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蓄谋已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十年一信
这不是情况
不允许么。
这架吵吵就这么过去了,我依然会回学校练舞,刚开始几天邵思伟会每天都到场,因为我们需要排舞,需要修改很多细节。
这天邵思伟没来,我来月经身体很虚,我也就先不跳了,自己趴在舞蹈教室里睡觉,把摇头风扇开到最高,对着自己的身体吹。
比起在家睡觉,我更喜欢在这里睡,假期的学校太安静,空旷的舞蹈教室里,是我一个人的世界,什么障碍物都没有。
睡着睡着,感觉到一丝异动,也许是默契的原因,我睁开眼睛,看到王昭阳把摇头风扇的脑袋往一边挪了挪。
我撑了撑眼皮,没力气坐起来,王昭阳说,“风扇别对着自己,容易吹出关节病。”
看,他又来关心我了,我不知道怎么招架,只能不说话。然后王昭阳说了一句话,把我说精神了
084 应付你足够了
你有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闺蜜因为很讨厌自己的男人,所以不大愿意搭理你。我觉得这是个很现实存在的情况,就像我和谢婷婷来往不再那么密切,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不太喜欢她那个爱搞歪门邪道的老公。
邵思伟经过这事儿以后,就不大愿意搭理我,想想都替我烦。
我第一次开始怀疑这段婚姻的意义,就出在这个节骨眼上,当你身边的朋友都不看好的时候,自己也就不那么坚定了。
陈飞扬在我旁边睡着了,我认真地想认真地想,想他为什么总感觉我不喜欢他,想他再继续这个状态下去,我们的婚姻会走成什么样子。
我开始意识到这是一个错误,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只是错已经错了,回不去头。如果轻易勒马,就此打住离婚,我想同样也是不负责任的。
我是想好好过的,既然陈飞扬没安全感,我每天抽空多给他打两个电话,倒也没什么。
舞蹈教室里,邵思伟今天没来,他不想来,他烦,他说:“我现在得在家里躲着,怕出门忽然被一拳打死。”
这是一句抱怨,好朋友的抱怨,让我有些不舒服。
然后我给陈飞扬打了个电话,问他在干嘛,他说:“拳馆带徒弟。”
“又带那些女徒弟”
他笑,“你吃醋啊”
其实我真不怎么醋,那人家有这需求,他该教得教啊。但我知道陈飞扬想让我吃醋,于是我就跟他装一装,“还行吧,你自己老实点儿。”
陈飞扬乐了,没说上几句,我们挂了电话,因为天气热,我懒得张嘴,也跟他没什么话好说。
邵思伟不来,这舞我自己也要练的,我对着镜子练啊练啊练,流了很多汗水,不知道是虚汗还是热出来的。
日子这么过了几天,我已经开始配乐练习,录音机里放着歌,我陪自己旋转,很刻苦。
王昭阳倚在门口,手里拿着两瓶矿泉水,在我停下的时候,他走进来,顺手丢给我一瓶。我很自然地接住,拧开瓶盖喝了一口。
王昭阳这个闲人,过来看我跳舞不是头一遭了,我左右不了别人的思想和行为,只能让自己学着大方点。
走到摇头风扇面前,我仰起脖子吹了吹,几片碎发刘海跟着风晃了晃,不禁发出感叹,“真舒服。”
王昭阳还是站在旁边看,我瞟他一眼,“你怎么还染上了偷窥癖。”
他挑下眉,“你还怕看么”
他是大大方方地看,算了不纠结这个,我坐下,随口问,“怎样啊王老师,相亲。”
他浅淡一笑,表示遗憾,“人家没看上我。”
“凭什么”我的反应有些激烈。
王昭阳看着我,目光颇为玩味,“凭什么必须看上我呢”
凭……凭你长的还行,工作还行,人品还行,各种还行……算了我还是别夸他了,省的他多想。
盘腿坐在地上,我说:“那就再换一个。”
他也跟着我坐在地上,双腿自然伸直,胳膊肘撑在身后的休息凳上,摇头风扇吹来的风,拂过他的脸,再拂过我的脸。
他说,“你怎么样”
我看他一眼,打算跟他聊聊,说:“遇到点儿问题。”
“说说看。”
