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聊斋当法海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清诚
他先是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小口,而后等了半晌也没有半点异样,于是这个法力通天,被幽州城百姓所传诵的神乎其神的一代高僧,这一刻简直就要泪流满面。
看来自己只只要不反出佛门,杀人放火这种弥天大罪,佛珠的怒火应该是不会降临到自己头上的。
至于红尘方面的联系,法海也不敢轻易的尝试,但是吃鱼的成功是的他的心思开始朝着一个大胆的方向迈进。
佛门中也是有欢喜禅之类的功法分支,假如我真的能够担起光大佛门的使命,那么佛祖会不会在顾念我功劳的情况下....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法海便感到自己眉心的那颗白毫相开始变得越发的滚烫,他立刻便从那种幻想中挣脱了出来,可是眉心白毫相并未随着他的止念而有所稍减,巨大的疼痛相识电流般的瞬息过边了全身,法海双眼突睁,面露痛苦的狰狞之色,苦苦忍受了许久,浑身僧袍都被冷汗打湿,可是眉心的滚烫依旧没有丝毫的衰减之势。
就在法海几乎就要支撑不住这一波又一波的剧痛之时,忽然在耳边体内的听到了一声细若蚊蝇的孩童诵经声,眉心上的那股剧痛由此而开始减轻。
法海立刻好像抓住了一棵救命的稻草,在心中疯狂的开始诵念大乘佛法的诸多经文,一部般若经来回诵读了七遍,白毫相的那股剧痛方才褪去。
得脱一难的法海,浑身白衣都被汗湿透,紧贴着他浑身上下紧绷的肌肉,直接仰天栽倒在了湖岸边上。
虽然心有余悸,可是他总的来说还是很开心的,起码他试探出了佛祖对他的底线,不至于在往后的日子里过的像个不苟言笑,不怒不争的圣人。
“我是法海,也是....林海!”
法海仰天倒在湖边望天,顾不得满手的鱼腥,双手胡乱的抹在脸上,说不清楚是喜极而泣还是压抑太过之后的释放,总之在这夜晚安静无人的金山岛岸边,他双手捂脸的轻哭出声。
林海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那么坚强的心理素质,没有人知道当初他跪在慧能禅师面前时带了多大的勇气,也没有人知道当初他将一直以来忌讳如深的僧袍披在身上,做了那法力无边的法海时,内心又是何等的惶惶不安。
第二天一早,跟随法海休息近日早课的三十六名弟子大多精神欠佳,一个个哈欠连天。
法海因为拜托了心魔,心情大好之下也不打算计较,而是真算起来,昨天夜里弟子们勤奋苦修的诵经声还救了他一把,于是今天的授课便格外的宽厚。
课后弟子能忍,带着一群同样都是黑眼圈的弟子来到法海的近前,目光犹自带着几分惊恐和不安:
“师傅师傅,您不是降妖高僧嘛不知会不会抓鬼啊”
这群小徒弟整天都在金山寺随着法海与渡真修行佛法,根本就没有机会去外面,在这佛门庄重之地,有哪里会遇到什么鬼怪
虽然存着这样的疑问,但是法海还是很照顾弟子们的心情,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中点了点头,得到回应的能忍立刻喜不自胜的道:
“施法,咱们寺中闹鬼了!”
“....?”
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凭法海如今的通天发力,别说这在金山寺不可能有鬼,自从他当日以通天法力在幽州城中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之后,整个幽州城怕是都找不出一只鬼怪了。
众弟子们并没有看出法海脸上的怪异,神神秘秘的小声道:“师傅,你的卧室离得远,可能听不见,但是昨天夜里我和师兄弟们却是听的清清楚楚!”
昨天夜里昨天自己不是在湖边.....
法海心中有种不太妙的预感,表情有些僵硬的问:“听....
第一百七十四章:能打决不多逼逼
没办法,上一会普渡慈航凶威滔天,几乎逼的满城官兵百姓都弃城而逃的阴影实在太过巨大,有了这样的前车之鉴,城主大人自然要好好把握这位法力通天的法海。
法海哪里懂这些神神道道的,之时纳闷这向来为人正直的城主大人怎么也成了自己的粉丝他看起来也是见过世面的啊!
