倒在地,从怀中掏出一物。
那是一块巴掌大的红烧肉,虽然沾了点灰,也冷透了,但仍旧可口地让人流口水。
端木婉咽了咽口水,一抬头就吓了一跳。
端木瑶披头散发,满面血污,浑身衣衫破烂,脏得像刚从垃圾堆里爬
第三百四十八章回忆往昔(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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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不急不躁地安抚道:“婉婉,这些事急不得的,得慢慢来。”
无论端木婉怎么说,她都是这般云淡风轻的样子,说多了端木婉也不想唠叨了。
可是随着她年龄的增长,她的优势和锋芒都开始显露出来了。
在成为合格渡生者的比赛中,她竟一连八胜,直接就与一路闯关顺畅无阻的端木婉决一胜负。
“瑶瑶,不管这场比赛谁输谁赢,我们都还是我们。”
端木瑶微笑着点头,“婉婉,开始吧。”
端木婉怎么都没想到她会被打败。被这个隐藏了好几年锋芒的人三招就打败了。
按照规矩夺得第一的人,会被楼主直接收入门下,授予楼主的一生所学,换句话说就等同于是日后的楼主人选。
回去以后,她们就大吵了一架。
“这么多年来,你一直敛着真本事,连我也瞒着!你知不知道,今日我就像是个陪衬的木偶,不管过去我有多强大你有多没用,现在的你光芒万丈,而我却要堕入阴暗之地小心着会被你亮瞎!端木瑶,你怎能如此对我!”
面对端木婉的咆哮指责,端木瑶并不做声,亦或者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婉婉,你听我解释……”
“解释不,你不需要跟我解释什么。端木瑶这么多年了,我竟发现愈发看不透你了。你可真让我寒心。”
“婉婉,不是……”
“今日我成为众人笑柄,皆是拜你所赐。你说你把我当亲人,这就是你待我的亲人之道你处心积虑隐藏实力这么久,就是为了在今日打败我好一举扬名吧你怎能如此阴险”
“端木婉!”端木瑶也有了怒气,“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
第一次吵架,结果自是不欢而散。
按照规矩,得胜的端木瑶被楼主收为弟子,悉心教导,不出半月,端木瑶的武功便突飞猛进,如愿以偿成为了渡生者中
第三百四十九章可怜之人
端木婉看着他,总能被他眉眼间流转的温柔儒雅所吸引,扰得心猿意马。免-费-首-发【追】【书】【帮】
“还行。”
诸葛侯轻声笑着,又为她添了把热茶,“再尝尝”
端木婉这次没有拒接,小喝了一口后,眉梢惊得挑起。
明明是同一杯茶,不过是添了些热的,却先后喝出了两个不同的味道。
前者清淡,过喉回甘;后者清甜,唇齿流连。
“世间的茶可分两种,一曰冷茶二曰热茶,口感不同自是感受不同。但也可这么分,泡茶人若用心泡,便能分好与不好喝,技术相同却味道不一。”诸葛侯笑意温和,摆弄着手中的茶具,再道,“还有一种分法,便是喝茶人的心境,有好坏之分,喜乐便是甜,怒哀便是苦。姑娘刚好就是这种人。”
端木婉一笑,好奇地问道:“可为何我现在这么怒意难平却尝得到了这茶的甜”
“那是因为姑娘的怒并非心怒。”
“你又怎知”
“一个真正动怒的人怨气必堵于胸口,食欲淡淡,食之无味。可在下见姑娘却是惬意地很,茶是绝品好茶,茶点也是上等的,就连这厢也是寻觅楼说书最好的地方。一个愤怒难平的人是不会如此讲究这些的。”
端木婉不可否认地笑了笑,“巧舌如簧。”
没错,这是她和端木瑶第一次争吵后的第十天,虽然心中仍有芥蒂怨怒,但早已不再多做计较。两人一个跟随楼主,一个跟随元老,很少碰面,自然也无和解之说。
诸葛侯垂下眼,喝着茶,却道:“姑娘心知肚明,在下也眼明心智,何必再费力掩盖”
“你我非亲非故又萍水相逢,你这般挑难,是做何”
“在下别无他意,只想认识认识姑娘,然后让姑娘帮在下一个忙。”
