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为你行行重行行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商虞之豫
韩春花撇撇嘴,凑近丁洛妙的耳朵低声说道:“她嫉妒你,长得好,学习好,又考上了好大学!”
丁洛妙有些无语,“女人的嫉妒心吶,莫名其妙又很轰烈!”
丁洛妙冷眼看着吴同学一口快似一口地喝完,不一会儿脸色通红,趴在吧台上没了动静。另一位同学看她这样,知道被阴了,但一想到那么贵的酒杯她喝了,就算被阴也值了,这位同学二话没说地将醉得不省人事的吴同学,跌跌撞撞地架了出去。
“明天有她头痛的!”韩春花撇撇嘴,“那么贵的酒便宜她了!”她拿着酒瓶翻来覆去地看,很是心疼那瓶酒。
丁洛妙正要说话,感觉腰部再次被碰了一下,发现身后的男孩像陀螺一下坐在高脚圆凳上转来转去。
正好两个同学走了,腾出两个位置来,韩春花拉着她向另一侧挪了一个位置,谁知过了一会儿,那个红白头发的男孩也跟着移了一个位置,在她的身后小动作不断。
还没等她有所表示,只听得“啪”地一下,一个酒瓶子敲在他的头上,血瞬间顺着额头缓缓流下,划过了面颊,看着甚是恐怖。
丁洛妙惊叫了一声,跳了一起,还没等她再细看,一个身影揽过她,将她拉至身后,周围的人也惊叫着纷纷闪避,有爱看热闹的反而大胆地围了过来。
红白头发的男孩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这样一抹半边脸都涂满了鲜血,他满目狰狞,凶狠地瞪着张长弓。
“你敢砸我”撸起袖子,露出纹满纹身的花臂,招呼身后的一群男生,“打他,给我往死里揍!”
丁洛妙探出头,这才发现原来那半边坐着的全是他的人,看年龄大约十六
第48章 韩夏云的纠缠
像他们这种有男生跟随的女生,另类少年多不会特别招惹,偶尔遇到不长眼的吹口哨,张长弓就会回怼一个更加响亮悠长的口哨,更加嚣张地压过对方的风头,一般这种情况下,就会知道对方不好惹而有所收敛。
丁洛妙、韩春花、韩夏云以及村里的其他女孩子,走在前面,张长弓、丁志诚、韩春栋三位男生走在后面,为她们保驾护航。
他们一人嘴里叼根烟,低声说着近半年在外面的情况,接下来的打算。
女生则叽叽喳喳地说着在外面打工遇到趣事,还有谁定亲了,定的那个村的,长什么样,家里条件如何等,这些丁洛妙有些插不上话,只是微笑着默默地听她们诉说自己的烦恼,对男孩子的看法。
在农村,只要不上学,十六七岁就会开始定亲,二十岁之前不定好,就会被认为老姑娘了。
丁洛妙长叹一口气,自己现在十七岁,大学毕业时二十岁,刚毕业就成老姑娘,想想都觉得可怕。
穿过长长的街道,回到吃饭的饭店停车场,丁志诚和韩春栋负责把其他女生送回家,张长弓则拉着丁洛妙,坐他开来的车上,将其推至副驾上,帮她系好安全带,他才坐回驾驶室,发动车子正要起步,后坐车门被拉开,韩夏云小翘臀一撅,坐到了后座上。
张长弓盯着中央后视镜皱眉,他没有回头与韩夏云在后视镜里对视,冰冷的寒眸透着一股不耐烦,冷声呵斥道:“下去!”
“我不下!他们都已经走了,我下去谁带我回去我可是特意请了一周的假回来祝贺妙妙的,我这份情谊,你们载我回家怎么了不值得坐吗再说了,我家里就我一个人回来,家里没有人,今晚我跟妙妙一块睡!”韩夏云连珠炮似的一番轰炸,还一副谁求着她回来似的,最后还得帮她安排住处
真是……丁洛妙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不要,谁也没求你回来,谁让你回来了,自己想办法去!”丁洛妙直接矢口否决,从小到大就这样儿,真是受够了!
