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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蓄谋已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十年一信

    “就是辛苦点。”李拜天是这么说的。

    礼仪,也没什么好特别培训的,我和蓝恬都是学表演出身,上了台面该有的礼仪一项也不会少。李拜天唯独有个要求就是,让我和蓝恬没事儿多穿穿高跟鞋,先练着,因为有些活动做起来时间很长,如果平常不习惯的话,到时候一穿一天的高跟鞋,根本就受不了。

    我和蓝恬都不是那种特别爱出去作的女生,在学校是不大穿高跟鞋的,如今听话地天天穿日日踩。

    圣诞节那天中午,我和蓝恬一起从食堂出来,偶遇了黎华那票人。

    我经常觉得,在人潮涌动的地点,和喜欢的人偶遇是件很浪漫的事情,比刻意制造的浪漫还浪漫。

    当然,我也曾经在一次次寻找中期待过这样一场不期而遇。这段时间,黎华没有主动找过我,但我试图找过他,不是找上门的那种找。

    我经常没事儿就给自己找理由在学校里乱溜达,出入学校的时候,也改了走南门的习惯走东门,因为那样会经过他们经常打球的球场,我会朝里面看,试图寻找他的身影。我还借故去参观过大舞蹈室,咬牙去外面的饭店吃饭。

    把自己打扮得好好的,每次寻找都抱




039 宁下贱不卑贱的感情态度
    喜欢一个人也是要有自尊的,对黎华这种“打声招呼就走”的态度,失望之余我心中还有一丝愤恨。

    我想我对黎华存在一种卑微的情绪,但我宁下贱不卑贱,他不正眼看我,我也不想奢求他。

    偶遇会激荡起一些涟漪,这天晚上,在大部分人都出去过圣诞节的时候,薛家正给蓝恬打了电话,自然是邀请我们和他们一起出去狂欢。

    蓝恬答应了,给我汇报情况的时候,我扒拉着手里的遥控器,仰头看着电视机说,“我不去。”

    蓝恬就不懂了,劝说两句,我态度坚决,我不去。我不给自己找不开心。

    蓝恬自己去了,宿舍里就我一个人,难得的清净,这感觉其实还挺享受的。九点钟,我换了睡衣早早洗漱完毕,准备睡觉的时候,手机里蹦进来黎华的短信。

    他说:“怎么不出来”

    几个字,我看了好几眼,最后咬牙回了条,“我不过圣诞节。”

    我就是在生气,就是存心不想见他,就是在耍气质,就是在告诉他,我丛优是个潇洒的人,不是你黎华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嗯,那好吧。”他说。

    这是我过得最平静的一个圣诞节,也忽然悟道,什么圣诞节,那是人家洋人玩的玩意儿,本来就跟我们中国人没什么关系。这热闹也没什么好凑的。

    后来,我越来越喜欢习惯享受独处的光阴。

    晚上蓝恬回来,给我捎了个包装得里三层外三层的苹果,那苹果扔在那,一直放到元旦我都没吃。

    我真是懒得吃水果。

    蓝恬又和黎华那帮人搅合到一块去了,隔三差五吃顿饭,也会跟我分享一些他们的近况。

     



040 鸡婆老板
    熟悉了,说话也就大方了,我抱着保温杯,笑着说:“有前途吧。”

    李拜天煞有其事地点了下头,而后故作叹息,说:“有前途我们这小公司就留不住喽。”

    这种地方,除了技术部门和核心骨干,像我们这种兼职的姑娘是成批成批地换,李拜天已经见怪不怪。反正都只是一碗青春饭。

    我笑笑,他接着问:“你毕业了打算干什么”

    这问题问得我真迷茫。用李拜天的话说,表演这个专业一点也不实在,在我还没上大学之前,我是信心十足要闯影视圈儿的,但如今也已经逐渐明白,影视圈的大门不是你想开,想开就能开。

    靠运气,也要靠魄力,霍得出去,拼得起来。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潜规则这个问题上。

    好死不死地,李拜天凑近一点问了个问题,“你还是处女么”

    我一口姜汤差点没烫着舌头,看着他干干一笑,“你觉得呢……”

    李拜天就认真打量我几眼,说了一个字,“像。”

    但我不是了,他说像,我就好奇为什么。李拜天说:“你那朋友就不像,看着心眼儿比你多,你吧,也不是没心眼儿,就是心里还端着呢,放不开。”

    我就是端着呢,我是个有很多心理负担的人,比方说,其实我经常忍不住在某些方面和蓝恬做点小比较,但我又觉得和自己的闺蜜比较,是件亵渎友谊的事情。

    李拜天这么说,我就不回话了。嘴里小心喝了口姜汤,李拜天朝我身后瞟了一眼,“你们认识啊”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扭头朝李拜天眼神的方向看过去。

