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侧妃要爬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双橙
每天不是找白止,就是在找白止的路上。
“难道埋怨伙食不够好”颜疏雨眉头紧蹙,忽然一松,叹道:“也罢,你多备一些鲜鱼,省得它回来喵喵地喊饿。”
“是。”
白止近来愈发喜欢耍小性子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颜疏雨暗暗回想,似是知道自己可以化作人形后。
“你就不担忧吗”邵洁川淡然语调拉回颜疏雨的思绪,她回过神来,转身看着邵洁川,疑惑问道:“此话何意”
邵洁川回答:“你不招王妃喜欢也就罢了,眼下对你恨意更甚,往后的日子势必无比艰难。”
颜疏雨放下消肿的药,她身穿一件深海蓝白梅曲裾,显得极为寡淡,现下淡淡地笑,更觉疏离。
不食人间烟火的意味啊,邵洁川打量得暗自出神时,耳边传来她的声音:“美人从来不招女人喜欢。”
邵洁川不可置否,颜疏雨瞥了她一眼,淡淡笑道:“只要是美人,自女人的非议远远甚至比男人多得多,她一出场就夺去了所有人的目光,使其他女人感受到了威胁。”
“这大概就是同性相斥,异性相吸的道理吧。”
邵洁川暗暗琢磨她的话,所以她的意思,是将来非议甚多,怕得不到理解
“在这世上,除了我父亲,我相信的人只有你了。”
颜疏雨本没有这个意思,听到邵洁川这么说,忽然一愣,才明白她有多……看重自己。
不仅包容了自己不一样的行为举止,还说只要自己开心,她也会感到幸福。
颜疏雨感动坏了,一把抱住邵洁川不撒手,虽说男女都一样,都逃不过同性相斥这个魔咒,但还是有例外啊,她一定会好好珍惜。
邵洁川哭笑不得,推开她,“不要抱不要抱,如此炎热。”
太阳正向远处绵延起伏的小山后沉,玄天玑走进王府,径直走到书房,不经意看到玄天权长吁短叹,误以为怪他没来救疏雨,难道她出什么事了
玄天玑心里一惊,三步并作两步走进书房,敲了敲未关的房门,唤了一声阿颜。
玄天权回首看见确实是三哥,勉强挤出笑容,“怎么有空看我来了”
“回府时仆人与我说了,所以来看看你。”玄天玑边说边走,最后在阿颜对面坐下,饮了一杯茶又道:“木兮身子不适,我与她去了邵家医馆,忘了告知奴仆,她……还好吗”
玄天权眼睑微微下垂,显得有些无精打采,但仍然强打精神:“处溪回府时与我说了,怪不得你,她很好,没出什么事。”
“既然如此,你为何心事重重”
玄天权看了他一眼,长叹一声:“我本答应疏雨待皇上生辰便带她进宫,安排燕池与她见面,楚楚好说歹说终于答应,不料想方才反悔了,且死活不肯让步,我愁得脑仁疼。”
“她会理解吧。”玄天玑沉默许久,除了这句话竟不知该说什么,只好为他倒了一杯茶以示安慰。
玄天权浅抿一口大红袍,原本浓郁的香气此刻也觉得寡淡,想着疏雨会生气,再好的茶叶也没了心思品尝。
玄天玑又道:“她素来善解人意,不如……与她说说”
“此事难说,”玄天权放下茶杯,长长地叹气,“她想见燕池已久,许久之前就盼着这天到来,眼下忽然晴天霹雳,如何肯让步,怕是要说我负她。”
“且善
第142章打你还需要挑日子吗?
颜疏雨好气又好笑,“我打你作甚”
“反正也不疼,你解解气也好。”
颜疏雨光顾着笑,气不起来了,简直哄女人的一股清流。
她抹了一把眼角残存的泪,都气出眼泪了,一边嘟哝道:“她收了我无数金银珠宝,我的嫁妆几乎全搭进去了,不去可以,你帮我把金银都要回来,一个也不能少。”
玄天权瞳孔倏地放大,怪不得楚楚态度转变得这么快,原来有如此隐情。
颜疏雨叹气,“处处打点,每每花费少则十几两,多则全部身家,一入府门深似海,从此钱袋是路人。”
玄天权好生安抚颜疏雨之后,转身来到三生屋,纪楚楚听到侍女禀报,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欢喜,不停地整理衣裳。
虽然嘴上说再也不爱,但下意识的反应很诚实,她心底仍在期盼和惦念。
“妾身见过王爷。”纪楚楚半蹲恭恭敬敬地行了礼,玄天权随意摆手示意她起来,然后径直走过她身边来到上首坐下。
他抖了抖衣摆,肃穆问她:“本王此番前来是为了皇上生辰进宫一事,你先前答应,又为何反悔”
纪楚楚哑口无言,不管玄天权怎么问,她就是咬紧牙关不肯说,玄天权最后一丝好感也被磨灭,倏地起身走到内阁,环顾四周后,径自走到镂空梅花木箱旁,一打开,果不其然,里边正是疏雨的首饰之类。
木箱足足有脸盆那么大,他的手掌那么高,里边放满了各种金银首饰,包括玳瑁玛瑙,熠熠发光。
所有一切都压在这上面了吧她下了血本啊,难怪会被气哭。
纪楚楚一下急了,跑过来合上木箱,“王爷翻妾身的木箱作甚”
“那是你的”玄天权脸色倏地变得阴沉,开始目露凶光,直勾勾地看着她,纪楚楚情不自禁打了个寒噤,咽了一口唾沫答道:“是……是妾身的。”
“呵——”玄天权冷笑,“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死不认账!”
