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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蓄谋已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十年一信

    但袁泽没让我把话说出来,他直接含住了我的嘴巴,这不算个亲,我也不知道算什么,这次他没逼眼睛,就含着我的嘴巴看着我。

    我也看着他,觉得他的眼睛真亮,就是会说话,说很多很多话。我真受不了和他对视,一眼就败下阵来。

    好吧我知道了,袁泽不在乎。

    于是我没动,但还是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他的嘴巴包着我的嘴巴,我这话说出来,是完全囫囵的,“哦呜哦呜呜爱呜呜……”

    袁泽笑,把我的嘴巴松开,我呼吸到一口新鲜口气,眼睛左右瞟一下,又重复了一遍,“可不可以不在这里……”

    然后我的眼睛朝床上瞟了一眼。我分明看到袁泽脸上信息的笑容,只一个瞬间,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他弄到床上去的,我脑子完全懵了。

    夕阳余晖浅浅,房间里越来越暗,但这种灰暗的光,却并不令人感觉阴霾。床单是一天一换的,床褥是舒软的,夏凉被是轻薄的,覆盖在我身上的男人,总给人干净阳光而淡然的感觉。

    脱我衣服的时候,他总是执着地含着我的嘴巴,然后手上徐徐动作,不激烈有条不紊的。这种感觉很好,感觉自己是被呵护着的,而不是那种饥1渴难耐时的忘乎所以。

    于是该做的还是做了。

    只是被进入的时候,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疼痛,这种疼痛他和一根针忽然扎进皮肤不是一回事儿,它疼得让你根本找不到疼痛所在。就是难受,想回避。

    多年前小画室里的事情,我曾经试图是回忆,但真的回忆不起来。只有这一个瞬间的时候,才让那一刻的感受重现,我不自觉地想到了李拜天,只是想到,但并不是想念。我是尊重袁泽的,起码我不会在这一刻想别的男人

    。

    但会想起,这在所难免。

    我的身体一直在回避,袁泽能感受到,所以也不敢运动得太激烈,只是骑虎难下时,说收就收不太可能。

    我只能忍着脸上痛苦的表情,紧紧闭着嘴巴,不让自己乱哼哼。

    短暂地接触,袁泽停下,有些抱歉地看着我,“对不起,我忘了。”

    他看了眼放在旁边的避1孕套,我也勉强看了一眼,现在脑袋就是懵,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很想完全地被动起来,别人让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这时候别让我选。

    袁泽缓缓退出,伸手去拿了避1孕套,套上以后,转头眯眼看我,像是在征求我




066 看看什么叫人生 (推荐票38888加更)
    第二天就是我们启程的日子,还是要先回下北京,这就年底了,票已经订好,呆两天休息一下,再收拾东西回老家,我跟袁泽是这么计划的。

    袁泽没有回去,起床的时候还在我身边,阳光很好,我转头看他,他对我笑一眼,笑容很窝心。

    如果说昨天是带点冲动,天亮以后我们还是要真诚面对自己的内心,而我此时内心是坦然的,没有后悔,一点后悔的意思都没有。

    只是要不要正式和袁泽在一起,这个决定还要再慎重一点点。慎重,不是因为我不打算跟他在一起,不是我睡了人家不打算负责,也许只是还需要一点点时间去完全接受,我希望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是坦然的,全身心面对他的。

    此时毕竟还有点小隔膜。

    袁泽先穿衣起床,也正避免了我不好意思在他面前穿衣服的尴尬。我看着他穿衣服,看着他美好的身材,脊背上的纹理,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和线条,就像他这个人,完美而干脆。

    这样的袁泽,纵使再不贪心的女人,怎么会不舍得多看他一眼。

    穿好衣服,他回自己的房间洗漱,我也跟着起来,身下有明显被打开过的痕迹。我想这一次,才算是将我真正变成了一个女人,这种感觉,使袁泽在我内心的分量,又加重一分。

    女人是没有办法完全把性和感情分开的,发生了就一定有他发生过的意义,也许无关任何事件,但关乎我的心理。

    我必定会把袁泽当成一个对自己很特殊的男人来看待,这种看待,将并不亚于李拜天。

    但我的想法很简单,再走走看,顺其自然就好。

    袁泽给我留了些洗漱的时间,过了一个小时再来敲我的门,我开门,站在门口对他笑一下,他也对我笑一下。跟他交流太简单,好多东西我们心照不宣。

    我们一人拉着一个行李箱,走出我的房间,袁泽自然地牵了我的手,一直到走出电梯都没有放。

    我这心里依然痒痒的,被他牵着有一点别扭,但又不是很愿意放开。我会顾忌袁泽的感受了,估计松手这一点点简单的动作,会不会使他多想什么。所以纵使牵手有些不习惯,也给他牵着。

