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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烬之翼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Andlao

    “所以我就是那个主角吗”

    多达撒轻松的从混乱的虚空中走出,对着玛里苟安说道。

    “怎么可能,你只是个突然乱入进来,试图破坏这个故事的……反派。”

    话音落下,空间扭曲。

    地面明明是坚固的,可此刻用肉眼看去,它具有了柔软的性质,扭曲变形。

    玛里苟安毫不留情,他曾与多达撒搭档过,他很清楚这个暗夜精灵的力量。

    按理说对抗神明是件好事,可多达撒这群人除外。

    他们不仅仅是杀死神明那么简单,在玛里苟安看来他们是想取代神明,成为新的神。

    除此之外,多达撒所代表的是一群天灾联合在了一起的力量,怎么能不让人心慌。

    一群天灾形成的畸形怪物。

    而自己现在正面对着。

    秩序同盟三级警惕天灾,永夜之刃多达撒。

    自己可绝不能让多达撒靠近。

    绝不能。

    整个地面开始如万华镜的镜像般分裂,相同的地面拼接在了一起并且还在不断的向外扩散。

    空间被拉伸延长,最终闭合循环,无论向前还是向后最终还是会回归原点,陷入死循环。

    “玛里苟安让开吧,讲道理你这个人还挺有趣的,我真的不太忍心对你下手啊。”

    “而且你写的那些小故事我还都挺喜欢的。”

    多达撒抬起剑刃又放下,毫不在意玛里苟安的施法。

    “如果你真的是这样想那么就离开吧,我会定期给你看我的新作的,如果你能容忍小精灵那无比缓慢的邮递速度,我们还可以当笔友,你觉得呢”

    “对了,你不一直想去我记述过的地方吗当然你报个地名我给你传送过去也不是不可以。”

    面对一个人型天灾,玛里苟安还是止不住的口胡。

    “比如群星之城你不是一直想看星星吗,虽然那群传奇魔法师可能会在瞬间集火你,秩序同盟呢我记得你一直想杀他们来的……”

    按着自己记忆的顺序,玛里苟安像报菜名一样,张嘴说个不停,直到最后。

    “那么……你一直不肯面对的……永夜城呢”

    随着玛里苟安声音的落下,迎接他的是多达撒那从平静转为愤怒的眼神,还有那响彻的尖啸。

    那已经不是人耳所能承受的声音了,分贝一瞬间达到了最高,随后彻底淹没了玛里苟安的听力。

    眼前的空间随着滑动的剑光破碎,就仿佛一面面破碎的镜子,碎裂的镜片倒映着各个角度的影像。

    所有的一切都在震动,随着多达撒的出剑,这是远超人类理解的力量,贯穿的意志被贯彻。

    空间一重重的隔离,又被一重重的击碎。

    锋利的剑身倒映着玛里苟安的眼瞳,短短的瞬间无限靠近着他。

    剑刃无限接近着玛里苟安,可也只是接近。

    看着多达撒那带有些许怒意的脸,玛里苟安还是仿佛嬉笑的样子,可在这之下是无比的警惕。

    “你看,你杀不了我,我又不会动手,我们两个就好好的坐下聊会天不行吗”

    “可你刚才的样子可不像和我聊天。”

    多达撒沉默了一下收回了剑刃。

    折叠循环的空间缓缓平复下来,风与雪重新在这片空间中流动了起来,这里回归主位面了,或者说多达撒与玛里苟安从那订制的空间中离开了。

    双方都没有用全力,多达撒没有用出他那被成为天灾的力量,玛里苟安也没有使用那些传送跑路的丢人技能。

    “没办法,谁叫你这么烦人呢,不揭露一下你的黑历史,真的很令人不爽的。”

    玛里苟安双手抱在胸口,气氛看似缓和了下来,可他明白,多达撒的话,他可以一瞬间靠近自己,不过自己也能把他连带这整片大地丢入虚空。

    “黑历史……”

    多达撒看似平静,那平静之下是不容侵犯的怒意。

    不过他不会再失控了,他会保持平静,就如现在这样。

    “你说我不肯面对,可你不也是除了逃避什么也做不到吗”

