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飞升之尊道传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夕源尤里
毕竟现在两位阁老主要的精力,还是在对张居正一党进行清算上。
张晋宋收了郭知府的寿礼,同时也以郭峰到任未曾经常走动为由,回赠了宣德炉作为回礼。
宣德炉是明代宣德年间制造的一批铜香炉,由于当时用的是暹逻国仅供的一批风磨铜,而且当时就造了三千来个。
传到后世,也就越来越少了。作为文人,都比较喜欢把玩这个。
所以回赠这样的礼品确实价格不高,但是也够格调高雅了。
郭峰一看张家如此会做事,所以也就欢喜的接受了。
张老夫人生日当天,朔州以及大同周边的张家好友当真是贺客临门,喜气洋洋。张文勤作为长房长孙自然要在府前迎候。
整个晚宴虽然要在晚上举行,但是迎接宾客却是从中午就开始了的。
孙奕站在府门口做了一天的揖,他甚至觉得腰杆都要弯了。
他本想找张文勉来顶会儿班,结果一问杜青青才知道,张文勉又感觉身体不舒服,正在休息呢。
张文勉似乎从京里回来之后,便郁郁寡欢了,身体素质也直线下降。
正当孙奕直直腰,用手轻扣后腰的时候,李德吆喝道:“秦府秦老爷及小姐到。”
孙奕定睛一看,就见一个看上去五十多的无须中年人十分富态,身穿暗红色外袍,上锈淡褐色金钱文,正迈着步子走过来,脸上挤满了一团和气。
再看他身后,正跟着一个少女。少女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肩若削成,腰若约素。
少女此刻正一脸玩味的看着他,不是秦锦珊,还是何人。
孙奕心中直跳,心道:“这个丫头可别当众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啊。”
秦老爷跟孙奕打过招呼后就径直向府内走去,秦锦珊却没有跟上。
她看着孙奕,面若桃花的说道:“勤哥哥,你可是真叫人苦等啊。估计如果今天不是我亲自登临府门,这什么时候再见到你就真不好说了。”
孙奕苦笑摇头说道:“秦姑娘说哪里话来,我也是前段时间家务繁忙。
我前两天才刚刚去大同打的官司,实在是心如油煎。想的便不那么周到了,还请秦姑娘不要见怪。”
秦锦珊见他一口一个秦姑娘,哪里还有当初的半点柔情。
她也不拖泥带水,冷哼一声,就追上父亲的步伐向府内走去了。
孙奕见她走的痛快,不觉心中吁了口气。总算没有当众在府门纠缠就好。
他又晃了晃僵硬的脖子向杜青青说道:“你快去看看文勉起来没有,这我都快站的两腿打晃了。
他这个做弟弟的凭啥还不出来。快去催催。”
转眼就到了黄昏,张老太太的寿宴也正式摆上了。
正堂客厅中挂着的,正是张文勉从京中带回来的《耄耋图》。
张老太太端坐于堂上,一脸的慈祥。儿子张晋宋跟儿媳妇张韩氏都在老太太面前,磕完头为老太太祝寿了。
张文勤和张文勉也跪在下首,向老太太磕头祝寿。
张老太太满脸的笑意,每见一人都给个红包,一时间宾主尽欢。
孙奕接到红包,感觉十分轻,不禁跑到一旁偷偷地打开往里看了看,发现竟然只有一文铜钱,不禁鄙夷了一下。
心想,张家这个太抠了吧。幸亏只给自己这些小辈,要是到处发那就丢人了。
他却不知,给长辈贺寿,发给小辈的红包表示的就是个寿字,希望小辈将来也能长命百岁。
所以哪有封个十两二十两的,大家不过是讨个吉祥也就是了。
前来的贺客也纷纷向老夫人表达了祝贺,张老太太也都一一回礼,这才转入内宅。
今天前来宾客的女宾是在内宅单独设宴的,所以老太太的宴席也是在内堂。
中堂的大厅中都是男宾,张文勤,张文勉哥俩也都是跟同辈的少年坐在一起。随着三通鞭炮响起,晚宴也就正式开始了。
作为朔州数一数二的大商人,秦员外自然是跟张晋宋一席。
秦员外道:“张老弟这一次真是出尽风头啊。
这老太太一个寿宴都能得到当朝侍郎的馈赠,真是让老哥哥羡慕不已啊。”
张晋宋推脱道:“,秦老哥说这个话就见外了,咱们两家怎么说也算的上通家之好了。