端木婉冷笑,“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为何要帮”
“在下诸葛侯,字子归,乃后凉人士。”
端木婉微惊,“人称棋圣,与莫巳共称‘二智’的诸葛侯”
他温柔笑着,眼中映着她的倒影,“正是在下。”
端木婉不禁生疑,“你是三国红人,为何要寻我一介女流帮忙”
“前些日子我在城郊莲湖巧遇一位女子,她叫端木瑶,走时落下了一块玉牌,在下从而得知她乃是渡生者。渡生楼踪影诡秘,要找到她根本无从下手。刚好在下查得她经常与你出入这茶楼,便想来碰碰运气。不知姑娘可否为在下引见”
端木婉渐渐冷笑,再看他温润如玉的笑时,心底更是悲凉。
“好。”
她轻声应好,似乎用了毕生最温柔的语气。
没有人会知道她此刻的感受。就连眼前这能看穿一切的男人也不知道。
“你为何要答应”千落问。
“你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端木婉可笑地看着她,渐渐变得愤怒。
其实她早就留意到诸葛侯了。
从第一次被端木瑶软硬兼施地扯来寻觅楼喝茶听戏开始,她就留意到了二楼雅阁内室的层层珠帘后的诸葛侯,他正襟危坐,时而泡茶自斟自饮,时而下棋自言自语,时而又弹琴和着
第三百五十章放她一命
她不服,据理力争,得到的回复却是——“端木瑶不过是让着你,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你不如她,你却仍旧看不穿,如此的你又何德何能成为楼主”
端木婉大笑着离开,可笑,楼主之位竟还要她来让,她怎能如此做绝。「追书帮首发」
她再一次成为了笑柄。
当夜,端木瑶就来找了她。
端木婉一脸着急,“婉婉,对不起……”
她却不理不睬地敷衍,“楼主不必道歉,这是你应得的。”
“婉婉,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楼主多虑了。”
“婉婉,从什么时候开始,你竟一直将我推开为什么”
她只觉得可笑,“端木瑶,我们之间再也回不去了。”
第二次不欢而散后,她们就不再真正和好过。
端木瑶继承了楼主之位,渐渐变得不再肆无忌惮地笑,不再温顺天真,她变成了江湖上人道嗜血的主宰者,却在暗地里只为一个人温柔贤淑,眉含喜色。
而成了护卫的端木婉夜开始不动声色地培植着自己的势力,但渡生者个个皆是忠心不二之人,所以她只好去勾结了江湖别派人士,与他国王室之人为伍。
在渡生楼里她们嫌少会见面,哪怕见上了也是相顾无言。但在人前她们都掩饰得很好。
可彼此间变了什么,各自都心知肚明。
就这么相安无事又心照不宣地处着好多年。
在事发前几夜,端木瑶又再次主动找上了端木婉。
她提来一壶茶,是最新鲜的茶叶,用的是最纯净的山泉,茶盏也是新制好而刚上釉的。
她斟了两杯茶,垂眸浅笑,自顾自地说着,“你可还记得以前我们还未到渔阳的时候,我们尝尝吃不饱,日晒雨淋,居无定所。可我们都很开心啊,这一路艰难困苦,我们都互相扶持过来了。就连最险境的时候你我也都未曾离弃分毫。”
她说着说着就无奈地笑了笑,“可到底是什么时候我们开始被心病支配,被世间的浑浊蒙蔽了眼睛。让我们越来越远离彼此了”
端木婉始终面无表情,反而有些提防,“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轻轻摇头,半似可怜又半似哀伤地抬头看她,“婉婉,不知不觉我们都变了。”
这些年来端木婉在背后做的事她都一清二楚,可她没有阻止过,也当从未知道过。
“是啊,你我都变了,谁都不会止步不前地侯在原地。”
端木瑶端来一篮子枇杷,黄色的外皮在月下泛着光泽,散着隐隐的枇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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