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里糊涂修了个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彼交匪敖
而事实上……
白宛和抱着一棵树,几乎将心肺都吐了出来,抹净嘴角,远离呕吐物,抱着树干转到另外一面,四仰八叉地抚着心口换气,对比着向往的米虫生活抱怨不迭,“惬意个屁嘞,差点要了本姑娘的小命。”
这莫名其妙的故事,还得从莫名其妙的师兄说起。
几天前,白宛和贪念仙府,现据为已有,可惜修为不够,不能运用自如,好好的空间攻击二合一的法宝,沦为个帐篷的功能。更好笑的是,换了主人,连紫缘早先给的玉牌也时灵时不灵。白宛和尝试过n加x再一种方法,也没能逃出生天。
门禁卡一失灵,白宛和出不去,心里一盘算,大约除了紫缘,或者阎君那种变态,别人也别想进来,算是被困其中。白宛和这种蹦跶的性格,困住她相当于判了她的死罪。人虽是还活着,也就比死,只好了那么一咩咩了。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受教了。要是能出去,以后见好就收,绝不过分。”白宛和垂头丧气,这已经不知是她第一千零二次保证了。当然,她的这条保证,总在未来的每一天里,时时刻刻都打脸。
困兽之斗的白宛和,再熬过三个时辰又一刻钟之后,变成了困虫,瘫在榕树下的石桌上,石桌安置不下一个白宛和,所以她修长的四肢都垂在石桌下,跟死猪已经没啥差别了。大约是四肢放在石桌的边缘久了,硌得慌,白宛和翻了身,拿右脚挠了挠左腿,闷闷地说了声:“渴了。”
立马,“唰唰”几声,只见大榕树的枝条漫天飞舞,顷刻间,有几根树枝给白宛和敲着酸疼的腿,还有几根树枝因为树叶全被吓地掉落了,所以拧在一起,凑合着打扇。十数根树枝上捧着朱果、仙泉、仙花花露、人鱼的眼泪,轻轻慢慢地伸到白宛和的跟前,供她挑选。
白宛和睁了一只眼睛,意思性地一瞥,抱怨道:“我大木头啊,你办事能力越来越差了,洞府这么大,你每天都只能找来这两样,你不烦,我都腻了。”被称为大木头的榕树抖了抖,树叶又是掉了一地,却没有一片叶子落在白宛和的身上,显然惧怕白宛和到了极点。
看在大木头几乎快秃顶的份上,白宛和作威作福够了,也不再继续为难,伸手接了仙泉满饮一大口,咕噜咕噜漱了口,然后猝不及防地吐了,这才叼着个朱果啃。
大榕树又是一抖,那可是仙泉,放在修真界里,拼个你死我活,也就能得一两滴,却被白宛和拿来漱口了。看着被吐出来的仙泉,所到之处,冒出一簇草芽花团来,暗叹白宛和暴殄天物。
突然传来一声童声,语气里满是蔑视,简直不成体统,“你是仙君的那个女徒弟”
“我还能是男徒弟不成”白宛和头也不抬,眼睛也不睁,没好气地反问。
“不对,哪来的人”白宛和一头惊坐起,别说人影了,连个人毛都没有,白宛和丢了朱果的核,摸着下巴嘀咕道:“本姑娘幻听”
“我在你身后。”方阔背着双手,冷着脸告诉自己要忍耐,虽是不知礼数的凡人,好歹是仙君唯一的弟子,自己几百年的修为,怎么能跟一介凡人一般见识。
白宛和一动,通身顺气,不可避免的对着方阔放了个响屁。她赶紧转过身来,盘腿坐在石桌上,摸着后脑勺傻笑着解释:“真是不好意思了,修道之人不能杀生,这些天就吃了朱果,导致肠胃不适。”话说完,白宛和平视过去,还是无人,立马抱怨起来,“看吧,老教授们的研究很有道理的,我们得科学餐饮,荤素搭配嘛,朱果再好,吃多了也要幻听的。”
“我在这里。”方阔已经咬牙切齿,脸色煞白,右手凝气成剑,恨不能一剑劈了白宛和。他闭紧了双眼,不断地告诫自己,这是仙君的徒弟,这才一弹指,光剑散去,他捏紧了拳头,告诉自己忍,再忍。
白宛和寻着声音一低头,那叫一个惊讶啊,一个粉嫩的小男娃,胖嘟嘟的,光着双脚,两只脚踝上,各挂了一个红色的铃铛,还没有石桌高呢,难怪没看见。
“你谁家的呀”真是可爱的小正太啊。白宛和双手齐上,蹂躏着方阔的头发,又捏捏他的脸。
“放肆。”方阔打了一响指,身影一闪,从白宛和魔爪中晃到了一丈开外,一板一眼地说道:“吾乃方阔,紫缘仙君坐骑,岂是尔等凡人可以近身的”
“切。”白宛和一摆手,从石桌上跳了下来,两步走在方阔跟前,拿手比了比,顿时大笑一通,“你小孩子家家的,身高还不到本姑娘的腰呢,说话就说话,装模作样的干吗谁还会给你发奖金不成”
“你放肆!”