    旅游大巴上,旁边一队婚车经过,排场很大很大。

    我对袁泽说,“听说好多明星大人物喜欢在这里结婚。”

    袁泽问,“那你喜欢么”

    我瞅袁泽一眼,见他眉眼笑笑。我当然明白他的潜台词,我要是喜欢,以后他也会在这里娶我。我喜欢,浪漫的婚礼谁不喜欢,第一,我还不能确定以后嫁的是不是袁泽,第二,我估计袁泽现在打球的收入,不够让我来这里结婚挥霍的。

    我体贴地说,“其实我更喜欢传统一点的,家里办酒那种。”

    说到婚礼,得提一提李拜天,李拜天现在就在洽谈这方面的事情,拍婚纱照已经满足不了他了,他想搞婚礼策划。

    我还记得,他当初去影楼当小助理的时候,挺认真地说,这工作虽然不起眼儿,但是他喜欢,因为每天都看到新娘子,心里带着满满的祝福,心情很好。

    我相信,大多数人的内心,都是渴望美好安宁的,李拜天就在这个大多数人之列。

    到了北京,我和袁泽也没说什么,关系当然会更亲密一些,比如他说等出发那天过来接过,我不会推辞,似乎这已经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王美丽今天休息在家,我回去的时候她很激动,过来抱我,让我给她看旅行的照片。照片确实是有,就是很少很少,而且都是风景照,我和袁泽基本没上过镜。

    即便上,也都是远远的背影,他偷拍个我,或者我偷拍个他。原谅我们年轻人,真的不懂相片的纪念价值。

    总觉得日子还很长,想去的地方可以再去,想见的人还能一直见下去。

    “对了,出去买早饭的时候,遇见李拜天,说让你回来了给他打个电话。”王美丽说。

    我点点头。

    李拜天李拜天,我到底还是得面对李拜天。只是今天的面对和昨天又有不同,曾经李拜天到底也是个在我身上盖过戳的男人,但现在这个戳印已经被别人覆盖了。我会隐隐有种,好像李拜天的东西被别人拿走了一样,可是再转念想想,李拜天在跟我盖戳之后,又和多少人盖过戳,于是也没什么。

    深吸一口气,我怀着尽量坦然的心情给李拜天打电话。

    “哟,知道回来了”李拜天的口气中,依然带着之前的那种调侃劲儿。

    我直截了当,“找我干嘛”

    李拜天就不乐意了,口气有点淡漠,“我现在没空,你过来拿个东西。”

    “什么东

    西”

    “来了就知道了,还要我亲自给你送去忙呢,过来再说。”

    李拜天于是挂了电话。

    我不记得我请他帮我保管或者弄了什么东西,但会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好东西。李拜天还在工作室拍照,反正他现在瞎忙什么,我也理不清。

    简单收拾下,我去了他的工作室。

    站在摄影棚角落,看了会儿李拜天工作,他正在给一个小朋友拍照,我还不知道,他的工作室还接儿童写真

    李拜天一直在逗那个小朋友,瞅了眼我的方向,问:“你看那个姐姐漂不漂亮”

    小朋友笑嘻嘻地,“漂亮。”

    说“漂”这个字的时候,嘴巴



067 生存与发展
    上次她喝多了,我没看清她,她自然也没看清我。顾岚朝我看了一眼,显然对我的存在并不多么关心,对李拜天温和地笑一下,目光就放到了小男孩儿球球身上。

    她今天没有化妆,眉目很清秀,五官不算很立体,算是个相貌平平的女人。而且穿着很朴素,这头大卷发,显得维和,也许只是为了迎合那种声色场合。

    我如局外人一般,不,此刻我确实就是个局外人,我站在靠近门口的位置看着他们,病房里还有其它的病人,只是大家自己住自己的院,互相之间并不打扰。

    球球对顾岚叫了声“妈妈”,我的心微微一颤,原来这个女人已经有孩子了。在我的认知里,以为会做小姐的女人,大多是孤身一人的,因为没什么牵挂,才能做到不对自己负责任。而此刻她换上妈妈的这个身份,让我之前对她那些不好的看法,减轻了一点点。

    李拜天说的没错,我不了解人家,凭什么单方面去断定什么,但我的想法并没有改变,出卖尊严去做小姐,就是不对的。

    球球说,“妈妈我疼。”

    顾岚掀开被子低头看了一眼,似乎是在看他的病痛,温柔地说,“球球乖,医生马上过来给球球打针,打了针就不疼了。”

    李拜天也笑着看球球,装成没心没肺的模样,晃着手里的玩具说,“球球你看,这是什么”

    球球看一眼,并不确定地吐出两个字,“坦克”

