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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飞升之尊道传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夕源尤里

    一个宅子,又不是一个跑马场,能有多大。但是这个意义却不一般。

    皇家的财产,那就是皇室的威严啊。

    虽然国舅是皇帝的舅舅,但是君就是君,臣就是臣。以臣欺君,说你大逆不道都不过分。

    当然太后娘娘还活着,所以大家也就还保持着分寸。

    也就是准备教育批评一番也就是了。

    但是随着事情的发酵,竟然牵扯出了张居正置换皇园的事情。

    虽然皇园的地方没有减少,但是毕竟是给皇园挪了点位置。

    皇上的舅舅大家可以放过,你个张居正算什么。

    皇帝的老师难道就能侵占学生的财产

    何况你要活着大家不敢说什么,但是现在张居正早就入土为安了。这大家不得跳着脚骂,来表示对皇帝的忠心和尊重。

    梁侍郎接待张文勉的时候,就是这个时候。

    由于当时倒张派的主要精力都集中在证明张居正结党营私,任用党羽上面,所以对于财产方面的关注还比较有限。

    梁侍郎也没觉得这个事情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就是给张老头再填上一捧土罢了。

    但随后的消息就仿佛发酵的美酒一般,迅速的酝酿出浓浓的烈酒之气。

    弹劾张居正和宁国侯府的奏疏开始增多。

    这个事情的性质也由单纯的财产侵吞关系,慢慢开始转变成为了张居正有心接纳后宫,意图不轨的证明。

    更要命的是宁国侯府的一个下人,竟然偷盗出了一封张居正写给宁国候的问候书信,其中语气暧昧,备至关怀。

    而且说明了宁国侯府的外府转增于宁国侯,书信的结尾,张居正为表谦卑,署上了自己的表字叔大。

    用表字称呼,那一般都是长辈对小辈的称呼。你个当朝首辅,对一个无权无势的侯爷这样卑躬屈膝,目的何在。

    事件迅速从经济案件转移成为了张居正结党营私的政治案件。

    张文勉再想见到梁侍郎,却发现人家府门都不让自己登了。

    无奈,张文勉只得根据周廖的建议,动用他们家隐藏的关系,找到了礼部侍郎常有敬。

    张居正逝世之后,张思维在万历的支持下登上了首辅之位,而常有敬正是张哥老在礼部的盟友。

    常有敬自己就是倒张派的骨干,他对于这件事情自然门清。

    他虽然看在过去的薄面上接待了张文勉。但是也言明此事难于运作,恐怕不是张家想的破财就能免灾。

    在官员眼中,钱财那不过是权力的附庸。

    有多少权力,名利自然水到渠成。就如张居正,登上首辅之位后,名利也就淡了。

    因为那些已经是取之不尽了,想做什么都会有人准备好,又何须损毁自己的羽毛,沾上贪财的名声。

    现在朝廷中对于侵吞皇园的事情倒张派是准备作为尖刀去对付张党的。

    不然也不会费那么大力气去找什么张居正结交宁国侯的证据。

    在此等大是大非面前,又岂是一个远地商贾用财力所能左右的。

    从常侍郎附中回来,张文勉深感压力巨大。他忽然发现这个事情根本不是自己能够应付的。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原原本本的尽快把自己收集到的信息传回家里。

    自从梁侍郎闭门不见之后,张文勉写给家里的书信就开始变为两日一封了。急急的催促父亲赶紧来京师坐镇,看看还有无挽回的余地。

    现在官员们还集中做的事情是确定张党是否有意贿赂宁国侯的事情。

    如果这个事情确定,那么张家只要事涉其中,就必然是张党无疑。

    张文勉殷勤的盼望从家里传来父亲的消息。忽然他听到房门轻扣的声音,他立刻冲过去打开房门,看到周廖。

    他焦急的问道:“廖管事,车马行可传来了消息。”

    虽然明代永乐之后官府出现了所谓的民信局来为民间传递信件,但是速度根本没有保证。

    所以富有的商家都选择走南闯北的车马行用来传递信件。

    周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张文勉无奈的摇摇头。

    他叹了口气说道:“二少爷也不用太过担心,老爷想必已经知道了咱们的消息。我反复跟周家车马行确认过了。

    他们确实把信件交给咱们府的下人了。老爷没传来消息,也许还是另有打算。也许过两天,老爷就会到京城了也说不定。”

