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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蓄谋已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十年一信

    王昭阳眨了下眼睛,反应了下什么钱,“哦,你有么”

    我点头。

    他:“可以啊,直接给校长就行了。”

    我又眨眨眼,感觉有点嗓子痒,不禁咳嗽了一下。王昭阳看着我,也没管我。场面愣了十来秒,我傻了吧唧又来一句,“这就完了”

    他又笑了,很亲切,“那你还想怎么样”

    呵呵呵,我不想怎么样,这一关也过得忒轻松。我急忙站起来,点头,微笑着说:“谢谢。”

    他笑容宠溺,仿佛还是当年的老师看着当年学生的目光,什么也不说,就这么看着。

    我依然挤着笑容,“那我走了。”

    他点下头。

    下课铃声也响了,我踩着铃声出门,准备去吃午饭的学生气流一般从教师里涌出来。这些十三四岁的初中生啊,浑身泛滥的那种朝气,居然会让人心情这么好。

    我心情好得快蹦跶起来了,中马尾,小白t恤,我穿梭在学生制造的人流之中,恍然感觉,自己其

    实也还很年轻,像他们一样年轻。

    之后找校长谈些细节,把陈飞扬弄来的钱交上,暑假的时候等考试,然后我就是体制内在编的职业教师了。

    仿佛我的人生有了一条主线,再也不用东一耙西一耙。

    我谢谢王昭阳,真的,打心眼儿里谢谢他,和他认识一场,诀别一场,我从来都不后悔,那是我在嫁人之前,最大的幸运。

    虽然我无法预料,时间的洪流会把我们推向哪里,聚散别离,但现在这个状态,其实挺好的。

    他没有过多的打扰我,说轻点儿,他做的都是一个老熟人本分的事情,从不过分。

    面对小音的时候,我会觉得自己有些虚伪,前面还说有门路




079 学费的来历(修)
    这好像是王昭阳的笔迹……不对,这就是王昭阳的笔迹。几年前他是我的老师,他批改作业他帮我做题,他的笔迹我怎么可能不认得。

    王昭阳写字很好看的,他的板书也非常漂亮规整,我记得我都还记得,我记得他写“王”这个字的时候,从来都不连笔,总是一笔一划地,第一横总比第二横短一点……还有燕小嫦三个字,总是被他写得很漂亮,那个“小”字那么小,“嫦”字的最后一笔拉得很长。

    我的学费居然不是吴玉清给拿的那时候的吴玉清,口口声声说不会供我上大学的吴玉清,会给我拿那些钱么

    我按捺不住,拿着借条去找吴玉清,她正洗床单洗得汗流浃背。

    我情绪很复杂,胸口起伏有些明显,“阿姨。”我叫了一声,并不温柔。

    吴玉清看我一眼,手上的活没有停,没搭话。

    我喘了两口不大匀称的气,把这张纸条在手中展开,“我的学费是你借的”

    吴玉清手上动作一顿,蓦地看我一眼,仿佛一个不想被发现的秘密终于被揭穿了,眨了下眼睛,她点头,闷闷的一声“嗯”。

    “你跟谁借的现在还了么”还算冷静,我问。

    吴玉清仿佛隐瞒着什么,摇了摇头。

    我就火了,多年来,我也很烦吴玉清这个三句话问不出个屁的性格,没控制住,我吼,“我问你跟谁借的!谁借给你的!”

    我的吼没把吴玉清吓住,抬头看我,我已经憋出一脸纠结的表情,喉头已经完全被哽住了。

    就这么看着她,追寻一个真相,我多希望,希望吴玉清告诉我的,不是我设想的那样。

    垂下眼睛,她回答我的问题,“你那个老师。”然后手里继续搓她的床单。

    我觉得我不行了,我站不住了,身体往门板上歪了歪,到底是没有滑下去,但是眼泪已经滑下来了。

    挪动两步,我坐在马桶盖上,看着手里的借条,看着上面的字,我开始哭哭啼啼地念叨,“为什么,你为什么找他借钱……”为什么,为什么我上大学,居然是用的他的钱。

    我很伤心,吴玉清大概不知道我的伤心,只是有板有眼地回答我的问题,“我没有钱,他要借。我给他打欠条,他自己又不收。”

    “没有钱你装什么胖子!”没控制住,我直接对吴玉清吼,当你遇到问题完全无非接受的时候,一般在眼前的那个人就会成为被出气的倒霉蛋。

    我很久很久没对吴玉清凶过,站起来的时候,把手里的纸张也扔了,就飞在她洗床单的大盆里。

    我在这儿乱骂一起,“跟你说了多少次,床单用洗衣机就能洗干净,你就是不听就是不听,这样洗弄得满地都是水,不用拖啊,自己腰不好不知道啊!没有那个体力,光想干活光要给人惹麻烦!”