“哼,我可告诉你们,万一我在家出什么事了,我妈可不会放过你们!”韩夏云傲娇地一撇嘴,这话说的,威胁意味明显。
丁洛妙摘掉安全带,翻转身体,回头冷冷地盯着她,韩夏云梗着脖子,一副你奈我何的架势,丁洛妙真想掐住她的脖子掐死算了,麻烦玩意儿。
从包里掏出手机,打给韩春花,“花花,你堂妹没地方睡,我把她送你那儿住几天!”
“不要,从小就跟事妈似的,整天嫌我这儿嫌我那儿的,就算我让她来,她也未必愿意跟我!”韩春花对她这个堂妹也是非常不待见,也是八字不合,见面就掐。
韩夏云一把抢过手机挂断,“她睡觉跟打仗似的,我不跟她睡!”
看她一副怕得要死的样子,“噗嗤!”丁洛妙忍不住笑了,韩春花的叔叔和婶子有时候有事外出,会将韩夏云寄养在韩春花家,自然就安排两人一个屋,韩春花非常讨厌她这个堂妹,太能作了,不是这饭不可口,就是嫌床硌得慌,洗澡能洗半个小时,吃饭也磨磨唧唧,别人都下地干一圈活了,她还在那儿鸡啄食似的吃,韩春花看着都累。
韩春花是雷厉风行,风风火火的女汉子,性子急还暴躁,最看不得慢性子人的磨叽,你说两人能对头不!
为了整韩夏云,睡觉时韩春花故意东一脚西一
第49章 捉幼蝉猴的童年趣事
那时候男孩和女孩的力气区别还没那么分明,况且女孩的机敏劲儿还要好过男孩,自然吃亏的大多是张长弓。
最后是丁洛妙的妈妈吕芳芳看不过去自家闺女这样欺负人家小子,明明人家捉到的多,反而吃得少,太不公平了,教训了她一通后,第二天争抢照旧。
没办法,每次张长弓拿来的幼蝉猴吕芳芳都会数一遍,做好后她先分好,再一一端到相对应孩子的面前,这样丁洛妙就吃得少了,等到她吃完,张长弓盘里还剩好几个,她就会下手抢,这时妈妈就会出面给她一顿削。
为此,她嫉恨了张长弓好一段时间,直到有一次,他们一群孩子相约一起后各自分开寻找幼蝉猴,丁洛妙一晃手电,看到地上有什么东西在动,以为是青蛙没有在意。
当她继续前进,老感觉心里毛毛的,拿手电筒再次对准那活物时,妈呀!丁洛妙吓得当场魂都没了,僵在当场哇哇大哭。
张长弓听到她撕心裂肺的哭声,慌忙跑过去一看,发现在离她不远处有一条小青蛇,仰着脖子似乎要随时攻击。
张长弓将她拉离现场,然后猫着腰靠近小青蛇,敏捷如豹子般迅速出手捏住蛇的尾巴,然后像抖筛子一般不停地甩,不一会儿蛇似乎被他甩晕了,耷拉着脑袋没反应,他将蛇装进瓶子里,拧紧盖子,放入自己的斜挎包里。
丁洛妙吓得自此再也不敢捉幼蝉猴了,关于那条蛇,据说被他烤着吃了,撒上点儿盐,味道很不错!
但她又很想吃幼蝉猴,怎么办呢
爸爸说,你不能因为害怕蛇,就连井绳也一起怕了,因为怕噎着,就连饭也不吃了,你可以更加小心谨慎,规避风险,但不可以完全放弃、隔绝,彻底龟缩起来。
在爸爸的督促劝导下,她再次拿起手电筒,但却不敢落单一个人,会紧紧跟着张长弓的脚步,他去哪儿她就跟着去哪儿,尽管她的收获仅寥寥几个,也受到了爸爸的肯定。
有时候张长弓看她馋得不行,会好心地施舍她几个,那时候小小的自己还没那么看重自尊心,有得吃很不错。
更让自己开心的是,在他们小学五年级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吃幼蝉猴从不过敏的张长弓身上起满了疹子,爸爸给他输了液,吃了几次药,才算下去。
爸爸说他是吃幼蝉猴导致的过敏,要他以后杜绝再吃这种东西,为此她还遗憾不能再跟着他捉幼蝉猴,吃他的幼蝉猴了。
谁知,每到晚饭后,他照样会拿起手电筒,拿起塑料瓶子喊上她去捉幼蝉猴。
“你不是不能吃了吗”丁洛妙疑惑地看着全副武装的他。
“你不是能吃吗”张长弓一副看傻子的模样。
丁洛妙不敢相信,他捉来给自己吃这么好的事情竟然落在自己头上
“最主要的是,我在享受捉幼蝉猴的乐趣,这种乐趣你不懂!”
