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烬之翼

视野变得黑暗，在晨风的重击下普尼奥直接昏死了过去。
晨风费力的从地上爬起，看着倒下的普尼奥，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可不是什么大发善心才救的普尼奥，她需要从普尼奥身上弄明白，他和水手究竟在搞什么鬼，为什么事态会严重到这个份上。
晨风有太多的问题想问了。





灰烬之翼 第六十九章 娜迦
似乎置身于冰冷的深海之中，沉重压力与无光的海水给予其无尽的压抑，就仿佛来到另一个深蓝的世界中，孤独的只剩下他一人。
阳光也无法穿透着层层的深蓝，努力的抬起头也只能看穹顶之上略微的光芒。
什么声音也没有，在这深沉的世界里时间似乎都停滞了。
脚下的漆黑之中无数的手伸出，抓住他的躯体，一点一点的将他拖入那黑暗的深处。
他想反抗什么，可身体的疲惫让他什么都做不到，就这样一点一点的陷落。
其实，觉得似乎就这样长眠似乎也不错，就这么安逸的睡去，毕竟自己真是太累了。
“醒醒。”
有声音从脑海中响起，打断了他的入睡，迷惑的睁开双眼，可在这暗蓝的世界之中只有自己一人。
是幻听还是别的什么？他也想不明白，可紧接着这声音再次响起。
“醒醒！”
醒……什么？他很好奇，自己明明也没有在睡啊？
可就在这迷惑之中，暗蓝的世界开始急剧的变化，他抬起头，那微光的穹顶在沸腾。
一只手撕裂了这穹光，一把抓住了他，随后用力将他从这暗蓝的沉寂中拖出。
海风微凉，当伊戈斯缓缓醒来时映入眼中的是那湛蓝的天空与太阳，身体疲惫极了，还带着剧烈的刺痛。
伊戈斯的精神有些恍惚，刚刚自己仿佛置身于深海之中，而现在自己看起来是在岸上，呼吸着空气自己似乎还活着。
长呼了一口气，伊戈斯低语着。
“活着好啊。”
他这样说着，活着真是太好的，至少伊戈斯是这么觉得，只要活着，一切就仍有转机，依旧拥有着希望。
伊戈斯试着坐起来，可身体的剧痛让他做不到这些，勉强的仰起头，他看到的自己残破的身体。
“你直接被最终净土命中，虽然这个禁咒主要效果是驱逐，可本质上它依旧是由高强度的魔力流来维持，你能在那种毁灭的轰击下存活，已经是个奇迹了。”
声音从一边响起，伊戈斯转过头，他看到了沃奇。
火炮手沃奇，他看起来伤得也不轻，伊戈斯的伤看起来严重，但他自己很清楚，哪怕不用时之力，以他巨龙的体质在很短的时间内都可以恢复一定的战力，而沃奇不同，他是海民。
沃奇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右手完全无力的低垂着，上面还架着木枝用来固定，半张脸都烧伤，英俊不再反而更加凶恶了许多。
伊戈斯看似平静，可依旧充满了警惕，他看着沃奇，询问道。
“发生了什么。”
“嗯？你不记得？”
沃奇坐在了一边一脸的疲惫说道。
“我记得……只是不太清楚。”
伊戈斯想了想回答道，他还记得记忆的最后，他与利维坦纠缠着，随即禁咒的光辉将他彻底笼罩。
“禁咒……”
伊戈斯想到了，随即他愤怒的看着沃奇。
“你们海上之国是叫你这位火炮手也不要了吗？居然连我们一起都被禁咒覆盖了。”
对于伊戈斯的愤怒沃奇苦笑了一下，然后他说道。
“因为有人想连我一起杀了……而你只是恰好和我在一起而已。”
沃奇转过头看着伊戈斯说道。
“红龙，在这里我先给你道歉，我错怪你了，可以肯定船长不是你杀的，真的对不起了。”
沃奇这突然的转变令伊戈斯一愣，这么大的态度转变让他有点接受不能。
“怎么……回事？”
面对伊戈斯的疑问，沃奇只感到深深的疲惫与耻辱。
沉默了好久，沃奇才缓缓说道。
“我……被背叛了，海上之国已经沦陷了。”
声音如雷霆般劈入伊戈斯的心中，他甚至有些懵，那可是海上之国啊，哪怕风暴也无法撼动的钢铁之城，曾经七海的掠夺者，而现在它就这么……沦陷了？
可看着沃奇那悲怆的眼神，伊戈斯明白沃奇没有骗他。
