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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蓄谋已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十年一信

    我们回不到过去,也把握不了未来,能抓紧的只有现在。

    我在心里罗列李拜天和袁泽的优缺点,袁泽最说服我的有点是,他一心一意对我,从来没有变过,这样的人不应该被珍惜而我和李拜天认识这么多年,一起经历了这么多,旁观了这么多,他的那些缺点我倒是也能理解和容忍,但他最大的缺点,可能在于没有机会。

    在我二十二岁这年,我需要谈个男朋友的时候,他忙,他不在我身边。

    这大约就是所谓的缘分。

    出发的时候,我拉着行李箱站在门口,看了看李拜天的房间,一门之隔,隔了




071 危险
    z市就是太小了,太小太小了,这帮出来溜达的,简直抬头不见低头见。这要是在北京,偶遇一个试试。

    王美丽和刘舒雨的骂架过程不做赘述,起因就是两个人抢机器玩儿,然后一看是老熟人,还是彼此看不顺眼的老熟人,于是吵起来了。

    刘舒雨生过一个孩子以后,面貌上倒是没太多变化,毕竟年轻恢复得很快,只是打扮比以前更风尘了。那小妆化的。她依然和一帮同样规格造型的女孩子混在一起,依然是本地赫赫有名的小太妹。

    对小太妹,我向来敬而远之,但王美丽也算太妹出身,根本不惧她。

    刘舒雨骂王美丽婊子,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用过了,王美丽骂刘舒雨鸡,明码标价不知廉耻。

    虽然我曾经见识过刘舒雨的惨状,见过她生孩子,然后丧子之痛。是可怜,但我心里对她没什么感情,现在她和李拜天没关系了,自然和我也没关系,我只想拿她当一陌生人。

    王美丽一张嘴骂不过刘舒雨她们几张嘴,我拉了下王美丽说:“好了别跟她们吵了。”

    刘舒雨看我一眼,那目光很是复杂啊,带着点不屑带着点怨恨又带着点紧张。我也看了刘舒雨一眼,看她这一身分主流装扮,想必过得也不算多么上档次。

    那些钱肯定是早就败光了。

    看见我,刘舒雨大约是不想再骂架了,但是她身边的朋友不服气,觉得王美丽来了个帮忙的,直接就上手推了。

    围观的越来越多,但到底没个人站出来管管。王美丽差点和人打起来,站出来管的自然是袁泽。

    有个女孩儿揪了下我的头发,被袁泽抓着手腕制服了,那女孩儿扶着自己的手腕,大概挺疼的。

    袁泽站在我们两拨人中间,不凶也不柔,面色肃然,“行了,大过年的都少两句。”

    刘舒雨到底是认识袁泽的,而且帅哥说话往往很有分量,刘舒雨又看我和王美丽一眼,带着朋友走了。

    我们也没有玩儿的心情了,干脆也走了。

    路上少不了王美丽对刘舒雨恶性的一通痛骂,我走在他们中间,袁泽拨了下我的头发,问:“没弄疼你么”

    “当然疼了,我这是真头发,又不是沾上去的。”

    袁泽脸上露出一丝紧张,我笑着说,“好啦不疼,我根本没感觉到。”

    袁泽又拨我头发一下,对于王美丽的自言自语,我们俩都没往耳朵里进。基本上,只有王美丽才在意刘舒雨的存在,如果刘舒雨过的不好,她会幸灾乐祸。

    而对我和袁泽而言,刘舒雨是绝对的过去式,甚至关于过去,她和我们也没关系,所以看得比较坦然。

    路上行人越来越少,市区不大,大家走一走互相送一送就到家了,不是非要坐车。我们打算先送王美丽,快到王美丽家的时候,袁泽接了个电话,脸色变了。

    “我妈在家晕倒了。”袁泽说。

    我脸上一紧,也带点担忧,“那你快回去吧,我们马上也到家了。”

    袁泽点下头,“小心点儿。”

    说着转身朝自己家的方向跑,这个时候出租车也不多,不是那么方便打车。袁泽他妈是在家打麻将的时候忽然晕倒的,咱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以前没听袁泽说过他妈身体不好。

    我接着送王美丽,不想听她念叨了,劝王美丽一句,“刘舒雨你就别惦记了,她好还是赖跟你也没什么关系。说实话,当时生那孩子的时候,她也挺可怜的,真让我骂她,我也不忍心。”

    王美丽想想也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于是闭嘴了。

    到了她家小区门口,我就不送她了,里面也就几步路。王美丽走进去,我转身往自己家走,内心并没有多少情绪。

    z市这两年变化很大,每年回来几乎都有几条街道变了,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了。我也会怀念这里,只是没有要再回来的念头。

