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娘子做皇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江若影
面对着这人的忽然靠近,江与静不禁往后挪,“若未给你缝荷包,我也不会遭那齐襦天的嘲笑了!”
她恼得一把推开面前之人,遂往门那处跑,齐君清眼疾手快又将她拉了回来,嘴里忙赔不是,好生温柔的哄劝过后,她才勉强留下。
女子心思玲珑剔透,实在叫人难以琢磨透!
以往他驰骋于沙场之上,钻研过不少兵书宝典,亦于许多大战事中出谋献策,虽不可保证回回皆万无一失,却也是极其了不起的,单从告捷的战役数看,便可知他是多么的足智多谋。
而现下的齐君清却深深感觉到自己败在她江与静脚下,为何
因实在不知如何能让她消气儿,如此而已。
“今日本王并不知他会来,下回他再敢笑你,本王定替你收拾他一番。”齐君清拂着云纹袖,稍整衣襟后坐于她身侧
第四百三十一章 身陷囹圄
齐君清双眸骤变深邃,眉毛拧成了两把刀子,握着剑柄的手早已经是青筋暴起,这群宵小竟敢如此明目张胆行刺,这还是在皇城脚下,若是处偏远地带,还不得烧杀掳掠样样不落
容不得多想,他持剑上去便是一刀。
“尔等贼人,还不快快收手!”
听闻他如此怒吼,轿内的江与静猛地将伸出头观望,却见黑衣男趄趔转着圈,一条血淋淋的臂膀从面前飞过。
男子倒地抽搐不止,嘴里“咿呀”叫个不停,转瞬之间齐君清手起刀落,断臂男一命呜呼。其余人丝毫未被这场面吓到,反而纷纷拔剑作跃跃欲试状,看来也是见过大场面的。
倒是她捂着胸口靠在轿缘上,干呕不止。空气中弥散着浓浓的血腥味儿,不过是须臾片刻,地上黄土已被血染一片。
如此凶残的一幕她还是第首次见,心里难免会有些抵触。
“你没事吧”
齐君清勾着唇角疾步至轿前,眼神反复于她身上饶了几圈,见并无大碍后才舒了口气儿,还好方才动作快,没酿成什么严重后果。
“那个,”江与静轻抚着胸口,遂伸出颤抖的手,“我们还是快回府吧。”发生的一切太过于诡异,两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将掌覆于那如白葱般修长的五指之上,一阵冰凉从掌心处传来,那张白静的小脸映入眼帘,其上写满了惊恐。
“别怕,本王在。”齐君清撇着嘴角沾染的星星点点血迹,目光熠熠生辉,凛冽又清明,刚欲入轿,身后便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江与静瞪大双眼,手指着他身后渐逼近的人,“你快躲开!后面还有人!”
来不及了,话音还未落下那剑已径直朝两人刺来,纵是身经百战的齐君清也来不及避闪,左肩上负了一剑,刺目猩红将檀紫衣衫沾得更深了。
方才被撂倒的黑衣男子们俱都冲上来,西方又一拨人同时涌上,场面顿时变得混乱至极,他唯一可肯定的就是这两波人是一伙儿的。
几番交手之后,齐君清有些力不从心,毕竟对方人数过多,自己不仅要小心护身,还要确保江与静的安全。
眼瞧着同伴不断倒地,几名黑衣男面面相觑后皆退步至轿两侧,趁齐君清不备之际,迅速跳上马车。突如其来的震颤使江与静整个人摇摆不定,待回过神来后则见黑衣男窜入轿中,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臭娘们儿,今日你算是栽在我们手里了!”
肥头大耳男摸着油光发亮的蒜头鼻,狠狠朝旁边啐了一口唾沫,粗鄙不堪之言随后便不断窜出口。
她刚欲问,那人就塞了块儿破布到她嘴里,与此同时,马车倏的加速朝前路奔去。
“别忘了,上头让我们把人送到……”另一男子低声在肥胖男耳边嘘声道,因声音实在是小,江与静并未听清楚。
男子抬手将她拍晕,遂靠于软垫上闭目养神。
半晌过后齐君清负伤至府中,来不及盥洗换衣便赶忙吩咐手下去城外寻江与静下落。傍晚时分暮色微醺,黎浪风尘仆仆回府。
“马车印记于城南五里外便消失,还未寻到她下落。”
齐君清眸光沉沉,“继续寻!”
如同昏迷了半个世纪之久,江与静缓睁杏眼,长睫颤了两颤。
“水……我要水……”
喉咙似火烧般辣得紧,她不安扭动着躯体,却发现自己正躺于一堆柴火之上,周遭静谧无声,屋内只余一盏惺忪的烛火。
这是何处江与静恍惚抬手揉着脑门,暗忖着到底是何人这般对付自己,明里还是好好的什么事儿也无,背地里竟施此卑劣手段,实在叫人既愤恨又心寒!
