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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卿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猫羡

    “琛哥儿乖,没事了没事了。”

    “夫人,老奴不是有意的,老夫人恕罪,”仆妇惶恐的爬起来跪在地上,从腿边摸了个东西出来,“是这东西硌着老奴了。”

    说着又瞪屋里的丫鬟:“这些个不长眼的,正屋也不收拾干净,摔着老爷夫人了可怎么办”

    周氏原本没心思理会她,下意识扫过去后一愣,看着她手上那颗圆滚滚的石头,又去摸袖子,神色顿时僵住。

    仆妇从她脸上看不出喜怒,不安道:“夫人,小公子怎么了”

    “噎着了。”周氏沉默了片刻才说道。

    仆妇对着自己手上越看越眼熟的玩意儿,又环看了眼哭声逐渐嘹亮的小公子,突然一哆嗦,烫手山芋般将那石子扔了出去。

    神情如同见了鬼般惊恐:“夫.....夫人。”

    周氏摆摆手,仆妇便闭口不言了,只神色更加惶恐不安。

    等屋子里收拾妥当,过了盏茶的功夫后大夫才背着药箱被领进来。

    小孩已经止了哭声。

    大夫查看一番后擦了把汗庆幸道:“小公子没什么大碍了,幸亏异物吐出的及时,否者老夫也无力回天,我给小公子开副安神的药,将养两日就没事了。”

    镇子本就不大,谁家有个风吹草动都能在镇上传个遍




第六章 只取一物
    周氏带着仆妇赶到庙里的时候,丑丫正在火堆前烤鱼。

    鱼是傅言从后面的溪里捞上来的,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一尾,傅言眼巴巴的看着她翻动鱼身,深怕一眨眼就没了似的。

    周氏进来便看到这么一副画面。

    这荒庙说它荒都是抬举了,也不知是哪年闲置在这里。

    早就褪了色的墙壁塌了一角,剩下的也摇摇欲坠,屋顶只有几根梁横在那里,阳光直直的照下来。

    正中间一尊斑驳的佛像和一张布满青苔的供桌,才隐约能看出这原是一座庙来。

    她眼中的高人和一个少年便蹲在那供桌前面烤鱼。

    周氏捏着手帕,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多心了,那石头也许只是个巧合吧

    这人委实看不出高人的样子来。

    但既然来了,总不好无功而返,不管怎么说,琛哥儿确实是她救下的。

    看着那四只眼睛都钉在鱼上面的两人,周氏轻轻咳了一声。

    丑丫抬头扫了她一眼,将鱼又翻了个面递给傅言。

    “夫人是来解惑的”

    丑丫扯过傅言的衣角擦了擦手,看向周氏。

    “我是来答谢贵人的,”周氏施了个礼,后面的仆妇捧了一个包袱上前打开,“聊表心意,还望贵人莫要嫌弃。”

    “咳....咳咳咳.”傅言一口刚咬下去的鱼肉呛得喷出来,憋红了脸。

    银子!

    他居然看到了银子!

    七岁时在他娘藏起来的嫁妆箱里看到过一角碎银,当时好奇,没忍住拿嘴里咬了一下,被他娘狠狠揍了一顿。

    那是唯一见过银子的一次。

    眼前这银子居然是一锭一锭的,十锭!这得多少钱

    傅言一把将丑丫拽到后面,挡得严严实实的,瞪向那几个妇人:“我是她哥哥,有什么事你们跟我说。”

    什么贵不贵的,这么多钱拿出来想干什么

    买几十个他们都绰绰有余了。

    总不能是来买命的吧

    所以说他最讨厌这些有钱人了,总以为有钱就能为所欲为。

    周氏不知道他心里已经跑马似的奔到了天边,极为诧异道:“你们是兄妹”