他指了木箱侧边的梅花,纪楚楚刹那间明白,为了与她的首饰区别开吗原是做了二手准备,好深的城府。
“你不喜梅花,屋里又怎么会有这种木箱况且本王替她收拾搬入缕花阁时,曾见过这个木箱,你既不肯让她替你参加皇上生辰宴,又不想还给她。”
“如此贪婪,你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吗”
玄天权脸色阴沉的宛如暴雨前的乌云,纪楚楚怕极了,又被他骂得羞愤交加,方才心中的期待尽数化为嘲讽。
索性豁出去,厉声叫道:“说了这么多,王爷不就是想让她代替妾身参加生辰宴吗”
“玄天权,我告诉你,要想让她去,除非从我的尸体踏过去!”
纪楚楚张牙舞爪地叫嚣,温柔的脸庞早已变得面目狰狞,几个侍女都缩在角落里,两人正在气头上,谁也不敢上前劝,纷纷低下头假装没看见。
纪楚楚孤身一人面对火山爆发一样的玄天权,心底是惊又悲凉,没想到有一天他会为了另一个女人训斥她。
玄天权扬手想打她,可是想了想,扬在半空中的手还是放下了,改为训斥,希望她能醒悟,“本王之所以留你在王府,全因为你兄长,别不知好歹。”
“怎么王爷还真想杀了妾身,让那贱女人当王妃”纪楚楚不识好意,反而步步逼近玄天权,充满血丝的眼睛瞪得快掉下来,紧接着,她扬手打了玄天权一耳光。
玄天权那个怒啊,火气噌噌往上涨,飞踹一脚正中纪楚楚腹部,她重重摔在椅子上,压垮了木椅,当即倒地不起,痛苦惨叫。
此间竟无人敢上前搀扶,玄天权收势
第143章桔梗簪子
“你们哪个敢出去”
甘棠扑通跪下,“奴婢不敢。”
“不敢本王看你胆子挺大啊。”
甘棠想磕头求饶,却在慌乱之中不慎撞到铜盆,里面的水尽数洒出,刚好溅到玄天权脚面,她吓坏了,止不住地磕头,“王爷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王爷饶命。”
“回去!”玄天权冷眼说道。
甘棠如蒙大赦,手忙脚乱站起回到王妃身边。
南处溪走了进来,将去年嫁妆单子交给王爷过目,玄天权摆了摆手,“你收拾便是。”
“哎。”南处溪虽应答沉稳,脸上却掩饰不住愉悦,也不领什么侍女侍卫了,亲自一样一样地找。
嗯这支血红玛瑙做成的桔梗花簪子成色真不错,想来疏雨会喜欢,一并受用了吧。
纪楚楚不经意看到他看向桔梗簪子灼灼目光,一惊,连忙喊道:“那是妾身的。”
“不管,你花了就要还回来。”
玄天权回首看她,眼神漠然,转身让南处溪尽快。
纪楚楚这一喊,腹部更疼了,她眼巴巴地望着那支桔梗簪子,然后望着玄天权,用近乎哀求的声音说道:“王爷,那簪子真是妾身的。”
玄天权瑰丽的唇微启,风轻云淡吐出两个字:“抵债。”
纪楚楚无言以对,只好沉默。
南处溪讨厌极了纪楚楚,在玄天权的默许下,以各种理由卷走金银珠宝,包括一些檀木做的料子,近乎搬空三生屋。
玄天权揣着明白装糊涂,任由南处溪搬走,他临走前,转头肃穆望着纪楚楚,负手而立,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缀满危险。
“你记得了,不管纪战北怎么威风,你的性命却是捏在我手里,你觉得我杀你比较快还是他来救你比较快”
纪楚楚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玄天权,他竟然为那个女人动了杀机……
玄天权看着她震惊得无以复加的神情,伸手挑起她秀洁的下巴,凑到她耳边低声呢喃:“你若死了,本王岂会留什么证据,难道纪战北还敢无凭无据杀一个王爷不成”
他近似情人呢喃的沉稳语调充满蛊惑,可面目却那么阴冷,仿佛香甜可口的味道暗含剧毒,一点点地、不知不觉地把人毒死。
“对疏雨好点,她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本王绝不饶你。”
纪楚楚趴在桌上呜呜地哭,玄天权也不管她,临了还说了一句:“自作自受。”免得她去找疏雨麻烦。
