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娘子做皇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江若影
“王爷,我家少爷有请,说是有些事情想和你谈谈。请您务必要去
第四百六十八章 讨好
辰时刚过,天麻麻亮的,一着黑衣的男子步履匆匆出了辛亲王府。不过短短半日光景,城中便有好嚼舌根之人道那汝贤王妃与城中药铺男子有私情,一传百百传十的速度可不是开玩笑。
当齐君清得知这市井传言后,气得将手边茶盏都给摔了,“查!给我查!”
他与江与静二人成婚才没过多久,这些个人竟如此造谣,定是有人于暗里故意为之罢了,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胆,敢明目张胆诋毁堂堂王妃。
刚欲抬脚出门,宫里便来人了。
“王爷,圣上有召,让您即刻入宫。”传毕了口谕后,手执拂尘的公公便往后退了一步,偷瞄着面前脸色不佳的人。
齐君清冷笑领旨,心里却浮现一人身影。
随公公入了大殿后,见皇帝已端坐于龙椅之上,正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微微隆起的眉毛揪在了一起。
“你可知朕今日为何急急召你入宫”皇帝抚了一把花白的髭须,半阖的眼尽显疲倦,这些个儿子当真是不省心,芝麻大点儿的破烂事都得他亲自提点着。
立于大殿中央的齐君清心下一紧,指甲快盖陷入了肉中。
“儿臣近日公务繁忙,尚未管好自家后院儿之事,恳请父皇多给儿臣些时间。”入宫前他就猜到父皇所为何事,现下倒也不觉得有什么难以启齿的。
待回了王府,再好生惩罚那小妖精!
看他态度倒是真诚,皇帝开口训诫了几句,“如今城中传言愈发不像样了,还望汝贤王能尽快将后院之事处理好,毕竟关乎于我皇室颜面,其中利弊朕不多言。”
他颔首,退下后急急策马回府,刚至府外,便见一丁香色的身影正翘首以盼,一袭对襟窄袍勾勒出其玲珑有致的身段,更衬出人杏面桃腮,一双清眸则满含春日之波,朱樱之口半张着,似吐出几声娇吁与嗔怪。
马上的齐君清只觉心中一阵悸动,旋即夹了马腹,借力飞至正厅堂。
“小姐,王爷他……”喜儿面色尴尬的扯了扯江与静袖子,手顺势指着正厅方向。
回过神来,她只见马背上空空,方才那人早没了踪影,失望的同时不觉有些害怕,看他今儿面色不好,莫不是被皇上训话了
也不再于此干站着,江与静携着喜儿便进了屋。看那人脸色阴沉沉的,她接过丫鬟端来的茶,遂将其奉了上去。
“王爷,此乃新上的黄山毛峰,沏茶之水乃清晨花露,入口唇齿留香,过喉难忘。”言罢她小心翼翼将杯盏端如他手边,眉眼垂得极低,也不再敢有多余的言语。察言观色乃一项本事,她可不想“以身犯险”。
齐君清冷嗤几声,捏着她的下巴沉声道:“你可知错”
百姓的传言都已传到家门口了,她敢说个“不”字
“知错了,”江与静如鸡啄米似的点头,撇着嘴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儿,“近日我忙于制香,不应冷落于你,更不应与白玥处得过近。”
语落她从荷包中掏出一白色瓷瓶,递予面前这座“冰山”,瓶中乃近日研制出的清花露,取材为迷迭香与橙花,其味儿甜淡,有安神之功效。
他若是再责骂,倒显得不近人情了。
茶也懒得再吃,齐君清长臂一捞,便将人搂至怀中。丫鬟见状,俱都纷纷退下,将门轻掩了起来。
“一瓶香露就想打发本王”他眯着眼将头埋至她颈窝儿,用力吸着发间的香。
一阵奇痒自颈部传来,江与静不由得震颤着娇躯,这青天白日的他就这么动手动脚,也不嫌秀臊得慌。
只觉再如此下去自己非得烧起来不可,她手轻抵着那人的胸膛,脸红得如同熟了的大虾,一时之间只闻得“砰砰”的心跳声,竟分不清是谁的。
“你还想如何”她挑眉问道,将头靠着他肩上。
“自然是惩罚你。”齐君清骚笑着,遂捧起她嫩如滑蛋的脸颊一口啄了下去。
两人耳鬓厮磨一阵,才正经的道今儿这谣言之事,也不过半日功夫,传言便传至了宫中,速度之快令人难以思考应付,怕是有人故意为之!