    噗,姜汤喷了,把我自己呛得狂咳嗽



041 谁稀罕管你
    我承认我现在还是喜欢黎华的,但我现在对他也是越来越不爽。之前他总好以那种类似长辈的姿态教育我,我念在自己是个学妹,而且自认为确实不大懂事的份上,听着。现在我就开始不乐意听了。

    感觉他总在把自己的一些观念强加在我身上,他对于女生什么看法,要王玉洁那样的,蓝恬那样的,说话声音轻轻的,对人温温柔柔的,不抽烟喝酒,不调皮捣蛋,不嬉皮笑脸。

    显然我一个野孩子,根本做不到。

    但其实那时候我没想过那么一个问题,燕小嫦在大大咧咧方面比我更甚,和男爷们聊起黄段子来,能聊得男人脸红。黎华也从来没管过她。

    我就是觉得,黎华不爽我。他越不爽我,我就越要故意不爽他。

    我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你管我。”

    “谁稀罕管你。”他把装姜汤的保温杯放在我面前桌子上的时候,下手有点重,水面都颤了颤。

    我就不看他了,扭过头去跟黎华僵着,就你会摆臭脸啊!

    燕小嫦几个人簇拥着蓝恬走过来,蓝恬穿着长旗袍白披肩,淡妆盘发,小女人妩媚劲儿十足,一行人中有点众星捧月的意思。

    礼仪是轮流休息的,现在蓝恬下来了,我就该回去把她的位置替上了,蓝恬走近,我站起来,正好把李拜天的外套给蓝恬披上。

    燕小嫦好久没见我了,有点激动,直夸我今天真漂亮。我有点儿小害羞,跟他们打了招呼,踩着高跟鞋小跑着往站岗的位置去。

    看也没看黎华一眼。

    没多久,今天的活动就结束了,黎华他们几个没走,在等我和蓝恬。元旦三天的活动,也到



042 你心里那点儿东西
    是的,我又刷存在感了,在场的人忽然都不说话了,盯着我和黎华看。

    黎华没反应过来回什么,我急忙低下头装吃菜,今儿这饭吃得不舒服。

    跟黎华他们吃饭,有一点特别不好,就是他们吃得特墨迹,他们好像根本就不是专门吃饭的,就是图找个地方坐着聊天。

    我看蓝恬也没有想走的意思,我自己走显得太刻意,后来去上了趟厕所,从厕所出来的时候,碰见了黎华。

    我不知道他是也来上厕所,还是专门跑过来堵我。这饭店的厕所特别窄,男厕和女厕在一个过道上,过道两个人同时走都嫌挤。

    我想装没看见他走出去,黎华侧身把我挡住了。我就不乐意了,抬眼问他,“你干嘛啊”

    这时候有人从我们旁边经过,为了给人家让道,黎华又堵我一下,把我堵到墙壁上了,他就跟电视上小流氓调戏女生似得,胳膊撑墙壁上,那么眯眼看我。

    他说:“你今天脾气怎么这么大”

    “没有啊。”我装若无其事。

    黎华又皱眉,“你是不是不高兴看见我”

    “没有。”我笑,敷衍,假客气。

    黎华就像知道我在想什么,特严肃正经地说,“丛优,你别跟我嬉皮笑脸的,你心里那点儿东西我知道。”

    我态度益发恶劣,“你知道什么呀!”

    也不躲避他的眼神了,我就看着他,看他能说出什么来。有种你就告诉我,你知道我喜欢你。但是你他妈又不喜欢我,有种你说啊,我还就不信你说得出口。

    黎华确实说不出口,就盯着我看,我是真的猜不到他到底想说什么。

    “吭,吭!”

    清脆的女声在旁边响起,是燕小嫦在清嗓子。黎华转



043 他家的破事儿(一)
    显然黎华是个想要洁身自好的人,可是在艺校这么个大染缸里,呵呵……

    燕小嫦到底是没从我嘴里撬出点什么来,诚然,燕小嫦是很具有八卦精神的,但她最近实在是没有时间。毕业工作的压力摆在那里,现在除了一门心思决定留校的邵思伟以外,他们这帮人基本都还没想好着落。

    不久就放了寒假,一直到过年,我都没再在黎华面前出现,我想我已经快把他忘记了。

    除夕夜,十二点之前,我在沙发上坐着群发短信,电话本翻到黎华的时候,犹豫了一下,依然勾选了他的名字。

    当然我也收到了很多回信,只是其中不包括黎华,我想他大概是没有群发这种低级趣味。下楼放炮回来,春晚也结束了,回房间躺下,快睡着的时候,接到黎华打来的电话。

    印象中我和黎华没打过几次电话,每次通话也都是很简短的,但我喜欢听他在电话里的声音,蛮好听。

    他说他喝多了,好像还发烧了,有点难受。

    我劝他多喝点万能的开水,他似乎翻了个身,微微叹气,“好像挺久没见你了。”