“哼!”白宛和鼻孔朝着天出气,叉着腰,“放肆你放狗我也不怕”
方阔没辙了,好吧,仙君说了,不能跟流氓较真,任务要紧。于是稳了稳心神,清了清嗓子,拿出大度的宽容态度来,“我今年整整三百岁了,不是小孩。我比你早入仙君门下,虽与你无师门关系,但你便是叫我一声师兄,我也是当的起的。”
“哟,现在说话不拿腔作势啦”白宛和调侃一时,又上下一寸一寸地打量着方阔,眼神怪异,直看的方阔心里发毛。
方阔外表只有五六岁孩童的模样,一口童音配上他那老成持重的派头,显得格
第15章 攻与反攻
白宛和扶着树干颤巍巍地站着,冲着方阔的背影做鬼脸。忽然,方阔一回头,白宛和龇牙咧嘴的鬼脸中一个不察,咬到了舌头,疼的挤眼泪。
方阔偷笑两声,有赶紧摆出师兄的派头来,故意沉声问道:“你可知洞府内出了大事没有”
大事,师父鸡肋算不算白宛和也是无语问青天,师父鸡肋,还能鸡肋出一场战事来,从古至今,这倒是个新鲜事儿。白宛和心里鼓囊着,脸上却丝毫不敢显,老实地摇头。
“那就奇怪了。”方阔转身边走边嘀咕,“仙君无碍,洞府也无变故,怎的玉牌上的禁制会无缘无故发生变化要不是禁制变得简单许多,只怕我也不能进来。”方阔四周环顾着,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好像洞府小了一圈。
“呵……呵呵……师兄慢走。”所谓竟是指的洞府易主这一桩!罪魁祸首白宛和,后怕不已,扯着嘴角,干笑着相送。方阔身影一消失在院角,一惊一乍之间,白宛和眩晕又起,扶着树干又是一阵干呕,脑中走马灯一样,划过各式的优哉游哉的惬意生活,抱怨道:“惬意个屁嘞,差点要了本姑娘的小命。”
折腾了半晌,白宛和脱力瘫在树下哀怨不已,不仅洞府内唯我独尊的米虫生活泡汤,还得背上个“洞府易主”的随时性爆炸地雷,危险系数呈直线上升趋势。
强制接受师父的财产不可耻,可耻的是怎么能留下证据呢白宛和幽怨的像个老寡妇,脑子里全是洞府禁制发生了改变,这也就罢了,可气的是,居然是变简单了。留个证据,都是毫无参考价值的证据,说出去,她清河镇土霸王的名号还要不要了。
“咚!咚!咚!”白宛和羞愤难耐,抱着树干练铁头功。不行,这什么鬼禁制,她必须得想个法子亡羊补牢一下,就是不懂也还得装懂地鼓捣鼓捣。对了,还有那两块牌匾,位置挂的有点嚣张,得找了机会藏起来先。
这边白宛和以摧枯拉朽之势,威逼利诱大榕树将牌匾藏起来,顺便拉住大榕树好好的欺负欺负,将自己被威逼利诱喊了师兄的愤怒发泄一通,完了便躺回房间装尸体。
要是白宛和知道紫缘根本未将洞府放在心上,且遁走之时,已有了舍弃洞府的念头时,她会不会后悔这么雷厉风行,又风风火火地收拾残局。
翌日,白宛和起了个大早,倒不是因为在方阔手里吃了亏,有了修炼的觉悟,而是因为洞府有了日月星辰,黑夜白天的缘故。
说起这个,白宛和的火气加上起床气,蹭蹭上飚。白宛和坐在床沿上捶床咬牙,都怪方阔,顶着张正太的脸,却有个恶魔味的陷。要不是被打趴下,她怎么会心情不好,要不是心情不好,怎么会忘记睡觉戴眼罩,要不是忘记戴眼罩,怎么会被早上第一缕阳光叫醒,要不是早醒,又怎么会心情不好。
这叫什么,恶性循环,裸的恶性循环!