    说实话,z市也是因为有王美丽刘舒雨这些人,才更会让我感觉到一丝熟悉,他们就是我曾经在这里生活过青春过的纪念。

    而刘舒雨,尤其是李拜天曾经在这里存在过的纪念。

    六年以前,李拜天还是属于z市的,而现在,他和这里基本已经算没有关系。他逐渐变成一个地地道道的北京人,算是从大汶口宜居到了山顶洞。

    那些骑着单车在路上大撒把的岁月,那些帮他买早饭,两个肉饼加一勺辣椒的日子,就这么一去不复还了。

    不知不觉走到我家小区门口,我们这个小区很老了,八十年代建的,设施条件很一般,连路灯都没有。

    路上倒也不算特别黑,有从

    窗户里射出来的灯光。

    我往家楼下走,碰到两个小流氓对我吹口哨,我当然是不会理他们的。可是他们却朝我走过来了,叼着烟眯着眼睛,“美女,一起玩儿啊。”

    这俩小流氓,岁数不大,我瞅都没瞅一眼,低头接着往自己家走。

    走开两步,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拽。”

    我的心忽然紧绷一瞬,知道自己遇见危险了,叫救命没用的。现在好多人听见别人喊救命,都当是开玩笑,除非亲眼看见了,否则没谁跑下楼在见义勇为。

    我想跑,但是被人拽了下衣服,没跑掉,就只能转身了。这个瞬间,其实我并不害怕,我所想的只是怎么脱身而已。

    想都没想,我冲其中一人飞了一腿,没飞着,这个人闪开了。面前拽着我的这个,我弯



072 谁的劫
    上次我不怕,是因为他们刚出现的时候,我没意识到危险。这次不害怕,是因为我的身边有袁泽。

    我往袁泽身旁靠了靠,远着牵着我的手紧了紧,看了眼这些人,和我上次的反应一样,当没看见,想绕开接着往前走。

    但我心里知道,这次是绕不开的。既然已经有了第一次,那显然第二次就是有备而来的,他们肯定是有目的的。

    在那些人行动之前,我在翻自己的手机,做好打110的打算,可是我的手机呢手机呢,怎么就是找不到呢。

    我着急死了。袁泽拉着我走得飞快,但我们往前走了几步,这几个人就围过来了,堵着我们前进的道路。我不知道袁泽在前面给我准备了什么惊喜,看这样走不下去了,于是拉着我转身掉头走。

    然后那几个人就扑上来了,上来扯我的后衣领,袁泽把我往旁边甩了一下,我才躲开。我是想跑的,如果是我一个人,我会撒腿就跑,跑不跑得掉不说,反正尽最大的力气跑。

    可是袁泽和他们纠缠起来了,他们几个人围着袁泽,我看着袁泽挨打,但是我无能为力。

    我知道我帮不了忙,我也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我只能继续找我的手机,口袋里包包里,到处都找了,但就是找不到。

    袁泽在那边挨打,我在这边纠结,我的手机呢手机呢手机呢。

    我简直绝望得要疯了。

    然后这个时候有路人经过,那些打人的根本不管我,我跑到路人面前,我说:“把你手机借我用用好不好,我要报警。”

    路人看我一眼,看那边纠缠在一起的几个人一眼,怕牵连到自己,跑了。我的心彻底绝望了。

    怎么办,我怎么才能帮袁泽。

    袁泽是在挨打不假,这要是单挑,我不信这些小混混哪一个能治服得了袁泽,但群殴真的没办法。

    年少的时候,袁泽也是打过架的人,他们的经验是,如果一个人遇到群殴,唯一的办法就是抓住其中一个往死里揍,其它人怎么打自己都不要管。

    我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面,乱七八糟的。

    然后其中一个人退出战局,找到焦头烂额的我,我也很害怕,我不是会跆拳道么,我怎么好像腿软了,各奔抬不起腿来。

    怎么会这样!

    特别害怕,特别想咬牙跟他们拼了,特别不能理解那些路人的漠视。我对经过的人喊救命了,我说:“你们帮帮忙啊!”

    可是还是没人管我们。

    他们就觉得是小青年大家,而且这时候走路上的,都是形单影只,也不想往自己身上惹事儿。

    我看着这个人,我问他,“你想干嘛,你们别打了行么,你们想怎么样你们说,别打他了。”

    再瞟一眼袁泽挨打,我心痛得快哭了。

    这个人说,“你跟我们走,我们就不打他。”

    “干嘛呀,你们找我干嘛呀,我不认识你们!”我紧张死了,而这个人也没有朝我靠近,他就说,“把你卖去当鸡啊。”

    我的天地瞬间就昏暗了,不可以,这个绝对不可以,把我千刀万剐,也不能让我去做那种事情,没办法,只能拼死反抗了。

    我可能是被吓的,就是抬不起腿来,这感觉太难受了。这时候袁泽已经从人堆里挣扎出来了,我来不及看他鼻青脸肿的模样,拉着我的手就跑。

    我们只跑了两步,袁泽忽然脚步一顿,仿佛什么东西砸在他脑袋上,他的身体朝地上滑去,我拉不住他,他一点点地滑,还牵着我的手。我用双手去抓他的胳膊,想把他抓起来,只感觉手上无力,眼睁睁看着他倒在地上。

    袁泽皱了皱眉头,牵着我的手就松开了。

    “袁泽,袁泽你怎么了袁泽!”