沉思之际,门被猛地踹开。
从此方向望去,她能瞥见来者为一中年女子,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头上还梳着时下流行的倭堕髻,发间插着金银白玉花簪,走起路来头饰摇摆不止,腰臀扭动的幅度异常之大,让人一看就认为这是个不正经的主儿。
事实也的确如此,这地方的人就没一个是正经的。
“你是何人,为何囚我于此”江与静冷声问道。
因四肢俱被麻绳捆住,她基本难以动弹,唯一能做的就是换一个侧卧的姿势,许是经历了白日里那一场厮杀,现下倒也不怎么害怕了。
“哟,瞧这丫头小脸嫩得,都快能掐出一手水了,果真是个好货色。”中年女子捏着声儿朝她道,语气中是满是欣赏的满足的意味。
言毕她伸手就往江与静脸上摸了一把,不由得暗自诧异这女子真是生的美,但瞧那波光潋滟的双眸和白嫩如豆腐般的肌肤,心里也有了个大概。百花苑若得此一可人儿,还怕招揽不到生意吗
正当心中算盘打得啪啦响时,躺着的人终于忍不住了。
“别碰我!我劝你尽早将我放了,日后我还能放你一条生路。”江与静蓦然别过脸,面上的嫌恶尽显。
“姑娘你别不识好歹,不管什么女子,只要是进了我花姨的百花苑,通通得给我守规矩,念你刚进来我也就不追究了,况且你底子不错。”
自称为花姨的老鸨用帕子擦擦手,继而用凶狠的目光打量着江与静,个丫头片子的口气还不小,刚进来就撂大话,生怕别人恐惧不成
听闻花姨这番话后,江与静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这就是位于城中柳巷内的百花苑
第四百三十二章 新花魁
翌日傍晚,有人送来了一套据说是专门为她而制的衣裳。
衣裳为正红色,分为主腰、外罩、烟笼纱及下身着的襦裙,她试了一试还算合身,索性就坐于铜镜前描眉点唇,做个清倌儿不需这么多花样,没一会儿功夫她也就准备好罢。
待外头人渐渐多了起来,江与静有些坐立难安。花姨捏着帕子推门而入,遂扔了一张朱红的面纱予她,说是遮面用的。
有了这面纱她倒也没怎么害怕,三两下便将其挂于两侧发间。
“今夜你就好好表演一番,若是被哪个大官人看上啊,好处是少不了你的!”花姨用一贯轻浮的口吻道。
江与静颔首,垂目之态恰好现出些许哀愁,微挑起的眉尾斜飞鬓发,为她添了一抹娇艳与妩媚,花姨一个年逾三十的女子都看怔了。大喜之余,还暗喟着眼前人的好姿色。
掌灯十分,一**儿客人涌入百花苑,人潮涌动之快不禁令屏风后的她有些慌张。
花姨过来牵着她下了铺着花瓣儿的楼梯,不时轻拍着她的手道:“你啊,就放心罢,今日达官显贵皆会来瞧上一眼,你莫要再端着什么架子,都是以色侍人的……”
其后花姨不停提点着,总的意思便是让她好好演。
至楼内台子上时,众人唏嘘一片,若非台子边有围栏,几个冲动的人都要爬上来罢。可想而知众人的反应是有多强烈,完全超过了自己的想象中的强。
气氛被炒热,坐于台子正前方的一男子指着她,“新来的还不快给大家伙儿展示展示,老子耳朵爽了,这就是你的!”语落他拎起一鼓鼓胀胀的荷包示人。
江与静暗嗤着,想不到她竟到了需要人施舍的这一步!花姨则脸上堆笑,从后掐了她一把,“还不快点儿准备”
反应过来的她慢悠悠拿起桌上的一只白玉笛,轻启薄唇后将其贴近嘴边,冰凉的触感让她猛然一震,轻呼气儿一阵后,流畅之音从细孔中流淌出来。
吹的是《鹧鸪飞》,其音律婉转动人,优美灵动,恬雅中带着点欢快,令人如置身于水天之间,如见细阳轻洒,如得雨露洗礼,好不自在!
江与静缓阖上双眸,轻摆着头,俨然一副享受于其中的样子。
众人何尝不是,楼内众人俱都静了下来,细细聆听着台上传来的动人之音,想不到这蒙面女子还真是了得,不仅面容娇俏,还将笛吹得如此之好。
与其他烟花女想必,必定是胜出的罢。
一曲吹毕,楼内掌声震耳欲聋,无人不抚掌称赞着她。
“今日就到这儿罢,”花姨出来拉着她,“姑娘明日还会演奏,到时候各位大爷都来捧场啊,姑娘等着你们!”
见好就收的道理花姨知道,今日这丫头演奏得好,于此叫停也算是给客人们留下个悬念,好的东西不能全都于一朝内显露,还得半藏着,如此来的人才能更多!
