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蓄谋已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十年一信
可是存在感再弱,他也是真真实实存在的,就在我身边。
雪花飘飘洒洒,落在他的肩膀上,他有一双深邃的眼睛,笑起来的时候尤其感觉会说话。路灯昏黄的光,自然地倾洒下来,你在路灯下仰头看过雪么,仿佛灯下就是一个小世界,这个世界中纯洁的尘埃飞扬,不会落地,一直在飞一直在飞,特别梦幻的画面。
此时我看到的袁泽也是梦幻的,梦幻得我终于理解了王美丽的花痴。
袁泽微笑,说:“我想问你。”
我认真地看着他,眼睛大约闪着光,“嗯,你问。”
“我想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他看看我的脸,那眼神儿看得我有
063 那些稀松平常的对白已不再
李拜天此刻在干什么呢我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了,从上次争吵以后,我的内心就没再刻意关心过他,即便偶尔想起来,想到他大约还留恋在那些灯红酒绿乌烟瘴气的地方,就烦得很,所以干脆不想。
可是就如他所说,生活是别人的,我不可能吧自己的想法加诸在别人身上,然后让别人变得和我一样。如果所有人都是一个样子的,世界又会变得多么无趣。
钥匙开门,进门,我回到难得清静的房间里,今天王美丽不在家,真好。
坐在沙发上,我又想起了袁泽,想起刚才那心跳一吻,我在回味,那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不自觉也想起和李拜天的亲密,只是当时我的心跳没跳,我想不起来了。
而我这副曾经被李拜天打开过的身体,也早不记得当时的感觉。只是直至今日,我依然想不明白,那件事情究竟为何会发生,然后又这样无声无息地被时光掩埋,难道真就只是因为年少冲动。
袁泽给我打电话,“到家了”
“当然。”我回答,“你呢”
“在路上溜达。”他说。
“瞎溜达什么呢,这么晚了,也不怕遇到坏人。”
袁泽笑,“一般坏人打不过我。”
“那倒也是。”我敷衍地回答,面带一丝微笑。
他说:“你在胡思乱想。”
又被他说中了,我掩饰啊,“没有。”
“那在干什么”
“在……好吧,我在发呆。”
他的声音依然淡淡地,又温柔又体贴,我能想象他现在一个人走在路上的样子,飘着雪,他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一只手举着电话,不算长的头发,会被风掀起涟漪,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的笑容。
这样唯美的一个画面,总是容易让人感觉破碎。
他说:“什么也别想,我不着急要答案。”
我的心就又动了。他是不着急,但是我急,我很想马上有个答案,而且是肯定的答案,然后我们在一起,痛痛快快地恋爱。可是,心里总有那么一点点的犹豫,这犹豫却又不确定是来自何方。
袁泽说,“要准备收拾东西,跟我去巴厘岛。”
“啊,这么快”
我知道这趟巴厘岛之行,袁泽肯定是盘算好了带我一起去的,当然他邀请我我也不会拒绝,听说那是个很美的地方,有蓝恬有白云,还有异国他乡质朴的风土民情。我愿意多去一些地方,多增长一些见识。
他说:“早去早回,好回家过年啊。年后再去,恐怕人太多。”
很有几分道理。但有什么可准备的呢,就把夏天轻薄的衣服翻出来就好了,行程是五天,到时候时间应该是很紧凑的,从北京出发,再原路返回北京,到时候我还有时间回来趟,收拾回家过年的东西。
事情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并且我对这趟出行,也抱着些许期待。关于我心中对袁泽的不确定,也许经过这趟旅行,就可能确定下来了
反正,我现在这份犹犹豫豫,让我自己心里挺不痛快的。袁泽可真淡定,不过人家淡定了这么多年了,似乎看得很开。
再夸一句,袁泽真的很好,挑不出毛病来的那种好。起码我现在看到的是这样。
出行前的几天,依然是泡图书馆啃书,下雪天就不跑步了,坐公交车回家。不得不吐槽的是,公交车上好冷。
冷的时候,我想起李拜天那辆保时捷,估计这个季节也开不出去了,他现在出去拿什么装逼
浅浅笑一下。
公交车是一个很适合想心事的地方,看着外面徐徐错过的风景,这条路,这我熟悉的一切,即便出国以后,不会再刻意想起,必然也会深深地烙印在我的心里。
一如曾经陪我走过十年岁月的李拜天。
我们的同居岁月,那些嬉笑怒骂的场景,那些美好过的东西,将变成经历过的美丽的风景,滋润着内心的世界。
无论悲喜,无论结局,它总有存在的意义。
我想我的心是很平静的,在不看不见他的时候。
王美丽和男朋友吵架,男朋友追到家里来,就在我们住的地方吵。晚上11点,吵得人没法睡觉。
我特别想插一句嘴,请他们出去找个宽敞点儿的地方,痛痛快快地吵,这小房间回音这么重,吵起来多不自在。
可人家吵架,我多嘴不好。
吵着吵着,王美丽砸了一个碗。我心里跳了跳,很心疼。我其实还是个挺喜欢生活的女人,非常喜欢锅碗瓢盆之类的东西,碰见喜欢的就要买,贵一点点也没什么,因为
喜欢,虽然买回来,也不经常用。
王美丽摔了我最爱的一个汤盆儿,哎。
男朋友也不示弱,跟着砸了个盘子,我心又跳了跳,终于忍不住说,“你们试着砸点儿摔不坏的东西”
王美丽一急眼,把我去年时候,买的烫洗衣物的大铁锅砸了。这玩意儿确实砸不坏,就是摔在地上动静很大。男朋友依然不示弱,跟上去踢了一脚。
乒呤乓啷地,终于惹来了隔壁的李拜天。
李拜天敲门,挺凶的,站在门口说,“生更半夜的作死呢!”