好吧,不懂就不懂吧,有得吃就行!
之后的每个夏至之后,都是他满地方跑地捉幼蝉猴,甚至跑到另一个镇上去,一夜能捉半袋子。
肯定她是吃不完的,张长弓预先留下够她吃的,剩下的他会拿到镇上的饭店去卖,一个能卖五毛钱呢!
因为他跑得太远,她也就不跟着他了,与韩春花一起只在村子附近象征性地找一找,静等他捉给自己吃。
直到初中后,他外出打工,没人再帮她捉幼蝉猴,她吃的也就少了。
第50章 猫头鹰的归属问题
猫头鹰夜啼郎舒服地半眯着眼睛,发出呕呕的声音,似乎是在应答。
张长弓从她怀里抓住翅膀根部,将其拎起来,掂了掂重量,“半年没见,你还是这么大,这么重,一点儿也没长进呀。”
丁洛妙一把抢过夜啼郎,再次抱进怀里,心疼地,抚摸着它的翅膀,“给你说多少次了,被这么拎着它,它会疼的!”
张长弓翻了个白眼,动物而已,什么疼不疼的,反正不会说不会喊的,管它呢
张长弓正待反驳,见丁洛妙愤怒地瞪着自己,一时不解,满头问号
丁洛妙见他满不在乎的样子,就知道他不知悔改,“唉,给你说这些,真是对牛弹琴,它们能平平安安地长这么大,没被你烤了吃算是大大的良心了。”
呃……
他是喜欢去地里捉个鹌鹑、喜鹊什么的鸟烤着吃,但他也是有选择的好吗不是什么鸟都吃的,猫头鹰虽然他总是对着那俩小崽崽说,“不听话就吃了你们!”那也不过是吓唬它们,说说而已,真让他烤了,他真心吃不下!
正待他要反驳,扑棱棱又一只鸟飞了过来,同样落在了丁洛妙的肩头上,呕呕地叫个不停,她怀里的夜啼郎应声而和,叫声此起彼伏。
张长弓再次出手,抓住丁洛妙肩头的那只,它的颜色略微浅一些,他拎起它的翅膀,同样掂了掂,“欧不迭,你咋也这么不长进,这么瘦,我咋吃你呢都不够塞牙缝滴!”
丁洛妙再次出手一把抢过欧不迭,“你除了知道吃,你还知道啥”
丁洛妙左手臂抱着夜啼郎,右手臂抱着欧不迭,跨进大门,抬脚想要踢上门,被张长弓一只脚挡住,丁洛妙踢他的脚,他任她踢踩就是不挪开。
“你到底要干嘛呀”丁洛妙怒目而视,在月光与怒火的辉映下,比猫头鹰的眼睛还闪亮。
张长弓微眯着眼,一只手撑着门,一只手伸向她,“把欧不迭给我玩几天”
哈丁洛妙看着右臂里的欧不迭,眼睛闪了闪,一时踌躇不知如何是好。
虽然实际上两只都是她在喂养,但就归属上来说夜啼郎是她的,欧不迭是张长弓的,直到初中毕业,他外出打工,将欧不迭托付给她,而她要去县城上学,一周只能回来两天,平时就拜托爸爸妈妈喂养,但无论是一周不见,还是半年不见,他们与它们之间的亲近似乎从未消减。
此刻,夜半三更,两人两鹰在大门外对峙,丁洛妙不想吵醒家里的大人,抱着两只鹰便跨进大门,用脚推上大门的一瞬间,她低声说道:“明天再来找它们玩,今天太晚,赶快回去休息吧!”
