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嫡妃,农女驯夫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别控制
二人一路无话,渐行渐远,村口这里果然热闹,百十来号人聚在一起,有官兵,有村民,有站着的,还有躺着的。
不明所以的二人站在一旁,官兵们以白布遮住口鼻,充当口罩,看来是怕疫病传染,手里的长刀已经出鞘,将村民们团团围在中间。
而被围圈的村民各个情绪激动,有的甚至跃跃欲试着要夺官兵手里的刀,若不是忌惮着远处官兵手里的弓箭,恐怕这回两伙人已经撕打在一起。
秦苗苗仔细看了看,村民里有不少熟悉的面口,河东村的村长韩宝富,还有陈荷的父亲以及陈荷也都在里面。
村民们情绪激动,韩宝富在跟官兵陪笑着打圆场:“官老爷,您就通融一下,向知县老爷禀告一声,这御医开的药方确实不能再吃了。”
领头的官兵躲在几步远的地方,神情厌恶鄙夷:“你们这群刁民,不识好歹!那药方是皇上钦定御医下的方子,怎么会吃死人!自己时运不幸,没有熬过去,怎能怨方子不济。”
韩宝富挤着一脸的褶子,笑的比苦哭难看:“官老爷不是我们存心闹事,这吃了方子上的药,仅仅这几日,单是我们村就已经死了八个,其他村也死了不少,您就通禀一声,让上头派人来给我们看看吧,我们命虽贱,但也是皇上的子民,求皇上开恩,救救我们!”
“大胆!皇上也是你们能提的,哪场瘟疫不死人,熬得过去就活,熬不过去就死,上头的御医身子金贵,怎会给你们这群刁民诊病。”
官差头头的一番话激怒了村民,也不听韩宝富的劝告,扯着脖子叫喊:“你们这群黑心的官差,草菅人命。”
“反正都是死,今天我们跟他们拼了。”村民的语调里满含绝望。
各个撸胳膊挽袖子,准备动手,而官差们也把手里的长刀举起,弓箭蓄满力,一有村民动手,他们手里的长刀就会对着村民砍下,满力的弓箭也会对着村民飞射。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村民中还有不少像陈荷那样的女子,吓得瑟缩在一起躲在自己父亲兄弟的身后。
苏木站在一旁拢着眉,神情冰冷到了极点,显然是这群官差惹得他不悦,手里的长刀羽箭对准的不是侵略外敌,而是对着这些身陷绝境的良民百姓,他们并没有过激的举动,甚至百十来号人竟没有一人带着棍棒凶器,何以让这群官差刀箭相向。
回头扯住秦苗苗的衣袖,低声嘱咐:“跟我来,拽住我的衣袖不要松开。”他怕自己也制止不住两方激进的情绪,外一真的打起来,自己也可以照看这丫头。
就在村民和官差之间的大战一触即发的时候,一个翩翩公子,牵着一个瘦弱的小丫头快步来到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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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无心之失
天上的云儿白呀,地上的草儿绿呀,油绿油绿的,看的秦苗苗甚是喜欢,想编一顶帽子戴在头上,正好可以应景。
哀怨的看着跟在苏木身后喋喋不休的陈荷,还真的不把她这个名义上的妻子当做一回事儿,自从疫病爆发以来陈荷三天两头的就往这跑,他娘和她弟的病都好了,她还来!
虽说自己和苏木没有什么实质上进展,而自己也很安于现状,有吃有喝的很好,但是突然多出来一个陈荷就是让秦苗苗觉得不顺心,从头发稍儿到脚趾尖儿全都透着不开心。
秦苗苗狠狠的白了陈荷一眼,心里暗骂这‘不要脸,苏木看都不看她,她还屁颠屁颠的缠着,真是不要脸!’
就在秦苗苗白眼快翻出眼眶的时候,只听陈荷骄呼一声,整个人有预谋的跌进了苏木的怀里,苏木正在挑拣药材,一时本能反应抬手接住了陈荷。
竟然接住了!自己往他怀里扑的时候他都是连推带躲的,轮到陈荷这个小贱人的时候他竟然把她接住了!秦苗苗气的想原地爆炸!
