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小姨子:首辅姐夫求放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李三爷
林骁下马,看向李平道:“你是这里的村长”
李平木然地点了点头。
“你的两个儿子都出事了”林骁又问。
李平没有说话,只是又跪了下去。
“求侯爷求求我的两个儿子,求求侯爷。”
李平的声音带着哭腔,已然悲戚到了极点。
韩钰见林骁想管,便去问了里正。
里正哪里知道,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侯爷
他立即开口,说得又急又慌。
片刻后,事情的来龙
第三百八十八章为李出头
孟家正在吃晚膳的时候,任显带着大批官兵一下子冲进去。
孟老爷连忙站起来道:“大人来了,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任显面容冷肃,神情漠然,冷声道:“你们孟家的长工李大力呢”
孟老爷道:“李大力打碎了府上的古董花瓶,没有钱偿还,还鼓动弟弟闹事,被关起来了。”
任显道:“那古董花瓶在哪儿,呈上来看看”
孟老爷心知不对劲了,这件事知县大人是知道的。
这会到是装作不知,他又看知县大人身边有几个熟面孔,其中一个是李大力的爹,一个是李大力的弟弟。
还有两个面生的,其中一个一身黑衣劲装,手执利剑,看起来很有来头。
孟老爷心颤地道:“那花瓶碎了,碎片也都扔了。”
任显厉声道:“那就是没有,你们孟家竟然污蔑李大力打碎古董花瓶,还把人家的弟弟打成重伤。”
“来人啊,给本官抓走。”
任显大手一撩,威风不已。
孟老爷彻底被震住了,连忙挣扎道:“大人明查啊,那花瓶碎片确实扔了。”
“还有这李大力的弟弟,那是他打上门来的,我们孟家才还击啊。”
可任显根本不听这些,孟老爷一见任显这架势,便不得不出声喊道:“大人可是嫌弃初岚侍候不上心啊,要不小的再给大人送几个可心的过去”
韩钰适时地冷哼一声。
任显面色涨红,连忙让衙役抓了孟老爷。
李大力也被放出来了,只是也被打得不轻。
韩钰道:“任大人最好审理清楚此案,若是再含糊带过,可别怪我们侯爷出手狠辣了。”
“还有,他们孟家打了人,难得不应该出点汤药费吗”
任显闻言,立即看向被押在一旁的孟老爷。
孟老爷急得跺脚,对着管家道:“快,快取一百两来。”
片刻后,孟家的管家里连忙取来一百两银票。
韩钰拿了银票,带着李家父子三人和里正走了。
任显看着孟家哭哭啼啼的一堆女眷,烦躁地大吼一声。
哭个屁,该哭的人是他才对。
眼见那伙人走了,孟老爷这才小心地问道:“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任显回头狠狠地扇了孟老爷一个耳光道:“怎么回事”
“你平时克扣工人的工钱也就算了,这一次竟然吃相这么难看,还想让人家再签二十年的长工契”
“你可还知道,定容村的那位老侯爷回来了,而那李家正是住的定容村。”
“这一回好了,要是本官的乌沙不保,先将你孟家扒一层皮。”
说罢,押着孟老爷浩浩荡荡地回了县衙。
孟老爷那双脚就没有站直过,一路都是被拖进去的。
任显受了气,对孟老爷自然不爽。
把孟老爷打了几十大板,让孟家花了银子来赎,转头又送去李家赔罪。
当然,那些都是后话。
且说,李平把两个儿子平平安安带回家以后,那银票却是不敢收的。
韩钰
第三百八十九章婴孩的哭声
林骁把韩钰赶出伙房,整理及仪容,坐得端正无比。
李平进来的时候,只见伙房里点了几根蜡烛,照得房间里亮堂堂的。
燃着的一堆火就在不远处,烧的全是老柴,青烟很少。
这个家季节,村里烧火的人家还很少。
可定容村地势偏高,比别的地方要冷得早一点,再加上他浑身僵硬得厉害,便局促地凑到火边去。
林骁道:“你不用怕我,我要报复的人,当年就已经报复过了。”
“这次回来,只是想安静地待些日子就走。”
李平坐到小凳子上,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小时候上山捡柴的场景。
那个时候,天很冷,他们也会在山上空余的地方烧火取暖。
若不是因为那样,他也就撞不到心悸不安的那一幕。
想着想着,李平抹了一把眼泪。
他突然跪在林骁的面前,声音哽咽道:“侯爷……我……我知道一个事。”
“那时我还小,只是觉得怕,并不懂。”
“可我后来懂的时候,侯爷已经不回来了。”
林骁见他如此郑重,心想只怕是妻子受虐的那些往事。
他连忙扶起李平道:“什么事情你起来慢慢说,我不会怪罪你的。”
“都这么多年了,我马上就要入土的人了,还有什么听不得的”
“不……不是的,这件事对侯爷很重要。”李平哭泣着,他想起儿时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候,那段时间关于红衣女鬼的传言,那么可怕
他曾有好长一段日子都不敢出家门。
林骁扶不起来,也懒得折腾了。
他坐回去道:“你说吧,我听着。”
李平缓和一番,这才慢慢道:“侯爷出征的时候我还年幼,只是认识侯爷,却并不清楚。”
“在您夫人被逼死之前,我曾在山洞里见过她。”
“那个时候是冬天,我上山捡柴,在一个山洞外面听见有声音。”
