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霸百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秦汉燕归来
红花雨低头不语。东宫屛笑声说:“你希望我们合作是吧好,只要你有这份诚心实意,赌誓不会借机做什么坏事,不管你提出什么要求,只要是我们做得到的,我们愿意不遗余力去做。”
“我做的事情,神祗、魔族、凡人眼里看起来各有褒贬,你要我保证不能做坏事,可什么才是坏事呢”听到钟丽云这么说,东宫屛一时语噎。
钟丽云微微一笑:“但是我可以保证,我后来在长颍川做的事情,绝对不会伤及城中百姓。哪怕这座城改天换日,他们一样能安居乐业,以往生活不受影响,甚至可以说,可能还会生活得更好。”说着话,她一手放在自己胸前,极其轻微地敲了敲,“这些话,我是可以赌誓的。”
东宫屛说:“好,我信你。”红花雨看看他,又看看钟丽云,低声说:“你要我们做什么”
“这个山村野道是个极难缠的人物,天不怕地不怕,就算遇到了天界的神仙,要是发现对方做坏事,他身为修真者一样敢拔剑相向。”钟丽云斜睨树上的山村野道一眼,“所以你们必须把引开。”
东宫屛和红花雨面面相觑,听她继续说下去。“但是说他果然天不怕地不怕,那也抬举他了。比如说,他不怕神仙,可是却怕一个妖怪。”钟丽云压低声音。
东宫屛忍不住插话说:“我懂,你说的是鬼婆婆。鬼婆婆因为旧日仇恨,坚持不懈追杀山村野道,别的妖怪呢,也通过跟踪山村野道来追踪鬼婆婆,据说鬼婆婆藏着什么了不起的法宝。”
听到这里,红花雨和钟丽云惊讶不已。
东宫屛笑着说:“有些事情你们不知道,我其实是有些见识和经历的。”钟丽云点点头:“好,你的经历和见识什么的,我们不去探究,现在只要……”压低声音,告诉两人如此如此。
山村野道戏走红尘,性格有时放荡不羁,有时候暴烈如火,和高远卓你一言我一语争辩起来后,渐渐心浮气躁,眼中渐渐除了高远卓之外,只能再看见一位妖妇钟丽云,全然没有留意到东宫屛和红花雨的动静,也没能顾及满地呆若木鸡的甘萍寺尼姑。他其实也对甘萍寺颇有微词,认为里面的尼姑都是假修行人,明明应该六根清净,却还和孙高财常有往来,把那“狗官”当成是寺庙香火鼎盛的大金主,简直毫无节操。
他被高远卓几句湖激得三尸神乱跳,就要动手打架,背后忽然传来声音:“夏鼎狮,我找得你好苦。”山村野道听人说出自己的俗家名字,声音也特别熟悉,回头一看,暗暗叫苦,之间不远处树林中走出一位拄着拐杖的老妇人,弓腰驼背,面目被黑影遮掩,看不清楚。即便这样,他还是脱口叫出了老妇人的名字:“鬼婆婆,你总是跟着我干什么。当年的恩怨,早已向你做过解释,你还是阴魂不散追来,当真以为我怕你”
鬼婆婆不说话,冷笑一声,贴着树林黑影向他走来。夏鼎狮又气又急,对着高远卓骂骂咧咧抛下一句话,跺了跺脚,几个兔起鹘落,脚踩着树枝快速离开,很快消失不见踪迹。
等他走远,鬼婆婆来到高远卓和钟丽云跟前,摘下假头套和黑色斗篷、露出本来面目,正是红花雨。东宫屛从她身后闪出来,手里托着黑色披风,心里有些不自在,心想自己本来是拜夏鼎狮学艺的,如果日后相逢,让对方知道自己曾经和“妖怪贪官”勾结,可是如何是好啊,怕不被夏鼎狮骂死
高远卓愣了愣,忍不住笑着对钟丽云说:“原来是你搞的鬼。”钟丽云故作姿态地叹口气:“是我捣的鬼,但是这个鬼捣得好不好,高天王给个实事求是的评价。”高远卓没说话,抱着胳膊点点头,右手夹在左手臂下,不太起眼地竖起大拇指。东宫屏看看红花雨,说:“人家高天王和钟王妃还有正经事要办理,我们别赖在这里碍手碍脚,挑着灯笼照人家头上的虱子,走吧。”
红花雨点点头,两人简简单单向高远卓和钟丽云打个招呼,从依旧呆若木鸡的一众尼姑身边走过,快步离开。
钟丽云斜睨高远卓,
六十八、峰顶宏院
