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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在上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拾筝

    母后自知惹不起韩润文,以腹中孩子要挟保命,韩润文答应,却利用职权将百里襄押送临安,想要以莫须有的罪名除掉他以报复母后。

    可是百里襄不仅逃了,还带走了母后,韩润文暴怒亲自捉拿,母后在路上落马小产,性命垂危,百里襄求韩润文救母后,并愿意此生不与母后相见,他的深情让韩润文恼怒,将他打成重伤丢在半路,带走了昏迷不醒的母后。

    这次小产,母后养了一年才堪堪恢复,她和你现在一样,整日郁郁寡欢闷闷不乐,可是美人终究是美人,即便她病态难掩,韩润文的一颗心还是在她身上,竭尽全力对她好。

    终于,在韩润文随同先帝巡边时,百里襄悄悄到了临安,再次见到女帝,两情相悦的两个人就在城外庄园巫山,也就是那一次,母后怀了阿姊。”

    景玉放在桌上的手微微轻颤,却是依旧看着窗外,可她平静的神色已经松动了。

    &




第999章 唯有阿姊一人喜笑颜开
    虞姜再次把展开的竹简放在她面前:“阿姊可知,你自幼服用的朱丹,其实是透需内里的毒药常年服用,难以活过双十年华,只可惜后来,母后和百里襄都不许你再服用,还让朱全安大费周章为你调养身子,你吃的那些药,瞧着寻常,药引却是健壮男子的心头血,宫中面首不绝,旁人只当是母后厌倦送走了,可谁能想到,那些人的尸体就在废宫埋着呢,那一片断壁残垣中,有多少人是阿姊曾经的药引啊。”

    “咳咳咳”景玉掩嘴猛咳起来,嗓间有些许腥甜泛起,她的情绪开始激动,心口也隐隐发痛,就像是身上的血液在乱窜,没头没脑的撞击着她的五脏六腑。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虞姜笑道:“阿姊可还记得你八岁的时候母后去安州的事了七年内战,母后的王位堪堪安稳她就去了安州想把你带回来,可是韩润文防备太重,所以,她为了引韩润文到临安来,才怀了胤玄和朝姒。

    韩润文太自负了,内战七年,母后让他在安州作威作福了七年,他的心思变了,虽然谨小慎微,却终究败给了自大,阿姊亲手给韩润文毒酒,让韩润文没有半点防备,那场贺寿宴殿内欢喜,其实殿外伏兵上千,大家都怕韩润文看破,唯有阿姊一人喜笑颜开。”

    她的话就像是一根根细长尖利的刺,慢慢扎进景玉心里,把她一直困惑的事情逐一解开,也让她心口痛苦难当。

    腥甜漫出,景玉伏在桌上呕吐不止,鹅绒细毯上沾染了几滴嫣红,瞧着格外刺目。

    “阿姊可还好”虞姜假意关心:“看来阿姊体虚,当真沾不得麻黄和人参,我只让人用了少许,竟然



第1000章 终究是夭折了
    “阿姊是不是觉得我说的和你自小听到的相去甚远”虞姜坐到景玉身边,拉着鹅绒细毯给她擦去嘴角的血迹:“这世上最让人愤怒的事,只怕就是亲生女儿帮着仇人来对付自己了吧,母后恨毒了先帝和韩润文,阿姊却一心一意只记挂着韩润文的好,三番五次和母后作对,更是废去了自己亲生父亲的一条胳膊,实乃不孝。”

    她压低了嗓音,满是享受的欣赏着景玉如同白纸的脸色:“阿姊,你现在是不是很怀疑我的话,还是说,你已经想的明明白白了”

    景玉用力把她推开,自己也扑在了榻上,一口心血吐在榻上,把雪白的狐狸皮垫子弄脏了大片。

    她滚下眼泪,想反驳虞姜却是无话可说。

    因为她说的是真的。

    即便自小被韩润文灌输女帝不好的思想,可她天生聪慧,也会自己去琢磨这些事,以前以为都是真的,可是越是了解女帝,她就越是怀疑那些话的真实性。

    女帝恨她想杀她都没错,可是每一次都在紧要关头收手,否则以她的筹谋和手段,对付羽翼未封的自己,完全就是小菜一碟。

    而且,百里襄对她几乎宠溺的好,德阳和胤华与她相似的眉眼,每一样都是铁证,只是她自己一直不愿意去探究去承认罢了。

    虞姜没放过她脸色细微的变化,看她竟然熬过了气血攻心,虽是诧异,却也有几分欣喜:“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阿姊。”

    她把包袱打开,露出里面脏兮兮襁褓,景玉的瞳孔瞬间紧缩,就连呼吸都停滞住了,想要不看那里面的东西,目光却是黏在上面一动不动。

    虞姜把襁褓抖开:“阿姊可认识这个那个右耳后有一颗红痣的男孩,终究是夭折了。”



第1001章 诛心之苦
    “不会的。”她眼睛大睁,里面布满了绝望和挣扎:“他不会死,我的孩子也不会死,他会带着孩子来见我的。”