“我因年幼好奇,便探头去看。”
“结果……”
“结果什么”林骁急急地追问,目光灼灼地盯着李平。
李平哽咽着,继续道:“结果我看到一个人影蹲在地上,一双染血的手使劲地抓住岩石。”
“当时被吓得厉害,便跑下山了。”
“那件事成了我的心病,我不敢跟我爹娘说,恹恹地过了几日后,便哄骗几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孩子,再一次去了那个山洞。”
“这一次我们举着火把,总共有六个人。”
“我走在前面,进了山洞以后,发现里面铺了干草,而干草上有薄薄的被褥,里面似乎包着什么”
“可就在我们想去看个究竟的时候,突然里面传出了声音。”
“我一慌,便挤过他们,率先跑了。”
“他们以为有鬼,也跟着我跑了。”
“后来我问他们看见了什么,他们都说不上来,那一处铺了草地方太暗了,他们说什么也没有看到,见我跑便也跟着跑了。”
“我心存疑惑,等他们下了山后,自己又返回去看。”
“我藏在洞外的不远处,等了许久,只见……您夫人她轻手轻脚地进了那山洞里。”
林骁觉得胸口钝钝地疼,看着李平道:“你识得她”
李平闻言,面色十分羞愧。
他赧然道:“当年您夫人的名声在村里并不好,好多人说她脑袋不清楚,说您夫人被她爹卖了也不知道。”
“我那时年幼,觉得您夫人可怜,印象便深了一些。”
林骁轻叹,他的夫人是顶好的性子,从不与人争论什么
所以许多人觉得她没有脾气,便经常欺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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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章痛到绝望
林骁举着火把往里面走,时隔多年,李平心境平和地跟在后面。
曾经二十可怕的噩梦,竟然渐渐远去。
他唯想让林侯爷能够找到些许痕迹。
洞穴里面很宽敞,足够容纳几十人。
只是里面有岩浆滴答,阴冷异常。
铺着的干草还在,烧过的碳灰还在,破被薄褥还在。
岩石上早已泛黑的血手印还在。
甚至于,还有那像是婴孩的脚印子子。
这里面有人住过的,那么显而易见。
林骁在那破褥和草堆里翻了半天,找到半串木珠手串。
那线已断了,有一半的木珠子变成了黑糊糊的木渣,手一碰跟黑糨糊一样染了一手。
他认识这个,那时候他穷,这是他为她亲手雕的,花了大半月的时间才制成。
林骁跪到在地,浑身颤抖着,哽咽难耐地哭出声。
他一个人过了多少年了其实他从来没有真正地在意过。
荣归故里的时候,听说曹家父子逼她嫁人,他恨!
得知她在大婚之日穿着嫁衣上吊死的时候,他痛!
痛彻心扉的往事都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久到手刃曹家父子时的狠戾他都不记得了。
可只要一想到,她曾在这里生下一个孩子,在这湿冷又黑暗的地方一个人带着孩子,绝望地想着将来……
那又还有什么将来可言
林骁突然明白,原来自己有一天也会痛到绝望,这场景,跟她多年前何曾相似
他痉挛地缩在那草堆里,彻骨的寒凉向他袭来,他愧到无地自容,恨不得撞死在这里。
当年大伯一家将他的名字报上去,他原是可以不去战场的。
可他寄人篱下太久,心里只想着出人头地。
明明他们,聘礼都过了,嫁衣都送过去了。
可他还是没有娶她,说好等三年的。
三年他不回来,她便可以再嫁别人。
曹家父子心狠,他才走三个月,他们便逼着她再选一个夫家。
林骁哭得实在是有些厉害,他无法原谅自己。
临走前那一夜,她穿着一身嫁衣来找他。
那样固执的模样,一双杏眼里定定地望着他,什么也不说,可是也不走。
他曾以为,那是她一辈子做得最勇敢的事情了。
多少次躲过伏击射杀,多少次避过枪林箭雨,他对自己说,一定要活着回去。
那么好的姑娘,认定了他,他就不能让她再嫁给别人。
一晃三年,他如约赶回来。
可她却香魂已逝,连正经的坟头都没有。
他怎么能不恨,怎么能不怨
杀曹家父子为她陪葬,一身未娶为她守着。
他曾以为,这一生他是对得住她的。
百年魂逝,他还能高高兴兴地唤她一句夫人。
可此时他却觉得浑身疼到骨子里,这世间能让他疼到生不如死的,竟然不是长枪暗箭,而是她的刻骨柔情,寒洞生子。
……
山洞外,韩钰对着李平道:“这里曾是侯爷夫人住过的地方吗”
李平点了点头,心上如释重负。
山里风声阵阵,呜咽悲鸣。
重叠的树影将周围罩得严严实实的,可崖壁上却依旧那么惨白,仿佛无声地显露出它的孤寂。
韩钰看了看一个个肃然以待的亲卫,一时间面容也有几分悲戚。
不可一世,从不向人低头的侯爷,竟然哭得这般凄惨。
可想而知,当年夫人在这里住着,却始终等不到侯爷回来的时候,是何等绝望。
从前他们都劝侯爷续弦,再深的感情,人都去了,可林家香火总是要有人继承的。
起先侯爷并不理会,后来直接呵斥他们,不许再提。
他们也死心了,只当侯爷乃时间难寻的痴情男子,认定了夫人,便是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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