简单措辞,微微叹口气,我说:“很多人说,没在一起的时候看到的都是优点,在一起了就哪哪儿都是毛病。其实也不是毛病,就是会有些莫名其妙的的矛盾,明明感觉不是个事儿的事儿,但就是说不通。”
王昭阳认真地听着,侧目看我,“那你怎么解决的呢”
我说:“我能理解,他为什么这样我都能理解,可问题还是摆在那儿。”
他深吸一口气,说:“其实人和人之间相处,光靠理解是没用的,尤其是夫妻之间。”
我转头看他,以一种求师的态度。
王昭阳想了想,说,“这么说吧,就比方我和方可如,她喜欢追求事业,喜欢忙,我都能理解。很多时候,我们可以站在别人的角度去考虑问题,但自己的感受是切实存在的。不快乐就是不快乐。”
女人都是爱打岔的,说话总容易挑错重点,我说:“所以你和方可如结婚,你不快乐”
他看我一眼,招牌式的若有似无微笑,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大概是不快乐的吧,不快乐才会在游戏,甚至是在我身上寻找快乐,但终究是不快乐,所以离了。
恍然我似乎明白一件事情,王昭阳和方可如离婚是因为我,但不绝对是因为我。我也许是个导火索,而问题,出在他们的婚姻本身。
我并没有告诉王昭阳我和陈飞扬到底怎么了,但他似乎很轻易就看清了问题所在
,他说:“你老公还不够成熟。”
我笑,“你就成熟了么”
他也笑,很自信的样子,“应付你足够了。”
额……
我让他的话噎了一下,低头反驳,“哪个男人不是从不成熟走过来的。”
他说:“给你讲个故事。”
我点头。
“从前有两个蛋……”
“噗。”我不小心笑了。
他白我一眼,示意让我严肃点。接着正经地讲,“在他们都还在蛋壳里的时候,表面看起来是一样的。一个说要变成鸡,一个说要变成鸭,理想相差得不是太远,然后他们一起生活,一起沐浴阳光、躲避风雨,一起憧憬美好的未来,他们说要在大树底下安一个家,他们坚信彼此会永远相爱。后来这两个
085 我想见你
很早开始,我立志做个心平气和的人,我不跟谁生气较劲,那没用。
但是陈姗姗不在行列之中,这种满嘴喷粪的人,就得教育,我教她怎么说话那是在帮她,免得她出去得罪别人,事儿更大,哼!
陈姗姗一巴掌被我扇恼了,扬起手来要跟着对着打。来呀谁怕谁啊,姐天天跳舞体力强着呢,陈飞扬他妈不是还给我补么,白补了么。
陈姗姗打架就会一招,扯头发,不管我怎么扇她,她都揪着我头发不放,陈飞扬当然不可能看下去,这小子不是拉架,一把给他姐的胳膊揪开,一挥手就把他姐弄地上去了。
陈飞扬怒,“陈姗姗你敢打我老婆!”
陈姗姗那个气啊,坐地上就不起来了,“陈飞扬你个没良心的,我是你亲姐姐!”哇一声,陈姗姗就哭起来了,爬起来找手机,给他妈打电话,说我们两口子欺负他。
我让陈飞扬护着坐在沙发上,我不走,他妈来了我也不怕,陈姗姗那张破嘴的事儿,必须说清楚了。
老娘没给谁戴绿帽子,老娘也不躲。
陈飞扬他妈闻讯赶来,陈姗姗在角落哭得梨花带雨,扑进她妈怀里又是一顿哭,陈飞扬拉着我的手,特坚定,“老婆你别怕,我给你做主。”
“怕你妈个蛋。”我小声骂他。
他妈开始调节这个事情,没什么可调节的,我就要陈姗姗给我道歉,也给陈飞扬道歉。没她那么说话的,说自己弟弟戴绿帽子,多大个事儿啊,太过分!
陈姗姗不干,就光哭,他妈更疼儿子一些,知道儿子疼媳妇,只想息事宁人,就觉得陈姗姗说个对不起也没啥。
我都不在乎她的态度了,她只要把三个字给我说出来就行。
陈姗姗不干,哭着跑了。
跑了以后,我跟陈飞扬在这儿坐了一会儿,他妈不是个能拿主意的厉害女人,索性不管了。
我目的没达到,和陈飞扬负气回家。我们吵架回来的晚,这时候吴玉清已经在做三个人的晚饭了。
我想起陈姗姗那句婊子养大的,更来气。我现在也容不得别人说吴玉清的不好,自从陪吴玉清回了趟老家以后,我对吴玉清就一万个理解,我只觉得她是可怜人,如果她有更好的选择,如果她有机会培养足够的文化和修养,她一定不会把自己活成这样。
吃完晚饭,今天的天气闷得一逼,估计是要下雨。
陈飞扬开始帮他姐说话,“老婆你消消气儿,这事儿就过去了行么”
“过去”我瞪他,“我他妈还没找你算账,你姐说你就信,我说你怎么不信戴绿帽子是好事儿是吧,那么愿意戴,怎么不去街上买顶自己戴上,别他妈往我身上泼脏水!”