    “久么,不到一个月吧。”

    “嗯。”听得出来,黎华似乎真的不太舒服,我好心劝他早点睡觉,但黎华情绪不佳,想找个人说说话。

    也就那天,我才了解了他和章老板的深仇大恨是怎么回事儿。

    黎华和我一样,很讨厌过年,小时候,我一过年就哭,因为后妈,因为感受不到温暖。黎华家呢,一过年,他妈就哭,因为他爸没了。

    “你那时候多大”我问。

    “初中,十二三岁吧。”他口气平静。

    “那个……你说没了,是死了还是”我接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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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 他家的破事儿(二)
    这是黎华第一次跟我讲这么多话,这些话虽然都与我无关,可我听得十分认真。不管怎么样,我是喜欢听他讲话的,听他酒后絮絮叨叨的声音,听他提到伤心事的时候,那种轻飘飘的微微叹息。

    他接着说,我不打扰,继续听。

    “那时候,我爷爷生意也还没起来,家里弄了几套顶账房,我爷爷身体不好住院了,我叔就偷偷把房子卖了,钱也不拿出来。我妈就带我过去要,他说,‘我为什么不肯把这个钱给你们,因为我怀疑小华根本不是我哥亲生的!’”

    说实话,就在听前面的故事的时候,我都忍不住有过这种想法。一个男人抛妻我可以理解,但弃子这种行为,我真的理解不了。

    那是个活生生的儿子啊,自己的血脉啊,就为了和一个女人双宿双飞,真的至于么

    “然后呢”

    黎华说:“我妈就在那边哭,我就折断拖把棍追着打他。哎,”又是声叹息,他说:“说真的,我小时候真的是家里的宝,我爷爷奶奶就我这一个孙子,但是我叔那么闹的时候,他们在旁边一句话都没有说。”

    后来黎华把他叔打进了警察局,他叔非要把黎华送去少管所,黎华他妈差点没给那人跪下,他叔意图很明显,就是要把他们母子赶出章家。后来双方签了断绝关系的协议,还专门拿去公证处公证,之后黎华就跟了他妈姓。

    现在黎华的爷爷快不行了,为了家产,两边就又闹起来了,黎华感觉很烦躁。

    可能代入感太强烈,听着听着,我就心疼的哭了,心疼他妈,一个被抛弃的女人,明明是受了欺负,还要承受那样恶毒的污蔑。也心疼黎华,我一想到他看着他爸带着秘书逃离的画面,那个虐心啊。

    黎华就傻了,“你哭什么呀。”

    我不是想在他面前装玻璃



045 爷缺个剥栗子的
    我当时脑子直了,还跟黎华辩解,这不是懂事不懂事的问题,就是心疼他妈什么的。黎华就笑了,说:“好好好,那你也别哭啦。”

    那声音听着特别温柔,柔得我心都快碎了。

    我破涕为笑,也觉得自己刚才哭得很可笑,其实关我什么事儿啊。然后我发现,我还真是个善良的人嘿。

    黎华说完这些,大概心情痛快了很多,跟我说了新年快乐,念叨几句以后,睡觉去了。

    他是舒舒服服的睡了,我他喵的睡不着了好吗!我好激动,激动他跟我说了这么多话,激动在新年的第一天,我们讲了这么长时间电话。各种激动,无与伦比。

    我躺在床上认真回想他说过的每个字,甚至爬起来,拆了副崭新的扑克牌,按照我们平常在宿舍无聊时候的玩儿法算命,算出来不错的爱情运势,真的开心了很久。

    可是天亮了起床了,我依然不敢打扰黎华。

    蓝恬给我打电话,声音带着新年的那种喜庆劲儿,她问我今天有没有穿新衣服。我说没。我爸病怏怏那样,谁还能记得给我钱让我去买新衣服。

    蓝恬觉得好遗憾,她从小就觉得,穿了新衣服才叫过年,而且穿上新衣服的那天,自己是最漂亮的。蓝恬一直都是个很幸福的女孩啊。

    她说她妈弄了两条很漂亮的打底裤,等开学的时候给我带回来。

    有些热情,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她问我这两天有没有什么新鲜事儿,我忍了又忍,把和黎华打两个小时电话的事情忍下了,没告诉她。

    初一晚上,黎华没找我,我守着手机睡着,初二凌晨之后,我太想他了,忍不住发了条短信过去问他在干嘛。

    他居然回了,他说:“沙发上躺着看还珠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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