好不容易出了幽州城,林海本想按照既定的计划,直接南下前往扬州境内的张家村,也就是当初渡真被妖魔所侵时去往扬州找白云所遭遇的那个村落。
为了供奉那个什么河神,那伙人不惜将沿途的所有无辜的过路人都下药当成了祭品,最后全村的大人都死在了发狂的河神手上,也算是因果循环。
其中这些河底怪物身上镶嵌的“大奉通宝”叫他记忆犹新,这些天来他翻看了幽州庞大的藏书以及相关的史料,推测那座河底的暗墓很有可能是前朝镇江王的王墓。
前朝大奉国力强盛,若非当年的妖魔之乱,恐怕时至今日主宰天下的就不是大乾了。
据史料记载,这位镇江王骁勇善战,乃是当初朝廷力敌妖魔的主力,修为盖世,可惜学的是兵道杀伐之术,他的命运与历史上诸多乱世名将的归宿差不多,寿至五十五而终,后世史书对其评价极高,认为假如此人不死,当初的大奉至少可以再撑二十年。
法海如今入了空门,犯不上为了一个盗一个墓而惹来佛祖降罪的风险,但是这些天他通过研究发现,诛仙四剑的其中一把很有可能就在墓中。
诛仙四剑唯有诛仙和陷仙流传在外,其余两剑早在前朝的妖魔之乱中被遗失,法海认为镇江王的王墓中之前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存在有诛仙四剑中的其中一把。
就算希望只有百分之二十,也是值得一试的。
不过在这之前,林海需要先行找些妖魔除一除,以此来确保自己的神智不会被大乘佛法所度化成真正的和尚。
幽州境内共计有七十八处县城,其中县城之外的村落集镇更是数不胜数,其中不乏有着诸多怪异的存在和传说,法海就这样手持禅杖,头戴斗笠的轻装简行一人,所到之处凡有害人妖邪全部被他施以辣手除去。
凭他如今的通天道行,就算是碰到千年老妖也能手到擒来的收拾了,何况这种只敢盘踞在穷乡僻壤的诡怪
就这样法海在幽州境内走了两天,这一天忽然停在一所门户高大,宅中人气却很稀少的庄园之前,法海头戴斗笠,手中禅杖上的锡环随着他脚步的前进而不时的发出清脆声响。
他来到门前轻扣铜环,半晌以后大门方才缓缓洞开了一线,门房下人见到敲门的是一个模样俊俏的年轻和尚,眼底本能的就闪过一丝厌恶,但是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还是强行按捺下了即将脱口而出的喝骂与嘲讽,只是语气不善的道:
“来除妖赚银子的”
法海修行大成,自有佛门法眼可以明辨人间妖邪善恶,这处村落他刚一进来便看到这户人家阴气冲天,简直就有乌云盖顶之势,如果任由这样发展下去,说不定这户人家上下所有人,甚至全村人都要跟着遭殃。
这可是难得的好东西啊……
斗笠之下的法海嘴角上扬带笑,舔了舔嘴角也不去回答那个门房下人的问话,身形好似一股青烟,只是一晃就绕过了门口的下人,直接走入到了院子里,朝着他们府中阴气最重的地方走去。
“唉我说你这和尚干什么的怎么就硬往里面闯啊!”
看门的下人只觉眼前一花,不待反应过来之时,法海已经走到了门后的大路上,眼见这和尚身形犹如鬼魅,连日来因府中闹鬼而担惊受怕的心情都在这时爆发了出来,一时间竟是没有往得道高僧的方面想,跳着脚尖声惊恐地大喊妖僧。
法海的脚步几有缩地成寸之能,一步跨出便有十几丈的距离,这处庄园富贵非常,沾地也大,但法海迈开脚步,从大门走到深宅也就是两个呼吸的功夫,转瞬那看守门房的下人便连个背影都不见了,只有隐约的尖叫还能听到一点。
没办法,寻常先沟通再出手的效率实在太慢了,他法某人如今在幽州城是如日中天,但是出了城,那一代高僧的名声就不太好用了,加上金山寺三十年没有在人前显迹,世上道门大盛,自己这幅和尚打扮确实很难叫人信服,就算打着不收钱的旗号除妖,也会被当成是别有所图的歹人。
码的,有没有搞错,贫僧这么剑眉星目,分文不取的好大师,怎么就是歹人了用得着跟防贼一样防着我吗
法海好几次和主人家交涉沟通,都被当成了江湖骗子,没办法凡人有眼却不认得真佛,于是他改走上了另外一条斩妖除魔的道路。
能动手尽量不多逼逼。
从此效率果然提升了好几倍,甚至还很多地方还留下了白衣圣僧的穿梭。
幽州境内共计七十八县,他已经游走了进半,自忖照这个效率打下去,不出两天出幽州就要被肃清了,说真的他还真的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张家村看看,那位史书中评价极高的镇江王墓里,到底有没有自己要找的东西。
不过在法海行动之前,他需要攒够充足的功德灵机来护持住自己的意识,以免哪天不甚被度化成了真的和尚。
法海的脚步最终停留在一处门窗都被木条钉死,四周贴满了黄符的绣楼。
因为神州建筑风格规矩自有法度可寻,同是大户人家出身的法海,自然能够看出这是一栋大户人家未曾出阁的小姐绣楼。
看来是这户人家的女儿遭了邪祟。
法海在看过绣楼之后才开始打量四周环境,看到了神色阴郁,守护在绣楼一旁的华都老者,想必就是庄园的主人了,在法海来之前,这里就已经有一名道士正在做法。
绣楼大门处摆有一张法案,桌面上满满当当的摆放着各种令旗和香火米豆,一个中年道士正一手挥舞着桃木剑在那里念念有词,绣楼中不时传来阵阵不似人声的嘶吼和诡笑。
中年道士忽然举剑高喊了一声,绣楼中的各种异象一时静声,使得在旁观看的庄园老爷终于露出连日来首次的笑容。
忽然,老爷注意到了独身而来的这个不速之客,法海。眉头皱起,对四下仆人问道:
