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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蓄谋已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十年一信

    他一定是跑上楼来的,老了就是老了,陈飞扬扛着俩大包上来,愣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我也看着他,目光抖了抖,他什么也没说,一把把我搂进怀里,“你急死我了,急死我了!”

    我开始掉眼泪,说不出话来,就是身体抖啊抖。我想先不问,在不清楚真相的时候,这样肆意地在抱一会儿,再放纵一下。

    可我已经无力抬手与他拥抱,只能把脸靠在他的肩膀上掉眼泪。

    他把我抱的那么紧,我是他最怕失去的小宝贝,我是他最爱的女人,对不对,对

    不对

    我哭,因为我觉得我受伤了,我要失去他了。他哄着我,把我从自己怀里拉出来,看着我问,“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先告诉我发生什么了。”

    看来,他不知道“他的妻子”找我的事情。

    我摇摇头,他说:“不可能,你别怕,发生什么我都陪你一起,我们能解决就解决,不能解决,还有我在。”

    我嗓子里哽咽了下,那话怎么就想不到一个合适的方式说出来,擦擦眼泪,我说:“没什么,你先回去吧,我想好了告诉你。”

    王昭阳更着急了,但还是有耐心,“到底怎么了”

    我态度忽然转冷,“她在里面睡觉,我不想吵到他,我想好了会找你。”

    我




049 你走吧
    我仿佛看到了自己满意的答复,不着急说什么坐什么。

    他缓缓坐直身体,没有面向我,面如死灰,“没关系,真的也没关系,我知道你在吓唬我,考验我。”

    他轻笑,仿佛自嘲,但仍带着那么点希望的意思。他希望我只是在吓他,尽管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演不下去了,我语气淡淡,“被骗的滋味儿不好受吧”

    他忽然转眼看我,大概是琢磨不清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我坐起来一点,蜷在床上和他拉开一段距离。

    他想靠近一点,大约是想收拾我,或者掰开我的脑袋瓜看看。

    但我的姿态是很回避的,我把床头充电的手机拔掉充电器,开机后准确找到那陌生号码发的一条短信,翻开,自己没忍心再看,直接扔到王昭阳手边。

    他从床上拿起来,看来这条信息内容,呆了。

    我一直看着他的表情,他的侧脸,他依然细腻的肌肤,泛起细微的抽出,手指抖了抖,他缓缓开口,“她跟你说什么了”

    我摇头,但他可能没有看到。我抱着自己的膝盖,仍然看着他,问他,“王昭阳,你到底有没有结婚。”

    他没有说话,眼睛看着地面,那是我见过的,最缓慢而诚实的一次点头。

    他点了下头,我于是懂了。把脸撇去一边,眼泪横流,忍了忍,我说:“你走吧。”

    他转头看我,不想走,我说:“我不想听你解释什么,你走吧,我不做第三者。”

    “小嫦,”呼唤我的声音有些破碎,他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想骗你。”

    我控制不了太久,于是吼开了,歇斯底里,效仿吴玉清的样子,“但是你已经骗了我!”

    他想抱我,却又不敢,他说:“我跟她已经……”

    “什么时候的事”我再次放松语气,还是想知道下这个问题。

    他低着头,“你上大二那年。”

    呵,居然已经三年了,三年前他就已经结婚了,三年前他二十七岁,正是一个谈婚论嫁的好年纪。

    我上大二那年,和王昭阳无论游戏还是现实,基本没有交集。一直到我大学毕业,到北京夜店工作,才在络上再次接近覆水难收。

    然后我就这样介入他们之间,由恋到现实,成为千夫所指的第三者。

    “方可如么”我问。

    他再次点头,我说:“你们之前不是分手了么”

    我以为他们分手了,因为当看到昭昭沐沐改了名字,看到他当“十指紧扣遇到分岔路口,对不起沐沐”的签名。那都是我以为,但其实我没问过他。

    他说:“后来……”

    是他,分手不代表彻底的结束,分手之后还可能会有后来,后来他们又和好了呗,然后到了年纪,看着合适就分手了呗。

    当我肆意徜徉在王昭阳的怀抱中,以为我是他此生最爱的女人的时候,怎么就忘记曾经他们之间的甜蜜,“通往幸福有四个步骤,1你,2我,3我们的心,4,在一起。”

    曾经他们的心,也紧密地在一起过。

    我说:“方可如应该是个好女人。”

    他说:“但是我跟她不合适。”

    “所以你就来找我”我用指责的目光看着他。

    王昭阳皱眉,大约很痛苦,没有多少时间给他思考,所以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他说:“开始我也不想,但是我没办法拒绝,你让我……”发现解释这个没用,直接来了句重点,“我会跟她离婚,我们现在已经在谈这件事情了。”

