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蓄谋已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十年一信
着的。”
我们老板唯一的好处就是,没有派头,也是个年轻人。前段时间老婆又刚生完孩子,我也不想太逼他。
拿了这一千块,也没真舍得去买电动车,但有个实实在在的念头是,这活我有点不想干了。
拖一个月两个月还行,真拖上半年,到时候再决定走,这半年搭进去,就更不舍得走了。
但好歹,在这地方干了将近三个月,我也是有收获的,比如一些广告业务方面的知识。
这天回家,在茶几上发现一张宣传彩页,是w市市区里一个新开的商盘,正在招商户,我就多看了几眼。我对w市区比较熟悉,知道这地方位置还不错
125 你变了
燕小嫦是明白人,还能不懂薛家正什么意思,当场站起来,让我给她让条路,她好走过去。
我琢磨着,燕小嫦过去了,我就得往里面坐,然后黎华就得坐我旁边来,这帮人肯定等着看我和黎华前任见前任,针锋相对的画面呢。我不能让他们这么轻易得逞。
刚好也想上厕所了,给燕小嫦让完地方,我直接去了厕所。在厕所蹲得腿都快麻了,我也没着急出来,我在这想啊,黎华到底想干什么。
他这个总踹我的举动,像是在刷存在感,就和小男生喜欢小女生,总乐意揪人家小辫儿玩一个意思。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在自作多情,关键黎华以前也不像这么无聊的人,可他干这些小事儿,挠得我心里痒痒,特别想弄明白。
弄明白了他的想法,我才能好好缕缕自己的想法。
回头草不是不能吃,但我觉得不能瞎吃,这一口下去没吃到底,白白回一遭头,还得闹通笑话。
我这么好面子个人,是吧。
算了,还是先从厕所出去,见招拆招吧。
出了厕所,又碰见黎华。天地良心,人家这次就是来上厕所的,无奈大多厕所通道都开得比较窄小,我给他让路,他给我让路,让着让着,又堵到一起去了。
我就自作多情了,我说:“都这么久过去了,你这个在厕所门口堵人的毛病,怎么就还没改呢”
他口气淡淡,“想多了吧你。”
算我想多,我打算从通道走出去,他打算走进来,可惜我们太不默契,彼此让了两回,还是没一个能走出去的。
我说:“你几个意思”
他说:“你这一副跟我欠你钱似得样子,你又几个意思”
“你不就是欠我钱么。”我看着他说。
他好像很无奈地样子,瞟了眼男厕那边,“我不是给你了么”
我就好奇了,态度放得温和了点儿,我眨巴着眼睛说:“那你刚开始为什么故意不给我啊”
我就是在打听,黎华的目的是不是和我猜想的一样。可他向来是个不爱嘴巴上说的主,就瞅着我不回话,那眼神儿像是在说,“你猜”
我于是就猜了,我说:“你该不会是故意想跟我套近乎,拿这当理由吧”
黎华眯了眯眼睛,摆出不屑的姿态来,“你要这么想就太小儿科了,丛优,我又不是没见过女人,我这一年泡妞也算练出来了,真要找你,你一个回合都挡不了。”
唉我就不乐意听了,把不屑的眼神飘回去,“你泡的妞都是胖大海吧”
他瞪我,“你先让开。”
他好像真的着急上厕所,我无辜地说,“我不让。”还故意展了展身躯,把路挡得严实点。
“你想干嘛呀”他问。
“我就想知道你为什么拖我广告费。”
他咬咬牙,“我故意的行了吧”
“那你总得图点儿什么吧,你图的什么呀”
黎华急了,“哎哟你先让我上厕所行不行,大姐,我回去跟你说。”
“不。”我瘪着嘴巴喷出个屁声,还是没有让路的打算。
“你到底让不让”
我看着他,一副我就不让,你拿我怎么着的样子。这孙子,狠狠瞪了我一眼,伸手就来端我的脸,眼瞅着他的嘴巴就要往我嘴皮上贴过来了,我赶紧推他一下,从侧面跑开了。
他的道路通畅了,用得意的表情看着我,我甩了句,“不要脸!”然后跑回我们吃饭的地方。
这地方的这个酒吧,它没什么度数,倒在扎啤杯里,也喝不出量来。喝多不容易,就是让人很着急上厕所。我估计我刚才那几下子,也把黎华给憋坏了,心里好歹是舒坦了点儿。
回到位置上坐着的时候又在想,我知道他是为了让我让路在吓唬我,但如果他刚才亲我那一下,我要是没躲,他会不会真的就亲了。那我们亲了,算咋个回事。
很多事情,都有千万种可能,但只能有一种发展和结果。
黎华回来的时候,我故意回避了他的目光,他大大方方在我旁边坐下,顺手在我衣服上蹭了蹭手上的水。
我嫌弃地躲开,皱眉说:“你洗干净没有!”