    面前这圆滚滚的小子看着也不过是个半大少年,那位高人竟比他还小

    这么小的姑娘哪里能是什么高人。

    所以到底还是赶了巧,瞎猫碰上死耗子吧

    呸呸,瞎说,什么死耗子。

    周氏有些羞恼,自己竟巴巴的赶过来。

    但随即又松了口气。

    那什么血光之灾想来也是信口胡诌的,倒也不是坏事。

    “令妹机缘巧合之下救了我家琛哥儿,”她说道,语气松快了不少,“这是谢礼,两位收下罢。”

    什么琛哥儿

    傅言攥着那啃了一口的鱼,瞪着眼睛看那白花花银两,又回头去看丑丫。

    她一直跟自己在一起,什么时候救的人

    难不成以前来过这里

    那怎么在街上那会儿没认出来,现在才来送谢礼

    丑丫显然不准备为他解释,略一歪头,拨开他走到了周氏仆妇跟前,笑眯眯的从她托着的包袱上取了一锭银子。

    仆妇低着头,却又忍不住悄悄地抬眼瞧她,毫无先前那凶神恶煞的样子。

    想不到这姑娘年岁这般小。

    若不是她,今日恐怕就不是只罚奶娘例银的事了。

    那一摔简直摔没了她半个魂。

    可夫人没有提起原本的来意,她也不好说什么。

    “这些都是给你的,姑娘不必客气。”周氏见她只拿了一锭,便笑道。

    依两人的样子,怕是没见过这么多银子。

    虽说只是误打误撞,但琛哥儿的命确实救下来了,就当是为琛哥儿积福也罢。

    “一命换一物,这是我师门的规矩。”

    丑丫将银锭拢入袖子便转了身。

    周氏哂笑:“几两银子哪能换琛哥儿的命,你好生收着吧。”

    “规矩便是规矩,”丑丫说道,“夫人今日若带的是一串铜钱来,我也只能取一枚。”

    她不知道师父为何立这样的规矩,但他这么说,她便这么记着了。

    一命,只能取一物,不可多也不可少。

    师父说,这是公道。

    周氏脸上的笑容有些僵住。

    这姑娘不识好心,她也没有强塞的道理。

    “你们拿着这些银钱,找个安身的地方,莫要在外招摇了。”她柔声劝道。

    那一锭银子紧着些用,也够他们用上许久。

    这一次是遇上她,下次可就不定有这般好的运气了。



第七章 说书人
    两人晃到镇上后,丑丫将那一锭银子换成了碎银和半贯铜钱。

    傅言喜滋滋的把钱袋系在腰上,紧紧打了个结,也不嫌沉。

    包子铺已经收笼了,买了最后两个包子,两人一边吃一边走,路过一家衣铺时,丑丫脚步一顿,拽着傅言进去了。

    “去去去,哪儿来的乞丐,”衣铺的伙计一扭头看见他们俩,忙上前拦住,“讨吃的去前头街上的饭馆,这里没有。”

    “谁是乞丐”傅言瞪眼,不满的拍了拍腰间,“我们有钱。”

    哄谁呢

    有钱能穿成这样

    伙计翻了个白眼,便上前推搡。

    这要是冲撞到客人,掌柜的还不得削他。

    “哎哎哎,你干啥呢”傅言两脚一分,往门口一站,伙计推了两下竟没推动。

    “我们来买衣裳,你这人怎么还把上门的客人往外推”他气道。

    现在的生意人都这么不讲道理

    “怎么回事”里面有人听到动静,掀了帘子从堂后出来。

    “掌柜的,”伙计为难道,“这两人...”