三步并作两步跨到二人身边,假紧张中透着伪关心:“陈荷,怎么样没摔死吧”
陈荷柔弱无骨的靠在苏木的怀里,在苏木看不见的角度得意尽显,挑衅的看着秦苗苗,声音小小带着些娇羞:“没事多亏了苏郎中将我扶住。”
“没事还不快起来!”不由分说,一把将倒在苏木怀里的陈荷拽了出来。
陈荷不满的挣扎一下,她不想起来,她想就这么靠在她的苏郎中怀里靠到死啊!
陈荷的那点小心思秦苗苗怎么会看不明白:“姑娘家投怀送抱的太轻浮,男人都不会喜欢的,苏郎更是不喜欢。”
苏木抬面无表情的看了秦苗苗一眼,但是眼里的询问她看懂了,他是在问自己知道不喜欢你还抱大腿,往怀里生扑
秦苗苗的话荷是听到了心里去了,立马不在挣扎乖乖的从苏木怀里出来。
苏木掸掸衣袖对着陈荷说到:“明日你便不用来了,你娘和弟弟的病基本上痊愈不用再服药了。”
苏木的话引得一人欢喜一人愁,秦苗苗美滋滋,她就说嘛,苏木这个性冷淡是不会轻易倒在小姑娘的石榴裙下的。
陈荷则苦着一张脸,以后不用来了那岂不是没有机会接近苏郎中了,她不!她就是喜欢苏郎中,她就要每天看见他!
“苏郎中,我愿意来,我帮你干些活什么的也行,我很勤快的!”说完还不忘意味深长的看了秦苗苗一眼。
我也勤快啊!我只是有病刚好才没干活而已,不然洗衣服做饭都是我的啊!秦苗苗再心里呐喊,面上却笑得开心:“吼吼吼吼,刚刚才说过苏郎最讨厌投怀送抱主动倒贴的!”一边说一边将陈荷半推半送的推出篱笆院。
陈荷一步两回头,含情脉脉的看着苏木,仿佛再说你一定要去我找哦!
本着家丑不可外扬的优良传统,秦苗苗原本含着笑意的脸下陈荷走后立马垮了下来。吱吱扭扭的朝苏木走去。
苏木看了一眼秦苗苗,复又低下头捡拾药材,语气生冷:“好好走路。”
秦苗苗噤噤鼻子,小跑到苏木跟前,半蹲在苏木腿旁,苏木坐在椅子上,刚好一低头就可以看见仰头注视着自己的秦苗苗。瞥了一眼,不咸不淡的问道:“干什么”
秦苗苗大眼睛扑闪扑闪,盯着苏木看了许久有些犹豫:“苏郎中,你说”秦苗苗又觉得将心里的话如此直白的说出来有些不妥,所系想拐着弯的换一个说法。
苏木听到秦苗苗将话说到一半没了下文,抬头欲询问,却正好对上秦苗苗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眼中的期盼太过明显,晃得苏木迷了眼,不自然的躲开,装作若无其事的询问:“怎么了”
“苏郎中啊,成亲只是下聘礼就算礼成了吗”秦苗苗决定循序渐进。
苏木挑眉,似乎有些意外秦苗苗的问题:“当然不是,说亲,定亲,迎亲,成亲,这些都做完了才算礼成,为什么问这个”
秦苗苗立刻垮了脸,原来她和苏木现在只能算是定亲啊,所以她还不是他的娘子喽,也就说还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如果哪一天苏木真的看上哪个女人,娶回来自己的处境就岌岌可危了!
