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世帝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清风逸之
由于殷清风还在整理口诀,学生们暂时还不能学习珠算。
算盘是由“筹算”演变而来的。“筹算”就是运用“筹码”,即用竹签来进行运算。到了东汉末年的时候,徐岳撰写的《数术记遗》提到了算盘。
在计量单位是十六进制的时候,算盘为上二下五珠。每一档可计算到十五,这样满十六就向前一档进一。现代采用了十进制,算盘改为了上一下四珠。
随着算盘的使用,人们总结出许多计算口诀,使计算的速度更快了。这种用算盘计算的方法,叫珠算。其中流传至今,影响最大的是程大位的《直指算法统宗》。
说起珠算,殷清风的印象是太深刻了。
小时候,他好动,坐不住。即为了让他把性子稳下来,也为了锻炼他的智力。他那书法协会副会长的爷爷,天天拿着小棍在旁边看着。什么时候,他把加减乘除口诀都打了三遍,才允许吃饭。
殷清风让任大那边还是生产上二下五珠的算盘。等他把口诀整理好了,就把算盘连带口诀,一起放到仙居坊去销售。
又吃了一顿热闹的晚餐,宾客们才辞别了有子万事足的杜伏威,和沉浸在做母亲的喜悦里的单云英,各自回家。
程咬金一家人进了府门后,他让女儿回房去,他则带着老婆孩子来到正厅。
等侍女退出后,程咬金说道:“请夫人讲讲在那边的见闻。”
孙氏只说了月眉的裙子和鸡蛋卷的事儿。
程咬金追问了一句,“就没其他特别的”
孙氏想了想,不确定的说:“好像...那殷小郎君在自家府里,和吴国公那里,很是...得到敬重。”
程咬金点点头,转头面向身前的三个儿子,“处弼,你先说。”
程处弼向爹妈先行个礼,“阿耶离开后,大兄用力的拍他的肩膀。在那一瞬间,能看出他是有些激愤的,但却一晃而过。
等孩儿们嘲讽了他一番后,他提出去校场比试。但,他要比试的内容的骑马越障碍和空手搏斗。
越障碍的比试,他没有下场,而是他那些侄儿中划拳输了的那个人代替他。
比试前,他的侄子们围上来,说要下赌注。五贯钱。
二兄认输后,他问大兄是否要再赌一次。等大兄同意后,他却认输了。同时,他转身走了。
孩儿与他那些侄子同席的时候,听他们说,滋味楼是他找吴国公创办的。仙居坊,则是他自己经营的。他们还说起,去年夏天仙居坊风波的事儿,也是他派人做的。
他去城南之后的事儿,王大郎他们知道的并不多。”
等小儿子说完后,程咬金再次闭上眼睛。
许久之后,程咬金睁开眼睛,“处亮,你来说。”
程处亮一躬身,说道:“最初,他明显是被孩儿们激怒了,但却立刻隐忍了下来,可见他的城府比较深。
到了校场后,王大郎他们敢划拳决定谁来代替他比试,并要孩儿们下赌,其一,他们对他很尊重,其二,他们自信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的骑术,都要比孩儿们高明。
等孩儿放弃第一场比试后,他邀请孩儿再赌一局时的表情很平和,没有任何欢喜。但,他放弃比试第二场,却出乎孩儿们的预料。”
程咬金见二儿子说完了,“大郎,你有何要说的。”
程处嗣向前半步,“提出比试时,他说兵器和箭术不擅长,而比试另外两项。可见他明白趋利避害。虽然最终没有比试空手搏击,但他应该是擅长的。
至于为何要认输,孩儿猜测,可能是顾忌阿耶的颜面,也可能,他的搏击之术太过于凶猛,怕伤到孩儿。”
程咬金点点头,欣慰的看着三个儿子,“处弼观察得很仔细,要继续努力;处亮分析的也很好;处嗣,你最后一句说错了。”
面对儿子们的不解,程咬金将殷清风在宴席上的表现,枝节不漏的说了一遍。
“阿耶虽不以文见长,但还是知道,他的笔体是前人未见的。
能独创一体,并有所成,又怎么可能会控制不住,伤害到你们
所以...是你们哪里漏了破绽,让他看出了端倪,才放弃比试的。又或是,经过一段时间的缓和,他心气平和下来,不屑于同你们争斗。”
程处嗣哥仨仔细的回忆当时的情景,试图找出其中的缘由。对于阿耶说什么不屑于争斗,他们才不信呢
第七十九章:永做留念(一)
既不能出城,城里除了杜伏威一家人他又谁也不熟,殷清风索性连家门也不出了。