    虞姜把手放在她的心口,感受到剧烈的心跳总算是满意的笑意:“阿姊,节哀顺变,对了,这些竹简上都是母后当初的脉案,阿姊只要细细推算一番,就知道自己的生父到底是谁了,另一份是阿姊的脉案,韩润文不过是一直在利用阿姊罢了,阿姊看了就知道真假。”

    她收回手,最后说道:“阿姊,夫君孩儿都去了,可是生无可恋”

    景玉说不出话,抱着襁褓满脸是泪,心痛让她呼吸急促,像是身上压着千斤巨担,让她痛苦难当。

    虞姜开门出去,走到窗外时说道:“我若是你,便就此了结放过自己,母后和百里襄陪伴身侧多年,明明有那么多的机会,他们却都不认你,想想母后对二姐的爱护有加,你又算什么呢我不过是略施小计,她就对你猜忌怀疑,百里襄即便疼你又如何他还是不信你,若他当真疼你,怎么会看着母后对你一次次下手

    阿姊,母后容你掌权多年,不过是因为长弟还小,不能独当一面,现在长弟能够做事了,你就没了价值,而且这么多年他们不认你,还不因为韩润文留下的十万大军没有真心归附,你不过是她稳定安州的一颗棋子,是韩润文教养长大对付母后的一件工具罢了,可怜呐可怜,整整十七年之久,除了明淮,竟无人真心待你。”

    她说完还故意一叹,听着景玉在榻上低吼呜咽,心情格外畅快。

    当初听高琛无意间说起这些,她还从未在意过,只当是寻常故事,谁想,今日竟能用来诛心。

    她缓缓离去,笑意却越发明媚。

    景玉无法嚎啕大哭,过悲引起的失语,让她连大哭发泄都做不到,胸腔里仿佛涌进了无数的碎石断刃,不断搅刮着她的肺腑。

    若说上一辈的



第1002章 万念俱灰
    怀里的襁褓已经湿了大半,上面的污迹染脏了月白色的寝衣,她躺在榻上,长发垂落在地,目光空洞的看着顶上的房梁,消瘦白净的脸上满满当当都是泪渍,衣襟已经被血染脏了大片,身下的白色狐狸皮也脏了大片。

    这一夜她受煎熬,当痛苦深入骨髓耗损她的心力后,恨意也随意升起,可是几番气急攻心,她的身子撑不住了。

    摸索着把老太医送来的盒子打开,景玉瞧着里面的药丸许久,才伸手拿起药丸...

    太阳刚刚冒出一丝光亮,给清冷的早晨多了一丝温暖的期盼,扫洒的宫人跪在地上,小心的擦拭着门槛。

    殿门却突然开了,他们一惊,立刻呼啦啦全部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贵人一眼。

    只穿着袜子的脚半掩在裙底从他们面前走过,石砖冰凉,贵人却一丝一毫都不在意。

    直到她走出宫门,扫洒的宫人才敢稍稍抬头,疑惑的看着同伴。

    十月的东川,清晨已经偏凉,各宫还未起身,当然,除了早起上朝的女帝之外。

    游廊园中都是洒扫宫人的影子,远远的瞧见景玉,他们都在震惊之后慌乱的跪在地上。

    白裙以脏,她嘴角衣襟的血迹吓得一些胆小的婢女差点昏厥过去,襁褓被紧紧抱在怀里,就像是抱着一个孩子般,手里攥着青鸟玉佩,一步一步朝着长天一线挪去。

    丧夫失子,万念俱灰。

    王宫之深,东川之大,却无处让她身心依附。

    扶住宫墙,心口一阵翻腾,又是一丝腥甜升起。

    景玉知道自己熬不住了,不管明淮生死是真是假,她都熬不住了。

    她想追随离去,却不愿意成全虞姜的百般算计。

    若是自己当真这般离去,岂不是顺了他们的意。

    她想过去找女帝,可是女帝根本不信她,多说又有何意

    百里襄不在,德阳不在,胤华不在,胤玄不在。

    她所能相信的人,都不在她身边。

    围困深宫,孤立无援。



第1003章 丧钟十二下
    阳光被一片片叶子割碎,零零碎碎的落在她身上。

    踩着满地落地走向当初小宴的位置,去年之景浮上心头。

    公孙金黄,墙头仍在,但那个清俊儿郎,再也不能抱着她穿过殿宇楼阁了。

    脚下虚软,她倚树滑下坐在地上,抱着襁褓,瞧着几步远的石凳,却着实无力过去了。

    清风再起,树叶微响,金黄的也只窸窸窣窣的落下,将地上、她的身上再覆一层金黄。

    守在门口的几个禁军担忧的看着里面,正踌躇着要不要进去看一看,就见銮驾到了。

    女帝还穿着朝服,因为走得太快,发冠上的流珠晃得杂乱。

    他们急忙跪下,女帝却是直接冲进长天一线,瞧见倚树坐着的人,她明显神色一松,抬手示意身后的宫人停住,自己走着过去,。

    “天凉,回去吧。”

    景玉没出声,女帝只好蹲下轻轻扶她:“听话,别吹风。”

    她终于动了,却是倒向女帝,脑袋靠在女帝肩上,抱着襁褓的手无力滑下,手里的青鸟佩滚落在地。

    女帝心头大震,整个人顿时僵住,缓和了半刻才有些难以置信的出声:“景玉,景玉。”

    抬手捧起她的脸,嘴角的血迹让女帝心中一片凉意,那双睥睨天下的眼睛霎时通红,温热的泪水低落,顺着景玉苍白的脸滑下,直到消失在她被血迹脏了的衣襟处。

    身后的宫人们都惊住了,呼啦啦全部伏地跪下,或真或假,或哀或痛。

    ......