“所以……我这一觉醒来……变化这么大吗？”
伊戈斯捂着头，感觉这一切开始变得混乱无比。
“不对，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伊戈斯觉得情况不对。
“你和我一起被禁咒命中，所以你怎么会知道在这之后海上之国发生的事呢？”
“我骗你有什么意义呢？而且我相信，告诉我这一切的人，是决定不会骗我的。”
沃奇缓缓说道。
“那是谁？那个告诉你这一切的人？”
伊戈斯继续逼问着。
对此沃奇之前的强势不再，他看着前面一望无际的大海他说着。
“你看，他们来了。”
听着沃奇的话伊戈斯转过头，只见在他眼前的海面开始沸腾，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一般。
地面开始晃动，同时还有那沉闷的声响，随后在伊戈斯的视线中海面被撕碎了。
海草与鱼鳞构筑的巨蟒从海面之下破浪而出，准确说它并不是巨蟒反而相似某种……海兽？
伊戈斯不清楚，可这个怪物给它的感觉就是如此，似蛇的头颅上生长着锋利的犄角，而在它的头颅之上还有着一个模糊的人影。
随着阳光的洒下，她的身影如同水晶一般璀璨，似人的面容看着沃奇与伊戈斯，带着古老的神秘感。
“这……是什么？”
伊戈斯在震惊之余缓缓问道。
沃奇直视着那神秘之人，面带着神圣的虔诚，充满感情的说道。
“所有海民的母亲，七海的荣耀所在。”
沃奇向那神秘之人鞠躬，不必他再多说什么，伊戈斯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全貌。
眼前这生物不是别的，正是那隐藏在深海之中，古老而又神秘的娜迦。
伴随着海水沸腾的加剧，越来越多的海兽从海水之中涌出，直到将这狭小的海岛包围。
最后一头身披盔甲的海兽破浪而出，明显身份与其它娜迦不同的娜迦从那海兽的身上降落，最后慢步走到沃奇的身前。
“好久不见啊，沃奇。”
娜迦轻声道。
沃奇什么也没有说，单膝下跪，随后亲吻着娜迦那湿润的手背。
紧接着不等伊戈斯做出任何反应，涌起的海潮瞬间吞没了整个海岛，连同伊戈斯一起卷入深海之中。




灰烬之翼 第七十章 秘密
冰冷的海水灌入口鼻，伊戈斯来不及反抗，强大的魔法将他连同整座海岛拖入深海之中。
短暂的慌乱后伊戈斯暂时得到了喘息，魔法笼罩在他的身体上，将氧气从周围的海水中分离出来缓减他的痛苦。
视野中的一切都在迅速下降，娜迦们骑着海兽与这一同朝着深海下降。
隔离的魔法给予了伊戈斯与沃奇一定程度的保护，两人就如刚才那般坐在已经陷入海洋中的岛屿上。
“所以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伊戈斯看着四周极速变幻的场景向着沃奇问道。
这样水压的极速变化无论是伊戈斯还是沃奇都无法承受，因此这岛屿似乎被某种保护魔法隔离，成为了这深海之中唯一算得上安全的地方。
“幽澜之底，那里应该是我们的目的地。”
沃奇平静的说着。
“说明白点，那里是什么？”
对于沃奇这种不把话说明白的态度，伊戈斯讨厌极了。
沃奇犹豫了一下，最后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
“幽澜之底，母亲们的居所，海民们的圣地……不过那已经是曾经的事了，现在它对于海民们而言，只是个不敢面对的惩罚。”
沃奇有些痛苦的说着。
深度还在继续增加，四周越发冰冷了。
沃奇这个态度让伊戈斯有些好奇，他接着问道。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的情感会这么复杂？又向往……却又畏惧呢？”
伊戈斯盯着沃奇，继续逼问着。