……
翌日晌午,流传于街市的造谣已彻底没了踪影,昨日还津津乐道着王妃与白玥之事的人皆似什么都不知道似的,无人敢再胡乱议论,亦无人敢挑起事端。
趁着天儿好,齐君清便携着江与静外出散心。
一路上并没人投来奇怪的眼光,她不禁心生疑惑,昨日谣言可是传得厉害,这会儿却没人再提起了。
“百姓怎都不传那事儿了”江与静畏畏缩缩躲在他身后,眼神逡巡。
“别躲了,昨日本王已封住那些人的嘴了,你是本王的妃,何以畏惧”齐君清斜眼睨着身后侧的人,猛地收了折扇后将其轻敲于她脑瓜子上。
被这么敲着,她抱头小声嘟囔着,声音细如蚊鸣,心里如饮蜂浆,想不到他的执行能力竟如此强,没二十四小时便叫人闭了口。
思及此,江与静默默挽住他的臂。至一有山水的地儿,二人才缓缓停住了步子。
清泉哗哗自泉眼中涌出,黄莺轻掠过如镜的水面,携起了
第四百六十九章 吟诗
且看今日的红梅着了一身桃粉色的短襦,下佩海棠红裙,脚套了一双绛紫的绣鞋,整个人看起来既精神又娇美。此刻她低垂着眉目,递药之时身子微微前倾着,看似不显山露水的,实则最是心机深重。
江与静望见她羞着脸将药递给齐君清,便也顾不得还未清醒,直起身恹恹开口,“王爷,时候不早了,快歇下罢。”
红梅僵住了脸,心里暗啐着这人还真是个狐媚子,整日勾引王爷不说,现下当上了妃还将王爷吃得死死的,简直不给人留活路。
回眸一望,齐君清便见榻上之人乌黑长发绾于耳边,红润的双颊于烛光之中隐约泛着通透的水光。
“本王这就来。”将门关上,他勾着唇来到她身边,手不安分伸进锦被中,捏了一把她光滑细嫩的手背,这么快便等不及歇下了
“将醒酒汤喝了,你我才好同眠。”齐君清端着药碗,目光灼灼望着她漆黑如琥珀的双眸,示意这汤必须得喝了。
江与静鄙夷的望了他一眼,不情不愿接过碗。
“这要是在我的家乡,醉酒了根本不需饮什么醒酒汤,一觉睡到天亮便可。”更何况入寝的时辰也到了,趁着酒劲睡过去没什么不好。
听闻她又说到了家乡,齐君清面露不悦,终是未开口。
窗外月儿悬挂于墨色高空中,偶有一两声鸟鸣响起,酣声四起,入睡之人早已经梦了几回了。
似乎被人扔进了一大火炉之中,全身止不住的发汗,江与静望着周遭皆是一片火焰,心生恐惧,欲逃之际却发现脚下如绑着千斤重的石块儿般,根本走不动,这可怎么办才好,慌乱之间倏地瞥见了西方摆放了一只巨大的冬瓜。
她一伸手,便紧紧抱着冬瓜,这才觉得身子凉快了些……
齐君清歪头看着她紧紧的抱着自己,心生异样,遂伸手摸了一把,这一摸才发现她全身极烫,面上红得如闷熟了的大虾,这才赶忙召来了太医诊治。
“如何”他搂着怀中人,目光却落在不远处的太医身上。
“回王爷,王妃这是中毒了,且伴有发烧的症状,”太医从药箱中掏出几根银针,“需得尽快将体内的毒排出来才好。”
说着便将银针递了过来。
齐君清看着怀中人紧皱着秀眉,不舒服的扭动了几下子,脸依旧是红得吓人,“尽快施针罢。”
得了应允后,太医方才将针扎于江与静手腕上。
这好端端的怎会中毒了齐君清蹙眉望着纤细的腕子上那立起的针,不觉陷入一阵沉思当中,难道是今日那鱼有毒
半个时辰后,针被取了下来。
“王爷,王妃已无大碍,日后需得注意才是。”太医弓着身子道。
“可知王妃中的是何种毒”他将被褥拉至她胸前,目光凛然的盯着太医。
也无思索,太医便答:“回王爷,这毒古怪得很,恕卑职无能,暂未弄清楚这是何种毒。”
齐君清挥手,将人遣了下去。但见江与静脸上的红已然褪去,身子也不似方才那般发热发烫了,遂抱着她入眠。
屋外远处,一桃红色身影啐骂了句,便也转身离开。
第二日太阳升起时,江与静才醒来。伸手一摸,身边已是空无一人了,她启口唤着:“喜儿,伺候洗漱。”身子轻飘飘的,脑中还尚未清明。
喜儿将热水端了进来,又替她将衣裳都换了,才遣人布早膳。
身子骨酸疼得厉害,隐约记得昨夜喝了醒酒汤便睡了过去,今儿怎会似去了骨头般的无力
“奴婢替王妃捏捏肩。”喜儿放下布膳的银箸,转身至她身后侧,出手捏着。被这么一捏,她倒是舒服得不行,用了几口吃食便撂下了筷子。
清茶漱口后,见齐君清踏入了房门,眉宇间似还带着辰时未干的霜露,整个人精神矍铄,意气风发。
不用想,江与静便知他这是刚练剑回来了。
“今日感觉如何,身子可好了些”他脱下外袍,坐在她身侧,目光中尽是宠溺。
她点头,“还有些无力。”
其后齐君清便将昨夜之事详细告予她听,二人皆以为是那鱼不干净,并未将中毒一事放在心上。为让她好得快些,他提出去院内坐坐的,江与静微微颔首,携着几个丫头遂来到院中。
细碎暖阳撒于偌大的院子,斑驳树影投于地面上,倒也是有趣得很,只闻得浅浅的蝉鸣及鸟啼,万物皆像苏醒过来似的。
她懒懒倚在椅背上,丫鬟手捧着针线笸箩施施然从屋内走出,又将一床绣花儿的毯子盖于她双膝之上。
这天儿早晚都凉,莫叫人患了病才好。
是时一清翠的笛声于身后响起,她好奇转过头去,却见齐君清手执着一支翠绿白玉长笛,其尾部还缠挂着石青色的细穗。悠扬婉转的笛乐时重时缓,宛若自远方传来的天籁。
修长而白皙的十指快速于笛身上游走,她对上了他那双颇为温润认真的眼眸,瞬间便觉魂魄都被他给摄了去。
忘了鼓掌夸赞,江与静就这么怔在椅上,嘴张得可以吞下个拳头!