这不是后来勤儿和勉儿年纪大了,这才不方便走动了。不然岂会生疏这么许多。”
秦员外笑道:“谁说孩子大了就不能常来往了,我今天还特意把锦珊带来了,这部现在还在后院跟老太太祝寿呢。
要说啊,她大姐二姐嫁的也都是大同城本地的官员,虽说家里好,但是日子也着实清苦了些。
我这也是想,将来如果锦珊出了门子,可不高攀什么当官的了,小两口合合美美过日子最重要。”
张晋宋听出了秦员外的话外之音,要说张家和秦家如果真的联姻,那也不错。秦家背靠娘家大同的政治关
28、夜罗刹
大同城西的罗家车马行是大同城内数一数二的大车马行了。据说早在正德初年,罗老太公就靠着一头毛驴走上了车马生涯。
经过数十年的发展,罗家车马行已经是大同城路线最广,骡马最多,车辆最好的车马行了。
现在孙奕就坐在罗家特意定制的豪华马车上。车宽将近七尺,左右的大轮与轴承上都设置了减震的设备。
这样走在崎岖不平的路面上也不会显得如何颠簸。
此刻孙奕正右手掐腰,左掌平推,整个人静止一般,一动不动。
车旁经过的怀杰怀镖头忽然喊道:“大少爷,还有个五十里地,咱们就能接近保德县的码头了。
看这日头,咱们时间还够,要不大家先停下修整一下吧。咱们今晚肯定来得及在保德县住一夜的。”
怀杰喊了一嗓子,听马车里却连哼都不哼一声。怀杰不由得心中想要发笑。看来这个少爷怕是练功要练得走火入魔了。
孙奕练功时不能轻易说话,不然可能会岔气。每天他都要散功之后,才能跟外面交流。
虽然传他功法的许师傅也反复跟他强调,就他现在的水平想要岔气,那个可能是微乎其微的。
但孙奕那是一点没有大意,严格按照操作方法来进行。
于是就出现这种情况。别人如果跟他说话,看他不回答,就知道他是在练功了。
当然,大家心里怎么笑话,那就只有大家心里清楚了。
本来孙奕这一次押镖,也想带着许师傅的,但一想到上次许师傅愣是让他跟着马跑了三天,他就打消了带师走镖的想法。反倒是跟许师傅反复地讨要功法。
不仅问清了手少阴心经的血脉运行路线,连带着他最感兴趣的足太阳膀胱经、足少阴肾经、手厥阴心包经都问了一个遍。
许师傅怕他真的一门心思只知道练这几条经脉,赶紧又把十二经脉运行循环的情况,跟他反复讲解了半天。
孙奕这才知道,原来人体犹如一个多条道路汇成的城池。
血气每天就如同行人一般,先从手太阴肺经开始,依次传至手阳明大肠经,足阳明胃经,足太阴脾经,手少阴心经,手太阳小肠经,足太阳膀胱经,足少阴肾经,手厥阴心包经,手少阳三焦经,足少阳胆经,足厥阴肝经,再回到手太阴肺经。
整个循环就是一个周天。
所谓的练武练武,外功练就的就是各种拳脚功夫动作,内功练就的就是能够感受到真气在十二正经当中的循环。
饶是孙奕也算是脑子比较灵活了,也仅仅是在几天内刚刚认全了经脉的大体走势。
他还没来的及演练熟悉,就被张父给赶出了家门,送来押镖了。
这次走镖算是张家和秦家合作的第一步开始。张家这次是尝试给西北的重镇榆林守军运送粮食。
而秦家则是搭着张家的顺风船,准备也去榆林建设商号,加强北部丝绸的贸易。
按照张晋宋和秦员外的商量是,将来两家在榆林的生意完全就可以搭伙入股的做。
孙奕一听就懂了,感情这两个老头是想做战略性投资交叉持股布局啊。
张家可以借用秦家的财力,秦家可以借用张家的商务网络以及政商关系。
看来古代的战略投资,玩的未必就比现代人要差了。
所以作为双方合作的开始,第一趟镖张家为显郑重,当然要派有重量的张家人跟随。
本来张文勉通过层层选拔,各种表现,终于得到了这次光荣而艰巨的任务。
结果临到快出门,这个二弟就病了。张晋宋跟秦员外都保证的好好儿的了。
秦员外也派出了自己最得力的管事秦喜和封童鑫一同前去。
张文勉这一病,张晋宋只能派长子张文勤前去了。
这还有四个月就快过年了,来回榆林怎么也要半个多月。天气也已经开始反凉了,孙奕上辈子作为北方人,那是十二万分的不愿意天凉远行的。
无奈张晋宋跟孙奕做了半天思想工作,并且暗示不去走镖,就要跟秦家的姑娘多走动,来增加两家的熟悉程度。
孙奕一想到面对秦锦珊那阴阳怪气的眼神,就只能硬着头皮接了这个差事。