这一次沃奇没有试图掩饰什么一瞬间经历了这么多，似乎把这个藏在心中的事情说出来，反而对他是一种解压般。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在外界看来，海民由娜迦诞生，所有的海民皆以娜迦至上，没有人规定这一切，可是我们生来就是如此……毕竟孩子爱戴母亲，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沃奇追忆着他所知道的历史。
“海民统治海面，娜迦统治七海。”
“哪怕面对白银帝国的战争我们都没有退败，可是仔细想一想，真的是这样吗？”
沃奇有些难过的说着。
“当时的海民以海盗王琉尔基尼为首，他们只是一群海盗而已，一群贪婪的掠夺者，他们唯一上得了台面的是对于大海的熟悉与船只的奇袭，可这一切真的能对抗白银帝国的皇家舰队吗？”
“海民由海盗变成旅商是历史的必然，哪怕没有秩序同盟的干预，我们也会注定这样……因为海盗根本没有任何未来可言。”
沃奇看着伊戈斯，迷茫的眼神中带着对于历史的痛苦。
“当时琉尔基尼面对的是一个帝国，一个工业体系完整，从一个纽扣到一整艘战舰都可以独立完成的白银帝国，而琉尔基尼为首的海盗们呢？最基本的生活物资都需要去掠夺……”
沃奇自嘲的笑了笑。
“这样……怎么可能打赢皇家舰队。”
说道这里伊戈斯已经明白了许多，可他没有打断沃奇的话，他继续聆听着。
“可是我们后来就是赢了，皇家舰队在前往战场的路上经历了从未有过的风暴，星光之潮与黄昏之径贯穿了他们，到最后复仇女神号破浪而出，给予虚弱的皇家舰队最后一击。”
“充满耻辱的胜利……在母亲们的帮助下。”
沃奇淡淡道，娜迦才是七海真正的统治者，他们轻易的呼唤海潮与怒浪，无论是皇家舰队还是琉尔基尼对于它们而言都是同样的弱小。
“他们可以轻易的扶持一个，也可以轻易的毁灭一个……”
听到这里伊戈斯的眼神突然变了，他警惕的看着沃奇……或者说是所有在周围的娜迦。
“也就是说……你们仅仅是娜迦的代言人……七海的傀儡，真正统治这一切的是这群一直躲藏在深海中几乎被人遗忘的……娜迦？”
伊戈斯的呼吸有些乱了，这可是个惊天秘密，而且随着这个猜想，七海的一切变得越发复杂。
世界尽头究竟有什么？利维坦究竟是何物？而这群娜迦一直隐藏自己却仍对外界有干预的目的是什么？
对于伊戈斯的话语，沃奇没有回答，他只是继续说着。
“可问题是在这之中有一个人……他有着不一样的想法。”
“他不认同母亲们的做法，甚至说他还试图伤害母亲们，也可能正如他自己说着那样，所有的海民都陷入了永远无法醒来的美梦中，只有他一个人醒来了，看到了这个世界的黑暗。”
“他不想让同胞陷入这虚伪的美好中，至少死也要知道这个世界的真实。”
沃奇深呼吸，随后看向伊戈斯。
“知道为什么世界尽头对于海民是禁区吗？不仅仅是有利维坦的存在。”
“更因为那个人，那个独自醒来的人，他一直认为所有的秘密都在世界尽头之中，于是他绑架了一位娜迦，带领船队冲向世界尽头。”
听到这一切，伊戈斯低声回答道。
“海盗王……琉尔基尼。”
气氛陷入了诡异的凝重之中，那么沃奇的所有担心似乎都有了解释。
海民或许早就与娜迦决裂了，因为琉尔基尼的行为，而现在经过数百年，沃奇作为一名海民再一次回到了这里。
可伊戈斯还是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沃奇会把这么隐秘的一切告诉自己，要知道这些秘密传出去会完全颠覆海民的历史。
“所以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一切呢？”
对于这个问题沃奇的眼神又一次的透露出了迷茫。
“因为，我怀疑海上之国就是被娜迦们攻陷的，除了他们我想不到有什么人会如此轻易的令海上之国陷落……”
“其实最开始我也不相信这一切，可一个又一个完全颠覆现实的事件发生令人不得不相信。”
沃奇看着伊戈斯，慎重的说道。
“是啊，所有的事实都指向一个结果时，无论这个结果怎么扯淡，可他一定是真相。”
“一定是……”
