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妻当道:调教总裁老公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木禾
“将白!”江梵诗的声音又哽咽了,抬手摸着自己儿子的脸,这样亲昵的动作,已经多少年没有了,“对不起,妈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了。”
“妈……”东方将白鼻子一酸,眼就红了,却忍着不流泪,还笑着道,“我从来都没觉得委屈,真的,妈,您不用觉得对不起我,反倒是我,才是有罪的那个……”
“将白!”东方雍声音一厉,“胡说什么。”
东方将白抿唇。
江梵诗脸色一变,“什么意思将白,你那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梵诗,你别激动……”东方雍想要把话题揭过去。
江梵诗却不准,盯着儿子,追问,“说清楚,你为什么说自己有罪难道你一直觉得破晓被宝珍抱走是你的责任吗你,你这孩子……”
说道后面,她忍不住用力捶打了儿子胸口一下,“你这是要让妈心疼死吗怎么会有这种想法那时候你才几岁,为什么要往自己身上揽责任”
东方将白低着头,“因为妹妹被抱走的时候,我正缠着你讲故事,如果我没那么做,你就会陪在妹妹身边,倪宝珍也就没有机会下手了……”
“你傻不傻”东方雍抢在江梵诗前面严厉的呵斥一声,“她想抱走破晓,机会多的是,那时候我们那么相信她,就算你妈没有给你讲故事,她也能轻易的下手,若说有罪,有罪的人是我,是我……”
说着,他狠狠的捶了下地板,拳头都砸青了。
江梵诗没拦住,又急又气,“你们爷俩是怎么回事儿都自虐吗非要说有罪,有罪的人是我,是我认识了宝珍,把她带回家来工作的,你们要怨,就怨我,怨我!”
爷俩见她又激动起来,这下子谁也不敢再自责愧疚了,连忙哄起来,好话说了一堆,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忽然都笑了。
“你说咱仨傻不傻”
“嗯,是挺傻的,跟检讨大会一样。”
“爸,妈,那咱们就揭过这一页去好不好”
“好,以后谁也不准再提了。”
“对,不提了。”
东方将白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担,话都说开了,心里再无一丝阴霾,他惬意的笑笑,“妹妹还活着,所有的悲伤痛苦就都过去了,以后,咱们家里只有幸福和快乐。”
东方雍含笑点头。
江梵诗却表情有些怔忪,“将白,破晓是真的活着吗”
“妈,是真的。”东方将白言之凿凿。
江梵诗摸摸自己的脸,喃喃道,“这不会是一场梦吧”
“不是梦,梵诗。”东方雍心里酸酸的,知道她刚才哪怕逼着自己清醒了、也敢面对过去了,却还是不敢轻易的相信,怕失望,失望才是万劫不复。
江梵诗又想哭又想笑,“怎么会是这样呢怎么就成了暮夕的女朋友了阿雍,将白,你们快
第十三章 一更 养恩比生恩大
去星月大厦的路上,东方将白开车,看着坐在后排的父母,忍了又忍,还是无奈的笑了,“爸,妈,您们不用这个样子,真的,妹妹特别的好相处……”
他爸妈都太紧张了,出门的时候,俩人都正儿八百的去换了衣服,他妈还化了淡妆,要不是他提醒已经九点了、太晚会影响妹妹休息,他父母还不知道要磨蹭到什么时候。
他明白,这个磨蹭,是‘近乡情怯’。
他也能体会,当时,暮夕跟他坦白后,他在等待妹妹开门的短短一刻,就强烈的感受到了那种不受控制的紧张和激动,人生中,最重要的考验时,他都从容有余,然而那时,他胆怯了。
此刻,父母也是如此。
俩人近乎正襟危坐,脸上的表情从上了车就没松懈下来过,仿佛要去接受什么审判,眼底的不安、忐忑,连他都快要被传染了。
东方雍试着做了几个深呼吸,挤出一抹笑,欲盖弥彰的道,“我没紧张,我就是……”就是什么,他也说不清楚,按说他早就知道真相了,也已经能冷静面对了,还收了女儿送的笔筒,这算是有接触了吧可此刻,他也说不来是怎么回事儿,揪着的那颗心就是踏实不下来。
他其实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他只是不敢去面对。
东方将白闻言,也一时不知道再劝什么好,又趁着等红灯的时候,看向她妈,“妈,您放轻松些就好,别想太多,更用不着担心什么……”
