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完整穿越之精分剑三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于兰
二郎真君把贺毓婷推靠在一棵老树上。那棵老树体重身宽,风一摇满头冠叶摇曳。漫天的阳光被繁叶剪裁,掺着叶影投射下来。树荫下气温宜人,既不过份躁热也不过份阴凉。二郎真君目光仔细地梭巡,严谨地检查着贺毓婷周身是否有磕着碰着伤着的痕迹。贺毓婷也没闲着,她拉过二郎真君的手,用背包里随身携带的绣花针将他手背上木片碎屑逐一挑出来。那伤口不深,但是衬着满手的的血污很是触目惊心。她给二郎真君施了一根长针,伤口就迅速地愈合了。再把干涸的血渍擦干净,又得一只骨节分明,晶莹剔透的玉手一只。不知不觉间,二郎真君早已停止了打量贺毓婷,反而是看着她细心地为自己疗伤。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出声。
树林里少了兽群耸动,只听得见风声叶语,环境静谧喜人。
贺毓婷抬起头,看见墨瞳里倒映自己仰起来的面庞。她一下痴了,想起过去种种。虽然是赐婚、公主下嫁驸马高攀,但是玉郎从未生出埋怨之心。他本可以娶一个门当户对之女比翼情深,却不得不奉旨行事,低下一颗高傲的头。洞房花烛夜挑开新娘的头巾,她在笑,他却没有多少笑意,着实令她忐忑了一番。现在想来,大概那个时候,他已经窥见一丝阴霾,开始忧虑一族未来的风险。后来琴瑟和鸣,也多半是贺毓婷主动博来的,总觉得玉郎只是应景,从来不敢思量感情里谁给的多一点,又有谁给的少一些。后来风起云涌天下大乱,她立刻没了底蕴,成了一个失心失情的疯妇。
这一世,她断然不肯再赴前汤苦业。哪怕是面对面心脏悸动得要跳出来,她也不愿意承认也不愿意正视自己的感情。
感情可能只是一种习惯的延续。突然剥离可能会让人短时间内痛不欲生,但翻过去时间长长久久象一条永不止竭的大河般洗刷,多尖棱的石头也能磨平。习惯又算什么习惯算不了什么,感情又能算什么
贺毓婷垂下眼睛。记忆里那些灵动乖巧,温婉矜持
100 隐歧
“既然是去劝他走开,为什么他会离你那么近!”二郎真君眼里红雾又添了一成。
贺毓婷先是腹诽了一句:mmp,现在你不是比他贴得更近老子是你们眼里香喷喷的肉包子还是肉骨头你们是饿了三天三夜的狗吗,一个一个闻着味也能凑上来这么挑衅的话她可不敢乱说,嘴里十分冷静自持地吐出珠玑般滚圆的字眼儿:“他只是有个问题要问问。”
“问题!”二郎真君才不上当。“什么问题能让你们靠那么近”说来说去就是嫌弃两个人距离太近了。这满打满当的酸味,出了树林还能再漫延百里。
真说出来怕是要吓得你一滚!贺毓婷暗暗骂道,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再涨点装分下次就能在荻花宫里压着你打的阿萨辛你怕不怕这话当然也不能乱说,她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没问呢,你就出现了。”
二郎真君回想起自己推开门看进的那幅画面,气血又要往上翻涌。“真的等他问完了,你岂不是要被整个都生吞下肚了”说完他啪唧一口又亲在贺毓婷嘴上,这回干脆俐落一点都没有粘糊劲。然后他又抓起贺毓婷的手。先是一个轻吻落在手腕之间,然后吮吮吸吸在手腕上弄出一个红印子。贺毓婷差点腿软发虚站立不稳,只能把全身重量都依在二郎真君另一只胳膊上,虚浮地挂着。她心里暗恨,论起**的功力,二郎真君竟然是有增无减。
一想到这,贺毓婷昂起头来看过去。“倒是你!这么久了,你倒是变得很会调……调……”
“**”刚刚还火冒三丈的人,现在突然就云开见日,看上去欢畅得很。
贺毓婷只觉得胸闷气堵,可以撒泼耍赖问出来的话,真溜到了嘴边却一个字也蹦不出来。二郎真君把她反转了一个身,再搂着慢慢滑坐在地上。他舒舒服服地靠着树干,贺毓婷舒舒服服地靠着他。但是该问的问题,一刻也无法绕过去。贺毓婷看着眼前春意盎然,鸟语花香的场景,最终还是期期艾艾地问道:“二郎,这么多年了,你有没有其他、其他、其他……”她磨了一下牙,才问出来:“中意的女人”
想她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早就司空见惯了结婚离婚,把闪婚闪离都喝水一样习惯的世界。现在真的轮到她问起二郎真君这种**问题,思想还古旧得象是封建时代的大男人。
“没有!”二郎真君斩钉截铁地回答。
太斩钉截铁了,反而惹人疑虑。贺毓婷想转个头看看二郎真君的脸,被他自后面强箍着动弹不得。只听他说:
“我一门心思扑在找你的份上,每一界都是来来回回的穿梭,你以为这来来回回不要时间不花精力吗哪来的时间去招惹别人。”
二郎真君坦坦荡荡的口气里隐隐约约露出一丝怨气。提到这一点,贺毓婷又是心虚又是惭愧。“你不过是欠我一个承诺,遇上我的时候实践就行了,遇不上也……”她这句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完了。二郎真君狠力圈紧,一下子把她勒得喘不过气来。“二郎!你弄疼我了!”