    前往临安的路并不顺利,即便飞鹰骑已经在猎杀刺客,但一路上仍旧不断地有刺客冒出来,古达带来的人折损了一半,明淮自己的人也只剩下飞羽和一个叫做鲁源的侍卫了,他们一行人减员厉害,剩下的这几个还都受了伤。

    不过好在,一路拼杀,他们终于到了临安城外。

     



第1004章 死因成谜
    古达往外一看,街上以无人走动,尽数跪着,面向王宫,俯首致哀。

    飞羽等人也忙跪下来,灵鸢已经傻了,被人拽着跪下来后依旧没回神。

    古达抱着孩子忙蹲下来拉着明淮,一时也不知道要如何劝他。

    倒是怀里的孩子,咿呀着去抓他的衣服,似乎感受到了父亲难以言说的哀痛,小脸上也是一片哀伤。

    明淮神情发怔,反应了半刻才把他抱过来,小小软软的身子刚入怀,就把他的理智坚强冲的七零八碎,把脸埋在孩子的襁褓之中,他的身子克制不住的颤抖,孩子小嘴撇着,却是直接嚎啕起来。

    母子连心,他该是也悲痛的吧。

    孩子的心思最是容易表达,哭够了,它就不哭了。

    可是大人不一样,有时候,痛,是哭不出来,它只会让人万念俱灰。

    屋里漆黑,油灯并没点上,明淮坐在地上,整整两天,他神情木然,即便痛彻心扉,却除了那一日恸哭之外,一生都没有吭,就像是傻了,痴了,魂儿都离了一般。

    千里迢迢赶来,他终究是慢了一步。

    若他早些离开。

    若他早些摆脱罢了刺客。

    若他再快一步。

    那是不是就能留住她,就能再见她一面。

    可是,晚了就是晚了。

    他没见到景玉最后一面,也不能现在冲进宫里去见她。

    古达知道他就在门口,抱着孩子蹲在外面说道:“飞羽他们打听到消息了,庄园失火,她伤了身子,醒来后一直郁郁寡欢,算算日子,她还未出月,身子最是虚弱,离开不过是早晚的事情,东川公主不修陵寝,历来都是随葬夫家墓葬或者父母陵墓的地宫,她还未嫁,女帝也未修陵墓,宫里传来消息,说是将她安葬在东川先祖陵



第1005章 彻查公主所食所饮
    桌上摊开的竹简,榻上丢着的小盒,她死前抱着的襁褓。

    每一样都是证据,却每一样都无法找到线索。

    是自杀还是他杀朝臣在昭阳殿争论不休。

    容湛带着仅存的侍卫也在四处找寻证据,却都一无所获。

    苏鱼不信景玉会自杀,她还未等到明淮,还未等到孩子,她如何舍得弃他们而去

    因为景玉的离去,德阳懊悔痛哭,把去见扶白的信撕的粉碎,在景玉离开的树下待着不走,胤华扛着伤势进宫,同样哭了两日,熬不住晕倒了才被人扶走,朝姒和胤玄每日白天都要过来,同样哭的不可自己,虞姜和安荣来过两次,也是哭的凄凄惨惨让人动容。

    可是,悲伤下的真真假假,谁又分得清楚

    香饵再次丢进火盆,一个内侍进来:“女帝要见你。”

    苏鱼微微一怔,静默的站起来跟着他离开。

    到了昭阳殿,里面灯火通明,进殿,只有女帝一人,她一身素白坐在长案,不施粉黛钗环,神情憔悴,面前摆着在景玉桌上发现的那几卷竹简和小盒子。

    苏鱼行礼跪下,木然的等着女帝开口。

    “你是她的贴身婢女,她待你非比寻常,她可曾与你说什么”

    她语气疲惫,苏鱼木然的抬头看着她:“公主说,她厌倦了勾心斗角的日子,只想远嫁与九公子相守,日后做一个深宅妇人,教养儿女,相助夫君,别无他求。

    公主还说,临安暗流涌动,有人不安分了,女帝高居深宫,所有的事情都来自自己的耳目眼线,太容易被人蒙蔽,幕后黑手先对付了德阳公主,再用德阳公主的事来对付她,一旦她们都倒了,那下一个,就是两位公子,她不放心,但她无能无力。

    公主曾交代婢子和容湛,一定要提防安国公府,特别是王献,陈杭乔曾经在冷宫遇到过王献,后来也证实了他的身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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