夏日被晒得炎热的风从府里这头卷到那头,颜疏雨自回到长情轩,便闷闷不乐,白止见她这样也不出去了,趴在她脚边,时不时扒拉一下冰块,时不时看一眼疏雨,奇异的眸子充满担忧。
青梧摆放好几样小菜,转过身来劝道:“侧妃,您消消气,多少吃点东西吧,值不得熬坏了身子。”
颜疏雨叹了一声,摆手示意撤走,望着门口惆怅不已:“也不知要不要得回来。”
青梧沉默了一会,支支吾吾说出一直藏在心底的想法,“王妃乃是王爷的救命恩人,又与他青梅竹马,您何苦为难自己,不如收敛些……”
颜疏雨回首看了一眼青梧,心里暗暗不爽,但没有多说什么,权当没听到,此时青枫进来,看到桌上饭菜未曾动过,急了,蹲下来哄白止:“白止乖,来,陪主子用膳。”
白止斜睨颜疏雨,默默跳上她旁边木桌,伸出粉嫩的猫爪摸了摸她的头。
颜疏雨反应过来后立即抬手拿开
第144章不能被女孩子看光光
“忍让”颜疏雨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随后冷眼说道:“你别故意提旧账岔开话题。”
要说旧账,她要怪的,要愤恨的岂不是更多“说好了忘却前尘,你竟在这时候提起,是何用意”
玄天权哑口无言,其实话一说出口,他就后悔了,梗着脖子硬撑罢了,如今听到夫人这么说,更是心疼得要命,心都快碎了。
可是啊,他感觉自己不受夫人重视,鼻子一酸,险些哭出来。不行,他是男人,不能哭,不能哭,忍住!
于是,他难过地抽了抽鼻子,嘟哝了一句:“还不是你……”
“是你失信在先,现在怪我吗”颜疏雨也是气极了,急急忙忙打断他的话,不想听他继续辩解。
玄天权感到深深失望,也不生气了,叹了一声:“是我想失信吗你一点也看不到我在努力周旋。”
颜疏雨仍在气他说受够了,泪水止不住地流,推开玄天权不让他抱,“哇——我不想哭的,我就是忍不住,你能不能当没看见”
“……”
玄天权一脸茫然,他们不是在吵架吗怎么吵着吵着突然卖萌……
明明难过又不让他抱,女孩子好难懂啊。
颜疏雨见他不答话,继续嚷嚷:“我没有哭。”
“好好好,没有,没有。”玄天权乖乖捂上眼睛,“我捂眼睛,你快擦擦眼泪,好了吗”
颜疏雨凑到他面前,吧嗒亲了一口,玄天权立即睁开眼睛,反手就是一个抱抱,回以温柔细吻。
“我错了,再没有以后了。”玄天权牢牢抱住她,“其实话一说出口,我就后悔了,就是好面子……往后若还是这样,你就哭,我光顾着心疼,就不要面子了。”
颜疏雨破涕为笑,“看在你认知这么深刻的份上,原谅你了。”
“那还要亲亲吗”玄天权邪气地笑,颜疏雨好气又好笑,他是想表演一秒变流氓吗“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吗比如假扮小宫女”
玄天权摇摇头,“东宫严苛,没有腰牌近不得。”
“偷一个”
“嘶……”玄天权倒吸一口凉气,好大的胆子!
不过细细琢磨,好像是个办法,只要打晕了藏起来,事后再还给对方……玄天权认真思考此事可行性,还有白止啊,要实在不行,它轻巧得很,让它去偷不就行了
趁宫女们睡觉,只要天亮前还回去……“真是个好办法。”
颜疏雨愣住,“我只是随口一说,你往心里去了”
玄天权长长地叹气,搂她入怀,“楚楚闹得不可开交,我也是没有办法,总觉得对不起你。”
“还不是你给惯的”颜疏雨靠着他健硕的胸膛,听着他狂跳的心跳声,连嗔怪也多了几分暧昧,“我听说纪战北此次回来,是为了养伤的。”
“如今国泰民安,许久不用出去打仗,他在京城待个十年八年,我们终日惶惶,想想都觉得可怕。”
玄天权心里咯噔一下,笑得有些勉强:“不会的,楚楚不会这么对本王。”
颜疏雨苦笑,难道还看不清她歹毒的心肠吗不论当初对白止以及那些无辜的猫痛下杀手,还是对她屡次下手,哪是个善良的人做得出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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