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里糊涂修了个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彼交匪敖
说着便双手合十,也不知道念的什么,不过叽叽咕咕了片刻,便见脚下升起一圈光华来,而后化成白雾,一点一点地散去。白宛和还处在目瞪口呆的情况下,紫缘已经说道:“我在此处将你撞下山崖时,打翻了酒葫芦,那些野兽倒也聪明,都是为了争抢,这还未被地面完全吸收的琼浆玉液而来。我这番做法,便是这片山林吸收了那余下的酒气。”这也是这片土地结下的仙缘了,只消千百年后,这里便会出一位帝星。
紫缘背着双手,等山林重归于安静之后,举起酒葫芦,饮了一大口,满足地叹了一口气,这才转身对白宛和说道:“走吧,丫头。”
“去哪”
“华天洞府。”
“华天洞府”白宛和想了想,摸着下巴,又问:“华天洞府是哪没去过。”
“你要去过还了得”紫缘就着酒葫芦,在白宛和的脑袋了敲了一下,勉为其难地解释道:“华天洞府是我修成大罗金仙后,将法宝所炼化的一处空间,平时只作住处使用,修炼喝酒,倒也自在。”
“哦哦。”白宛和小鸡啄米一样地点着头。这个她懂,小说都看过,不就是带空间的修炼吗
跟着,紫缘便拿出一枚玉牌递给白宛和,“此枚玉牌,你暂且收着,这是进出洞府的媒介,只有拿着它,你才能出入。待你修炼到筑基以后,能将灵气成功炼化为真气时,只需调动真气,于冥想之中连接到洞府,这玉牌便也不必要了。”
那岂不是相当于门禁卡一样重要白宛和赶紧接过,好好地收在怀中。
而后,也不知道紫缘做了什么,突然的,光芒大作,白宛和眼前一白,双眼再能视物之时,已是另外一番景象。眼前,云雾袅袅,草木葳蕤,溪流潺潺,白鹤振翅高飞。连阳光也正好,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竟连空气,也透着温柔的香甜,叫人浑身舒爽无比,俨然仙界模样。
“这便是华天洞府了。”说起这洞府来,紫缘还是很自豪的,虽说天界神仙众多,但能在大罗金仙时期,便能将法宝炼化成如此巨大的空间者,当真他还是第一仙。紫缘指着眼前的洞府,假意地谦虚了两句,说道:“根据我现今的修为,这洞府也只能这么大,不过你我两人勉强够住了。”
“呵呵……”白宛和望着这一片无边无际的土地,有那么一瞬的失聪,什么紫缘叫这勉强够住白宛和嘴角抽了抽,弱弱地问了一句:“师父,这洞府有多大”
“最近修为长进了些,这洞府也跟着有些许变化,具体多大,连我也不知道了。”紫缘摸摸下巴,有些为难,“我也懒得用神识再探查了,此前,洞府大约还有个六万亩地左右吧。”
“啥”白宛和的下巴几乎掉在了地上,六万亩一亩地约等于六百六十六点七平方米,一平方千米等于一千平方米,六万亩也就是……宛和快速地在心里换算了一下,惊叫出声,“四十平方千米比一个云南省还大师父,你管这叫勉强够住”
紫缘脸上得意的表情一览无遗,无所谓地摆摆手,“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好汉不提当年勇。毕竟这洞府是根据修为变化而变化的,现在我修为增长,这洞府哪里还是六万亩。”紫缘说的隐晦委婉,暗示白宛和华天洞府更为惊人的现状,待收获了白宛和羡慕又呆愣的表情之后,才问:“话说云南省是哪我游遍天下,怎的从未听说过此地。”
“额……”现在白宛和穿越而来的,是一个叫做新岚大陆的地方,白宛和地理从没及格过,地图上有没有一个同名的云南,便
第5章 腹地小院
紫缘也看出了白宛和的意思,为了长久之计,他少不得再啰嗦两句,又说道:“你终究还是凡胎,仙法何其玄妙霸道,你一介肉身,如何承载若不淬炼身体,让之坚韧无比,随着修为的增长,肉身承受不住,恐怕要爆体而亡,又何论以后的飞升天劫而那千丈山,正是个练体的好地方,你去山脚下练练,即有修为上的进益,又无性命之忧,岂不两全其美”
“哈”紫缘自认为安排完美,为了徒弟,也算是殚精竭虑了。然而,白宛和的重点根本不在这,“什么爆体而亡天劫”当初拜师的时候,他怎么不说早知道,她一定溜之大吉。
“只要你潜心修炼,又有我从旁指导,这些自然不成问题。”紫缘正极力地渲染着自己的通天本事,乍见白宛和脸色不妙,这才心知把话说的严重些,赶紧亡羊补牢,话头一转,又说:“你自然是个例外,有琼浆玉液护着你的筋骨血脉呢,你只需尽快将之吸收归为己用,便万事大吉了。”
