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娘子做皇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江若影
奇痒自脚心处传来,她又气又忍不住笑,最后一头栽倒了齐君清怀中,“不行了,你快放开我!”而后他也就真的放开了。
看着怀中软趴趴的人,齐君清忍不住笑了,用帕子轻拂去她额头上的汗,二人小打小闹至此才停。
“其实我认为王爷不比辛亲王差,”江与静趴在他胸口,手中摸着他嘴边的胡茬子,“为何王爷不争取一番,依本妃看,那位置王爷亦可坐。”边说边又嘟起了嘴。
齐君清沉思半晌,遂低头看她,手不由自主覆上那两瓣粉嫩的唇,戏弄片刻后将嘴凑了过去,如此又采了满嘴的蜜。
双烛燃了大半截儿,红罗帐后春色撩人,尽是数不尽的旖旎风光。
……
翌日,她扶着腰下榻,双腿止不住发颤,喜儿面色赧然进屋,将水端了进来,“王妃,王爷大早就出去了,又前还不忘嘱咐奴婢今儿给您揉揉身子。”说完这丫头又噗嗤一笑。
江与静窘然,不禁思绪纷飞,用过早膳后至院内散步,这几日齐君清也不知在忙什么,通常一大早便不见踪影。
又过了两日,城中女子皆到市井中购买面脂、胭脂及口脂等物,大户人家之女早已至有名的绸缎庄定制衣裳。为何只因太子殿下要选妃了!
听闻此消息的江与静先是一愣,旋即明白了其中奥妙,这日晌午,刚欲出府走走,便见喜儿匆匆进院,“王妃,江二小姐来了。”
“可知所谓何事”她吊着眉梢,狐疑朝外瞥了一眼。她若不想见,大可让喜儿将江娴拒了便是,可现下心中却多了几分好奇,自然想去会会。
“罢了,将她带进来。”江与静折回屋里,坐在梨木椅子上。喜儿唤人将江二小姐带了进来,遂退至柱旁静静站着。
行过礼后,江娴低垂着头落座,目光殷勤万分,“王妃进来可好”不大不小的声儿又暖又糯,惹得人鸡皮疙瘩俱都应声而起。
“本妃甚安。”江与静面不改色答,暗忖着今日这江娴怎这样中规中矩,平日可不是这般乖顺有礼的。
第四百七十四章 进错屋子
上台的女子主要表现给太子看的,旁人倘若不喜欢,不看也可。这不,江与静开始磕起瓜子儿来,目光时不时瞟着台上一朵朵娇妍美艳的“花儿”。
“这些女子真是漂亮,”她端起茶盏漱口,用余光瞥了一眼旁边的齐君清,“王爷可有同感”说完用胳膊肘轻轻撞了他一下。
“本王无感。”他幽幽开口,语气淡漠,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居于首座的太子扬眉颔首,嘴边挂着玩味的笑,逢满意的女子时,便抬手示意公公记名,偶尔还会抚掌称赞两句。
前两个环节快要结束时,一身着白衣的女子迈着盈盈碎步上了台,层层轻纱裙裾随风扬起,给人一种宛如谪仙下凡的错觉。女子玉指触了触斜髻,面上的纱罩飘落于地面,一张素静白皙的脸现于人前。
江与静微微一怔,这不是江娴吗!吃惊之余,她暗喟着这人还真是有勇气,竟然敢只身一人来参与选妃。
以江与静的眼光来看,江娴的容貌还算不错,五官精致小巧,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可正是因太过小巧了,反倒显得不够大方,说白了就是有些小家子气。
半晌过后,座上的太子才挥了挥手,示意旁侧的公公记名。
最后一环节,比的便是才艺了,女子可根据自身情况选择任意一种方式来展示自己。前面几人俱都是弹琴唱曲儿,平淡无奇,却不乏欣赏之趣。
“你那个好妹妹上场了。”齐君清捏着她的手心,如同看好戏一般的望着台上的人。
江与静用手支着下巴,“不知她能弄出什么把戏来。”江娴的底儿她是知道的,顶多会跳跳舞罢,其余的吟诗颂词、琴棋书画也就是一般水平而已。
果不其然,江娴选择了跳舞。
且看台上舞步轻盈的女子,正徐徐甩着手中纸扇,细柳般的腰肢轻扭着,恰到好处的勾勒出一副曼妙美好的躯体,纤长细瘦的臂悬于空中,软似随风摇摆的迎春,让人不得不凭生出怜惜之情,动作随音乐而停,不过片刻之间,全场寂静。
空气中只余她头上琉璃步摇碰撞的脆响声,半晌过后,台边众人皆拍手喟叹,好一个善舞的女子!