我也站在门口看着李拜天,王美丽和男朋友看了李拜天一眼,但并没被李拜天吓住,王美丽还喊了句,“关你屁事啊!”
李拜天就急了,估计王美丽要是一男的,李拜天今天肯定得揍他。
064 旅行的意义
所谓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王美丽绝对是猪队友的典范,我仔细想想,打从我认识王美丽这么多年以来,她其实从来没正儿八经帮过我什么,只是满足了我对于一个女性朋友的需求。
王美丽这种人也不是坏人,就是没多少脑子,过得神经兮兮想一出是一出的,有时候不替别人着想,有时候又过分操心别人的事情。但到底,她也没干过什么缺德事儿,闹到让我想彻底不要她这个朋友的地步。
我想我对王美丽是宽容的,比对李拜天要宽容许多。
我站在门口,两边是我活到现在最重要的男性朋友和女性朋友,一个在睡觉,一个在跟男人睡觉,我都不方便打扰。
于是我只能在这里呆着,好歹手上有摞书,把书放在地上,我坐在书上等着。我在想我和李拜天怎么了,刚才在他房间里的时候,他就是对我不冷不热的,这是我没想跟他呛,不然我们很可能也在这边呛起来。
再想想一年前,我刚考研结束,还不知道成绩的时候。没有学习的压力,一天天跟李拜天不知道有多好,吵吵闹闹朝夕相伴,时而互相嫌弃,时而彼此恭维,他陪我逛街,我帮他砍价。
我们并肩走过北京城的大街小巷,走累了他就把胳膊肘撑在我肩膀上,鼓着腮帮子说,“下辈子我也要做女人,走累了还有男人背着。”
我说:“你要是有这方面愿望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
“怎么帮”
“买把剪刀。”
李拜天用手护着自己的裆部,“那你以后用什么”
从西单到动物园儿,从王府井到三里屯儿,到处都留下过我们嬉笑怒骂的身影。后来在李拜天事业有成的时候,有个叫丛优的女孩儿,想让李拜天陪自己去逛动物园批发市场,但又觉得李拜天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一定不屑去那种屁民触摸的地方。
其实她错了,李拜天一直都是个屁民,做过所有屁民会做的事情,和我一起。
一年,就改变了这么多,不是说感情越相处越深厚么,现实怎么是越来越疏远了。
其中的道理我不是不懂,我也不是不知道,男人和女人,纵使再亲密的朋友,彼成家立业之后,大多也逐渐淡漠。我只是觉得现实有一点点残酷,对过往有一丁丁遗憾。
不管怎么样,我是祝福李拜天的。
我发呆很久,直到王美丽把我放进去,对于她有异性没人性的恶性,我一句话都不想说,这种死性,我觉得她永远都不会改。
我只说了一句,“王美丽你今天让我等我半夜,我没掐死你,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爱你的事情!”
