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侧妃要爬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双橙
第404章悲剧的开始
叶父看着心爱的女儿变成这样,早已被愤怒冲昏头脑,管什么犯事不犯事,他要杀了这畜生。
林申甫甚至还没来得及,见状更不敢说了,但叶父……也可能猜到了,栗府有人嗜好玩弄幼女,经手就没有活下来的已经成为京城心知肚明的秘密。
叶父仍然挣扎,脸色涨红,周若然虽然从身后死死抱住他,但并不能完全束缚他,两人挣扎的时候,扑通摔倒,周若然趁机将他按在地上。
叶父仍然叫道:“你放开我!放开!我要杀了这畜生!放开!”
“我一定会给你做主,”周若然神情十分肃穆,“听着,你家中正室病重不言,还有两个尚未学会走路的幼子,你不能冲动,请务必保重。”
不是不允许他悲伤,只是他还要撑起整个家,还有两个孩子嗷嗷待哺。
多无奈,但没办法,他必须冷静下来,不然他一出事,整个家就散了,在这吃人的世道里,两个孩子和妻妾沦落到什么地步,可想而知。
玄天权走到床边,阖上小女孩的眼睛后,看了一眼周围的血迹,根据血液的凝固程度,小女孩死了至少半个时辰,也就是说,从取青街到栗府不用一刻钟,蒋屠将她带回栗府之后,马上痛下杀手。
那时候小女孩的娘应该还在叫唤寻找女儿,从叶父报官以及找周若然……一切来不及,从她走进栗府的那一刻,注定无法生还。
“来人。”玄天权唤了一声,侍卫立即上前一步,“王爷有何吩咐”
“抓栗爷过来。”
“是!”侍卫转身快步走到庭院,二话不说抓住栗爷的手,一言不发往屋里带。
栗爷不肯进门,被侍卫硬是直接推进去,又踹了一脚迫使他跪下,抱拳:“启禀王爷,人已带到。”
玄天权转身面向他,直接拎起他的衣领,丢到小女孩的尸首面前,“看看你的好义弟!”
栗爷被这小女孩惊恐的神情吓了一跳,倏地往后躲,玄天权一脚踩在他背上,“想走你早就知道了,对么”
栗爷矢口否认,“不……不是,王爷,草民冤枉,冤枉啊。”
玄天权冷漠地看他,“你知不知,会有人调查清楚,不管知不知,都没有好下场。”
颜疏雨心里有愧,走到栗爷跟前,揪着他的衣领骂:“你没有女儿吗如果被他玩弄至死的人是你女儿,你还会觉得这没什么吗你个畜生!”
他一定是知道的,柳枝舫的那个小女孩就是他出钱摆平,不可能一无所知。
之后还任由蒋屠乱来,还收容他在府里,罪过并不比蒋屠小!如果他一早报官或者赶出栗府,二者选其一,都不会出现今天这样的场面。
颜疏雨越想越气,怒意蔓延全身,拔了侍卫的刀,她动不了栗爷,但是可以对蒋屠动手,这种人,死有余辜!不会有人为他辩解,她反手阉割了蒋屠,顿时血流如注。
“请郎中,我不会让你死得那么容易,”颜疏雨背对蒋屠,扔了刀,转头斜睨,眼神满是怒意和狠毒,“我要你一刀一刀被剐,受尽折磨而死。”
说完之后,她走出房间,玄天权想追上去,颜疏雨摆手示意他不要跟上来。
玄天权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追上去,看她落寞悲痛的背影渐行渐远,她未曾说出口的,他都懂,也因此更加心疼。
随后招呼几个侍卫跟在她身后,隔一点距离,主要保护她安全。
他回身看了一眼蒋屠,仍然气愤不已,夹杂着悲痛,背过身不愿看,想不到朗朗乾坤,竟有如此穷凶极恶之人。
天子脚下尚且如此,世间还有哪里安全
这件事处理得不好,京城容易人心惶惶,对朝廷的稳定造成一定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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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人神共愤
玄天权走进缕花阁,解了衣袍钻入被窝,从背后抱住颜疏雨,“夫人睡着了”
“没有。”颜疏雨转过身来,小脸埋入他温暖结实的胸膛,“要抱,要紧紧抱。”
玄天权任由她紧紧抱住,也抱住她,她哭了,眼泪湿透了他的衣裳,玄天权着急坏了,亲一下她的脸颊,“不怕不怕,夫君在,夫人有什么事只管说,夫君不管发生什么都会保护你。”
颜疏雨摇摇头,“想睡觉。”
“好,我抱着你,快快睡,明天早上起来,会好起来的。”
颜疏雨闷闷地“嗯”了一声,躺在他怀里很快入睡,玄天权却哄着她,抱着她,哪怕手臂酸麻也不敢有丝毫动作,生怕惊扰了她,一夜未眠。
两个时辰后,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藏书阁的童子拿着柳枝舫的幼女的验尸报告和其他证据来到刑部,刑部的人如同尊贵的大官大驾光临,纷纷跑出来迎接。
童子径自走到尚书的文案上,将一沓卷宗和卷轴之类都放在案上,回身与他们道:“我家主人说了,所有东西都在这里了,莫为这些事烦他。”