    周廖作为服侍了张晋宋数十年的老人,对张晋宋的了解周廖可能还在这位少爷之上。

    张晋宋是一个谋而后动的人,不把事情反复想清楚,他不会轻易行动。

    而现在这种情形,只能说事情有变,张晋宋还在考虑和下决心。

    虽然他也感到现在事情刻不容缓了,但自己也没什么办法。

    张文勉听到此处,忽然觉得一身的力气又平白的消失了。

    他现在倒也不在担心自己办事不力受到父亲的责骂,而是担心自己的家族是否能在着风波中生存下来。

    他有时也想过,是不是家里把当年的建设文书毁了就能把事情撇个赶紧。

    或者干脆像大哥对付范掌柜一样,把当时涉事人处理掉也就是了。

    但是转念一想,这个事情完全不同,人家都不用有实际证据,只要一问宁




26、杀心起
    杨御史也压根就没想独占功劳,有刑部做佐证正好可以壮大声势。

    反正打击皇亲国戚的一笔只要记在自己的考评部上,今年的任务就都算达标了。

    这要是皇帝再震怒,维护自己家,那就更好了,青史留名就在今日了。

    他将来怎么也能被后世评价为刚直不阿啊。

    可是让杨御史失望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满朝文武竟然没有一个人替宁国侯府说话的,就连皇上都没有维护自己家里的意思。

    杨御史不禁想提醒道,那是你舅舅啊,就不能跟我们御史辩论一下吗。

    俞方明的一句话,简直就如给了倒张派点了一盏明灯。

    做大事者,最拘小节,你个皇亲国戚,不去霸占良善百姓,不去欺负文官,竟然干巴巴的去找商贾麻烦,这简直是把皇家的脸丢到地底上去了。

    明代商人虽然有钱,但是商人地位极低,出门都不许穿丝绸,妇人也不能带钗。商人虽然可以在家里锦衣玉食,出门那就是社会底层啊。

    宁国侯府这个行为,简直就如同是跨马游街的金榜状元,竟忽然从马上下来,去抢乞丐碗里的隔了夜馒头一般让人不齿。还有这么有辱斯文的吗。

    一瞬间讨伐声一片,张四维用眼神询问了下俞方明,俞方明也回应到,他也是没有办法,事发突然,现在只能将计就计。

    张阁老心领神会,于是出来打了圆场道:“陛下,宁国侯府有没有侵吞商贾财产,这个咱们回头再议吧,自然会有有司给个答复。

    但现在这笔钱却要赶紧支付,不然消息传开,会有辱皇家颜面,不如就由户部先行贴上吧。

    回头问明了,再跟宁国侯府算清就是,总不能这样一直拖欠着,让这个什么张家咬着皇室不放,成何体统。”

    倒张派大家一听阁老的这个发言,不禁暗挑大指,姜还是老的辣。

    这都不用问案了就垫钱,那是什么性质,等于朝廷变象承认了这个事情是确有其事。

    至于什么回头算账,算什么账,跟谁算账,还用说么。

    反正是太后的娘家人,太后你看是保娘家人还是保自己的势力吧。

    但万历被张居正培养的那可不是一般的扣啊,一听要自己掏钱,虽然是给舅舅抹平丢人事,那也是一万个不愿意的。

    他弱弱的说道:“能不能先结一半的账,回头算清楚了再多退少补。”

    满朝文武,相顾愕然,这个皇上不是穷疯了吧。

    饶是张阁老久经政治,脸厚无双,都不禁脸红了。

    他干涩的说道:“陛下,要不另一半大家凑凑份子吧,将来能还就行。

    皇家欠着百姓的钱,实在有份。臣等食君之禄,自然应该担君之忧。”