上午,他呆在书房里里编写教材。下午,教导两个新鲜出炉的服装设计师。
对于用惯了毛笔的她俩来说,先从简笔画开始适应铅笔的使用。
素描,是殷清风小时候被迫在课外班学的。虽然已经扔下了好多年,大概的要点还能记住一些。
设计服装,又不是画国画。能把线条勾勒清楚就可以,关键是创意。
这两个转行的女教师,绘画功底有一些,对于服装的小构思,也比其他人新颖一些。再有他的指点,她们完全可以胜任唐朝版的服装设计师。
四月二十八下午,程处亮突然登门。
他交给殷清风一封信后,没做停留就走了。
信是李世民让他阿耶转交的,内容只有一个:帝国银行,五月初一巳时整,准时开业。
短短一行字,却让殷清风的心,澎湃无比。
按照人类历史发展的惯性,银行是商品货币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才出现的产物。但,为什么不能先成立银行,反过来促进经济的发展呢
既然老天爷允许他这个现代灵魂,生活在大唐的时空里,就应该想到他在这里是可以开挂的。
有了银行,有了存折,不管是平民还是商人,出外购买时,再也不需要携带大量的铜钱和布帛。制约经济发展的货币,再也不能因为总量不足,而阻挡他接下来的计划了。
存折可以当纸币来用,又不同于纸币。
银行发行纸币,要遵循一定的原则。这些原则,他向李世民解释不清。
如果他向李世民提出发行纸币来替代铜线,不要说时机不对,最大的可能就是,纸币泛滥、物价狂升....
存折,是先把“钱”存进去,再得到一个“折”。这样,存折既能代替纸币,也没有纸币滥发的顾虑。
如果认为是存折的问世,解决了让李唐头疼的钱荒问题,那就错了。
没有新旧钱的兑换,唐朝的货币总量还是不足。
去掉各种损耗,兑换之后的唐朝铜钱总量,增加六到七倍是有可能。如果那些有窖藏的人家,把金银也拿出来兑换,增加十倍、二十倍都有可能。
就像现代人刷卡一样,没有亲眼见到一张张纸币,从口袋里减少,购物时,人们就少了多少顾虑。
存折的出现,既能方便购物,也能刺激消费。
家中余财不多的人家,依然不敢大手大脚的花钱,可那些原先就是巨富的家族就不同了。原先想享受的,不敢享受,现在财富增加了十倍二十倍,总有人会忍不住的。
货币一旦进入到了流通领域,就会形成良性循环。
在不知不觉间把“钱”花出去了,就要想办法再去赚钱。这就像月光族忍受着加班的痛苦与劳累,也不敢辞工的恶循环是一样的。
只要有财力的家族,投到商业活动当中去,经商将不再是贱业、经商将是保持家族兴旺的基本、商业经济就会慢慢代替农业经济、商业税就会慢慢代替农业税、土地兼并将得到遏制、人口与土地的矛盾就得到了根本的解决...
殷清风把月眉叫到书房,“丫头,把这封信收好。我要把它传给儿孙。”
月眉有些迷惑。
她不是迷惑殷清风的话,而是他的表情。
平时,郎君面对外人,是谦和的笑;对待山庄的奴婢,是温和的笑;与她嬉闹时,是戏谑的笑...但是,现在郎君脸上的笑容,她形容不出来,只觉得...她想永远、每一天,都能见到这种笑容。
“怎么了”
“哦啊”月眉有些开心又有点羞涩的转过身去。
殷清风的书桌,仿造现代办公桌的样式。从外观上看去,前面是多层抽屉。而在另一端的下面,有个小机构,只要按下去,便会弹出一个大抽屉。里面,都是殷清风的秘密。
同样的书桌,在山庄还有两个。
殷清风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会有这种表情,“要不要换一身衣裙咱们现在去常乐坊。”
月眉惊喜的抬起头,“去看小天意吗郎君快带月眉去。”
到了杜伏威那里,和杜伏威两口闲聊了几句后,殷清风说道正题上了,“嫂嫂,敢问现在库房里有多少铜钱。”
仙居坊收到的丝帛,都运到升平坊存放。一部分转给制衣作坊,一部分拿去进货。而铜钱,都放在杜伏威这里。
单云英笑盈盈的也不回答,转而对月眉问道:“妹妹,你猜一下,你的俏郎君给你攒了多少家产”
月眉被她调侃得,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话,红着脸看着殷清风。见殷清风也笑眯眯的看着她,立刻低下头去。