太子颔首,眉宇间浮上欣赏之色。
紧接着最后一位女子上场,乐声响起,全场沸腾。但见此女身着一袭曳地红襦裙,如妖艳之花绽于台中央,肤白胜雪,桃花眼莹润含情,眼尾眉梢略施赤脂,其上似洒了闪闪发光的金粉,明艳动人。
乐声至跌宕处,她广袖一甩,火红的舞绸呈波浪状从人们眼前飘过,弹指一挥间人便已飞至绸布上,脚尖轻点,惊艳无比。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女子又缓启朱口,迤逦歌声萦绕于场上,无人不为之鼓掌。
太子猛地起身,两眼发光,如获至宝,笑意盈盈的看着台上舞罢了的女子,道:“姑娘芳名”
“小女孟舞音,见过殿下。”女子跪下行礼,两排皓齿若隐若现。齐襦天急急过去将其搀起,其爱慕不言而喻。
台下的江娴不禁气急而跺脚,怒瞪着台上那抹赤色,今日的风头都被她给抢尽了!
当日晚上,便有人匿名递了折子进宫,皇帝看后怒摔了杯盏,太子是越来越有能耐了,竟看上了一个烟花女子!
“陛下,这又是怎的了”德妃抬手轻抚他胸口,替其顺气儿。才不过几日,圣上又动怒了,左不过又是哪位心里没数的人做错了事。
可她没想到,做错的人竟是自己的儿子。
“这个混账东西竟然看上了那种女人,无论如何,朕绝不允许一个出自柳巷的女人进我皇室!”皇帝将折子扔到德妃怀中,遂气呼呼的端起茶杯。
朝折子上一看,德妃面色煞白,双唇抖动,“许是太子弄错了,臣妾这就去将他给找来,亲自说清楚此事。”
皇帝将她拉住,面色阴郁至极,“不必。”
德妃犹豫后坐回凳上,暗替齐襦天想法子,这人也真是的,看上哪家的清白姑娘不好,偏偏就相中了从窑子出来的孟舞音
如此可还了得!也难怪陛下会动怒,自己都有些气愤。可为母之人毕竟心疼儿子,她认真思索着,得赶快寻一个两全的法子才好。
“陛下,不如这样,让太子将孟舞音纳为侍妾,如此一来,孟舞音上不了玉碟,也就非皇室之人。”德妃小心翼翼道,语气中大有求情的意味。
皇帝冷冷哼着,心中虽不满,却未再言语。宫门外,蒙着面纱的二人飞速上马,朝王府方向赶去。
被人从后面环抱着,江与静安心极了,“咱这样做是不是太不厚道了,我看那孟舞音挺好的,皇帝要知道她出自柳巷,定不会同意这桩婚事。”
齐君清不冷不热答:“本王只是调查真相而已,至于齐襦天和孟舞音如何,与本王无关。”他用力抽了一鞭,马儿跑得更快了。
没一会儿功夫,二人就回到了府上。
迎亲之日,大红喜轿停于辛亲王府前,旁跟着奴才与丫鬟,长长的队伍占了整条街,百姓皆出门凑热闹,将原本就拥挤的街道堵得水泄不通,尽管如此,前来道贺的人依旧耐心等候。
“太子真能耐,娶个柳巷女子都有如此大排场,”轿内的江与静撩起流苏轿帘
第四百七十五章 求助
听闻皇帝口谕后,齐襦天面色惨白,眼神恢复清明,丝丝寒凉侵入了四肢百骸,明明天儿还未冷,他却不由得拉紧了外袍。
正欲往外走,跌坐在榻便的江娴怯怯问道:“殿下要去往何处”只一霎之间,莹亮的双眸就盈满了水波。这话可谓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今夜本就是辛亲王与孟氏的大喜日子,何来“去往何处”之说
他沉着面色,置若罔闻。
没过多久,江婧气愤登府,强行将江娴给拉回江府,一路上少不了咒骂声,“你这孩子,怎就做出这样有损清誉的事情!这让为父如何才好!”骂完又黯然神伤。
“父亲,是殿下先不规矩……”江娴低头垂目,抽抽嗒嗒哭着,眼圈儿红红,“女儿一时反抗不得,只得从了。”
江婧频频摇头,叹息两声后不再言语,至江府,立即命人看管住了江娴,遂才甩手离去。皇家的人惹不得,躲着于她、于整个江家都好!