弄疼了还是没有放松力道。
二郎真君嘶声说:“三千世界仅你一人,你要叫我舍你就其他人那么你呢这是不是说你也能舍我就他人”
贺毓婷茫然了。她不知道。但是她独身三百多年却从未动心动情这件事也不是假的。在二郎真君出现之前,她浑浑噩噩也没什么不好。该睡的时候睡该吃的时候吃,该笑的时候该哭的时候都中规中矩,一件不落地成了。也没什么不好。这念头一滑过,她自己心里突然竖起一道齐天高的大坎,怎么也迈不过去了。突然间觉得如果没有二郎陪在身边,以前那种仅靠冻眠就把生命占去十分之九的玄淡生活变得索然无味甚至无法忍受。不光是二郎真君对他人另
101 残之渊源
两个人耳鬓厮磨了一番,便起身去把帮贡任务做了。都是一些十分简单的任务,相较而言,那杀猴取酒、秒它一千个倭寇捡一百个肚兜的日常简直是奇葩任务。这一天的日常只要采五个蘑菇杀十只狗熊就over了。任务简单到贺毓婷不得不怀疑系统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内幕,耍了手段让她完成取酒的任务后,再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把酒给喝了。天知道当时她只是手贱在那酒壶上滑了一下,压根就没想喝酒,结果就这么稀里糊涂给灌了!
两个任务全部完成加起来也没超过一个小时。但他们还是浪费了好长一段时间,大部份时间用来花在找蘑菇上面了。更让人感到糟心的是,系统突然出了问题,不管是神行千里还是大轻功,突然都无法发动起来。另外车夫们也神情鬼祟,多给钱也不肯跨界交通,找他们租一匹马象要了他们的狗命似的。贺毓婷气不过,连着两个地图都是骑着自己脚速百分之六十的“绿吃葱”得——儿——得——儿——地跑过去。
二郎真君至始至终都乐得很,骑着自己的霸红尘慢腾腾地跟在贺毓婷身边。
“过来吧,”他不断诱惑,“我的马可以双骑,你想坐前面还是坐后面都可以。”
旁边有人的时候他还知道收敛一点,没人的时候简直是放浪形骸到了极点。
一开始,贺毓婷也是信了他的邪乖乖地上了他的马。不过片刻便被他从上到下摸了个精光,于是她便提出坐后面,哪知他纵马狂奔,尽挑崎岖不平的小路弯来弯去,逼得贺毓婷不得不紧紧贴在他背上。而他最有准备,天策府一身铠甲早就卸下来放在背包里,穿着一身轻薄的绸袍血脉贲张的就等着贺毓婷自己倒贴上来。
贺毓婷悲愤交加,忍无可忍最终召出了自己的绿螭骢,没错,就是广为人知深受剑三玩家各种喜爱性价比最高的吃葱大黑马。然后她就满地图的“得——得——得——”慢动作似的翻山越岭。为了找五朵小蘑菇,她家“小吃葱”累得口吐白沫。平常用惯了大轻功加神行千里加地图车夫的贺毓婷没少心疼自己的小吃葱。即使心痛肉痛,她也坚决不上二郎真君的霸红尘了。
“你老实说,刚刚好端端地帮会里处理政务,怎么突然就杀去茶馆了”杀狗熊的时候,贺毓婷就在一旁看着二郎真君杀。这任务,组队也不能共享完成,一个人杀十只狗熊,二个人的话就要杀二十只狗熊。纯粹的磨耗时间。二郎真君杀完了自己的十只狗熊,从第十一只狗熊开始才算到贺毓婷的头上。这期间贺毓婷只需要乖乖坐在场子里充当吸此狗熊的诱饵即可。她百无聊赖,决定和二郎真君好好地聊一聊。
二郎真君哼一声。“如果我不是及时赶过去,你岂不是已经醉心于牡丹了”
“哈!”贺毓婷大笑一声。她差一点就说出:想当初老子混荻花后宫的时候,时时都要防着小丹儿投怀送抱呢!这话是不能说的。一说,二郎真君估计直接冲过去弄死牡丹了。贺毓婷咽了一口唾沫,不屑地道:“你当我是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吗。”
“倒不至于此,”二郎真君戳死了一只狗熊,等着第二只狗熊循着血味过来的空档,认真道:“不过牡丹那张脸颠惑众生,我还是怕你不小心着了他的道。”
贺毓婷呆了一下,脱口道:“他和你长得差不多啊。”