    我还用力抓他的手,可是他不给我回应,旁边有个碎成两截的板砖,那些偷袭我们的人站在远处,看着这边的场面。

    我就傻眼了,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泪眼朦胧看不清袁泽的脸,依然在翻手机。这该死的手机,刚才怎么也翻不出来它,怎么现在忽然就出现了。

    我打1 ,那边问我在什么地方,我他妈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我对那些伤害我们的人吼,“这他妈是什么地方,快说啊!”

    没人理我,那些人跑了,我东张西望,眼睛里仿佛什么也看不见,这是什么地方,我真的不知道。

    我只能拖着袁泽走。我把他从地上硬拉起来,他已经完全昏迷了,我背不动他,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他弄到自己熟悉的大街上的,不久后1 过来接走我们。

    袁泽的

    爸爸妈妈来了,我爸爸妈妈来了,很多人都来了,我完全懵了,脑子是麻木的,心里只想着,袁泽袁泽袁泽。

    袁泽妈妈在哭,王美丽在哭,我妈在哭,所有的女人都在哭,我也跟着在哭,我心里不停地在问,“为什么,好好的为什么会这样,我们做错了什么”

    袁泽的抢救还没有结束,警察把我叫去问话,我只能把该说的都说了,等待调查结果。我不希望眼前的是警察,我希望他们是医生,我只希望他们告诉我,袁泽到底怎么样了。

    袁泽被送去重症监护室,医生说没有伤到内脏,只是脑袋那一下比较严重,说不准是什么情况。

    袁泽妈妈哭得更厉害,我就快跪了,我觉得都怪我,都是因为我袁泽才会挨打的。那个转头为什么不是丢在我身上,受伤的人为



073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你还我袁泽,你还我袁泽……”

    我吵吵着这几个字,在黑暗中醒来,感觉自己在说梦话,就闭上了嘴巴,但我没睁眼,继续哭,且哭得很爽。

    哭到没有眼泪可流了,恍然睁眼,回到现实。

    没有鬼神邪灵,这应该不算个噩梦,所以我醒来并没有紧张的感觉。只是浑身无力,因为梦中有一段求助逃跑的过程,我也才知道,为什么我会吓得抬不起腿来,做梦的时候都这样,越知道自己要跑,越是跑不动。

    原来是梦,幸好是梦。

    可是我没法用这是一个梦来安慰自己,我还陷在一种失去袁泽的心理中无法自拔。我睡不着了,一想想这个梦,心里就堵得难受。

    也许是因为晚上回家遇到危险,所以把自己吓着了,精神紧张,才做了这个梦。因为是梦,所以才能这么狗血,这么天马行空。

    我觉得我不应该是太脆弱,一个梦就吓趴下的人,但起码我现在是睡不着了。我满脑子都是袁泽,趟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袁泽。

    这梦虽然狗血,但逻辑却很流畅,我被这种强大的逻辑给震撼了,里面居然有刘舒雨有李拜天,我连袁泽的爸妈都没见过,居然都能梦进去。

    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其实夜有所梦也会日有所思,一般梦到一个人,会引发一段时间的想念。

    我实在想找人倾诉,终究还是拨通了袁泽的电话。

    他大概已经睡觉了,电话响了四想,在我决定还是不要打扰他的时候,他接起来了,声音确实是没睡醒的腔调,迷迷糊糊地,“喂,谁啊”

    “我……”

    “雪,怎么啦”他的声音起了一丝变化,大概是在努力从困意中抽离出来,故意提高点音调。

    反正人已经吵醒了,我这时候再说不打扰了你睡觉吧,这不等于说话说一半儿惹人难受么。

    我老实讲了,“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你要死了……”

    他轻笑一下,很温存的感觉,“现在呢”

    “现在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唉你说,我现在是不是还在做梦”我问。

    能听到袁泽那边喝水的声音,他说,“那你掐自己一下。”

    我于是真的掐了一下,会疼,用力眨眨眼睛,感觉很真实,我于是更放心了。这破梦,幸好是假的,那要是真的,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多崩溃啊。

    袁泽那边沉默,我问他,“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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