    话音一转多达撒微笑的说着。

    愣了愣,玛里苟安也对他抱以微笑。

    “我可不像你会那么被轻易激怒的,老朋友。”

    可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四周的风景却在凝固。

    脸上的笑意最后平静下去,两人冰冷的对视着。

    “所以人类为什么要互相伤害呢”

    “我是暗夜精灵,而且这一次是你起的头,玛里苟安。”

    就像那漫长无聊的探索旅程,两人的最后往往会从闲聊演变成互相毒舌,以前到没什么,只是这一次和以前不同了。

    无论是永夜之刃多达撒还是记述者玛里苟安,漫长的时间过后他们都有了柔软不了触摸的地方。

    于是剑刃抬起,空间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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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日坠
    钢铁,土地,血肉。

    巨大的战车,脆弱的人类,渺小的沙砾。

    所有人类可以理解的一切物质都在崩坏,在这光芒之下,所有的事物都由那纯粹的力量去审判,一切平等。

    近距离的物质在一瞬间汽化,耀眼的光并没有持续太久,短短数秒后,在对圣徒的位置进行了饱和打击以后,光芒散去,本是喧嚣的战场变得无比宁静。

    已经没有什么物质可以被毁灭了,巨大的圆坑占据了战场的中央,除去尚未完全被摧毁的钢铁残骸,大地如镜面般光滑。

    尘土随着渐渐涌起的风飞扬,一副落寞的景色。

    在圆坑的中央因魔力释放的能量,地表结晶变成玻璃那样半透明的结构,映亮了诡异的微光。

    仿佛是战争的休止符,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大公们身处于这圆坑之外,盯着中央,警惕着圣徒的复苏,而敌人们则被无名的恐惧所束缚。

    八座魔法塔联合释放的先祖之怒已经彻底摧毁了他们的士气。

    虽然不知道这样的攻击还能在释放几次,但毫无疑问这已经足够彰显了北境的力量。

    在那被利益疯狂的过后,先祖之怒的光辉让他们清醒了过来。

    自己这是在和怎样可怕的怪物对抗着,哪怕这个怪物奄奄一息,可他残留的力量仍能一口咬断任何人的喉咙。

    将军已经完全愣在了原地,他想象过北境的强大,可他从未见过这种级别的魔法,虽然比不上禁咒,可这魔力强度已经足以毁灭一切了。

    “别担心。”

    主教的声音在一旁缓缓响起,僵硬的转过头,主教那苍老的脸上依旧是平淡的宁静,莫名的自信着,似乎那毁灭之力在他看来不过如此。

    将军深呼吸努力让自己不那么失态。

    此刻这一切已经不是自己能掌控的了,他仅仅是这次联军选出来的代表,可谁都明白,真正的主事人是主教。

    自己的生死,甚至说联军乃至背后王国的生死都托付于主教之手。

    按理说这样的情况本不会发生,可将军不知道为什么诸王都同意了这一切,他们成为了白鸦最忠诚的信徒,推动着战争的前进。

    “你觉得我们会赢吗”