    吴玉清茫然地看着我,我也意识到找她出气不对,急忙走出了厕所。

    这个问题我是真的想都没有想过,对,如果当年我知道学费是王昭阳拿的,这学我根本就不会上!

    现在知道是了,为什么不是别人偏偏是王昭阳,我已经咬牙要断绝往来的王昭阳。可他为我做了这些,让我从心里就觉得,我这辈子都和他掰扯不清了,他曾在我身上留下大恩大德,他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强势介入了我的人生,如果我不知道,如果我一直不知道该多好。

    此刻,说不上太清晰的什么感觉,因为我已经有家了,我已经有陈飞扬了。我必须控制住,不对别的男人释放出多余的感情,可是我的心就是觉得很难受,仿佛一个大石头堵在那里,怎么挪都挪不开,尝试想什么都不能分散注意力。

    于是我被堵得只剩下哭。

    厕所里洗衣机的转动的声音,吵闹出生活的感觉,陈飞扬所给我的,最平凡普通的生活。我撑着额头在沙发上哭,吴玉清拿着她的旅行袋想要走人。

    “你去哪里!”我在背后问她。

    她不说话,只默默地打算走,我只能几步冲上去,拽住她的行李,心情不好,态度也软不起来,“哎呀不就是吼你两句嘛,你至于想这么多,你去哪里呀。”

    “我哪里不用你管。”吴玉清不吼,但声音里也带着丝多年来特有的冷怒。我当然不可能让她走,她是个神经病,出去死人了怎么办。

    露出很发愁的表情,我把态度稍微放好一些,“阿姨,我刚才不是故意的,你怎么这么脆弱呢。”

    吴玉清沉着脸,甩下一句,“你现在知道学费不是我拿的了。”话只说了半句,她拖着自己的

    行李重新回了房间。

    我还站在门口,长长地不停地叹气。

    哎,当年的吴玉清怎么可能给我拿学费嘛,那时候她还有自己的目标,打算以后找个男人买个房子过个日子,那时候把我拉扯大,她就已经功德无量了,她才不会管我以后的死活。

    是我太天真了,关键是你想不到啊,想不到一个老师对自己的关照,竟能到帮自己拿学费的份儿上。

    而且那时候,那天晚上我把王昭阳得罪了,我以为他应该很讨厌我。

    我也知道,吴玉清现在要走的顾虑。这些年她瞒着我的原因,我总是念着她养我的恩情,跟自己强调我要报答她,吴玉清也知道那只是报答,她不说,是怕我现在真的不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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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 心虚
    小莎莎吓坏了,急忙过来拉我,我没昏过去,就是倒了,摔这一下,摔得我内脏疼。有点站不起来,我虚弱地说:“没事儿莎莎,老师钱包里有钱,你去学校门口帮老师买瓶矿泉水,不要冰的。”

    小莎莎点着头,拿了我的钱包走出去。

    我从地上一点点爬起来,心跳特别地快,快得要蹦跶出来了,我还是觉得没劲儿,像每天刚睡醒时候的那种感觉。

    坐在休息凳上,我大口喘着气,心里在想,还有四天还有四天,无论如何我得把这四天撑过去。四天而已,死不了人。

    这么想着,身体里就多了点力气,然后一抬头,看见跟着小莎莎走进来的身影,我的力气瞬间又垮了。

    小莎莎是和王昭阳一起来的,王昭阳有些着急,步伐很快,走到我身边,“你怎么了学生说你昏倒了”

    看到他,我就觉得更没力气了,眨眨眼睛,“没有,就摔了一下。”

    王昭阳不信我的,用手背在我额头上靠了靠,眉心一皱,“有点烧。”

    我跟他说我没事,但他很坚决,加上有小莎莎在劝,两个人硬把我从舞蹈教室拖出来,拉到了学校的医务室。

    现在留校的人并不多,医务室其实不怎么开门,王昭阳打电话把医务室的医生叫回来,医生估计了下,我这是中暑。

    坐在医务室的床上,我手背上挂着吊瓶,倚着上下床的栏杆,这么懒懒躺着。

    中毛线暑啊,等比赛完了再生病不好么。小莎莎在旁边看着我,我给她道歉,“对不起莎莎,老师让你担心了。”

    小莎莎乖巧地摇着头。

    王昭阳在和医务室的医生说话,就是交代下这里的事情。医生是不上班的,王昭阳说,“你去忙吧,挂完我给她拔。”