孙奕虽然是接的时候十二万分的不愿意,但既然接了那就只能悉心的安排起来。
这次运粮,张家派出的是吉永顺吉掌柜的。
吉掌柜的年近四十,也是张家的老人了,这次榆林的运粮关系也是吉掌柜努力促成的。
秦家押韵秦家丝绸的是秦喜管事和外院的一个封童鑫管事。
车夫们是租借大同罗氏车马行的十几个伙计,正好他们到了榆林,卸了老张家的粮食,还要运一批兽皮回大同。
保镖则请的还是朔州城的诚泰镖局。也许是诚泰镖局也觉得这次货物价格高点,或者是他们也想在过年前再多赚点钱,反震他们是真的挺重视。
诚泰镖局竟然派出了局里有名的乌剑均乌镖头和怀杰怀镖头等十余人。
乌剑均年约三十五六,本来是鞑靼人,但是仰慕中原文化,所以找了个教书先生把自己乌古斯的姓氏改成了乌姓,并且取名叫了剑均。
乌镖头马上功夫和弓箭都十分了得,在摔跤肉搏方面也是个好手。
怀杰也是外家功夫的好手,据说早年也曾经去少林寺学义。
一套五行连环拳和一套罗汉刀法,当真也是独步镖局。
有了这两个江湖成名的好手押镖,相信这一路上风险也就少了很多。
其实走镖路上,大多数时候压根都不用镖局的镖头们动手。
各个打家劫舍的山头老寨,如果想在复杂的竞争关系中生存下来,劫镖那都是最下乘的手法。
很简单,你劫镖劫得多了,谁还走镖。没有镖了,各个山头吃啥喝啥,难道一个个的还真能攻城掠寨的去城里抢大户不成。
如果山寨都有这种本事了,那也不用做什么山大王了,直接扯旗造反就是了。
因此各个山头跟镖局的关系其实都不错,大家看到是你的镖局旗号,然后山头就会记好账目,你们今年走了多少趟镖,回头过年了,各个山头老大再去各个镖局结账。
所以从这个利益链条上说,各个山头不仅不会去打家劫舍,而且还会主动维护自己山区领域内的安全。方便镖局通行。
于是江湖走镖最常见的不是什么“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这样的场面话。
说这样话的山寨也太低端了,基本就是连寨号都没有呢。
最常见的是走个三四百里地,见到一个收税一样的茶棚。茶棚中红红火火,亲切异常地招待各位南北行商。
镖头们看到茶棚的伙计,先要报下自己的镖局名号,然后展示下镖局
29、战正酣
30、兄弟残
饶是现在情形如此紧张,孙奕都有点走神。这个周全还真是有趣,这个时候还能用这种俏皮话逗他。
他却不知,周全这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了。以前怀镖师就经常取笑他的名字,说:“你瞧瞧你这倒霉名字起得。
你说咱们走镖的,经常也是凶险万分,这客户要是冲着你的名字,相信你,把货物交给了你,你要是没法保得货物周全,那时你的名字可不都保不住了。”
周全虽知怀师傅这是有意调侃,但是年轻人血气方刚,又哪里受得了激将。
他话赶话的就说道:“那不如将来怀师傅的货都叫小子来走,我周全一定用姓名和性命担保,一定要保他们周全。”
怀师傅一看这个年轻人还挺傲气,倒也没惯着他。经常就是各种喂招调教,时间久了竟然也有种师徒情意出来。
刚刚怀镖头向孙奕拱手告别,眼中也是看着周全的。周全读懂了他的目光,也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汉子间的交流,往往一个眼神,便就足够。
现在怀师傅用性命为他们觅得了一丝生机。周全也要想想怎么好生利用。
看这样下去,再跑半柱香的时间,马匹就要撑不住了。
到时如果还不能感到保德县,十拿九稳他们会被擒住。想到这里,周全急急看向左右。
见左右皆有密林掩护,如果冲入林中应该还有机会。他刚刚摸了摸马腹的褡裢,其中不知是谁还放了几柄飞刀。
他身上带的是自己平时用惯的钢刀,借助密林的地形,未必就不能以一敌六的跟对方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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