林子里传来一声枯枝被踏碎的啪吱声响。二郎真君背过身,循着声音望过去。要不是看见他耳尖上突然变成血红色,那一片红色渐渐延展到颈根,贺毓婷还真不知道他又脸红了。“第十三只!”那可怜的大狗熊刚露了一个头,还没来得及咆哮一声,便被二郎真君又是一枪戳回灌木丛后面。虽然被挡住视线了,但灌木丛后面的动静很快就没了。二郎真君迟迟没有出来。
贺毓婷坐在林中央一圈空地上,一边等着一边坏笑。“二郎,”她娇滴滴地唤,“第十四只快过来了,你不打我就自己打咯了”
二郎真君拨开灌木丛走回来,不免狠狠瞪了一眼贺毓婷,脸上还是一片通红。这也没什么,被别人瞧见了,就说他
102 风和日丽
深情令人后怕。
纵然二郎真君有深情,如果贺毓婷不喜,那就真正是一场噩梦。然而贺毓婷是喜欢的,甚至自己也没察觉到,论起深情,她也不比二郎少多少。只要肾上腺素荷尔蒙激增,人的脑子总有那么一些不够清醒的时候。再没有外来阻力,两个人情意绵绵地相处一段时间,蜜里调油干柴上火,多大的烦恼都丢到爪哇湾去了。
二十只狗熊每每刚生成一只,就被二郎真君一枪毙掉一只。等系统“叮”的一响提示任务完结,二郎真君几个纵声一跃,跳到场中间把贺毓婷夹在臂下,飞身上马,一溜烟的远去了。也不是他怕再来几只狗熊,实在是想贴得近一些。但是给贺毓婷一点空档,指不定她又会抽出那匹跑得“得——儿——得——儿”的绿吃葱慢悠悠地行山游水了,而他只能一个人寂寞地坐在双人座骑属性的霸红尘上费尽口舌诱惑。索性趁着贺毓婷还没回过神来,先将人拐上马再上说。
“我自己有马!”贺毓婷被他紧实地搂在怀里抗议道。
“是有马,但跑太慢了。这附近野兽多,我们得快一点穿过去。”二郎真君堵回来。堵的时候面不改色心不跳,两眼直视前方,好一副认真严肃心无旁骛的模样。贺毓婷看他那认真的模样也不是假装的,微微哽了一下,然后说:“真的遇上野兽了,打回去不就成了。”
二郎真君给她翻了一个白眼。“你以为打怪不费体力的吗”言下之意就是他累了,少出玄蛾子。“我可是午饭都没吃什么,就一直耗到现在。一路赶过来做任务,人都累垮了。现在再从旁边跳出一个小怪,我怕是连长枪都拿不稳。”对不起,你说啥贺毓婷眯起眼睛,往上抬下巴。正好马蹄下一个跨度,她身子一倾一侧,啵唧一下,亲在二郎真君的下巴上。那小贼一个偷笑没压下去,在贺毓婷眼前一闪而逝。
“既然环境如此凶险,那你把一身装备卸下来干什么”通身毫无防备,只把一根长枪别在身后。要不是这道上真的有几分凶险,需要靠武力能镇慑一番,他怕是连长枪也收进背包,免得碍事。贺毓婷被马儿一路狂颠,问句话象打嗝似的被“得、得、得”地截成一段一段。
二郎真君知道她起疑了,于是小心翼翼地藏起心满意足的笑容,谨慎答道:“太热了。”
如果说铠甲太重了的话,那谎就说得太假了。一身精铠放在现实世界里衡量,那确实是相当的累赘。但是这里是哪这里只不过是游戏世界。大部份的道具都是一堆电子数量,什么重量温度都是根据宏观调控来掌握。象贺毓婷穿一身万花谷校服,真要沦落在现实世界里,那一堆长袍套短袍、内衣外衣加腰带加腰坠什么什么的,不重死也能把人捂得热死了。有一个微黄的小漫画,便是嘲笑花哥新娶一个豪迈的丐帮老婆,睡觉的时候老婆三下五除二就扒光了玉体横陈,花哥偏不猴急,一件一件地脱衣服,脱完了该摺好的摺好该晾好的晾好,再回过去准备和娇妻大战三百回合,结果人家已经呼天呼地睡得哈啦子都流出来了。想到这个笑话,贺毓婷小脸微热。她现在一身行头是偷偷去见牡丹时换上的白裳,最简单不过。估计二郎真君不安好心的话,截过腰带顺势一抽,她就势三百六十度一个大圈转下来,就可以身无寸缕了。嗯,也不算身无寸缕,里面还是不伦不类穿了内衣内裤的。只是和luo体基本没有差。
也许她穿得单薄也是一个原因。所以二郎真君甫一推开门,乍见她和牡丹竟然贴得那么近,才会勃然大怒差点无法自持。