说完,彻底关上大门,接着就是推门栓上锁的声音,随即“噔噔”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张长弓看着她关上大门,倚靠在她家大门上,点了根烟,抬头看着弯月,烟雾与银纱般的月光,让他的五官朦胧起来,星星、明月、蝉鸣,很美好的夏天,但他心里的担忧却在层层叠叠地加剧。
这越来越大的差距,像鸿沟一样盘桓在他们之间,就算他挣再多的钱,也只是土豪乡巴佬而已。
在社会上
第51章 努力缩小与她的差距
他在下面往吊斗里装水泥,身边不远处的另一个吊斗正向上运砖,他听着滑轮的声音不对,而两位视察人员仍无所觉地想要从吊斗下面穿过,他一个箭步冲过去,冲进两人中间,一手抓住一人的手臂向后拉,然后再用力一甩,二人叠罗汉似的压在一起,两人显然摔得不轻,坐在地上半天没起来,气得脸色涨红,眼睛冒着火光,正要开口训斥,只听得刺啦啦滑轮失灵的声音,吊在半空中的吊斗轰一下快速坠向地面,“咚”的一声巨响,地上砸了一个大坑,地点正好是两人所站的地方。
两人的表情由愤怒转换成惊恐,随即看向张长弓,脸上又呈现出感激之情。
两人扶着腰慢慢地爬起来,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你叫什么名字”
“张长弓!”张长弓不想做,不留姓名,他丝毫不犹豫地告诉对方名字。
两位视察人员长得很有特点,一个矮胖,一个高瘦,眼睛都很犀利且透着精光,两人点点头,走了出去,看方向像是去找工程监理去了,自始至终两人也没有对他说声谢谢,张长弓无所谓地耸耸肩,低头看了一眼吊斗和散落在地的砖块,没事人般地拿起铁锨继续装水泥。
今天他本来应该在上面砌墙的,但因为有一位小工生病,他就替他一天在下面,才遇到这么一件惊险的事情。
具体事情是怎么解决的,从再也没有出现的监理可以看出,他game over(淘汰出局)了。
上面指派了新的监理就任,新监理叫董明成,是山东人,性格耿直豪爽,军人出身,喜欢标准化和制式管理,他一上任就制定了新的作业规定与标准,并指派张长弓为自己的助理,协助他监管整个工程的细节。
对于他的助理身份,农民工们非但没有抵触情绪,反而很为他高兴,不再担心克扣食粮和拖欠工资的问题,每个人都干劲十足。
张长弓吃在工地,睡在工地,大小事务几乎全被包揽,工人的安全操作培训,规范化操作指导,质量与时间要两手抓,毕竟有工期限制。
在张长弓的监管下,工程保质保量地完成了,并且还提前了半个月,有了这次完美的合作,董明成对这个十五六岁的小伙印象很深刻,对人有情有义,遇事不怕事也不怯事,眼睛滴溜溜乱转,很是机敏有想法,是做事的好苗子,董明成有心提携他,在他接管下一个工程时,张长弓也带领着原班人马跟随入驻。
对于建筑工人来说,都是春节后跟着包工头从老家一起来的,一般多是一个工程做完了,中间未必就有新的工程能够衔接上,而这次因为了吊斗脱落事件,包工头和原监理一起被罢免了,才有现在他与董明成的组合,他也知道如果不是上面有人安排,董明成应该不会一来就安排他做助理,所以他格外珍惜这次机遇。
如今董明成已经调去上面做经理了,现在他独当一面做工程监理,三年下来,他积累了大量人脉,想要跟着他干的农民工就有好几百,又因工程能够准时且保质保量完成,他在这个行业算是小有名气了。
做监理除了可观的工资外,每个工程结束更有一笔不小的提成,他现在先买了车,手里的钱他想注册一家建筑公司,同时他对房地产业也相当感兴趣,他曾多次去公司总部开会,这是一家已经上市的房地产集团——天地置业,并多次碰到一高瘦一矮胖的视察员,原来高瘦的这位是设计部的总经理叫王涵,矮胖的那位是工程部的总经理叫刘元敏。
“你现在进入这个行业正是时候,未来十几年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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