什么师兄妹,她白宛和才没有这么高尚的同门情谊,迟早有一天要讨回来。不过,要都是阎君那种妖孽美男倒不错,一个揉肩,一个捶腿,一个伺候饭菜,嘿嘿嘿,就是来一打也嫌少啊。白宛和脑补了是个阎君当自己的后宫,美的她傻笑着直流口水,“嘿嘿……应广大同胞的要求,这个可以有。”
“你瞎想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瞧你笑的一脸傻像。”就在白宛和漫无边际地yy时,方阔不请自来,顺便往她后脑勺拍了一巴掌,打的白宛和一个趔趄滚下了床,冲着方阔龇牙咧嘴。
阎君的美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那是乱七八糟吗,那是精神的食粮。白宛和冲着方阔瘪嘴示威,一副果然就是小屁孩,没有人生阅历的嫌弃模样。白宛和只就是纸老虎,挥舞了拳头半天,就是不敢来一场说打就打的武学交流,最后不得不偃旗息鼓。
方阔全看在眼里,半分情面不留直接说破,哼笑着,“你要敢跟本仙痛痛快快地打上一场,本仙倒还能破个例,高看你一眼,哪怕反过来叫你师祖都行。”
师祖多诱惑的名称啊,到时候一定要把这假正太踩在脚下,狠狠地欺负欺负再欺负。白宛和咧开了嘴,几乎能都能看到她的后槽牙了。
方阔昂着头,翘着脚尖,连脚趾头都嘚瑟地一点一点的,用鼻子出气道:“可惜你不敢。”一句话,白宛和东看看西望望,脸上摸摸,脚上挠挠,假装什么都没听见。她那样子,分明是嚣张的气焰被方阔掐了,还连根拔起,一点苗头都没给剩。
白宛和从地上爬起来,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下着逐客令,“我要换衣服,请你出去。”
“哼,睡到日上三竿,一看就不是个能出人头地的家伙。”方阔嘴里不饶人,脚下还是往屋外走去,一边头也不回,高高在上地吩咐道:“穿戴了赶紧出来修炼,要敢慢上一弹指的时间,你就等着被本仙丢进千丈山里喂妖兽。”那姿态,先礼后兵又趾高气昂的,把个大师兄的身份拿捏相当到位。
“嘿!”区区一个小
第16章 瀑布泡澡法
“师妹觉得这瀑布泡澡怎么样”方阔坐在屋顶上,居高临下,看耍猴一样看着白宛和被折腾,这种大快人心的场面,堪当史上最佳开胃菜。方阔翘着二两腿,一下一下地点着脚尖,手掌一翻,多出了几串晶莹剔透的葡萄。吃着葡萄,看着戏,绝配!
听说前些日子,上至结成妖丹的大妖,下至花鸟虫鱼,全成了白宛和手中的玩具,把个洞府搅的乌烟瘴气。又听说,满洞府内无一生命不对白宛和有莫大的怨言。还听说,恶人更有恶人磨。
应广大洞府居民的要求,方阔收拾了白宛和,顺便大方地撤了院子的禁制,活像个名为“白宛和瀑布泡澡”的观光旅游活动。方阔登高振臂一呼,那叫个前赴后继,一呼千万应啊。
不过几个瞬间,院子内便挪移来了妖兽、精灵、灵兽、仙兽,天上飞的,地上爬的,水里游的,有毛的没毛的,否管是个啥,反正长腿的全来了,乌泱泱一片,围着瀑布看白宛和的笑话。
来得早的,三五成群赶紧抢占院中最佳观景地理位置,更有甚者,还为屋顶这一大打出手。修为低的,则远远布起禁制看个热闹,偶尔见白宛和又被瀑布拍倒,便举杯大声叫好。当然,兽语而已,管它是唱歌还是叫好,听来都是一样的吼叫。
要不是方阔有些修为,在双耳上施展了隔绝声音的禁制,只怕他也逃遁了,毕竟游戏再是得趣好玩,那也架不住成千上万的妖怪在耳边乱吼不是,那可是相当于一万个白宛和在耳边聒噪,就是不崩溃,也得脑瘫。
可能是白宛和看出了方阔委婉的崩溃,先一步自主解决了麻烦。
白宛和古代现代,起码也是混了两代人的老江湖,她不看别人的笑话,就是别人行了大运,烧了高香了,还有被人,不对,被一群不是人的玩意儿看笑话的道理
越想越气不过,白宛和发指眦裂,怒气万丈,恨不跟凭着自爆也要拉着这些幸灾乐祸的下地狱。
白宛和凝气于掌心,一个手刀劈向水面,杀气融合着瀑布之水溅起数丈之高,腾腾杀气冷的渗人肺腑。瞬间,时间就像是静止了一般,院内的怪物们架也不打了,地盘也不抢了,端酒的手也顿在了半空中,安静的只剩瀑布声震耳发聩。
两个弹指过去,忽然院中浓烟滚滚,方阔甩袖一挥,浓烟散去,院内早已经空无一妖一兽,怪物们争先恐后的奔出院子,最后卡在院门上,造成一波不小的交通堵塞。它们怎么能得意忘形,忘了过去种种,白宛和的心眼又黑又阴,不敢堂堂正正地打一架,黑心药却不少,还是最让人,连妖都不耻的下毒。看了她的笑话,以后除非绝食,否则生不如死啊。
“轰”的一声,众怪物逃出了院子,院门和竹篱笆的栅栏承受了此生最重,变形又变形,最后还是不负众望地倒塌。之后,以院子为中心,方圆百里不见妖、兽,院子终于恢复了平静。
方阔揉了又揉眼睛,确信自己没有看错,扶着自己的下巴,就怕掉了下来。这也是个奇事,白宛和一介凡人,靠着粒筑基丹才堪堪筑基的菜鸟,放在千丈山内,瞬间被秒都是抬举了白宛和。这些夹着尾巴逃走的可都是大妖,随便放个技能,就叫白宛和死的不能再死,还能怕个菜鸟真是奇了!