之后我就去了巴厘岛,公司的奖品,当然是抱的旅行团,尽管跟团儿会有点没意思。
但我们来的时候,赶上这边雨季,我时不时地就在忧心李拜天说的那句,小心碰见海啸。一看见涨潮,就忧心。
不过袁泽说,“人各有命富贵在天”。
巴厘岛不愧是旅游胜地,并且旅游文化相当成熟,就是走哪儿都要给小费。袁泽经常旅游,有非常丰富的旅行经验,我们常常脱团自己跑,跟他一起,还是很有安全感的。
天气不错的一天,我们俩走在沙滩上。我也曾看过海,上次还是跟李拜天一起在w市,差点被他丢进水里。
w市的时候,我们没去沙滩,在日本的时候,也只在沿岸看了几眼,没下去溜达。这算是第一次走沙滩,我穿着一件自认为最漂亮的雪纺裙子,风吹起来裙摆飘扬,很飘逸。袁泽是短裤背心上阵,四肢修长肌肉发呆,很运动阳光。
会有人多看我们两眼,投来羡慕的目光。我想我和袁泽是般配的,算得上一句郎才女貌风华正茂,这样的大好时光,万不能辜负。
走沙滩很累,走了一会儿我就吃不消了,袁泽伸手拉我,他走在前面,牵着我的走,那么长的一片沙滩,我们从栈桥走到尽头,然后原路折返,看到夕阳。
脚下潮水起起落落,触感温柔,我看到袁泽手臂上浅浅的胎记,红色,不是很大,之前我没注意。
我说:“以前我们家隔壁的哥哥,也有这样一块胎记,他们说他是天上的童子。”
袁泽说,“我也是。”
“啊”
我忍着没舍得说,我隔壁家的哥哥已经死掉了。有人说童子命运多舛,我觉得那不过是迷信。但有时候迷信也是善意的,比方隔壁家哥
哥的父母,用这个迷信安慰自己,也比什么都没有强。
袁泽似乎看懂了我脸上的表情,笑着说,“不过我小时候已经还了,现在不是了。”
我同样对他报以微笑,他伸手刮一下我的鼻子,说了一个字,“傻。”
我才不傻,想当初,我也是个学霸。
袁泽拉我的手,低喃的语气说,“每天都这么傻就好了。”
袁泽这个人,绝对不能算闷,他只是内敛,没必要的话不多说,但他认为该表达的,也从来不藏着掖着。我以前没跟他好好相处,但如今发现,这个人一样很懂得说情话,而且不是那种空洞乏味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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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 忽然想爱
袁泽的来势有点凶猛,一时间我根本招架不住,他把我按在试衣镜上亲,我也不知道该推还是不该推。
但我还惦记这上次和袁泽接吻的感觉,那个感觉的确是不错的,如果可以,我真愿意再来一次。所以我没推。
只是有点呆,可是袁泽这个攻势不允许长时间呆啊,现在的情况是,饿狼上身了,要么拼死反抗把饿狼推开,要么跟饿狼对着咬。
但此饿狼,不是寻常的饿狼,我起码要在意下饿狼的颜面。看了袁泽一眼,虽然嘴巴上攻势不减,但眼睛依然是闭着的,而且表情很平静,他始终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点都不纠结。
那我纠结毛线呢。
心里默默地一咬牙,老娘拼了。我卷住了袁泽的舌头,伸手抱住他的腰,和他真正地纠缠起来。我知道眼前的人是谁,没错,他是袁泽,错过这村儿就没这店的袁泽,这么好的袁泽,我为什么要怕。
我穿的是一件一字肩的t恤,面料轻薄也很松快,肩膀本来就是裸露在外面的。上面靠弹性挂在身上,唇齿纠缠间,袁泽抬起一只手,将一侧不算袖子的袖子又往下拉了拉,整件衣服就会往下掉。
我感受到肩头被人抚摸的动作,抱着袁泽的手微微一松,我不知道,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这事儿真心是没有经验啊。
难道,难道他打算在这里还是不要吧……
袁泽的嘴巴已经从我嘴上移开,往下滑去,因为他各自比较高,要做这个动作就有必要微微躬身,我的手彻底没办法再抱他,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这种手足无措的感觉,让我很不自在,感受着脖颈上密密麻麻地亲吻,我浅浅溢出他的名字,“袁泽……”
袁泽停顿一下,大约是以为我在犹豫,嘴唇贴着皮肤滑上来,和我脸对着脸。他的手掌很大,手指插进我头发里,半边手掌抚在我的侧脸上,耳朵包过在他手掌之下。
我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并不粗重,但一下一下,夺人心魂。
他说:“不可以”
声音很轻,但很清晰,带着一点点商议,和一点点坚决。我觉得袁泽这不是憋不住了兽性大发,只是我在感情上磨磨唧唧拿不出个态度来,有时候最为男人,就要勇于充当禽兽这个角色,一味地死等也没意思。
所以袁泽忽然对我这样,我心里是一点也不怪他。
我眨眨眼睛,其实我叫他也不是这个意思,他想多了。可他这么问,作为一个不太冲动的人,我还是得稍稍谨慎一下,我说,“我,我不是……”
我估计袁泽看我,应该是冰清玉洁的,大约没有和别的男人发生过什么。我之前也想过,我以后的老公,他要是不问,我也就不说了。可是对袁泽不一样,我想把该交代得都交代清楚了,我不舍得骗他,虽然我打死也不可能说第一次是和李拜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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