    声音又一次的响起,主教干涸的眼睛直视着将军。

    将军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甚至不明白主教为什么会在这时提出这么一个问题。

    赢

    那么大的一个光柱啊,攻击范围涵盖了一半的战场,而从那些可以看出它本可以直接轰炸整个区域的,它不这么做仅仅是大公们也在这里。

    联军的魔导科技并不强,他们唯一拿的出手的魔导重炮集群还是最后压底的王牌,毕竟联军还需要它轰开北境的城门。

    将军想不到怎么去赢北境了,甚至说在军团降临的一刻他就已经后悔进攻了。

    那奔腾的军团,强大的野兽,甚至被魔导武装的部队,北境即使被渗透得千疮百孔,可整体实力依旧远超联军。

    他们都被白鸦的话语蛊惑,下到臣民上到国王。

    被白鸦许诺的土地,财富,荣耀,力量……

    只要是可以被给予的,他们都能给予你,于是所有人都鞠躬亲吻着他们的手掌,只是想得到这一切。

    至于输

    怎么可以输呢

    现在已经没有输这个选项了。

    正如寒霜王将北境的一切乃至未来都摊上赌桌一样,联军背后的诸国也是如此。

    他们都没有北境强大,甚至说只有他们团结在一起才勉强的能与北境对抗。

    所以根本不存在输,这一切的结局只有生或死。

    一旦输掉这场战争,将军要面对的将是名为北境的暴怒巨兽,一切都会在大公的军团下变成灰烬。

    所以……

    联军要生,所以北境必须死。

    联军必须赢,必须赢。

    将军神情的变化逃不过主教的眼睛,他自信的看向战场中央,主教明白这场盛大的宴会,直到现在也仅仅是开场而已。

    他并不在乎将军的感情,他在乎的只有接下来的,那筹备了二十年之久,最为盛大的……神醒。

    那最激动人心的**还在很远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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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人都有着战斗的目标,为了王国,为了未来,为了信仰。

    根本不存在什么互相理解,就像某位高达驾驶员说的一样,人要是相互理解还要高达干什么,人要是相互理解还要剑干什么。

    没有战争就不存在和平,没有死亡就不存在生命,这是每个人都应该懂得的道理,可他们总是主动的去遗忘。

    谢帕提起利剑,疲惫的身躯在压榨着最后的力气,此刻他已经没有了一个大公该走的稳重,衣服破损不堪,喘息粗气。

    他没有遗忘,对于自己的目的他很清楚,所以为之他可以付出一切代价。

    尽管自己身体的机能快要崩溃,可谢帕还是没有停歇,他注视着战场的中央,随时准备给予其中有可能复活的圣徒致命一击。

    联军已经阿尔先祖之怒的力量震慑住了,不再贸然进攻,那么现在只要确定圣徒的死活,那么这场战争的结局差不多就可以决定了。

    谢帕刚准备动,可西加拉一把按住了他,他眼神示意了一下。

    鲜血在衣角嘀嗒到地面,谢帕已经尽力了,这种微危险的任务就交给他吧。

    放慢了步伐,西加拉握着利剑警惕的前进着。

    物质蒸发的废料在升腾着,圆坑中央的温度还没有冷却下去,视野中有的只是一片翻腾的白雾。

    鞋底传来灼热的温度,冰冷的空气也变得温热。

    这一切就好比伊戈斯的烈日,不过很显然伊戈斯的烈日要比先祖之怒高效多了,没有那漫长的施法与准备。

    西加拉弓起了身体,剑刃搭在臂铠上,拉低了身影。

    几乎是在他做完这些的一瞬间,翻腾的雾气被撕扯出了一个空洞,伴随着疾行的风声,巨力撞击在西加拉身上。

    多年征战的本能救了西加拉,几乎是在攻击到来的一刻间,他架起了剑刃,令剑体承担了大部分攻击。

    伴随着破碎的剑刃与鲜血,身影在接触的瞬间被击飞,西加拉在地上翻滚着,混乱之中刺出断剑插在地上,拉出了一道长长的剑痕稳住了身形,可还未及他站起来狂风再一次找上了他。

    不过这一次巨大的冰墙一瞬间将他与狂风隔开,同时布莱克也冲向他这里。

    随着轰鸣的巨响冰墙碎裂,崩裂的寒冰之后是畸形的人形。

    魔力的光辉汇聚在双眼之中,身体上的血肉缓慢的蠕动着,仿佛从死亡中归来的魔神。

    是圣徒,他根本没有死,甚至说……没有受伤。

    被艾迪所贯穿的胸口已经愈合,漆黑的伤口只留下一道浅浅的黑印,而且这印记还在不断的消散。

    先祖之怒似乎没有对他造成多大的伤害,猩红的肌肉组织在增生,坚固的骨质层在这之上继续生成。

    西加拉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切,他明明亲眼所见,涂满渎神之水的剑刃贯穿了他的心脏,可为什么,为什么圣徒还活着。

    在之前渎神之水的效果已经在门徒的身上实验过了,被证明对神有效,可为什么这一次却不行了呢

    没有思考的时间了,巨大的骨刀从掌心伸出,高高带起仿佛处刑的闸刀,随后轰然落下。

    骨刀斩下,但是落空了。

    即时赶到的布莱克一把扯开西加拉,帮助他躲过了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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