他抬眼看着我,用鄙夷的口气回,“就你还嫌弃我呢”
在我的印象中,黎华不是这样的,他是不
爱跟人贫嘴斗嘴的,过去的他,是那么地安静,安静得让人想踹他几个屁出来的。对于这种改变,我实在有点难以忍受,我说:“黎华你变了,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一点儿文艺气质都没有了。”
“嘁,”他瞥我一眼,“我要不稍微变一变,早让我二叔活活折腾死了。”
后来我听邵思伟说,黎华这一年过得很不易,简直是枪林弹雨中闯过来的。他二叔就是一老流氓,黎华刚回来的时候,还只是小打小闹,逮着黎华或者他妈走夜路,找几个小流氓围上去吓唬吓唬。
后来胆子越来越大,在生意上使个诈下个套,但尺度把握得很好,只能说成是略不正当的竞争手段,拿不出人家违法乱纪的证据。他二叔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想让黎华滚蛋,放弃和自己争夺家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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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 聚散无常
俗话说见面三分情,我虽然对薛家正,一直心存点小芥蒂,但多少还是拿他当朋友看的,如今他要走了,且不知道打算什么时候回来,还回不回来,心里多少有些小不舍,尽管就算他一直常呆在w市不走,我也不会闲的没事儿想见他。
离别它是一种氛围,容易让人感慨。
出国,我在祖国的大江南北跑了一大圈,到底也没想过要出国。我觉得那太遥远了,是一种心理上的遥远,我不舍得距离自己的故土太遥远。我觉得,还是有很多人有和我一样的感觉的,所以薛家正在毕业两年后,才犹犹豫豫地决定了要出国,总感觉这个出国的原因里面,还有些别的小理由。
比如他终于决定彻底放下蓝恬,完全开始新的生活。比如他对这里产生了厌倦。
从蓝恬到黎华再到燕小嫦邵思伟,薛家正挨个话别,话到最后还是找到了我。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我跟薛家正有毛线好别的,过去在蓝恬这个问题上,他可没少给我难堪。
我跟薛家正在个角落坐着,其他人或躺或坐,彼此都不说话,在想自己的小心事。薛家正跟我说:“丛优,看见你,让我想起一首诗。”
“什么诗”我微微瞪了下眼,薛家正可不是什么诗人,我也不是什么如诗的女人。
然后他朗诵了,用特无奈地口气朗诵的,“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噗。”我就笑了。
我就知道他嘴里没什么好诗。我说:“你骂我是草根。”
薛家正说,“草根是草根,那也不是骂你啊,草根有草根的好处,比如弄不死。”
我说:“弄不死的那是小强。”
薛家正深吸一口气,又叹息一口气,他说:“你说,你都跑了这么一大圈儿了,你怎么就又回来了呢啊”
他微微皱眉看我,挺认真地问。我心里稍稍防备了下,担心薛家正还和以前一样,又要警告我离黎华远点,给他心爱的蓝妹妹和黎华留发展的机会。但我老早就有的觉悟是,黎华和蓝恬要发展,那绝壁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儿,千万别往我身上扯。
薛家正看穿了我的小心思,他说:“哎哟给你紧张的,放心吧,”说着,他拿手掌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以前对你是有点儿意见。”
我点头,“呵呵……其实我对你也有。”
“现在呢”他问。
我想了想,“现在还行,感觉都过去了。”
薛家正摇摇头,朝蓝恬和黎华的方向分别看了一眼,说:“你觉得真能过去么一个个脑子都没毛病,你不记得,也会有人帮你记得。”
我本来以为他指的是感情,而这时候薛家正又朝蓝恬的方向看了一眼。蓝恬现在已经没有在哭了,只是抱着膝盖,望着很远很远地方的海,在发呆。
我想我明白了,薛家正主要指的,是蓝恬曾经被两次强奸的事情。
我说:“你放心吧,不会有人再跟她提了。”
薛家正说,“丛优如果是你,你会怎么想”
“我不知道,”顿了顿,“可能……会觉得自己很脏吧。”