    我冷笑,“那你早干什么去了”

    王昭阳无言以对。

    我噙着眼泪,努力控制着情绪,但其实句句抱怨,“你这是陷我于不义啊,所以我们在一起,还是我的错么因为我对你太好了,我太主动了,所以你抗拒不了了这是你出轨的理由么”

    眼泪开始流,王昭阳抿着嘴巴没有说话,我继续说,“最开始的时候,是,是我没有问过你,我在观察,用自己的眼睛观察,我不想问,因为我怕问来不是我要的答案。后来我就信了,我没有想过,我从来都没想过你知道么,”声音已尽是哭腔,“你居然已经结婚了,你

    瞒着我这么久,你让我做了我最讨厌的人!”

    他的眼眶也红了,看我哭成这样个样子,有些束手无策,想给我擦眼泪,我把他手打开,“你走!”我指着门口,“我不想看见你,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你走!”

    “小嫦,”王昭阳依然要朝我靠近,他想抱我,我也忍着让他抱了抱,他说:“你别这样,我一定会离婚,很快很快,好不好”

    他有点儿心碎,我的心更碎。

    我摇头,“不是这样,不是你们离婚了我们就可以在一起,我凭什么,方可如跟了你至少十年!我凭什么就这样撬走她的青春,就凭你一句你们不合适!还是凭我比他年轻漂亮。”

    我哭得越来越激动,而他抱着我的力气



050 真是够了
    王昭阳走了以后,我在家里宅了几天,饿了就厨房里去下碗面,无聊就坐在沙发上看那个破彩色电视机,太破了,连颜色都失真了。

    这季节,家里很冷,我裹着条棉被,也真是没有着凉。

    吴玉清让我去问房子的事儿,我上哪问去,只能给送过钱的几个领导打打电话,催他们快点帮忙办一办。

    为了等消息,电话也不能关机。我没主动找过王昭阳,我在学着屏蔽掉这个人,王昭阳给我打过两次电话,我不接,也就算了。

    这几天在家呆的,我当然脸色很差很差,身体也不大好,陈飞扬知道我回来了,约我出去当然也约不动我,不管风吹日晒,他每天早上都会出去健身跑步,然后拍些奇奇怪怪的景色给我,包括街边的小动物,小虫子冻死的尸体。

    他好像觉得这世界上的什么东西都那么美好,愿意和我分享。

    每天,那些短信声把我叫起床。

    把我请出去的是谢婷婷,谢婷婷决定生了,要剥妇产,生之前打算再出去好好洗个澡。她妈不陪她,但她一个孕妇自己去澡堂不安全,所以得叫个人。

    谢婷婷老公从别人那借了辆车来这边接我和陈飞扬,刚走出楼道,看见太阳光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差点要昏过去。

    这几天我没怎么哭,除了梦醒时分。我真的能消化得了,连我爸妈死的时候,我都能暗暗念叨一句大快人心,没什么我真吃不消的事情。

    我可以当做之前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出偶像剧,然后现在剧中了,因为喜欢,所以总要失落上一阵子。

    你总会迷恋上下一步偶像剧,下一个男主角,生活得向前看。

    去的是一家比较高档的洗浴,谢婷婷老公请客花钱。我现在就是一穷光蛋,手里那点钱,不够养活自己多久的,现在还真就得房子那笔钱。

    好歹是把吴玉清的欠债给还上了,至于她这些年养活的,给我交的学费,这些等以后再慢慢算。

    今儿这澡洗的,那孕妇没晕,我是累个不行,我这几天真是在家憋得把身体憋坏了。

    出来穿衣服的时候,我给谢婷婷擦头发,她低着头问我,“你那个男朋友呢”

    我说:“分了。”

    “怎么分的”

    我没怎么思考,“不合适。”

    如果你真的爱过一个人或者有良心,分手的时候,别人问原因,大多都是一句不合适。舍不得说对方的坏话,真的,说多了都是眼泪,自己也难受。就好比王昭阳从来不说方可如到底有什么不对。

    因为他是个男人,他抱怨显得他更加无能。当然这些他没跟我抱怨过,我不可能知道。

    谢婷婷倒是大方,“再找一个呗。”

    “哪找去。”我只是随口说,我暂时没那个心,上一段儿还没消化完呢。

    谢婷婷说,“陈飞扬不就是一个人,我看他挺喜欢你,要不你俩试试”

    唉呀妈呀,我真无语了,我说:“他太小了。”

    谢婷婷制止我,她说:“你可以说一个男人不成熟,但是绝对不能说他小,人家哪儿小了,你见过呀。”

    额,我反应了下,才知道她说的什么。妹子都挺这么大个肚子了,纯洁点好不好。还嘴,我说:“跟你见过是的。”

    谢婷婷念叨,“我老公见过。”男人彼此见过很正常,还能没一起撒过尿么。想了点什么,谢婷婷拍拍我的大腿,“我想起来了,那天我听见我老公他们几个聊天,笑话那谁来着,他好像就特别大。”

    我一巴掌拍在她手上,“你真是够了!”