前面是一处高高的山峰,夏鼎狮下了马,拎着东宫屛望山路上走。他低头看见东宫屛的腮帮子不停鼓动,皱了皱眉头,问:“你这年轻人啊,明明中了我的法术,动不能动,说不能说,看起来还是满肚子活络心思,不老实。也罢,你想说话,贫道就让你说,怕你憋得肠穿肚烂。你要是张嘴呼救,那也没关系,反正你的小情人一直追赶在后面,我啊,再有些手段能耐,想要摆脱她还真是不容易。”遥遥朝后面望去,红花雨也已经下了马,手里握着长剑,循着山路一路跟来。
这条山路有些狭窄,不好走,磕绊的地方多,就算是修行者和练过轻功的武林人物走在上面,同样得格外谨慎。
东宫屛自己觉得一股暖流从山村野道抓着自己的手传来,身体依旧不能动弹,但是说话没问题了,嘻嘻一笑:“夏道爷,你就算是修真者,法力通天,这么拎着我赶路也辛苦啊。要不你把我放下来,我自己走你放心,我有一些话想要和你老人家慢慢说,一定不会逃跑的。”
听到这里,夏鼎狮乐了,说:“放你下来没问题,我也不担心你跑得了。我若是要追逐你,你哪怕有通天的本事,也没有办法逃出我的手掌心。”
“这话说得对,就好像你一辈子东奔西逃,不管逃到哪里,还是逃不出鬼婆婆的手掌心一样”东宫屛故意调侃。
“呸,你小子欠揍,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和你的情况不一样,你少把两桩事情混为一谈。”夏鼎狮瞪了瞪眼睛,眼珠子转而了转,呵呵一笑,“你要下来自己走没问题,只安排我真放你下来了,你又不敢挪步了。”
东宫屛听得满头雾水,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夏鼎狮拎着他高高跃起,双脚落在一块岩石上,跟着又是一个起跳,在一片悬崖边落下。东宫屛叹息一声,说:“怪不得不用我走了,原来你被女衙役逼得没路走了。www这里就是山路的尽头。”
“呸,你小子自作聪明,第一眼看去这里是山路的尽头,第二眼细细看,才知道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妙处。”
夏鼎狮转过些身体,让东宫屛换个角度看清楚眼前的情景,原来紧靠着崖壁,尚有一条迤逦小路,路面曲曲折折,十分狭窄,一边紧贴着崖壁,另一边就是万丈深渊,稍有不慎,容易翻入山下。更糟糕的是,小路边的山壁都往外斜斜探出,许多地方不得不低着头矮腰而行,稍有不慎,同样容易跌落,总之看着凶险万分。
东宫屛倒吸一口冷气,心想这种地方走兽难行,自己虽然平时爬梁翻墙轻轻松松毫不费力,不过走这样的贴崖山路,双腿确实发软。夏鼎狮故意踢起脚下的一颗石头,那石头顺着山路踢踢踏踏往前滚,撞在一处拐角,啪的一声在半空拉出弧线,直往崖下空悬处跌落。
“怎么样还要走吗”夏鼎狮发现东宫屛的脸色变了,心里暗了,脸上摆出一副不屑和挑衅的表情,故意询问他。东宫屛想了想,咬咬牙,说:“好,我自己走。”
听到这个答案,夏鼎狮一时有些僵硬,等缓过神,忍不住问:“你说什么”
“我想过了,如果继续让你拎着话,万一你一失足,拽着我一并跌落悬崖,那可是性命堪忧啊。虽然说你是修真者,走这种路对你来说,可能不算什么,就算带着我这样的‘包袱’,同样能在凶险道路如履平地游刃有余,但谁知道你会不会在路上因为打个喷嚏或者放个屁什么的……总之,就是因为一些小小的意外,马失前蹄摔跤呢”东宫屛说到这里,慨然一叹,接着露出坚毅表情,“求人不如求己,我相信啊,命运之路要靠自己的双脚才走得踏实,这弯曲山路同样用自己的脚贴着地面,才有足够安全感。闪舞www”
夏鼎狮眯缝着一双老眼看看他,没说话,似乎有些惊异。“再说了。看看这山道的情形,每次只能一个人摸索前行,你如果拎着我走的话,靠里面空间不足,只能用一只手把我拎着举出小路,让我凌空面对万丈悬崖吧我胆子再大,总是悬空颠簸,说实话,心脏受不了的。”
夏鼎狮缓过神,笑着说:“哈哈,你说话果然实在,有些意思。好,我让你自己走。”把他轻轻放下,伸出手掌在东宫屛背部一拍,喝了声“起来”。东宫屛浑身经络顿时通常,果然摇摇晃晃站起身。