一夜之间,齐襦天又变回了辛亲王了,心中不免愤懑不已,悔不当初。公公见他正烦闷着,忍不住提议,“殿下,孟姑娘还在等着呢。”
现已过戌时了,总不能让人独守空房罢
“准备花轿,至江府迎江家庶女!”齐襦天用力捶着桌面,目光阴沉得令人可怖。虽心中万般不情愿,可还是要尽力弥补犯下的错。
父皇都下了旨,为臣子的倘若不听令,那便是抗旨不遵。齐襦天于心中掂量了一番,继而决定连夜便将人给娶进府中。
正于镜前梳妆的江娴听闻窗外的乐声,好奇探头朝外望,只见马儿上的人神色淡漠,双唇快要紧抿成一条直线。
欣喜之余,她披上了早已准备好的喜服,这一刻这么快就到了,当真是出乎人意料。正厅的江婧出府迎接,听闻辛亲王是专门赶来求亲的,便连忙将人迎进屋。
这王爷肯亲自上门要人,江婧既高兴又深感欣慰,随意聊了几句后,匆忙将江娴送上花轿。起轿之前,江二姨娘泪水涟涟,不舍冲女儿道:“若是想家了随时回来,母亲等着你。”待帕子都被浸湿了,她才肯收住泪。
一股酸涩涌上鼻腔,江娴狠心放下轿帘。
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穿过街道,百姓俱都笑着摇头,私下道这辛亲王真是处处留情,这一日就直接娶了两位女子进门,日后怕是妻妾成群喽。
不在意众人的眼光,齐襦天坐于马上,如往常那般淡然。对于百姓的窃窃私语,他并未有过多的想法。
因时候不早了,街上不似白日那般拥挤,队伍至府门前时,刚过亥时。他下马转身,将轿中江娴给搀了出来,该有的形式断不能少,纵使再不喜这人,也不得不给她些体面。
府内宾客已少了许多,方才还是热闹无比的喜宴因江娴的出现而骤变冷清。不出一柱香的时间,她被婆子搀进了西院儿首间屋子,坐了许久,都未见王爷进屋。
“嬷嬷,殿下怎还未过来”她不安的揉搓着喜帕。
“王爷还在前院陪着陪着宾客吃酒呢,夫人不如先歇下”嬷嬷脸上堆笑,心想着这都子时了,王爷看来是不会来了。
屋内红烛燃了一大半,火红的烛蜡堆积在灯盏旁,像土堆似的。江娴静坐于床上,双手紧紧揪住了红色被单,委屈和伤感一齐涌上胸口,豆大颗的泪水低落于喜服之上。
天已蒙蒙亮了,她连殿下的面儿都没见着!