闻言,江梵诗的脸上表情复杂的一言难尽,半响后,才无力的喃喃道,“我怎么可能不担心呢”她比起丈夫来,甚至担忧的更多,对待孩子,当妈的跟当爸的心境还是不一样的,虽都疼爱孩子,可显然当妈的投入更多,也就更敏感脆弱。
尤其是,当她知道,自己的女儿还有个养母,生命里,她缺席的那些年,早就有人替代了她的位置,儿子还说,苏家父女对女儿很好,那么,她现在出现,女儿心里还会有她的位置吗
二十年,实在太久远了。
尤其女儿离开时,她才十天,根本不会有记忆力,那感情呢是不是也很淡薄
想到这些,她就忍不住心如刀绞,憎恨那些对她女儿下手、害她一家骨肉分离的凶手,也怨自己引狼入室、掉以轻心,如果,如果当年,她没有发善心,如果有防人之心,是不是现在就都不一样了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她承受了二十年失去女儿的痛苦,此刻,知道女儿死而复生,不敢置信的惊喜后,却又陷入了相认的惶然不安里,是的,她害怕了,胆怯了,甚至有了想掉头回去的冲动。
红灯过去,车子再次上路,不急不缓。
车里却充斥着一股难以言表的气氛。
东方雍握住妻子的手,想给她勇气和力量,奈何,他自己都没多少底气,眼神一直闪烁,而江梵诗显然更不在状态,心神游离在外。
东方将白开了车窗,晚上的风没了白天的燥热,清清爽爽的,吹的人很惬意,他酝酿了下情绪,觉得还是把话说的再透彻点好,“爸,妈,您们也都知道苏家跟二叔家的恩怨了,爸,您更清楚,还亲身参与其中,就该知道,苏家父女对咱们跟破晓相认是个什么态度,他们是支持的,虽不舍,
二更 幸福的想流泪
话说到这个份上,东方雍和江梵诗又不是什么顽固不化的人,担忧、忐忑到不敢去面对的心结也就松开了,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底里看到了释然。
东方雍先长叹一声,“将白说的对,便是苏家不愿让我们相认,我们都不能有怨言,养恩比生恩大,更别说,他们待泊箫还视如己出,感情不比我们少,其实,只破晓还活在这个世上,我们就应该感恩戴德了,再求太多,太贪心了,梵诗,你说呢”
江梵诗擦了擦眼角,想笑,声音却又哽咽了,不过,说出来的话,倒是让爷俩都暗暗松了一口气,“嗯,我懂的,也想开了,我不会去争什么,只会感激,破晓能活着,就是对我最好的宽慰了,你们不用担心我,最痛苦的事儿我都经受过来了,还有什么不能面对的”
“梵诗……”说实话,东方雍看她这样,还是很心酸心疼的,他和儿子还好些,因为破晓的身边,没有父亲和哥哥这两个角色,他们的出现,正好能填补那两个位子,但母亲,破晓有柳絮,不管柳絮因为生病性格有多沉冷,那也是母亲,是别人很难替代的。
江梵诗给他一个安抚的笑,“我没事儿,真的,别把我想的那么脆弱,以前是因为女儿的死,我才变成那样,但现在不会了。”
东方雍半信半疑的“嗯”了声。
江梵诗想到什么,转了话题,问爷俩,“你们说,咱家怎么报答人家才好”
闻言,东方将白抢着道,“妈,咱们眼下最好什么都不要做,免得引起别人的注意打草惊蛇。”
东方雍沉吟着接过话去,“将白说的对,不止如此,在外面,我们也不要表现的对破晓太过关注和亲昵,免得被人看出什么来。”
听到这话,东方将白笑着道,“爸顾虑的对,倒是我做的不够好,我其实觉得自己已经跟克制收敛了,但今天在比赛结束后,白哥,逸川还有鸣赫,都怀疑我喜欢破晓,想跟暮夕抢人,尤其是白哥,忧心忡忡的,还规劝了我好半天,我怎么解释,他都不信。”
闻言,东方雍顿时哭笑不得。
江梵诗在怔下后,也好笑的勾起唇角,难得打趣了句,“那暮夕还不得憋屈死啊。”
东方将白顺着这话玩笑道,“岂止啊,他醋的不行了,却还得忍着醋意讨好我,谁叫我是他大舅哥呢,他就怕咱们不把破晓嫁给他,呵呵呵……”
闻言,东方雍感怀的叹了声,“我还真有点舍不得了。”
东方将白附和,“嗯,我也不舍得,爸,不然咱们拦着暮夕吧。”
东方雍哼笑,“你能拦得住”
东方将白咳嗽了两声。
江梵诗很认真的问,“他俩到什么程度了难道这么快就要谈婚论嫁了”
“还没呢,不过暮夕很急,我跟他谈过这事儿,应该能拖到妹妹毕业后。”东方将白不确定的说着。
江梵诗喃喃道,“毕业后啊,那就还有四年的时间,阿雍,我们给女儿准备嫁妆来得及吧”
东方雍愣了下,“你想破晓嫁给暮夕啊”