“呼。”白宛和拍着心口,安抚着受惊的小心脏,“那就好那就好。”
只是白宛和还不知,所谓的吸收仙酒,就是练体,紫缘不过怕吓着她,换了一种轻巧的说法而已。等待日后,白宛和通过他人得知,不将身体淬炼到刀枪不入的程度,完全承受不住琼浆玉液的仙力时,恨的她整日里大骂“老骗子”。而彼时,紫缘早不再洞府,她也已上贼船,多骂无益,还不如省些力气,留着练体呢。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这边,白宛和跟着紫缘一路走来,无论是远处连绵的山脉,还是近处的穿过树林的溪流,农田或是花圃、果园,洞府中应有尽有,除了没有人烟之外,俨然就是一个王国。白宛和跟着走了大约一刻钟左右,早已经由最初的瞠目结舌,变成了司空见惯,淡定自若了。
而那一边,紫缘始终坚守他导游的基本职责,一会指着一片地,介绍里面种的是灵谷,用以饲养灵兽。一会又指着一片林,说里面的树木算是万年以上,打造灵舟最佳选材。一会指向一片山,叮嘱山里有几个矿,专门出产各种晶石,又以火晶石最多,是炼器必不可少之物。
至于哪座山里还有什么厉害的泉啦,可以炼药啊等等,紫缘巴拉巴拉的,也不知道还说了多少,反正到了白宛和这个修真菜鸟的耳朵里,全都一样,沦为“嗡嗡”的苍蝇叫。白宛和左耳进右耳出,百无聊奈地望望天,又望望兴致高昂的紫缘,耷拉着脑袋,心想,师父住的还真是远啊。
走在前面的紫缘,尤是热情非常,他对天罚的恐惧,全部激发为对白宛和的期待。紫缘恐怕也是第一次体会到,所谓育人二字,又将育人解读成:若要成功,必要孜孜不倦。
照师父现今的这个势头来看,师父倒还是个好师父,只可惜徒弟不配合。紫缘叨吧叨的,白宛和已经忍无可忍,耳朵麻木,头脑发昏,赶紧找准时机打断,尽量放缓语气,不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太像讨债的,问道:“师父要带弟子逛完这六万亩不成”
“不是你说要走走看看”
“弟子确有此意,然而,天不遂人愿。”白宛和用夸张的手法,演义着她对紫缘莫名而来的热血的招架不住,还有厌烦。白宛和揉着心口处,哎哟叫唤两声,顺势倒在地上,用哀怨的眼神看向紫缘,自导自演起来,“洞府内仙气过于充足,它们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疯狂的涌入我的四肢百骸,弟子凡胎,已经吃受不住,师父再不带弟子回小院调息,只怕眼下就要爆体而亡了。”
说着白宛和还生生地挤出来两滴眼泪,随后躺倒在地,最后连她自己也感动了。这深情并茂的表演,仿佛世界欠了她一个奥斯卡。
“……”紫缘足足愣了一刻钟,才回过神来,“胡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白宛和赶紧应声哎哟着,这回,紫缘当真是见了鬼的表情,不对,地府的鬼也没她这般无奈磨人。紫缘愣是想了许久,才呛道:“我的小院就不在洞府内了我的院子处在洞府的腹地,最是仙气盘桓之处,照你这说法,去了岂不是找死”
“额……”尴尬了,所谓看破不戳破,观众就该有观众的样子,这么大赤赤地说出来,就不怕惹了众怒难怪师父流连凡间,肯定在天上犯了众怒,混不下去了呗,白宛和如是腹诽着,只能讪讪地从地上爬起来,拍拍本就一身污血的衣服,立马换了一脸的狗腿相,“师父言重了,弟子这不是急于回院子修炼吗”
“嗯,你能有如此觉悟,倒也不负我一番心思了。”紫缘对白宛和招招手,领着她又走了几步,正好走出了林子,树林的那一边,又是另外一番模样了。“我说的小院,可不就在那吗。”
眼前之景,与才入洞府时的纯自然不同,带着些看破尘世的烟火气。它就仿佛打开了白宛和的又一道门,开启了一个新世界一般。用白宛和的话说,就是绝对的绝妙之地。