江与静见老鸨如此热情的对待自己,不觉于心中苦笑,自己被拿来当做棵摇钱树了。
她刚退了台子,便见几个奴婢模样的小丫头端着几个大箱子,匆匆朝后院儿走去。不用说便知,这些人是将收来的银子收到库房中去了。
揉着发酸的腮帮子,她猛灌了好几口菊花露,外头依旧是人声鼎沸,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香脂味儿,门外不时传来女子娇笑声儿。
……
第二日,花姨又让她上场了。
场面一如昨日那般热闹非凡,来者多了些俊美的男子。
二楼暗处立着一手执纸扇的男子,唇角略微勾起,浓如墨色的剑眉直指双鬓,英挺之鼻如远处山峰那般高高耸立。
片刻间他端起桌上茶盏轻啜两口,“此女是你们百花苑新来的”
怀中软物媚眼如丝,贝齿微露,粉拳轻砸在他坚硬的胸膛上,“齐公子明明抱着我还想着台上的人儿,这叫小翠好伤心。”
一番娇嗔后,这个名为小翠的女子将手攀于齐襦天脖颈之上,嘤嘤两声后便将头凑至他颈窝儿。她猛将小翠给拉开,眼神骤变得凶狠凌厉,似在警告着这女子莫要太过分。
“她是我们这儿的新花魁,前几日才来的,这会儿花姨正欲将她初夜给卖了,您瞧瞧,下边火热着呢,不少大爷得了消息后皆赶来了。”小翠往台中央指了指,语气中有些许艳羡和妒忌。
人还未坐回去,齐襦天已将她用力推开,目光直直落在台上罩着面纱的女子。几日不见,她怎会出现于这种腌臜地,还当上金花魁
不得不说,施了胭脂粉黛的她更为明艳动人了呢。
是时花姨拉着花魁上前几步,高声宣布道:“各位捧场的公子哥儿们,今日百花苑将拍了花魁的初夜,价高者得!”
话音刚落台子一片嘈杂,江与静惊慌失措,想抽回手却被花姨扣得更牢了。明明说好的只做清倌儿,这会子怎的要接客人了
气愤之余,她朝人群中望了一眼,只见几个长相油腻的男子蠢蠢欲动,俱都让身边跟着的小厮亮出银子。
花姨见状,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子处了。
“花姨,我愿出一百两银子!”一矮小侏儒边抠着鼻子边高声喊道。
“我出二百两!”
“四百!”
……
价格被越抬越高,江与静哭笑不得的看着这群争得面红耳赤的男子,心里的厌恶更甚,黯然神伤之际,只听闻一沉着
第四百三十三章 齐襦天被罚
“既然不愿意替我洗脚,那便服侍我歇下罢!”他将她拦腰抱起便往大床上扔。
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江与静捂着手臂便想逃,才刚起身却又被一把按在铺着软褥的床榻之上,此时才觉到危险的她不由得睁大双眼,朝那两人身下猛地踢了过去
“无赖,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凯蒂猫”说完又是一脚。
齐襦天迅速躲开,不懂她口中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只觉她这副样儿更可人疼了,像只受了惊的小白兔似的,明明弱却还要装虎豹强。
他倾身便将她锢于榻的一角,脸上露出凶狠之色。
知他不像是开玩笑的,江与静惊恐万状,以手压于胸前,小心警惕的望着他,“王,王爷不是要歇下吗,我这就替您更了衣。”
她红着脸从他臂下钻出,口中长吁了一口气。
齐襦天挑着眉毛转念一想,这人方才还泼了自己洗脚水,若不好好接受一番惩罚,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本王改变主意了!”他将她推倒在榻。
看着面前逐渐变大的脸,江与静高声大叫,“你放开我,你要做什么!”
“你不会洗脚,侍寝总是会的吧”他沉声答。
金线绣凰凤的薄帐子被人粗暴扯下,入夜风起,本还是万籁俱寂的时候,辛亲王府内却传出一声又一声女子的惊叫。
下人被惊醒后不解朝辛亲王寝殿望去,只见外头高挂的八角宫灯于风中微微摇晃着,殿内依旧是叫喊声不绝,到了后边,声音越发沙哑了,还略带着哭腔。
清冷之月悬于高空,星星点点的光亮闪烁着。
汝贤王府内灯火通明,正厅中一人眼眶深陷,面露愁色,来回于屋内踱着步子,奉茶的奴婢将茶水摆好后急急退至屋外。
“王爷,有消息了!”黎浪快步踏入屋内,躬身跪下。
齐君清眼中一亮,忙将人给扶了起来。此时距江与静被掳走已有大半天了,这人若是还没找到,自己日后如何面对她
“王爷,辛亲王今夜从百花苑赎了一女子回府,属下看这那女子眼熟得很,极像江与静!”黎浪拱手作答。
“你可看清楚了吗”齐君清眼角眉梢皆覆上了欣喜,倘若真是的话她应该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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