“苏郎中,那我们现在还不算夫妻喽”秦苗苗问的小心翼翼。
苏木皱着眉头看着秦苗苗,慢慢的眼中溢出一丝不易察觉哀伤,但是却被秦苗苗准确的捕捉到了。
哀伤为什么提到的成亲的事,苏木的眼中会有哀伤划过难道他也是个鳏夫死了妻子
“苏郎中,你成过亲娘子过世了”秦苗苗字斟句酌的说出这句话,她怕犯了苏木的忌讳,又嚷嚷着把自己扔出。不过自己得病的段日子他好像没有再提把自己扔出去的事。
苏木剑眉一拢,点了一下秦苗苗的脑门:“你这脑袋里装了什么,我不是鳏夫,若说妻子是有一个定过亲的,只是我悔婚没有娶她。”
“是我吗”秦苗苗突然没头没闹的问了一句。“我们也是定亲了,但是你还没有娶我。”
苏木睨了秦苗苗一眼,清了清嗓子:“不是你,别问了。”
秦苗苗撇撇嘴,起身拍拍身上的灰:“不问就不问,不过在旁人眼里我们可是住在一起了,那就是夫妻,你可不能随便的再赶我走。还有离陈荷那个白莲花远点,我看着堵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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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为县太爷诊病
七月的天气像是下火了一般,烤的人心焦气躁,秦苗苗终日神色恹恹,提不起半点兴致。
原因是她的心里梗了两道坎,一道是因为自己的私心而害了陈荷,另一个却也是因为陈荷,她爹明知道那是个火坑却还是甘心情愿的为了儿子把女儿推了下去。
秦苗苗这边每日闲得发呆,苏木那边却是忙的不可开交,因为他找到的治疗疫病的办法,救了几村子人的性命,现在十里八村都把他当成活菩萨供着。自然看病问诊的人也是络绎不绝。
苏木得了一小会儿空闲,踱步到秦苗苗身边,他知道秦苗苗心里为什么烦闷,可是世间因缘难断,况且他也看出秦苗苗不是心性阴毒的孩子。
拿了一本半旧的医术扔到秦苗苗面前,居高临下,神态倨傲:“我忙的连口水都喝不上,你却悠闲自在,把这本书背熟,我要考查的”
悻悻的捡起地上的书本,秦苗苗本就是学渣,看到字就两个眼皮打架,如今她心情如此低落更是没有心情背书,仰头可怜巴巴的睁着一双大眼睛,苦求道:“郎中,不背行不行没心情。”
苏木眉毛一挑,冷笑一声:“不背可以,之前欠了我一百两,逃荒的时候又是五十两,一百五十两还给我,书不用背了。”
眨巴眨巴眼睛,试探道:“有没有这样一条路,不用背书也不用还钱”
“呵!有啊。”说着苏木矮下身子,一张俊脸在秦苗苗眼前放大虽然眼里含着笑,可是语气却是阴森骇人:“那我就把你卖给一个头顶长疮脚下流脓的老鳏夫,让你们恩爱白头一辈子!”
秦苗苗立马防备的向后挪了挪身子,大大的咽了一下口水,她最怕的就是被卖了,何菜头已经成了她永久的梦魇。再说这死郎中阴晴不定,说不定哪天没做好梦,一生气真的把自己给卖了。在这个把女子当做物件儿的时代,秦苗苗又敢相信苏木几分。
见到苏木威胁的目光,忙不迭的点头:“背背,我马上就背。”
苏木牵了牵嘴角满意的一笑,随后袍角一甩,躺在摇椅上优哉游哉喝着凉茶。
秦苗苗则跟吃了苦瓜一样,垮着一张脸将地上的书捡起来捧在手里,展开第一页发现是一本医书,但是书上的繁体字秦苗苗大半不认识,抿了抿嘴唇颠颠的跑到苏木跟前:“郎中,这字好多不认识”
“好多说明你还认识一部分”苏木很是惊奇秦苗苗还能识得一些字。
秦苗苗乖乖点头:“认得一些简单的,不过复杂一些的不认得。”
“那个书生教你的”苏木眼中异光闪烁,看的秦苗苗心惊胆战,为何看上去如此危险,自己没惹他!
“哎哪个书生”她真的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你少在这里装腔作势,你会忘了你那个小”
“苏郎中!苏郎中!”苏木的话刚说了一半,被一人打断。
那人穿着一身粗布短衫,三四十的年纪,跑到苏木跟前还未开口先深深的鞠了一躬:“苏郎中,求你救我家老爷!”