江梵诗嗔他一眼,“这不废话吗暮夕本就是我挑中的女婿,我为什么不想女儿嫁他再说,这世上,还有谁比暮夕更好”
闻言,东方将白故意酸溜溜的道,“老话说的果然不假,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连我都要靠后了。”
“你才知道啊”江梵诗也故意欺负儿子,“等给你妹妹准备嫁妆
三更 还是暮夕会哄人
听到这话,江梵诗恍惚了下,很快回神,笑得有几分感慨,“云熙,头一回听你这么夸我。”
詹云熙嘿嘿傻乐。
有些话无需说的太明白,大家都心照不宣。
电梯门打开,几人一前一后的迈出去,走了没几步,就看到餐厅门口那场美轮美奂的布置,灯光下,一朵朵娇媚的花儿散发着柔和的香气,让人仿若来到了什么婚礼现场。
东方将白咕哝一声,“就会玩这些套路去讨妹妹欢心。”
东方雍没说话,但给了他一个‘你以后也学着点、早晚能用得上’的眼神。
江梵诗没在意爷俩的这波互动,她盯着不远处的大门,那种近乡情怯之感又再次泛滥成灾,哪怕路上做好了心理建设,到这一刻,发现自己还是纸老虎。
“东方夫人,请吧,少爷和少夫人在里面等着您们呢。”詹云熙做了个邀请的动作。
奈何江梵诗脚下仿佛有千金重,迈不开步子。
东方雍是男人,没道理这时候怯场,他用力握了握妻子的手,“走吧,梵诗,别让女儿等太久。”
“好……”挤出这个字,江梵诗深吸一口气,跟丈夫一起往里走。
东方将白落后一步,拿出手机,给宴暮夕发了个信息。
……
三人进去,便见餐厅里布置的更为华丽奢侈,只是此刻,空荡荡的,不见一个人影。
“爸,妈,暮夕和妹妹在露台那儿,往这边走……”东方将白越过两人,走在前面带路。
东方雍和江梵诗嘴里硬着,只是脚步越来越慢。
离着露台还有一大段距离时,宴暮夕迎了出来,脸上的笑比头顶的水晶灯都要璀璨耀眼,“东方叔叔,江姨,哥,你们可算是来了……”
一副等待已久、春风得意的样子。
东方将白似笑非笑的瞅着他不说话。
“暮夕!”东方雍喊了声,面色多少有些古怪。
江梵诗则有点无措,等他走近,不太自在的笑着问,“你怎么出来了”
宴暮夕亲昵的道,“当然是来接你们啊,这不是最基本的礼数吗”
江梵诗还没反应过来,东方将白就呵呵上了,“礼数头一回从你嘴里听到这个词,还真是挺新鲜的。”
被怼了,宴暮夕装作不懂,眨巴眨巴眼,十分厚颜的道,“以前不懂事啊,现在有女朋友了,哪还能跟过去一样那不是给我女朋友丢脸吗”
东方将白如何不知道他的那点心思呢,“过去我们那么随意的处着不就挺好现在被你这么以礼相待,倒是感觉生分了。”
宴暮夕笑眯眯的道,“不生分啊,大舅兄,关系还更近一层了呢。”
东方将白气笑,“谁是你大舅兄我可什么都没答应。”
宴暮夕就转头,眼巴巴的去看东方雍,“东方叔叔,我连您送的仙人球都收了,您总该点头吧”
东方雍一副‘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做不了主的’样儿。
宴暮夕叹了声,委屈巴巴的握着江梵诗的手晃了晃,“江姨,就您最疼我了,我这个女婿当年可是您亲口定下的,现在总不会反悔吧”
江梵诗被他这幅撒娇的样儿,弄得哭笑不得,她还是头一回见他流露出这样的一面,还很惊奇,忍不住问,“暮夕,你在逗我玩儿吧”
宴暮夕摇头,“我再认真不过了啊,江姨,还是您觉得我诚意不够那我现在就改口喊您岳母好不好或者跟将白一样,喊妈”
江梵诗都被他这番热情的操作给弄懵了。
东方将白走上来,拍开他的手,“别欺负我妈心软,
四更 团聚
露台上,柳泊箫看到宴暮夕出去就猜到了什么,她背对着入口的方向,心里难免也有几分紧张,但听到身后传来轻快的一声“泊箫,你看谁来了。”时,内心忽然就奇异的平静了。
就像考试前等待的那一段时间,各种难捱,可一旦真的上了考场,反倒是如释负重。
她缓缓转身,脸上还挂着一抹笑,看到宴暮夕挽着的人时,心口有种尘埃落定的踏实,她其实早就看过他们的照片,照片跟真人有些差距,但她却没有陌生的感觉。
很奇妙的一种亲近感,这就是所谓的血缘牵绊吧
江梵诗内心的这种感受来的比她更为强烈,子女对父母的爱,永远不及父母对子女的,她看到柳泊箫的一瞬,热潮就涌上眼眶,觉得这一刻哪怕死了,都无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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