“老婆我错了。”
“滚蛋!”
我没好气,他说:“我以后不会怀疑你了。”
“我管你怀不怀疑,我现在就要陈姗姗给我道歉,你给我死一边去,陈姗姗不给我道歉,话我都不跟你说!”
我往沙发的一边挪了挪,陈飞扬脸皮不够厚,没好意思挪过来,给他姐打电话,陈飞扬吼,“陈姗姗,你跑哪儿去了!”
陈姗姗在那边说了什么不知道,陈飞扬就是叫陈姗姗跟我说句对不起,陈姗姗死活不干,电话挂了。
我在这边心里冷笑一下,说:“还有件事儿,陈飞扬我问你,陈姗姗说我婊子养的,你什么看法啊”
我声音不大,没打算让吴玉清听见。
陈飞扬憋着不说话,我真的对他太失望了,他就是个小孩儿,真的,就是个小孩儿。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王昭阳笃定我会后悔了。
我拍着额头,陈飞扬说,“你别放心里去。”
“什么叫别放心里去!”我怒了,心情和这天气一样暴躁,“你觉得她说的没错呗,我明白了,你们家打心眼儿里就他妈没看得起我们,委屈你了,真他妈委屈你了!”
说完我站起来走回房间,把门关上,不管陈飞扬在外面干啥,我没打算开门。进了房间我就开始收拾东西。
闹,今天这事儿我必须跟他闹,我一直理解理解,各种理解,理解到现在也没有用,我觉得陈飞扬这是欠刺激了,不刺激刺激他,他还觉得表面和谐其乐融融呢。
简单收拾几件衣服,我拿个塑料袋去厕所装了洗漱用品,拎着个小行李包走人。陈飞扬在沙发上坐着发愁,我开了门他才反应过来我要跑。
门口,陈飞扬拦我,“老婆你去哪儿”
我直说,“我这两天不想看见你,你自己好好想想,想不明白咱俩也别过了。”
陈飞扬怒,拽
着我的手腕不撒手,“想什么呀!你就当她放屁不行么!”
我甩他的手,没甩开,指着他鼻子说,“你姐放那两句屁嘣不走我,我现在有意见的是你,你不是听风就是雨么,你不是不相信我么,那咱俩过什么过啊我跟你说了多少次,让你别出去跟他们喝酒,别他妈喝了酒就给我添堵,你听了么你给我撒手,撒手!”
陈飞扬的好脾气已经没了,瞪着眼问我,“你想让我怎么样你直说不行么,你觉得我哪儿不合适我改不完了么,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我没说么,我刚才不是跟他说了一遍,让他不要喝酒不要跟我闹,让我过踏实日子,他耳朵是聋的么
我不想说什么了,我现在就是不想看见他。
看了眼楼梯,我说:“你不撒手我现在就从楼梯上滚下去。”说着我真要滚,陈飞扬一把给我拽住,我瞪他一眼,他放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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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6 我可以奉陪
想见王昭阳,是某个瞬间的想法,忽然想见,这种莫名冲动很难说清。
王昭阳干脆利索地挂断电话,十分钟后出现在宿舍门口。我准他进来,但是并没有抬眼刻意看他,因为从挂了电话开始,我又开始犹豫,我是不是不该见他。
他把伞放在外面洗漱大厅。我们这边的学生宿舍,是那种住宅楼改的,三室一厅,厅就是个学生洗漱的地方,三个卧室,分别放四张上下床,然后有一间比较小,就给老师住。
这个时间他在对面也是要休息的,所以今天穿的比较随意,一件灰色鸡心领t恤,一个居家宽松短裤,人字拖,打把伞就过来了。
我倒是穿的还很齐整,坐在自己的床上,也没想好怎么招待他。
王昭阳微微一笑,在对面那张空的上下床上坐下,没有先开口说话。就这么陪着我。
他来了,尽管我不太有勇气抬眼看他,看着窗外的暴雨,却感觉内心很平静。之前我在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在想陈飞扬会不会在大雨里找我,他现在心里是不是挺难受,我是不是该心疼下,心软饶过他。
王昭阳来了,这些我忽然都不再想了。
“宿舍没,你一个人住在这儿都干什么”我问。
“看书。”他简单回答。顺手摸了下桌子上的灰,看一眼,撇了下嘴。
“看什么书”我问。
他说:“有什么看什么。”
王昭阳是挺爱看东西的,以前我们一起的时候,只要静下来,就是我趴在他身上睡觉,他随便翻些杂志啊报纸啊,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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