    话未完被掌柜打断了。

    掌柜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身材矮胖,长相很是平和,声音却有些尖利:“两位来买衣裳”

    丑丫双手拢在袖子里,神色自若的站在后面看傅言闹腾,此时才慢腾腾的开口:“我们买两身成衣。”

    掌柜凝视了他们片刻,挤出一丝笑容:“里面看看,新来的伙计,让客官见笑了。”

    说罢作了个请的手势让两人进去,又敲了伙计一个栗子。

    惯没眼色的,没瞧见那胖小子腰上露出角的钱袋子么。

    虽然两人模样落魄了些。

    但这是边境,风尘仆仆的过往商客也不是没有。

    他们只是卖衣裳的,只要有钱,又管他是乞丐还是什么。

    “有没有素色的衣裳”丑丫四处看了一看,店里女子的衣裙不少,都是春季里鲜亮的颜色。

    “有有,客官这边瞧瞧。”

    这铺子里只有一个伙计,门外又有人进来,掌柜的迎了上去,接待他们的便又是先前那个伙计。

    伙计恢复了往日接待客人的热情,只嘴角微微撇了一下。

    就知道有钱也是两个穷鬼。

    素色衣裳自然是要便宜得多,丑丫挑了两套灰白色的衣裙。

    傅言那圆滚滚的身材成衣是不大好买的,最后只挑上了两套短褐。

    “咱有钱,姑娘家就应该穿漂亮些,”傅言瞧着她手上的两件素衣,颇为不满,“这穿起来跟守丧似的,我看那件蝴蝶兰的裙子就挺好。”

    说着便要让伙计去拿。

    丑丫手指颤了一下,突然转过头,眼中翻涌而上的情绪将傅言吓了一跳。

    “你...你想买啥咱就买啥。”他喏喏道。

    虽说只相处了几日,但除了长相以外,一直觉得是个挺和善的性子。

    这样外露的情绪还是第一次见。

    冷入骨髓的冰寒,甚至有些癫狂。

    几乎一瞬间就让他想起那天夜里杀人的时候,但她杀人时却是极度冷静甚至淡漠的。

    所以,他刚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傅言忍不住摸了摸脖子,感觉有点凉。

    丑丫合了一下眼,所有的情绪又消失了,快得像是个错觉。

    “这里可有帏帽卖”她松开手,将衣服上捏出的褶子轻轻抚平。

    “有,您稍等。”伙计点头应道。

    这地方风沙多,街上带帏帽的人不少。

    她现在的这张脸,在有心人眼里太过显眼了。

    从衣铺里出来前,丑丫向那伙计问了镇上最大的酒楼位置。

    “咱去大酒楼干啥”傅言问道,“想吃什么我去买。”

    听说那些大酒楼里的东西分量少不说,价格还比外面的贵了一倍。

    他捂着钱袋甚是心疼。

    还没热乎呢!

    再说酒楼里有的东西外面也有,还管饱。

    “那里热闹,”丑丫将帏帽上的纱罗放下来,“去听听消息。”

    这倒是个好主意,听说酒楼里有说书先生,专门讲外面的奇闻秩事。

    傅言忙抬脚追上去。

    他们两人这一逃



第八章 打听消息
    “这事还要从早上说起。”

    “今儿个天光正好,周夫人带丫头出府采买,兴致极高....”

    大堂里有人笑骂:“快说正经的,别啰嗦了。”

    这先生哪儿都好,就是喜欢添油加醋的说上半晌才能讲到正题,遇到个性子急的铁定掀桌。

    说书人瞪他:“还要不要听了”

    “听,当然听,”那人说道,“今天的酒我请了,您老能直接说正题不”

    说书人轻咳了一声,扇子啪的一下打在手心:“周夫人今日在街上遇到个怪人,那怪人把夫人当街拦住了,说‘你家有血光之灾’.....”

    “噗...咳咳咳...”傅言一口丸子卡在喉咙里半天才咳出来,“这是在说...”

    丑丫横了他一眼,傅言硬生生把后面的声音咽下去了。

    大嗓门仍旧引来邻桌看了几眼,傅言露出牙花子和满嘴油光冲他们憨然一笑,那几人嫌恶的收回了目光。

    丑丫将方才吃饭掀上去的纱罗又放下来了,眉头微拧。

    这地方怕是不能呆了。

    傅言倾过身来小声道:“这镇子也忒小了吧才早上的事儿呢,就传这里来了。”

    而且那么点事有什么好说的镇上的人怕是闲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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