红花雨远远看见夏鼎狮和东宫屏被一片丛林遮挡,很快无影无踪,心里大急,高声叫嚷起来。东宫屏被山村野道押着往前走,此刻正好踩开贴崖小路的第一步,闻声忍不住回头看看。
夏鼎狮说:“别看了,足下安稳是重点,要是你不小心滑溜下去,你救不了自己,别指望我能伸出援手。”
东宫屏偷眼斜睨小路旁边的深崖一眼,心惊肉跳,脸上故作从容,慢慢扶着崖壁往前走。这种宽度的小路,如果是平铺在寻常地面上,哪怕笨笨跳跳经过,双脚也不会踩着小路边缘,不过把它放到了悬崖边,山风吹过,临崖高眺,心情以及走动的步伐就会变得完全不同。
东宫屛往前一步
六十九、龙华庄
山顶之上风很大,东宫屛吹得却颇为惬意,昂首挺胸走到庭院跟前,抬头看见上面写着“龙华庄”三个字。www院门比较气派,但是正如边上的墙壁一般,看起来略显颓靡,墙头长满了草,门扇中间的镏钉处,竟然也长出了草。
东宫屛回头看看夏鼎狮,本想问他这庭院果然有人住吗怎么会呈现如此落魄的气象呢却发现夏鼎狮正用奇怪的眼睛盯着自己,不觉好奇问:“怎么了”
“你不觉得冷吗”夏鼎狮皱了皱眉头,“这山峰上面的风和别处不同,不仅吹起来挺大的,也比较凉。贫道观察你片刻,没发现你打寒噤。”
东宫屛揉揉鼻子,说:“这有什么奇怪,我这人吧不太听话,经常三更半夜出去活动,对于夜风冷雾什么的,真的都已经习惯了。”手指门上的牌匾,“这龙华庄是不是早已经荒芜了看起来没人住。”
夏鼎狮没说什么,走上大门前的台阶,伸手轻轻一推,门开了。他走了进去,双手叉腰看看周围,回头说:“对,你猜测得不错,这里确实很早以前就废弃了。”
“可是什么人会住过这里呢上下山太危险,除非……”东宫屛低声嘀咕,蓦然想起什么,一拍巴掌,“明白了,这里的主人,多半是什么修真门派的人吧正因为他们有神通有道行,所以能够像你这位了不起的夏道爷一般,过那悬崖小路如履平地,完全不费功夫。”
夏鼎狮没搭理他,在他自顾自说话的时候,已经甩开袍袖走入大院深处。东宫屛咧嘴一笑:“说话没听众,也没人回应我,这就有些尴尬了。”
大院最前方是一座广场,不算小了,看着旁边耷拉着的废旧旗帜,东宫屛能够想象到昔日该门派风光的时候,广场上数百弟子一起挥拳踢腿的激动人心的场景。广场附近摆放着不少香炉,绝大部分尚能保持当日的气派,少数几座香炉已经被什么力量推倒在地。闪舞www
东宫屛好奇地走过去打量,观察到被推倒香炉的周围,散落着野兽的足迹,非常大,他觉得超出了普通的狮虎熊豹等耳熟能详的野兽规模。
在野兽脚印附近,还有一些隐隐约约的人类足迹。山顶风大,如果仅仅是普通脚印,早已被吹刮得无影无踪,但是这些脚印都是血脚印,鲜血渗入地砖后由红变黑并发生沉淀现象,所以能够长久保存。东宫屛禁不住保持高度警戒,左顾右瞻看着周围。
夏鼎狮张开双臂,闭眼享受着这时候照耀在他身上的一片金黄色阳光,低声说:“别担心,大白天的,这里不会有任何怪兽。”
东宫屛松口气,说了声“那就好”,接着又想起什么,问:“等等,夏道爷,你这话什么意思大白天了,不见怪兽踪迹,难道到了晚上,它们会跑到这里来活动”夏鼎狮说:“我随便说说,你随便听听,至于你怎么个胡思乱想乱猜测的,那是你自己的事。”
“对,对,这的确是我自己的事,和夏道爷你不相干的。”东宫屛张开大嘴打个哈欠,横展双臂伸个懒腰,“想是白想,猜是乱猜,都是白费精力,既然是这样,不如顺其自然。”夏鼎狮点点头,挥了挥手,示意他别乱打量了,跟上自己步伐。
广场后面是中院,中院分为好几进院落,布局中规中矩,左右两边有着黑瓦白墙。墙壁虽然显得颜色灰沉,和周围各种景致事物一般,难言颓废萎靡的气象,但是镂雕空刻的花窗依旧好像能悄然述说着昔日的荣光气派。沿着两边的墙壁,摆放着不少的花盆,上面栽种着一些十分奇怪的花卉,体型巨大,株株都有一人多高,上面挂着黄褐色、瓣表皱巴巴的大花朵,朵朵大如南瓜。www