    谢婷婷又劝一句,“人家要车有车要房有房,虽然车破了点儿吧,试试呗。”

    我使劲儿擦他的头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我跟陈飞扬的姐姐陈姗姗关系似乎不大好。上次见陈飞扬,问他为毛没去跟他姐混模特圈,他说不想被爆菊,这孩子,真是。

    要说硬件条件上,陈飞扬唯一不好的,就是没个正经工作,只领那一个月三千的保障金,一个人在这边稳稳够用,养个家就差那么点意思了。

    从洗浴出来,我脸色是煞白煞白的,谢婷婷老公看我这样不行,怕我昏倒在路上,我们就进找了家肯德基进去休息。

    要了点小零食,其实我以前有段时间,挺喜欢吃肯德基的。王昭阳也经常陪我一起去吃所谓的垃圾,然后他要一杯牛奶,没滋没味儿地陪我泡很长时间。

    我应该是最近面条吃多了,肯德基还是偏油腻,这一个汉堡吃下去,再来两块儿鸡直

    接想吐。

    然后我去厕所吐,谢婷婷挺着肚子来找我的时候,我已经吐完了,什么也没吐出来,只是难受而已。

    谢婷婷拍拍我的背,“你没事儿吧,不会真怀了吧。”

    我擦擦嘴巴,摇头。

    不会的,真怀了没有这么快就有反应的,我例假才来没几天。对着镜子看自己一眼,真要怀了也好吧,也许真怀了,事情会和现在有什么不同

    可这么一年过去,我都愣是不怀,真不知道是他不行还是我不行,还是老天就是不肯给这个机会。

    但我最近总有一种拿孕妇自居的心态,失恋的女人和孕妇一样,需要照顾,不能刺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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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 擦肩
    这事儿我真的弄不了,因为我没道理,房子就是分来的,可我爸妈啥贡献也没有。虽说政策上已经说不清了,但其实说到底,本来跟我也没啥关系。

    我唯一气不过的,是他说的那话,虽然我挺不待见我爸妈生前作为的,可是个人都护自己家人,我爸妈都死了,还被外人拿出来说道,不爽。

    我只是觉得,我一定得好好做人,就算我以后怎么着了,也不能让我的孩子受我这份委屈。

    决定分道扬镳这天,两万块我先给了吴玉清一万,她垂了下眼睛,我推推手,“拿着吧。”

    她于是还是收了。这个女人,头顶上已经有了白发,其实她今年还不到四十,我看着她在房间收拾自己的东西,想起以前我们打架的日子,不知怎么,还觉得有点意思。

    那时候我做梦都想把自己吃成一个大胖子,然后可以死死地镇压她,这个梦想到现在也没有达成。

    听到她那里传来药瓶的声音,我转眼看过去,问她,“那是什么药,那么一大罐一大罐。”

    吴玉清飞快地把药瓶塞进红色的布兜里,冷冷给我三个字,“营养品。”

    哟,她还吃上营养品了,估计又是被哪个卖假药的忽悠了,我也懒得说她。

    我暂时没想好去处,打算先在谢婷婷那边呆着,她要生孩子,生完孩子不回家住,两口子住去谢婷婷她妈家,这样好照顾月子里的谢婷婷和宝宝。那房子就空出来了,够我暂时缓一缓的。

    终于要搬出这个家了,我内心里忽然有种沧桑感。

    现在房子的事儿也就这么着了,该转移的电话号码也转移得差不多了,我上个手机卡是北京的,到这边漫游几天,话费也该交了。

    看着这几通王昭阳打来的未接来电,我还是心软啊,没舍得给他删了。删有什么意义呢,他的号码我又不是不会背。

    短信箱里有几条未读信息,大多是王昭阳发的。自从我有了新号码,陈飞扬就不会再往这边发信息了。

    短信里王昭阳说,“我等你冷静,然后好好讲给你听。”

    他还说,“婚姻里有很多事情,不是你现在能理解的。当然,很多东西我希望你永远都不用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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