“他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难道不怕他扰了道长施法吗”
这一连三个问题,弄得下人们连连点头称是,他们神色不善的看着法海,可是没等他们发难,立身不动的法海忽然朝前跨出了一步,来到了此时好像死一般寂静的绣楼大门前。
“你是何人”
那挥舞桃木剑的道人眼见绣楼好不容易没个动静,手舞足蹈的架势正越来越夸张的快要到了收工的边缘,可是横地里偏偏杀出这么一个同行来,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法海对身后那个跳梁小丑的喝问充耳不闻,将手中的禅杖重重的往地面一顿,沉重的禅杖直接像是捅豆腐一样,直接没入到了青石板的地面。
一股凡人肉眼不可见的结界由此而笼罩了整栋绣楼。
第一百七十五章:白素贞与伞
说实话,这户人家小姐身上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和别人有着什么样的爱恨情仇的故事,法海根本就不关心,他自己身上的故事尚且还有一大堆,都快能写一本书了,哪里有空去管别人的
只不过这房间中柜子上的一把鲜红油纸伞,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就吸引住了他的目光,他觉得这个东西不是凡物,或许跟他们家小姐这次被诡怪附身有关。
法海为老人与小姐各自渡了一口气机之后,两个人几乎同时转醒,老人看着清醒好转过来的女儿,老泪纵横的抱着女儿哭了半晌,叫法海一时间也不禁想起了幽州的老父。
“大师大恩大德,小老儿无以为报!还请大师捎待,小老儿这便……”
法海挥手止住了老头的谢礼,指了下房间柜子上的那把红伞:
“佛度有缘人,贫僧分文不取,只是见施主房中的这把红伞有些喜爱,不知可否割爱”
一个小小的纸伞而已,有何不可
只是提及到这把伞的时候,老人脸上难掩叹息:
“大师好眼光,这伞是幽州南部一位专门制伞的高手制作的,名叫红神,本来是小女嫁人,所以才买来消灾辟邪的,谁知却出了这种事!”
传闻这雨伞是鲁班妻子所做,不仅有遮阳挡雨的功效,还有消灾,辟邪,驱鬼,祭祀等作用,更是神州传统婚礼中不可替代的重要礼器,可是这样一件消灾解难的吉祥物,却成了这户人家的催命符。
有下人上前将红伞取下,法海称谢一声随手接过,他把伞倒转朝上,捏住伞把,微微用力一拧,将伞柄与伞骨交接处的一颗圆形的枣核露了出来。
“这是什么东西”
这颗枣核深藏在伞中用意不明,被法海打开之后,房中那股难闻的味道明显更重了几分。
法海将这颗枣核取下,把控在手中观察,只见这颗枣核虽然很小,可是其中却刻有异常精密的纹路,似乎是什么阵法,但是看起来又不太像佛道两家的风格,法海由此想到了一个传说,对那个正在不明所以的老人解释道:
“传闻古法纸伞有八十六道工序,而寻常手法只有七十二道,多出来的那十四道也被称作入神,可以用来救人也可以用来害人。”
法海将手中枣核交到了老人的手中:“这枣核上有一道临死前的怨念缠绕,配合上面精炼的法阵,可以招引世间凶鬼附身主人为祸一方。你将此物碾成粉末,给你女儿合水吞服就没事了,不然不久之后她还会被别的诡怪附身。”
这种古法纸伞的手艺非常少见,法海也是在幽州翻查诛仙四剑下落的古籍时,无意中看到的,本来只当做是一个传说故事来看的,不成想这么快就遇到了。
老人接过枣核,面色几经变幻,谢了法海后恨声说着世间大多数人都会讲的马后炮:
“我早就看出那做伞的小子心术不正,没想到这么狠毒……”
枣核从伞骨中取出之后,原本色泽鲜艳的红伞顿时好像失去了精气神一般,不复起初的旧观,法海对它也失去了兴趣,随手的放在了一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问那老人:
“你说这伞在幽州的哪里”
老人正在对那做伞害人的家伙咒骂,闻言愣了愣,想了一会儿方才道:
“就在幽州南部的一个小村子里,他们村子地处偏僻,本来穷的都快要饿死了,不知哪一年开始,有个外来的做伞的开到了村子里,从此以后他们祖祖辈辈都是靠着做伞生活。”
“他们村子制作的这种红纸伞据说很神奇,不过价钱不菲,所以知道的人不多……可怜我的女儿啊,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往后可怎么办………”
原来这老人的女儿生的貌美,被那个做伞的年轻人看上了,心生歹意的就用了这个害人的法子搅黄了婚事,成亲那天新娘子果然被红神伞招来的诡怪附身,用剪刀刺伤了新郎,男方家中发怒,说要将新娘送官法办,老人堪堪赔进去进去半副身家方才平下这件事。
可是法海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问那老人:
“你刚刚说那个做伞的年轻人为什么要害你”
老人犹自愤怒的道:“还不是看我女儿生的美貌,所以才心生……”
“那你家现在婚事也黄了,为什么那个年轻人却不出现了呢”
法海直接打断了老人的话,后者似乎没有想到一时楞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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