薛家正又长长地叹了口气,我记得他不是个很爱叹气的人,他这个人做事儿很干脆利索,遇见问题想办法,想完办法,不管是对是错去实施。就是在过去,我虽然反感薛家正对我的态度,但并不否定他做人的品质。
薛家正说:“多的我就不说了,你都明白。帮我好好照顾她。那以后,她一直也没什么朋友,了解的也就这么一帮人,尤其是你。”
我们这些人里,邵思伟和蓝恬混得不熟,燕小嫦自从蓝恬甩过薛家正一次以后,对蓝恬又有意见,黎华和蓝恬呢,身份感情微微尴尬,薛家正又要走了,大概真的能陪陪蓝恬的,也就只有我了。
当然,作为曾经的好闺蜜,现在虽然因为距离和时间疏远了些,但照顾她的心情我义不容辞。
“还有个事儿,”薛家正转头面向我,我也看着他,“你跟华子这是……啊”
“啊什么啊”
薛家正挑了下眉毛,“大腿都躺上了……”
“啊……”我掩饰地笑着,说:“他不是喝多了么,娇贵的,说头疼,还怕草里有虫子……”
薛
家正笑笑,特正经地说:“哎呀,反正你们好不好的,也不是这一天两天的事儿,这么久都过来了。华子这个人呢,你也清楚,嘴巴不爱讲,都装心里呢。以后再遇见事儿啊,你要能行,就多替他想想,想不通的就直接问他,别一个个的都把事往心里装,嗯……”又是一口叹息,“能好就好吧,恬恬也该死心啦。”
蓝恬到底有没有对黎华死心,这个问题大概只有她自己知道,我只是能看出来,薛家正对蓝恬,那是一百个还没死心。眼下临别,不想弄得太伤感,我也就跟薛家正开起玩笑来,说:“你这是劝我跟华子好呢,还是想让我帮你干掉一个情敌”
他也抿嘴笑笑,笑得蛮亲切的,“都有吧。”
127 蓝恬的安排
我还是觉得有点不放心,然后去问我爸,我爸现在虽然反应慢,想事情不那么通顺,但还不是个老迷糊。我问他这钱是他给我的
他说是。
我说:“你哪来的钱”
他说:“我的钱。”
我说:“哪来的”
他想了想,“你奶奶家老房子拆迁,不是有钱么”
我奶奶人已经走了,老房子拆迁房款,是前两年下来的,那时候我还在念书,具体拿了多少我不知道,跟我姑他们分一分,二十万没有,也该有个十几万吧。如果我爸和后妈再拿自己这些年存的钱贴点,二十万对他们来说,倒是也不难。
只是舍得把钱给我,有点难。不过后妈也说了,这钱算他们借我的,我挣了钱还是得还的。
面对这二十万,我怎么能不心动呢,又不是讹来抢来的,也不是高利贷借来的。它来得正正经经的,而且来得还挺及时。
我找个小本子,认认真真地算这二十万应该怎么用,房租多少,装修多少,进货多少,在那个地方开店,每个月大概能收入多少,我什么时候有可能把本捞回来。
算过以后,觉得希望还是挺大的。主要我很看好那个地段。
我爸年轻的时候也能作,作出来一帮三教九流的朋友,有蹲过大狱的,也有真的能办点小事的。商铺的经理,在接到我后妈消息后,专门给我留了三楼一间位置很好的铺面,就在一上电梯就能看到的位置。
我想我走了这么多年背字,大约好运气真的要来了。
签合同交房租交押金,这个事情很快就谈下来了。我把这边的工作也辞了,反正发不下来工资。
说是十月一能开业,大概九月份的时候,就必须开始弄装修,现在距离九月也不远,我就索性搬到了w市里来。
每天做的事情,就是在w市逛街,也不买什么东西,就看看别的服装店里都卖点什么,装作试衣服,打听人家都是在哪里进的货。
在w市的临时住所,是蓝恬帮我找的,距离她自己住的地方比较近,小区的安全性也很高,距离我那个商铺也比较近,地段好,就稍微贵了一点点。我当时仗着手里有钱,没考虑太多,就搬进去了。
蓝恬帮我收拾新家,陪我去买很多东西,这种布置家的感觉,总是让人特别愉快。跟蓝恬相处的时候,顺便就能从她口中打听点黎华的事情,其实我也不是故意去打听,我不打听,蓝恬自己的嘴巴也会说。
她说黎华最近很忙,大多数时间都很忙,不然这些跑腿的活,她就让黎华来干了。
我说:“人家就是有空,也不该只帮我跑腿啊,他又不是沈颂。”
沈颂对我好,我又不瞎,又不是看不到,只是不来电而已。黎华要是沈颂,沈颂要是黎华,这两个人要是能变成一个人,那就完美到爆了。
蓝恬说,“那个沈颂到底长什么样子啊,真想看一看。”
为了满足蓝恬的好奇心,我就把沈颂叫出来给蓝恬看了看,沈颂工作就在市里,找他吃个饭还是很方便的。
我真后悔吃这顿饭,吃完饭沈颂送我回家,就把我住的地方给摸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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