秦苗苗见到有人请诊,自觉的站到一旁,眼观鼻不说也不动。
苏木则从摇椅上起身,对着男子点头致意:“我去取药箱,马上就走。”
苏木向来如此,他虽性格倨傲甚至带着些矫情,可在对待病人方面向来是有求必应,无论是富贵人家还是穷苦百姓,他都有求必应,从来不拖沓半分。
拿好药箱的苏木步履匆匆,跟着男子走到门口,复又回头对着秦苗苗招招手:“今日你随我同去。”
秦苗苗也不敢回绝,屁颠屁颠的跟上,这户人家应该是个富裕的大户人家,竟然派了一辆马车过来。
三人乘着马车去了镇上,秦苗苗算上那次逃荒这是第二次进城,望着道路两旁高低错落,鳞次栉比的门楼,她竟然觉得有些眼花缭乱。
虽然在现代她是逛街小能手,但是这古代的建筑有着特有的魅力,深深吸引秦苗苗,古朴典雅,精致繁复,光是她一幢飞檐就够秦苗苗细细看上半天。
这幢还没有看的全面,那一幢更精致的就又映入眼帘,目不暇接毫不为过。
苏木只当秦苗苗是从没见过世面,一副居高的神态斜斜的睨着秦苗苗,心中不免冷哼‘黄毛丫头,没见过世面。’
就在秦苗苗看的津津有味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了。
一座朱漆大门映入眼前,檀木匾额上书写两个大字,秦苗苗看了看脱口而出:“县衙。”
有些意外的看向苏木,他们要给县衙的老爷治病,那也就是县太爷喽,苏木的眼中却是透露出不悦,眉头微不可见的一拢。虽然快速将不悦隐了下去,但还是被秦苗苗捉了正着。
中年男子对着二人又是深深的鞠了一躬,神态恭敬:“苏郎中,快请吧。”随后因着二人进了县衙。
穿堂过厅,弯弯绕绕,来到县太爷的卧房,男子在门外通报到:“夫人,苏郎中请来了。”
“快请进。”门内一女子应声,听声音三十左右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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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找上门来的秦家
阴云密布,一点风都没有,空气憋闷的让秦苗苗想要脱下衣袍光膀子。
这古代什么都好,唯有这闷热的夏天实在熬人,空调电扇一样都没有,就连雪糕冰棍也是做梦才能尝尝。
坐在篱笆院门口的大树下,秦苗苗手里蒲扇翻飞,晃的手腕发酸也没有觉得凉爽几分。
回头睨了一眼苏木,气定神闲的为病患诊脉,似乎一点都感觉不到闷热一样。
自从上次县太爷上门感谢被村民认出以后,苏木的病人有多了几层,以前多是些穷苦的村民百姓,现在一些商贾财主也纷纷过来求医问药,所以苏木在附近几乎已经垄断了医药行业。
秦苗苗多数时候回在一旁打打下手,帮帮忙,苏木闲暇时不仅会让她背医书,还会教她认识一些药材,熟识一些药性,苏木说秦苗苗不过十几岁的年纪,学什么都来得及,只有掌握了生存的本领,才能将自己的命运攥在手中。
今天是天气太热,秦苗苗瞧着看病的人不多,她才在树下偷会儿懒。
秦苗苗对着苏木努努鼻子,又开始用力抡起了手里的蒲扇。
忽然她眼角瞥到一个身影,走路摇头尾巴晃的,甚是熟悉,定睛一看,冤家路窄!竟然是她那个丧尽天良,将她卖了又卖的的爹爹!
秦苗苗看了一眼院子里的几个病患,一阵风儿般的刮进院子里,抄着个扫把就冲了出来,眼神凛冽,看着秦老爹的目光中带着恨,淬着毒,跑到秦老爹身边二话不说抡起手里的扫把就往秦老爹身上招呼!
秦老爹本来带着讨好的笑,他是昨日才逃荒回来的,听到村子到处都在夸赞苏木,说是看病的人踏破了门槛,就连县太爷都亲自上门感谢,一听苏木有了这么大的出息,他想着过来讨好,这次逃荒将家里的银钱花个干净,他就想顺便再向秦苗苗讨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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