杜伏威在那里哈哈大笑,“弟妹还小,别拿这样的话逗她了。”
单云英白了他一眼,“你都称她弟妹了,我怎么就不能说了”
殷清风也不理会他们两口子的花样秀恩爱,月眉娇羞羞的样子,他永远都看不够。
单云英与杜伏威拌了几句嘴,又去打趣月眉,“妹妹,要不
第八十章:永做留念(二)
五月初一早上,殷清风带着两个萝莉,提前来到西市。
西市被两纵两横的街道,划为九个方块。中间的那个区域的北端,是管理西市的市署;西侧是妩媚坊和绅士坊;东侧是仙居坊。
现在,新成立的帝国银行,位于南端。
后世常见的商店牌匾,此时还没有出现。
牌匾,又叫招牌。意指招呼客人进来的木牌。
最初的招牌,大多是用布帛做成的。主要悬挂在酒馆、栈房、食宿之店,叫作“酒望”、“店招”或“幌子”。
南北朝以后,店招变成了木质。在店门的左边挂上一块木牌,或者是在商铺门前立一块木板,上面写着店铺的名称。
唐朝末期,随着皇权的衰弱,曾经代表皇权和威严的匾额,逐渐出现在商铺的门楣上,并且加上店主的姓名或另取雅号,从而形成了完整的招牌字号。
殷清风眼前的帝国银行,便是使用黑底金字的匾额。上面除了“大唐帝国银行”六个大字外,左下角还有“长安城西市分行”的字样。
见到自家主人到了,任六从人群中挤到殷清风身边,“郎君,小的问了一圈。市署的人,在五日前就贴出律令了。不但西市、东市的商家都知道了,城中各坊的百姓也有很多人过来了。”
殷清风点点头。一路走来,他大致能判断出,围在四周那些人的身份。富贵锦衣者有之,贫寒布衣者有之。他们或商人、或工匠、或仕子、或市民、或屠夫、或乞丐...
但,基本都是来看热闹的。
新生事物,得有胆量去尝试。如果多了几个带头的“托儿”...国人是不缺少从众心理的。
今天,他就是来当“托儿”的。当自己的“托儿”!
钟鼓楼上的钟声传来,漆黑的大门缓缓的被推开。王珪为首、魏徵和房玄龄紧居其后,踱步而出。他们的身后,鱼贯走出两列银行工作人员。
在门开的那一刻,本来议论纷纷的人群,静了下来。
殷清风知道王珪是首任行长,但魏徵和房玄龄怎么也被调到银行去了这么一来,在李建成一党的眼中,银行不就李世民的天下了
是李世民的安排,还是李渊的决定
这样的人事安排...耐人寻味啊。
围观的人群里,或许有人也在想同样的问题。但,大多数人的注意力,都在那两列别着胸牌的银行职员身上。
月眉悄声的在殷清风耳边问道:“郎君,他们胸前是什么”
胸牌自然是出自殷清风的提议。
改革之后的好多年,有人宣布,将从管理型政#府,向服务型政#府转变。这对于有着几千年历史的中国来说,这是划时代的转变。
前者,是昂首为官;后者,是俯首为民。一昂一俯的变化,是,官#本位的转变、是,不再视百姓为草芥的开始、是,以民为本真正的体现...
今天,就从一个小小的胸牌开始。未来,会有人记住这一天的。
没有剪彩、没有鞭炮、没有揭红布、没有花篮...王珪在读完敕旨后,宣布帝国银行成立。
在吃瓜众的议论声中,房玄龄宣读了银行的日常工作内容、魏徵宣读监督机制,其中就提到胸牌的作用。
这一下,围观的人炸锅了。
对于银行的成立,这几天已经用去他们不少的时间,和更多的唾沫星。但,胸牌的出现,完全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银行是代表皇家来管理钱财的,他们作为升斗小民,有权去监督他们的服务态度服务态度是什么是不打不骂不送礼吗举报了之后,他们真的会被停职吗.......
身边的议论,不出殷清风的意外。
贯穿中国历史的官#本位思想,和从中演变出的官场文化,让国人有一种深刻的认知:一朝权在手、三年清知府、万般皆下品...
读书意味着做官、做官意味着权势、权势意味着财富...
选择以胸牌作为突破口,借口就是竞争。
谁都知道,新生的银行,管着全国的钱财。相比民部只是管国库的钱,银行的权利更大、捞钱的机会更多、用来拉拢人心更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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