放眼望去,是一片长满竹林的半岛,三面环水,一面环山。水中有斗大的荷叶,便是直通小岛的路径无疑了。岛上竹林中,有一竹屋,不是太大,却竹香芬芳,花鸟虫鱼,无一不全。环山的一面,在竹屋的背后,有瀑布从山上垂直而下,落入屋后的水涧,水雾升腾有半丈高,笼罩着看似简陋的竹屋,水滴落下,敲打竹屋,发出叮咚响声,到也别有意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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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斩断尘缘
折腾一天,白宛和确实累的慌了,哪有什么力气看书,紫缘的话全当做耳旁风,将那些书籍只往一旁一甩,身子一歪,就倒在了床上。再细看时,已经睡着。
不管前生还是今世,白宛和总是喝水都塞牙,压力之下,求生的本能从不允许她安睡,哪怕是被掌柜的收养,她也不敢,总怕这来之不易的安稳是场梦,醒来便化为虚无,是以总在半睡半醒之间。要不是她够坚定,只怕这世上又要多一个神经病了。
说起来,这沾了枕头就睡的本事,今儿还是头一遭。大约有了个仙人靠山,心里有了底也未可知。只是可怜白宛和,好不容易睡上一觉,又梦到张二哥请她吃大餐,她正不客气地大快朵颐呢,就被一阵敲门声吵醒,张二哥也一去不回。
白宛和一跟头坐起来,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去枕头下去钥匙,准备往药铺里开门去,待手里摸了一个空,才傻笑着拍拍脑袋,似迷惘又似苦笑般自言自语道:“还开什么药铺”
“丫头。”久不见有人应门,紫缘便不请自入,才喊了一声,便对上白宛和迷惑的眼神,心中了然,赶紧将手中的衣物丢过去,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我就说了,起床气太重不好。”也不等白宛和答话,又自顾掩了门,“瞧着时辰还早,换一身干净的来喝酒。”
“……”白宛和拿下脸上的衣衫,眨眨眼,不是说今日暂且歇息吗
老实说,经历了这些生死,还能活下来,白宛和一向秉持的,都是谁的拳头硬,谁就有道理这一条死则。所以,想归想,再是腹诽紫缘,照样麻利地收拾了,赶紧跑出去。
院中的大榕树下,紫缘一边自斟自酌一边等着。随着白宛和的脚步声渐行渐近,紫缘又取了一只酒杯倒满,招呼她跟前来坐,又打量着白宛和,实话实说道:“果然人靠衣装啊,现在看着顺眼多了。”
白宛和一个趔趄,扶着石桌堪堪坐稳。白宛和咬着手指不断地磨牙,想她可是清河镇上出了名的小霸王,哪家的狗没被她打过,哪家的孩子不是叫她大姐头的,居然被老头呛住,传出去,威严何在白宛和当机立断,必须找回场子,勾着唇,邪笑两声,凑近些,阴阳怪气地问道:“比死而复生前的模样还顺眼”
“咳咳……”紫缘以手握拳,抵在下巴处假咳了两声,干笑着转移话题,“方阔的衣服,你穿着还挺合身。”
紫缘本是捋毛的意思,大约是他甚少赞美谁吧,马屁拍在了马腿上,导致白宛和瞬间炸毛,“啥你宠物的衣服拿给我穿消毒了吗”
“怎么突然感觉渴的慌,丫头,喝茶吗,我看还是去沏仙茶来,于你的伤势有利。”说着,紫缘一溜烟跑进了屋,一边还在琢磨,方阔到底什么时候有毒了,他实在想不通。
“你的仙酒不是活死人肉白骨吗”还于伤势有利,说出来也不怕打脸白宛和瘪着嘴,单手托腮,瞧着紫缘几乎落荒而逃的身影,笑的花枝乱颤。
一时,紫缘端了仙茶来,满上一杯,又亲自递到白宛和手上,笑的那叫一个谄媚,“丫头,喝茶。”然后一旁坐了,和风细雨地轻问:“丫头,咱商量件事呗”
“这就是仙茶味道也不怎么样吗”白宛和分明感觉有一股暖流,在周身流淌,熨帖着经筋骨,且有些她陌生的力量,正在以摧枯拉朽之势,往丹田处汇聚,倒像是做了一整套的针灸按摩一般舒坦。可白宛和偏要忍下一声舒服的喟叹,故意咂咂嘴,要气一气紫缘,漠不关心地问:“什么事”
不怎么样这可是太上老君,亲手炒制的茶,他厚着脸皮讨要了好久,才得了这几两。平日里都舍不得喝的,想着今日特殊,才破例拿出来的。谁知,竟是个不识货的,牛嚼牡丹。哎呀呀,真是浪费了,浪费了。哦,扯远了。
紫缘尴尬地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腹诽,才商量着问道:“丫头,错手将你推下山的事,咱以后能不提了吗”每次被白宛和提及,他都心惊胆战,唯恐被天上知道了。这会儿,要不是还有仙人师父的身份压在那,只怕是要作揖相求了。