    他毕竟还只有三岁,很多东西没见过也不认识,即便看过,也就是在那些少儿画报上见过罢了。

    李拜天接着问,“你知道叔叔怎么把它变成坦克的么”

    球球摇头,看着李拜天的脸,目光虽不灵动,但很真诚。李拜天于是又把坦克拆开,每个动作做得很慢很慢,尽量让他看清。

    顾岚就在旁边坐着,球球看了顾岚一眼,说:“妈妈玩儿。”

    “啊,”顾岚愣一下,和李拜天对视一眼,把李拜天手里的玩具拿过来,手臂放在球球眼皮子底下,笨手笨脚地拆装坦克给孩子看。

    很多时候,我们看到的只是一个人的某一面,但一个人其实能有许多面,对工作一种态度,对家人一种态度,对陌生人又是另一种态度。

    你以为看到一面,就能决定某个人的品格,其实非常一厢情愿。

    此时眼前作为母亲的顾岚,让我根本无法拿她和之前坐在保时捷里的小姐重合,似乎不是一个人。但却是,他们就是一个人,行为虽然不同,但思想从未分裂过。

    李拜天一直没理我,就让我自己站在这里看,医生带着针药过来,打针之前掀开被子看了看球球的身体。

    顾岚让开一些,我也才看清楚。我不是学医的,从来没想想过这样的画面,一个似乎不该属于人体的画面。

    我见过小男孩儿撒尿,知道下面是什么样子的,可是球球那里肿的很厉害,是因为病痛而产生的水肿。

    能不疼么,我看着心里都一揪一揪的。

    医生安慰顾岚,说:“比昨天消一点了,还行,接着打吧。”

    然后他给球球挂水,也很温柔,球球也很乖。大约一个一直被病痛折磨着的孩子,对于扎针的疼痛,已经无力回避了。

    打针的时候,顾岚彻底让开,转身又看我一眼,依然没有在意。她为什么要在意,我不过是她的一个陌生人,她或许根本就不记得我,她也不知道,我曾经内心里对她有过多深的鄙视。

    或许即便知道,她也不在乎,不能在乎。

    李拜天从衣服掏出来一个信封,放在顾岚手上。信封很厚,我猜里面肯定是钱。

    李拜天的声音压得比较低,我竖着耳朵在听,他说:“马上过年了,我最近也不忙,去不了那边。你也先别去了吧,这些钱够撑一段时间,在医院好好陪孩子。”

    顾岚脸上是一丝酸楚的笑意,但没有说谢谢,只是把钱收了起来。她无法拒绝,即便是施舍,也必须要接受。

    李拜天看我一眼,又看了球球一眼,对顾岚说,“那我就先走了,有事情随时给我打电话。”

    顾岚点点头,李拜天拍拍的肩膀,转身朝我站立的方向走。

    我就直接出了门,走在医院走上的时候,我一直没有说话。我们没走电梯,因为比较拥挤,也该把电梯让出来给赶时间的人,我们不赶时间。

    楼道里很安静,一

    步步下阶梯,能听到人的脚步声。

    我问:“那孩子什么病”

    “肾衰竭。”李拜天语气比较轻。

    “几岁了”

    “三岁多。”

    “那个……是他妈妈”

    李拜天点了下头,脚步并未停留,跟我讲了他所知道的事情。他说:“老家是南方的,一个村儿,医疗条件不好,拖了段时间,没办法送来北京。家里已经砸锅卖铁了,还有两个老人,本来都在这边,住不起,外公回去了,现在就外婆和妈妈在这儿照顾着。白天



068 纵与横
    我一直说我和李拜天是两个世界的人,所以我们的世界观价值观有很多不同。

    这是李拜天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向我表达他的价值观,是,他的这种无力改变世界的想法是消极且现实的。但我这种洁身自好不屑苟同何尝不是另一种消极。

    我消极,所以我秉持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观念,凡事我首先在意的是自己,自己的道德,坚持自己认为对的东西,然后对自认为不对的事情报以鄙视甚至是抨击。

    而李拜天的消极是宽容的,却也是积极的。他知道自己不能改变什么,但会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做一点认为正确的事情。

    我不屑浮华,所以躲避浮华。而李拜天进入浮华,却并不沉沦。

    后来我听过一首歌,歌词说“梦也痴也入也去也皆经业火灼炎”,我不信佛不信道,但对这句歌词有自己的理解。于我而言,他讲的便是这红尘,你选择当他是梦虚无度过,或者选择沉沦,选择陷入其中,或者隔世旁观,这都是不同的经历方式,都是业,每个人不同的业。

    无谓对错。

    今天李拜天跟我说了这么许多,我当然不可能马上就参悟通透其中的道理,但最表象的东西是,我看轻了李拜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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