    最后万历又跟臣子扯了半天,实在觉得问大臣借银子也太丢人了。只得答应先给五分之四,剩下的尾款将来再说吧……

    张文勉自然没有耳目探听到这样的事情。

    常侍郎昨天经过此事,深感这是张家脱罪的契机。

    经过张家这么一闹,皇家为了体面,自然会先平息欠账的风波。

    这样一来,不论将来宁国侯府侵占皇园一案如何定性,也跟张家在没有半分关系。

    他越想越觉得张家处理得当。所以昨天常侍郎一回府内,就差遣心腹的家人去邀张府的人过来。准备把这个最新的消息通一通气。

    将来张家脱了是非,再说什么也不过是锦上添花,哪有现在雪中送炭能够让人铭记。

    结果今天他刚刚准备下朝,又被张阁老叫了过去,询问了下朔州张府的事情。

    正好倒张派的几位同僚都在,大家又密议了一番,看看如何借助张府的这个官司,进一步的打压皇亲国戚的气焰。

    临走时张阁老还特意嘱托常侍郎不妨多于张家进行结交。

    吕阁老现在在找寻商贾的合作伙伴,张阁老又何尝不是如此。

    如果这个张家真的是个得力可用的,那不妨笼络一番。

    只是这样的事情,当朝首辅自然不会出面,一个礼部侍郎,去做这样的事情,那还说得过去。

    所以今天常侍郎一见张文勉就分外的开心,准备倾心结交一番。

    谁料这个张文勉却如同木头雕塑一般,让人不知所谓。

    所以不禁有些生气了,怎么现在难道还把常某人当外人不成。

    张文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周廖却不是摆设。

    虽然他一个下人在这里说话有些逾越了,但是作为张府的老人,现在小公子正六神无主的时候,现在说话也还不算太过失礼。

    只听周廖壮着胆子说道:“不知常大人此话从何说起,我家少爷最近困居京城,内外消息闭塞。所以可能一时间还理解不了侍郎大人的意思。”

    常侍郎转身,狐疑的看了看呆如木鸡的张文勉,又看了看周廖说道:“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周廖说道:“在家张家内府管事周廖,我家公子也是最近实在内外隔绝。

    不知今天侍郎大人相邀所为何事,这才带着小人前来。

    刚刚听常侍郎言外之意,似乎张家的情况已经好转,还望侍郎大人能够当面说清,以解我们心中疑惑。”

    常侍郎看他说的真诚,又看了眼还是呆若木鸡的张文勉,见他仍然一言不发。

    于是常侍郎点点头,在主位上坐了下来说道:“哦哦,那是老夫唐突了,周先生既然是张家的老人,那也不是外人,也请一并入座。”

    同时他向外面招呼道:“来人啊,为客人奉茶。”

    接着他又转向张文勉和周廖说道:“老夫也是心急,这样,咱们慢慢的聊,可能确实京中有些事情,你们需要知道。

    你们张家这次,应该是无忧了。”

    张文勉和周廖虽然不知道这个老头卖得什么关子,但是这句话他们算是听懂了。

    周廖也不客气,告了罪就也入座,静待侍郎大人的下文。

    他心里也明白,京城的官员最在乎的就是官场礼节。

    现在常侍郎竟然有意结交,并且以礼相待,那么如果推辞不受,反倒有看低对方的嫌疑。而



27、运榆林
    张家老太太前年才过完六十大寿,身体仍然十分硬朗,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逗两个孙子。

    后来两个孙子也都大了,老太太爱好转移到抄经念佛了,这样饮食起居便更加健康了。

    家里人保守的估计下,老太太照现在的养生习惯,冲刺一百岁大关,那是问题不大的。

    但饶是如此,年前张文勤生病,张晋宋也没敢跟老太太说。直到张文勤身体康复了,才让他去给老太太请了两次安。

    张文勤也见过这个慈祥的老太太,感觉甚是亲切。

    今年老太太的生日本来不用大办,但常侍郎既然送了寿礼,那就可不是一份礼物那样简单。

    这幅耄耋图就等于是张家新的政治保护、伞的确认书一般。

    张晋宋必须把这个消息尽快的向朔州和大同及太原等地的乡绅朋友传递。

    这样做,一方面是更加明确自己的政治站位,一方面也是用这种行为震慑宵小。

    所以张老太太的这个生日,就必须弄个像样的仪式了。

    张晋宋两天内就把请帖向朔州的主要商贾,和大同等地的朋友发了出去。

    结果让他意外的是,他虽然没有送请帖,大同知府郭峰竟然也送了一副画作为寿礼。

    这就耐人寻味了。

    张晋宋自然不知道郭峰跟何劲年的关系,但作为官员来说,如果一个商贾不足为靠,那换一个合作伙伴,自然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郭峰听说了常侍郎赠送张家老太太寿礼的事情,他敏锐的感觉到,如果张府跟张阁老站队了,那么对于他们吕阁老一派,便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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