“晓得晓得,小哥慢走。”白章纪亲自送他出门,回身发现栗侍郎没有出现,立即问他们:“侍郎何在”
其他员外郎答道:“启禀大人,侍郎乃是栗爷的兄长,避嫌所以没有出现。”
此事非同小可,中部尉禀报之后,刑部连夜进宫禀报圣上,圣上大怒,立即下旨令刑部亲自审问,务必给遇害的人一个交代。
以免京城人心惶惶,造成不可挽回的民心动摇。
清晨时分,当得知蒋屠被抓时,京城百姓前往中部尉府围观,里里外外都站满了人,导致中部尉府水泄不通。
中部尉无奈只能出来说明,要将犯人移到刑部主审,百姓这才让开一条道。
蒋屠被官兵押着出来,群情激奋,破口大骂者不计其数,更有甚者乱扔鸡蛋菜叶子,连带押送的官兵也跟着遭殃。
官兵也只得受了,没办法,谁叫他们负责押送,不过像这样的情况,还真是人生第一遭。
官兵们将蒋屠押到刑部,百姓们害怕他们官官相护,特别是柳枝舫的莺花们,还有受害的女奴的家人们。
他们送女儿妹妹去玉奴坊做女奴,不是想她们死,而是为了有口饭吃!
被主人看上收为小妾的,倒成了福分,没想过这么变态的!有的甚至当天送去,不到半个时辰就被告知身亡。
碍于蒋屠的身份,再加上是他们自己卖的,只要卖了,就是别的人私有物品,出了这样的事,只能自己担着。
可又有谁卖了之后就真的不关心了变态的除外,如果不是为了有口饭吃,谁愿意卖儿卖女
眼下好容易有机会能让这魔头绳之以法,他们恨不能生食其肉,喝其血,绝不能让他们官官相护,放了人。
他们要亲眼看到他一刀一刀被活剐,唯有如此方能解心头之恨。
叶之桓首当其冲,站在刑部前,为众人请愿,众人知道他与周将军是好友,周若然又是四王爷的人,纷纷来求他。
“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叶之桓走进屋里,满脸都是疲倦,女儿的棺材仍摆放家中祭奠,他来,是想给女儿讨个公道。
员外郎们招架不住,只好禀报尚书。
白章纪叹了一声,“也罢,将他们都请进来吧。”
他不是不理解,原本是怕他们太激动,打断审问反而造成麻烦,现在如此,答应也就答应了,多派官兵看住就是。
四王府那边,颜疏雨睡得很熟,转醒已是辰时一刻(早上七点十五分),转身看到玄天权不在,连忙唤了一声:“来人。”
青梧推门走进来,“主子。”
“王爷哪去了”
“王爷去
第406章绳之以法
栗爷现在只盼蒋屠还有点良知,看在对他那么好的份上,自己把这事扛了,让他一家人……
栗爷还没来合计完,只听蒋屠说:“这一切都是栗爷准许的,若没有他,草民也不会如此肆无忌惮。”
栗爷气得脑袋发昏,“畜生!良心被狗吃了”
白章纪扫了一眼栗爷,心底冷笑,从文案上拿起一张画像,举起来,“这可是你”
蒋屠抬头看了一眼,“不是。”
白章纪将从栗府搜到的人皮面具扔到他面前,“戴上。”
蒋屠依言照做,对比画像,还真不是他……
蒋屠揭下面具,诚恳说:“这张面具是栗爷的,他也有玩弄,死了的幼女多数都是他下手太重,叶家的长女也是骗来供给他享用,人也是他弄死的,草民只是后来享用,犯了辱尸罪,罪不至死。”
栗爷气到脸色涨红,扇了他两耳光,掐住他脖子,官兵赶紧上前扯开两人,蒋屠重重地咳了几声,又道:“大人明鉴,柳枝舫的女孩也是栗爷所做,与草民无关,草民只是顶包。”
柳枝舫的莺花火冒三丈,“你胡说!留在船舱的分明是你,你……你……一定是你。”
栗爷向来只受她们这种历经人事的女人,萍儿在旁端茶递水多次,从没有发生过什么,蒋屠一来就……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蒋屠嗤笑否认:“你看见了”
“你!”莺花气得说不出话来,蒋屠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四王爷,又道:“何况草民已经被四王爷的侧妃净身了,已得到应有的惩罚,请大人明鉴。”
白章纪看四王爷,玄天权淡漠回答:“莫听他胡言,下手的是本王。”
蒋屠不敢招他,没再反驳。
白章纪冷笑,招来案上一张药方的郎中,郎中早已等候一旁,听得传召,立即往前一步。
白章纪问:“栗爷这两年一直在你这诊治”
郎中恭敬地作揖:“是,栗爷不能人事已久,从前年年中开始,每隔半个月就会来一次,草民的医馆诊治。”
“可有好转”
“并无,早年纵欲过度,所以落下的隐疾,草民不才,只能用药将将维持原样。”
白章纪摆了摆手,“行了,退下吧。”
郎中告退。
白章纪重重拍下惊堂木,“若不举,如何人事!若不从实招来,本官就要上刑了。”
蒋屠一口咬定原来的说法,死活不肯承认,白章纪冷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上拶刑。”
官兵捧着托盘走过来,盘子上放了几块木棍连成的块,按住蒋屠的手,又脱了他的鞋袜,取了托盘上的一排以穿洞并用线连之的木条夹住蒋屠的手脚,四个官兵在两边用力收紧绳子。
惨叫声直破青天,十指连心之痛,痛彻心扉。
蒋屠受不住这样的折磨,“我说!我说!”