沃奇的声音弱了下去，他的伤口涌出了鲜血，脆弱的身体早就坚持不住了，他昏死了过去，而在这一刻，持续的下降终于结束了。
幽澜之底，到了。




灰烬之翼 第七十一章 我所知道的
自琉尔基尼冲向世界尽头之后，海民与娜迦之间的关系便开始变得微妙，而在这之中不得不说琉尔基尼这一行为所带来的影响之大。
虽然沃奇没有明说这一切，可伊戈斯依旧能感受到，实际上在琉尔基尼之前，海民们就像娜迦的奴隶一般，虽然嘴上冠以母亲之名，可实际上海民一直在娜迦的软控制中。
在想想琉尔基尼，海民之中的枭雄，他发觉了这一切，然后反抗？
伊戈斯也不太懂，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随着琉尔基尼冲向世界尽头，娜迦与海民之间的关系便这样终止了。
可现在这百年之后的联系在今天重新连接，如果真如沃奇猜测的那样，海上之国因为娜迦们而沦陷，那么接下来的局势恐怕要比在海上之国时还要恶劣。
深海的环境令伊戈斯感到无比压抑，抬起头，头顶是厚重的海水，光线被无限的削弱，直到一点光芒都无法看清。
这里的一切都被魔法支撑着，一旦这个维护海岛的魔法破碎，那么无法估量的海水将在一瞬间将伊戈斯碾碎。
这里太深了，深到哪怕魔导飞艇在这里也会被瞬间压成铁块。
这里的压力太过于巨大，这让伊戈斯很难去想这群娜迦究竟是怎么在这里活下来的。
一旁的沃奇感觉也不太好，虽然他是海民，可以在水下呼吸，可是这种深度的压力面前，他的情况也没有比伊戈斯好很多。
看着脸色惨白的沃奇，伊戈斯突然又有了另一个想法，或许沃奇的猜测是真的。
海民或许真的就是娜迦的奴隶，仔细想一想，在这深海之中，海民哪怕穷尽一生也无法抵达，身体器官的局限性注定使他们只能被动的与娜迦们接触。
这是多么完美的防御手段，只要海民依旧是海民，娜迦便永远不必担心海民们的反击。
伊戈斯为自己的想法惊呼之际，周围的漆黑海幕之中点点星光升起。
随后光芒映亮了这黑暗的世界。
娜迦们骑着海兽环绕着海盗，随后海水被劈开，一条道路通向了未知的方向。
沃奇与伊戈斯互相对视了一下，随后走向那通道之中，无论接下来如何，伊戈斯都决定坦然接受。
-
-
胜利星辰号疾驰在天际之中，为了防止海上之国的追猎，它的海拔高度已经升至了极限，高高在上翱翔在云海之中。
空气的稀薄让大家感觉都不太好受，不过这也没有办法，比起眼前的难受，还是安全更为重要。
菲律尔驾驶着魔导飞艇，晨风在一旁施法，把源源不断的空气注入驾驶室内。
艾莉儿坐在一边，在她对面是被五花大绑的普尼奥。
毕竟面对的是一位王子，晨风知道这些锁链肯定是困不住他，于是一个简易的魔导炸弹被安置他在的胸口。
那是一个备用的小型魔导能源，不过这玩意濒临损坏，只要有一点冲击或是高温，它就能被引爆，虽然比起常规的魔导武器伤害会差很多，不过炸死一个本就受伤的魔法师，还是足够了。
当普尼奥悠悠醒来时，入目的是一脸严肃的晨风，以及一把搭在自己脖子上的短剑。
艾莉儿或许魔法并不强大，可是用剑杀人她还非常精通的。
看着这阵势普尼奥没有半点害怕的意思，反而感觉有些有趣。
“你们就这么怕我吗？”
“伤成那个样子都仍保持着一定的战斗力……对付你这样的人，我还觉得这点措施还不够。”
晨风冷冷的回答道。
对于这些普尼奥无奈的摇了摇头，身体虽然还是很痛，不过晨风应该也是怕自己就这么死了，居然还给自己止血了。
“所以你想干什么呢？绑架我然后去勒索白银王室？我觉得你应该不会这么干吧。”
普尼奥笑着说道。
“我想知道你和水手究竟在搞什么鬼。”
晨风拿过了艾莉儿的短剑，把它轻轻的向前推了几分，紧接着鲜红的血从皮肤与剑刃的交接处缓缓流出。
“哈，就这些事吗？”
普尼奥居然有些无所谓的样子，他接着说道。
“我和水手已经决裂了，只要我活着回到白银帝国，相信我，我一定会带领新的舰队亲手杀了他，所以如果你的敌人也是水手的话，我们应该会成为盟友才对。”