白宛和一口闷了仙茶,又想着仙茶到底不一般,不能浪费了,于是又将茶叶也嚼吧嚼吧咽了。顿时,白宛和感觉洞府内至纯的天地仙气,仿佛被吸引过来一样,快速地涌入她的身体,她一边深呼吸,一边摇头摆脑地说道:“看心情吧。”
紫缘险些一头砸倒在石桌上,却惹得白宛和捧腹大笑,看着紫缘一脸内分泌失调的表情,她就觉得赚了。而紫缘的心里,对白宛和的看法,只剩下“魔鬼”两个字,只能以酒浇愁。
“听说一人饮酒,容易愁上加愁啊。”白宛和完全忘了这愁为何而来,只顾说着风凉话,还假装豪迈地拍着胸脯,“徒儿陪你一醉方休。”紫缘还不及拉住白宛和,她便已经已经满饮了一杯。烈酒下肚,传来火辣辣的感觉时,白宛和才晕头转向地嘀咕道:“糟,忘了自己不会喝酒了。”于是晕晕乎乎地拍在石桌上,暗道,人果然不能太过得意忘形,这不就遭报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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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师徒日常
次日,日上三竿,不对,该说日落西山,嗯,也不对。主要是这洞府里总一个样,根本没有晚上,也不知是不是第二天,反正说x天总没有错吧。
话说那天大醉之后,因着紫缘对白宛和的毒舌,有一定的后怕,所以心虚的同时,也很爽快的,就把白宛和遗忘在了院子里。这x天里,完全沉浸在美酒里不可自拔,也完全没有过问白宛和这一茬,对的,他是故意的。对于师父还要害怕徒弟这回事,他必须要挽回些脸面,不然实在丢人,说出去,都要叫人笑掉大牙。
言归正传,那就是这个x天过后,由于紫缘的刻意特殊关爱,白宛和照样地在院中躺尸,醉死在榕树下。她右手枕在脑袋下,左手扒拉着酒坛子,左腿翘在石凳上,右腿时而在坐腿上蹭蹭挠挠,嘴里砸吧着,“真不能再喝了。”然后又是一阵干呕。那模样,怎么看怎么有碍观瞻。
不过,白宛和也不算孤独的躺尸就是了,她到底还有一个“落井下石”的仙人师父。
相比于白宛和的狼狈惨像,紫缘却格外潇洒,悠闲地半卧在廊下的石阶上,就着酒,一边吐槽白宛和,一边作画,将白宛和的惨烈形象落在纸上,那可是证据,漫漫仙生中寥寥无几的精彩下酒菜。
紫缘饮一口酒,便往榕树下望一眼,在纸上添一笔,鼓囊着:“可怜了我几万年的灵树了,好端端的,尽吸了这丫头的酒臭味,修成人型的时间又要延后了。”说着还替那榕树哀伤地抹了抹眼睛,不过装模作样罢了。
那边已经修成灵根的榕树,虽不能说话,心里却满腹牢骚:你好意思说,不知道是谁三天两头醉倒在树下,熏得树睁不开眼睛,这叫什么样的师父,收什么样的徒弟,上梁不正下梁歪。
恰适时,白宛和哼唧着翻了一个身,左腿摔在地上,整个人躺成一个大字型,顺势一脚将一个酒坛远远的踢开,酒坛咕噜噜滚远的声音大约惊动了白宛和,翻来覆去似要转醒。
“哎呀,别动别动,你这个丑姿势还差几笔才能画完。”紫缘见白宛和翻转着,赶紧补了几笔,还没画完,那边白宛和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宿醉使白宛和头晕脑胀,四肢乏力,躺在地上,傻愣愣地四周瞧了一圈,好半晌,理智才归位,忽然一震,想起紫缘定下卯时晨起的规定,惊叫道:“糟,不知卯时过了没有。”
可话说,这天上怎么看着跟醉酒醉倒时一个样子,到底什么时辰了白宛和立马四肢并用,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却发现一动就眼花目眩,浑身酸软,背部始终贴着地面不肯离开。
“卯时还未到。”听着白宛和的惊叫,看着白宛和的挣扎狼狈,紫缘毫不客气地大笑着。
他将那些宣纸揣进袖中,又拍了拍,这才拎着酒葫芦走到榕树下,居高临下地望着白宛和,努力地表现出一副传道受业解惑的终极好师父形象,奈何,白宛和的样子实在太解气,紫缘完全憋不住,忍笑几乎忍到面部狰狞,最后大笑几声,又说:“不过是第十天的卯时还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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