四位官兵放开他,漠然走到一旁,蒋屠从开始,从武林杀人开始,一直到昨天,尽数交代了。
负责记录的员外郎听得心惊肉跳,愤怒不已,连字都难以写得整齐,扭扭歪歪地泄露了他的心事。
蒋屠一边说,十几个受害人的家人暴动,挣脱官兵的束缚,将蒋屠打个半死,官兵艰难地将他们拉回来。
叶之桓始终站在原地没动,手握重拳,额间青筋暴起,他不能,不能这么任性,夫人病重,其余两个小妾刚生下孩子不久,幼子嗷嗷待哺。
他进牢房一天,这个家就惶恐一天,要是出什么差池,家就散了。
玄天权为此感到悲凉,长长地叹气,主动按住叶之桓的手,如果有外人阻拦,他心里会好受些。
第407章夫人不哭不哭
“夫人怎么不高兴”
颜疏雨抱着他的腰,靠在他肩上,“夫君,我觉得好内疚,如果我没有一意孤行要什么证据,直接杀了蒋屠,这个小女孩就不会遭遇这种事情,还能活着。”
颜疏雨说完,眼泪止不住啪嗒嗒往下掉。
玄天权心疼坏了,撩了她有些散乱的青丝,轻轻地亲了一下她的脸颊,“我的傻夫人啊,你太善良。”
颜疏雨埋入他结实温暖的胸膛,哇哇大哭,“可事情就是这样,我觉得我有罪。”
“傻夫人,这不是你能够猜到的,你不是神仙,不能把所有事情都预料到,这是蒋屠的错,不是你的,不要把所有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
玄天权温柔地劝着她,颜疏雨仍旧哭得哇哇的,她心里难受。
“我的傻夫人,你没错,退一万步说,就算当时认出蒋屠就杀了一了百了,栗侍郎那边不会放过,做过的事,谁都不可能毫无蛛丝马迹。”
玄天权捧着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一旦被查出,我和三王府,通通都会被圣上以各种理由满门抄斩,死的何止一个小女孩。”
虽然他也很难过,但是他得撑着,因为夫人需要他,这个家需要他,他只能冷静自持,哪怕看起来太冷血。
颜疏雨眨了眨眼睛,“夫君”
玄天权捧着她的脸,亲一下,“嗯,夫君在,夫人不哭,夫人也是为了洁川着想,谁能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颜疏雨推开他的手,小脸埋在他肩头,片刻后,玄天权感到肩上一阵湿意,更加慌乱,试探道:“夫人”
“你别动。”颜疏雨紧紧抱着他,玄天权手足无措,满脑子都在想现在怎么办,怎么办,夫人哭了,心里好难受好着急,“夫人不哭不哭,为夫疼。”
玄天权说着说着,自己也快要哭了,“不哭,一切都有为夫撑着,不哭了,再哭,为夫心都要被你哭碎了。”
颜疏雨听出他声音带着哭腔,忽地抬头认真看他,“你……哭了”
“瞎说,没有。”玄天权死也不认,但是忍不住的抽噎暴露了心事,玄天权低头,“夫人不要哭,你哭了,我难受。”
颜疏雨搂住他,“夫君不难受,我没事了。”
原来再硬气的男人也会有这么柔软的一面啊,他一定很爱很爱自己吧,不然怎么为自己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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