这么一想,贺毓婷也有些赫然,觉得自己有错在先。“讲真,感觉现在这个世界越来越向真实世界的原型靠拢了。”她把后半句话及时咽了回去,实际上她真正的疑惑是:这个世界真的是照着我的回忆而打造出来的吗
 
103 回城
“玄抱紧!”二郎真君长枪在手,万夫莫敌的气概爆绽,再急催胯下马儿一阵急奔。
贺毓婷也看出苗头不对,调整了角度死搂着二郎真君不放。她一点也不担心二郎真君不能脱困。倒是这队游离的蛮兵更让人惊疑不定。一些事超出寻常轨道,朝未知偏离的感觉越来越重了。等她面贴在二郎真君灼热的胸膛上,又是一悚。“二郎,你的盔甲”
“无妨!”二郎真君一个吐纳,长枪如雷蛇游走,一下挑翻了五个鞑子兵。
这时系统“叮”的一响。贺毓婷虚境里跳出来提示:“柳随风邀请玩家小五巧巧加入队伍。”
贺毓婷随手点了同意。队伍面板里除了柳随风,还有二郎真君,三个人绑定在一块。柳随风从天而降,落在马前。他两指并在一起,抹过笔直倒竖的长剑,朝二郎真君飞快地挥剑横劈:“七星拱瑞!”这位大爷总算是前玩家出身的boss,还好有个组队的概念。如果他没有提出组队邀请,一个七星拱瑞不仅定住鞑子兵,连贺毓婷和二郎真君也跑不脱。霸红尘不愧是马中的法拉利,在主子的授意下身上负了平常两倍的重量也轻松起跳。宛如一道黑色的小旋风,转眼就越过一群被定得生生不能动弹的鞑子兵,“得得得”的远去了。柳随风拉出一匹马来,脚速不逊于霸红尘,跟在二郎真君后面冲进了城门。
贺毓婷终于察觉到刚刚那一幕场景里最诡异的地方在哪儿了。那些鞑子兵不是红名!一套“红名主动攻击,黄名被动攻击,白名不会攻击”的理论在他们身上根本无法体现。他们一路疾驰。偶尔有注意到他们路过的鞑子兵,大多数都在路边呆站着目送他们奔过去。那些人脸上清一色全是非npc的表情,让贺毓婷感到害怕的她一眼就能看出那些表情不是冷漠、羡慕就是绝望……
“难道那些小怪也是玩家”
“至少不是游戏角色,而是活人。”二郎真君沉声说。
贺毓婷感到一阵寒意窜上脊梁。和号称玩家的人相比,那些倒霉穿越成npc的人明显情形不乐观。光是打量他们脸上的表情就能略知一二。
一行人速度飞快地进了内城。太原的主城区依然是一片太平景象。守卫兵或站或行井然有序。玩家来来往往都神色平和。唯一诡异的是天上飞来飞去仙袂飘飘的人影没有了,反而是地图车夫那儿聚了一堆人吵吵嚷嚷。经过他们的时候,贺毓婷仔细听了几句,竟然是车夫能够租赁出去的马车和马都不够分配,npc正在机械地重复台词,劝说玩家自行骑马离城。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贺毓婷目瞪口呆。
“好像是残魂容纳得太多导致系统出现了问题。”柳随风回答。他见贺毓婷神色怪异地盯过来一眼,便声音平平地道:“别看我现在是个boss。说穿了,我也只是一个穿越者罢了。穿越到boss身上虽然倒霉,但比玩家要更快知道一点内幕。眼下系统越来越不顶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崩溃。到时候,这个世界将何去何从”贺毓婷心脏骤然紧缩,她想到八字还没有一撇的隐藏任务,内心不由得焦虑。
两匹马停在茶馆门前。
“柳兄,今天承蒙你相助,不如先在二楼小歇一会再回去。这里的茶酒及点心味道都还不错,柳兄尽管点自己喜欢的吃,帐记我头上就行了。”
柳随风下了马,朝马背上稳坐不动的二郎真君抱了抱拳。“二郎真君客气了。其实今天我会过来,是阿拉木听说你掳着小五飞去了城外。最近世界不怎么平静,他担心小五吃亏,所以拜托正好在附近游历的我过来看看。”说到这,柳随风好奇地打量贺毓婷。“我看小五资色平平,怎么能把艳冠全城的牡丹迷得神魂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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