在嬷嬷和丫鬟的服侍下,江娴漱口靧面,早膳用了几口便匆匆出了屋。刚至屋外,就见几个丫鬟端着水盆子及巾帕往另一头赶。
“快些走,殿下和孟夫人该等不及了!”为首的丫头步履匆匆。
她心中凉了三分,定定站在柱子旁不知该去往何处,脑中不断回响着丫鬟的那句话,这么看来,殿下昨儿是宿在孟舞音那处了。
过了许久,江娴才唤来丫鬟,小做准备后出了王府。
晨时霜露沉重,江与静披着外袍于院内修剪花枝儿,喜儿递过一把剪子:“这些事情有丫鬟们做,王妃为何要亲自动手”言语间不乏嗔怪。
“修身养性罢。”她语气轻快道,捣弄着花花草草也没什么不好,既能打发时间,又能磨人耐性,何乐而不为。
待她修剪得差不多时,喜儿搬了张躺椅出来,她才刚坐下不久,便听闻江娴来了。想到昨日辛亲王府发生的一切,江与静便赶忙命人将来者迎了进来。
“王妃莫要见怪,我又来叨扰了。”江娴怅然若失道,坐下后低垂着头,将昨夜辛亲王没来自己房中的事给说了。
江与静边听边点头,早就猜到齐襦天会是如此,单看他于选妃那日的表现,就可推测出孟舞音是多得他喜爱。
昨夜他未至江娴房中,也不足为奇。
“本妃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她望着江娴淡淡道,想来自己这妹妹也是没有办法了才会登门拜访。
“王妃尽管说便是,不必有所顾忌。”听闻姐姐这么说,江娴忙抬起头来,心中又有了盼头,说不定她有法子呢
江与静自然是感受到了对面人的急切,遂开口轻道:“女子嫁入了皇室,最好能有个孩子,有了孩子,还怕夫君不待见你”就算真不待见,也必不会冷落人。母凭子贵,还是有道理的。
况且有个儿女傍身,老来也算是有所
第四百七十六章 谋反
“师父从来不虚心假意的夸人的,说你好,那说明你确实是好,不用如此自谦。”齐君清一脸笑意,他师父夸了她,比夸了他自己还高兴。
齐君清看了看天色,“师父,天色也不早了,不如您就留下吃顿饭再走吧。”
“嗯,也行,不会打扰你们俩吧”他师父呵呵的笑着,一幅老顽童的模样。
三人共进晚餐之后,他师父便乐呵呵的离开了,可是令齐君清万万没想到的是,只这一回,便是他与他师父天人永隔之日。
京城之中最高大最辉煌的建筑,是个人都知道是皇宫,夜凉如水,皇帝正在大殿之中处理奏折,翻手间突然发现奏折之中有一封密信。
皇帝刷一声,撕开了信封,里面并没有署名,但信的内容却是直指齐君清的师父曾经叛逆,而今日晚上齐君清与他师父在府上密谈许久,恐有谋反之心。
皇帝哼了一声,把信封甩在了桌上,还连带着撞翻了桌上的茶杯,一旁的贴身太立刻上前收拾。
“你说,这封说的是不是真的”皇帝喟然长叹一声,低声问道。
旁边的小太监面皮一抖,“奴才不知,或许皇上心里早有定论,岂我等可以猜测的。”
“连朕的儿子都不可信了,何况是你们这些奴才呢,退下吧。”皇帝哼了一声,便抚着额头往床上而去。
此刻,他的头实在是疼,这天下之事没有一件不需要他操心的,可就算是如此,高坐庙堂之上,下面的人倒底暗地里在做些什么小动作,他还是有些捉摸不透。
如今齐君清身负边关大司马之责,己是权利滔天,边关之兵马无一不是只知汝贤王不知皇帝是谁。
若是他真有谋反之心,那恐怕也是轻而易举的。
皇帝迷糊着躺在床上,梦中一片黑暗,似乎有人抓着他不放,突然他眼前一亮,正是剑气如霜,借着剑光他看清了挥剑向他砍来之人,正是齐君清。
“乱臣贼子!”皇帝大喊一句,便惊醒弹起来,里衣己被冷汗浸湿,粘嗒嗒的贴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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