听着普尼奥的话，晨风眼神微颤，看起来普尼奥并不知道水手已死的消息，这么说来他也不知道阿里多夫取代了水手。
那么这样看来，整个事情变得越发神秘了。
不过晨风并没有把这些说出来，她还在试图套话。
“不，把你和水手的事情说出来，现在立刻，不然你可能回不到白银帝国了。”
“这么执着吗？”
普尼奥想了想，随后继续说道。
不知道是为了自己的小命还是什么，这一次他特别坦诚。
“正如你想的那样，这一切的初衷仅仅是贪婪与仇恨作祟而已。”
“我的兄长丧命于复仇女神号之下，无论出于什么理由，我对于海上之国都带着仇恨，可当完成这仇恨的同时还有利益可图时，我又能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普尼奥继续说着。
“本来我就没有与水手完全合作，他起初找到我只是想借着我手来统一海上之国……真正意义上的统一，不在有职位的分别，所有的一切都由他掌管。”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的渴望权力，不过这也不关我的事……甚至说起初，按照我的计划他根本不会得逞。”
说道这里普尼奥自己都有了些许的疑惑。
“他说他能吸引利维坦来袭，然后在战乱中夺权，而我的计划是暗中布置部队，趁着海上之国与利维坦打得不可开交时，直接夺取动力室。”
他长叹了一口气。
“不过接下来的事你也知道了，水手还有另一支部队，我的人手全灭，而我自己也成为了他计划的一部分，成为他权力的垫脚石，如果没有你们，我恐怕已经被他挂在旗帜上宣布与白银帝国开战了。”
普尼奥把他知道的说完了，随后他看向了晨风。




灰烬之翼 第七十二章 盟友
简单的对话中可以得知，普尼奥与水手原本的计划是这样。
水手答应普尼奥，在夺取海上之国的统治后，海上之国会为其做一件事。
要注意一点，这里指的不可海上之国的政权，而是整个钢铁之都变成战争机器，从而去为普尼奥做一件事。
这确实是个昂贵的代价，不过从一开始普尼奥就没想过水手会答应这一切。
因为在他的剧本里，自己的秘密部队会击溃利维坦与水手，随后整个海上之国沦为他的统治。
从一开始普尼奥就没有准备和水手好好合作，或者说他们两个人都互相阴着对方，不过接下来的剧情，普尼奥也已经说了，他输了，还输的很彻底，甚至说他都不知道自己输在了哪里。
精灵有些颓废的坐在一边，这次失利可让他陪进去不少东西。
单不说那支专门为了对抗利维坦，精神抗性极高的秘密部队，那个重启反应炉的燃料就花了他不少的代价。
凭着水手的情报，一开始他们就知道机师会在危机时刻强行停摆动力室，只是这一次倒为了水手做嫁衣。
当然除去这些，最令普尼奥无法接受的是自己的失败。
白银王室的上次失败也是因为海上之国，不仅死了一位王子，一整支皇家舰队也一并葬送。
这是白银王室最大的耻辱，而现在这耻辱又增添了一条。
想到王室内权力的斗争，以及自己这次失败所带来的影响，普尼奥一阵头疼，感觉整个人更加疲惫了几分。
海上之国……正如它地下那错综复杂的黑暗，真正的面纱不曾有人揭下。
晨风静静的站在一旁分析着局势，这么一看普尼奥确实可以成为自己的盟友，虽然这个盟友不太稳定。
于是晨风走到了普尼奥的面前，心情有些复杂的说道。
“恐怕情况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普尼奥殿下。”
听着晨风的尊称，普尼奥发现晨风的态度有些缓和。
“怎么，还会更恶劣吗？我亲身经历了这一切，难道还有什么隐秘吗？”
晨风点点头，没有任何铺垫，直接说道。
“水手已经死了。”
“嗯？”
普尼奥猛的抬起头，死死的看着晨风，愣神了一会后，他舒缓了下来，接着说道。
“怎么可能，你在说些什么？”
“我说水手已经死了。”
说着晨风拿出了当时在水手尸体上取出的铭牌给普尼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