得益于这一场怒火,白宛和倒是前所未有的专注,加上接二连三的被瀑布拍倒,白宛和倒也看出一点规律来。她双脚分开与肩齐宽,压低重心,在水下扎着马步,勉强能站立。然后疯狂地吸取瀑布之中的仙气,运转为自己的真元,再将真元灌注于双腿,想来个千斤坠,到底没有修为底子的身体,一口哪能吃个胖子,“咚”又掉进了水涧中。
“啧啧啧。”方阔一边享受着葡萄,一边恨铁不成钢地点拨加奚落,“笨死了,注力于双腿这一招用的不错,可你忘了要徐徐渐进,否则凭你这凡人之体,如何在承受大量真元灌注的同时,又承受住瀑布的冲击力简直乱来!”
白宛和虽心有不甘,倒还有些理智,知道现在不是找茬的时候,更何况方阔又说在点上,不得不承认,至少比鸡肋师父靠谱了那么一丢丢。
于是,白宛和不断吸取瀑布之力,不断地元转周天,炼化为真元,再源源不断,细水长流地灌入双腿。这是个细致活,不仅考验对真元的控制和分配,同时也达到了淬体的效果。
难怪电视里古人常常自虐,动不动就去冲个瀑布,管他身材好的还是身材不好,脱了上衣就往瀑布下一站,原来原因还在这里。白宛和一走神,又掉进了水涧。
“你果然资质平庸,伐骨洗髓丹吃上百粒都不见得有效。”方阔忍不住又嘲笑了两句,咽下一粒葡萄后,又伸手去剥另外一粒,“这水是天河之水,仙气极其浓郁,仙君去防卫天河时,带了一葫芦回来,造了这瀑布。在此修炼,于你大有好处,能淬炼你的全身筋骨,你若能好好利用,脱胎换骨指日可待。”话头一转,“但你这样子,只怕要练到沧海桑田了。”
白宛和是谁,打不死的小强,还能因为方阔几句挖苦,就甩手走
第17章 尾羽争夺战
白宛和这凡胎的菜鸟,哪里受得了连续十日不眠不休地冲瀑布自然是累惨了,惨到惨绝人寰,患得患失,失魂落魄……咳咳,反正就是巳时已过,太阳高升,她还癞皮死狗一样,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竹林里蹿出一只兔子来,不知是心血来潮,还是爱好独特,追着一只青蛙跳来跳去。最后可能是腻了,兀自一屁股坐在白宛和的脸上,长毛以耷拉,给白宛和的脸盖得严严实实。
方阔想着定是自己修为不够,仙魔大战一事,紫缘才没能把自己也给带上。所以痛定思痛,就在白宛和到头大睡的时候,他在千丈山中挑战十阶的大妖。巳时过后,小有领悟,这才下得山来,往后院准备叫白宛和修炼,入眼的却是这一番画面,怔愣几瞬,毫不客气地大笑起来。
远处的兔子受惊,带着茫然的脸,没好气地瞪了方阔一眼,然后跳走了。
大早上的,他居然被只兔子瞪了,这这这……幻觉幻觉!一定是幻觉,不然也太丢脸了。
方阔摆摆头,赶紧将脑中那些杂七杂八的念想挥出脑海,瞧见白宛和睡得不省人事,再对比了自己被被只兔子鄙视的事件,心里那叫一个不平衡,一跺脚,“哼,凡人的丫头,哪里都能睡得着。”说着抬脚走到跟前,气沉丹田,提气冲着宛和大喊:“起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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