    医生就走了。

    现在我们仨共处一室,我略略感觉有些尴尬,王昭阳拿了杯水递给我,站在旁边看着。

    我勉强喝一口,垂下眼睛,想起王昭阳的大恩大德,越想就越不想再欠他什么。也许今天我该跟他把话说说明白。

    王昭阳已经转身去拿医生开的药,就是清热祛暑的,然后出了个让我很不爽的状况,药片也就算了,还有藿香正气水。

    藿香正气水是全世界最难喝的东西,没有之一,不喝藿香正气水,是我做人的一大原则。

    王昭阳让我吃药,我看了眼旁边的小桌子,让他放下,然后说:“你先送莎莎回舞蹈教室吧,她还得接着练呢。”

    小莎莎说,“不用燕老师,我自己回去就行。”丫头说着蹦蹦跳跳地要往外走,我补充,“不是,老师顺便让王主任把老师的包拿过来。”

    王昭阳于是跟小莎莎一起走了,临走看桌子上的药一眼,“自己吃。”

    我点头。

    门关上了,我舒了口气,其实刚才那一昏的劲头也散了不少,我从来没觉得打针挂水是件这么舒服的事情。

    等了一分钟,估计王昭阳走远了,我把药片吞了,然后举着挂水的瓶子,飞快走到垃圾桶旁边,把藿香正气水倒掉,扔了瓶子坐回来。

    坐回来接着考虑待会儿跟王昭阳说点什么。

    王昭阳拿着我的包回来,抽张凳子坐在我对面,问我:“药吃了”

    我点头。

    他那眼睛不知道往哪儿瞟了一眼,又去拿了瓶藿香正气水,割开瓶口递给我。

    “干嘛。”我很谨慎。

    王昭阳说,“你刚才肯定没喝。”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没喝。”我反驳。

    他笑一下,“我也没看见你喝了呀。”

    我不打算理他,王昭阳就一直捏着一小瓶藿香正气水,耐心地等着。我闻见那味儿就受不了,皱眉,“你干嘛呀。”

    王昭阳说,“你十次生病有八次不吃药。”

    我抬了下眼皮,“你又知道了!”

    他笑,我嘀咕,“再说我哪那么容易生病。”

    他不叨叨了,手递上来一些,“快,喝了,这东西不值几毛钱,治病最管用。”

    哎哟我要苦恼死了,但我很坚持,“我不喝,要喝你自己喝。”

    王昭阳点了下头,捏着藿香正气水仰头而尽,面无表情,然后像喝完酒一样,把空瓶子给我看看,接着又去拿了一瓶,“喝。”

    我一脸的苦相,心里急得冒火,伸手拿过来,狠狠地给自己打了好几次气,才勉强喝下去。

    这是什么呀,这世界上怎么能有这么难喝的东西,没法形容!简直没法形容!

    喝完以后我觉得我让这药味儿熏得浑身抽抽,平复一下,我问:“你怎么还在学校,不是放假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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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王昭阳说,“嗯,住这儿。”

    平常我只在大门口到舞蹈教室以及厕所范围内活动,没注意过谁住这里不住这里。只是好奇问一句,“怎么不回家呢”

    他顿了下,口气很淡,“我把房子给她了。”

    我飞快眨眼,哦,给方可如了。他现在混得这么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我还没说话,他自己补充,“反正自己住哪里都一样。”

    我随口,“那就再找一个呗。”

    他一愣,笑吟吟地看着我,我感觉自己说错话了,抿了下嘴巴,算了有什么说什么吧。

    我说:“那个钱我会还你的……”

    他转头看我一眼,大概没反应过来什么钱,我说,“你帮我拿的大学学费,我昨天才知道。”苦笑。

    他了然地笑一下,仿佛不太想让我提这件事情了,“过去的事儿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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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 你在怪我?(修改加章)
    再接下来就是小莎莎比赛,那两天陈飞扬跟师父出去交流了,人不在家。我们俩也就晚上打打电话,没什么矛盾,也没什么太特别的。

    小莎莎进了决赛,但没拿到名次,弄了一优秀奖,这奖我也满意了,毕竟我们准备时间不够充分,以后还可以慢慢来。

    这场比赛熬过去,我暂时可以歇一口气,但比赛是没有止境的,还有下场,下下场。

    回家以后,陈飞扬他妈已经在家里等我,是专门过来送鸡汤的,这不陈飞扬不在么,她就亲自上了。

    我说:“妈,大夏天的就先别补了,补多了也不好。”

    陈飞扬他妈说,“那是什么道理,补还能有差的呀。”我不想得罪老人家,听话地把汤灌下去,他妈在旁边看着问,“怎么样啊,有动静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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