半盏茶时间过去了,齐君清放下青玉笛,缓缓步至她面前,伸手替她拂去了嘴角的落花儿瓣,“怎么,看傻了”说罢扬笛于她眼前晃了晃。
“清孤傲人颜,宛如画中仙,”她呐呐道了两声,白葱似的指绕上了笛,“笛音尚可羡,惹我付垂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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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章 与你同去
休息了几天,齐君清身心得以放松不少,上早朝的路上神采奕奕的,脚下的步子带着还带着风,刚至殿外,便见齐襦天笑吟吟向自己走来。
“今日汝贤王是不是逢了喜事,怎看起来与往日不同了”他阴阳怪气的道着,旋即掸了掸宽大的袖口。
本事极好的心情在见了他之后,也变得不怎么好了。
齐君清不动声色,好似没听闻他的话似的,将人晾了好一会儿,才不疾不徐转过头瞥了他一眼,“本王素来皆如此,只怕是辛亲王想多了罢。”
语毕,抬步欲往殿内走去。
也不知今儿这人是怎么回事,不罢不休的,还没走上两步又被拦住了。碍于此处乃天道威严之处,不宜明着动什么手脚,他只得略微蹙起了眉。
“汝贤王怕是昨夜**帐暖佳人在怀罢,可既是上朝,好歹也要注意些仪表。”齐襦天嘴角噙笑,刻意压低了嗓音,路过他时不忘意味深长的瞥一眼他的颈,鄙夷之态随即覆上面儿。
“此乃本王爱妃所留,你只当艳羡万分就好。”齐君清也不遮掩,反倒是目光直视着前方。
当即伸手理了理衣襟,特意将其拉低了些,全然一副“看看,我有你没有”的得意模样。今晨出门时江与静交代了几句,若是有人问起颈上之印,不用理会,就当撒了狗粮便可,虽不知这为何叫“撒狗粮”,但还是应下了。
思到此齐君清嘴角浮起笑意,大踏步朝殿内走去。不多一刻,明黄色身影端坐于高座之上,满脸威严,全身散发着天子之气概。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共道。
皇帝抬眼,嘴角髭须抽动几番,“平身。”
其后各省督抚皆轮流上报了当地近来状况,前几人上来时俱都是笑逐颜开,近来上头的政令开明,税收得少了每年还有贴补,也难怪他们这么开心。到了江南督抚上报之时,众人却见他愁容满面,形容憔悴得很。
“皇上,江南之事再迟不得了啊,”他噗通跪地,“大水已淹了庄稼,恐怕没过多久,百姓饭都吃不上了。”
督抚嘴里虽往轻里说,实则江南已有不少人死于洪水,也就是这几日水发得猛,伤亡人数与日俱增,哀鸿遍野的景象着实令人痛心。
皇帝听闻后缓缓道来,“爱卿先平身,朕自当将记挂于此事。”
众臣低头敛目,沉静无声,心里有数之人都知道,这种事情就是个烫手山芋,接手了必须管到底,且不说如何治这水患,光止住民众的恐慌都是难事。如此想来,大臣们俱都缄默不语,朝堂之上一片沉寂,压抑极了。
“江南近日连连发洪水,众爱卿可有何好法子,当说无妨。”皇帝沉声问道,眼神直勾勾落于底下立着的诸臣皇子。
此话犹如沉重的大石,径直压在了这些人的胸口之上,历朝治理水患都需话费不少银子,效果依旧不甚明显,只有等那汛期过了,百姓才得安生,这是倘若没有什么好法子,为臣子的也不敢上前提,生怕多了嘴。
是时齐君清沉着眸光,愣是站了出来。
“父皇,此事不妨交予儿臣去办,先前儿臣到过江南地带,对那里的世风民情、地理也有一定了解。”话音刚落下,他便抬起了刚毅的脸。
休息够了也该办点正经事情了,当下这正是展示自己能力的好机会,若不努力抓住,怕是被别人抢了先。
皇帝投来赞许的目光,脸上一扫尴尬与不悦之色,刚想开口道两句,一人却先发了声。
“父皇,既汝贤王有意治水,儿臣也斗胆毛遂自荐,江南乃鱼米之乡,百姓多,一人去治水恐怕难以应付过来。”齐襦天旋即站了出来,有意无意瞥着旁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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