走近些看,东宫屏惊讶地发现,这些花盆其实都已经被一层黄褐色的麻团缠盘垫开,没有直接接触地面。夏鼎狮急忙提醒他离那些花远一些,告诉他,花盘和地面之间的铺垫物或者格挡物,其实都是花卉自己的根部分缠绕形成,这些根的另外一部分,早已经洞穿地砖或者泥土,直接深深扎入地下。
东宫屏暗暗吃惊,低声说:“这些花长得好奇怪,明明已经枯萎了,连在枝条上的花朵缩成一团,就是不会掉下来。”夏鼎狮说:“它们自有它们的奥妙,好奇归好奇,别多管闲事。”
夏鼎狮走入后院,前面有一座两层楼的正楼建筑,十分宏伟壮观,两边是整整齐齐的厢房。厢房很多,大概有几十间。
东宫屏又忍不住感慨了,说:“虽然我知道修真者都很厉害,但是他们能够凭借自己的神通能耐打造这么一所恢弘大气的院落建筑,果然是非常了不起。”夏鼎狮说:“也有不厉害的修真者。”
“对,对,譬如说铁龙宫的那些神官,青铜神官就不怎么厉害。”东宫屏摇头晃脑,接着想起土地神邓七公的话,“不过也不一定呀,有的青铜神官本领非凡,但是因为没办法融入他们那个官场的小圈子,所以始终得不到提拔。有的呢,虽然有一些能耐,其实还不该被提拔为神官,偏偏家里背景强硬或者非常懂得擅长拍马屁,所以反而和前辈位列同阶。”
夏鼎狮停下脚步,表情严肃,说:“你果然有些见识,只是不明
七十、河洛三英
偏偏他说这话的时候,外面又是一道极响的炸雷。闪舞www夏鼎狮虽然是修真者,本领不比寻常,同样还是受到这雷声的影响,没有听到东宫屏的话。
东宫屛委实哭笑不得,揉揉鼻子还要说话,夏鼎狮却比划一个姿势让他噤声,自己径直走到窗户边,伸手凌空虚探,手掌往窗边不断靠近的过程中,好像触碰到了什么半透明状的东西,如同一层帷幕,原本这东西是隐性的,看不见。
东宫屏定睛细看,山村野道夏鼎狮的掌心竟然在发光,光华吞吐闪烁,显得有几分弹性和韧性,隐约推撞出来的那层空气帷幕也跟着在发光。
结界吗东宫屛有些吃惊,没说话。
夏鼎狮收回手臂,后退两步,淡淡说:“得了,要是他们不来,凭我的力量,想要从这里出去也不容易。”转而看看东宫屏,“小兄弟,你说说看,我这面相是不是倒霉相,该不会偷鸡不成蚀把米吧”
这话问得没头没脑,东宫屏顿时懵了。
夏鼎狮看他懵懂模样,哈哈一笑,摆摆手:“算了,咱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看看热闹,要是运气好,你我不算枉来一趟。”
东宫屛眨眨眼睛,搞不懂夏鼎狮葫芦里面究竟卖什么药。
夏鼎狮晃动宽大的袖礽,快步走到大厅后端,笔挺地站在一根柱子后面,上面垂挂下厚厚的帷幕,很好站人和藏人。东宫屛被他一番话搞得心情忐忑不安,不敢怠慢,急忙跟过去,肩并肩站在夏鼎狮的身边,看见他的背部沾了些灰尘,举起手轻轻帮着掸拭。
夏鼎狮咧嘴摇摇头,低声说了句话,话才出口,可能觉得不太合适,语音轻微,即使这样,还是被东宫屛听到“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东宫屛不乐意了,冷冷一笑,心想我把你当作我未来的师父,所以小心伺候,哦,你倒好,给我这么一个评价啊,忍不住低声回了句嘴。他的声音同样很低,偏偏夏鼎狮也听得清清楚楚,正是“热脸贴冷屁股,还真把别人好心当作驴肝肺”。
夏鼎狮乐了,咧嘴一笑,突然伸手托着东宫屏的腋下,嘴里喝了一声“起”,轻轻一个起跳,脚掌在柱子上轻轻踩弹,瞬间到了柱子顶部的一根横梁上,眼睛朝下打量,似乎是刻意要回避什么东西。
东宫屛低声问:“夏道爷,有人会来”
“嗯,可能吧只要消息不假,他们也不会受到别的什么……”夏鼎狮说到这里,有些不耐烦地摇摇头,“事情如果发生了,整个过程你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不用我罗里吧嗦图费口舌;事情要是没发生,我唾沫星子乱飞地说了也是白说,所以……”不等他说完,东宫屏早已知道他的意思,无所谓地插话说:“所以不用絮絮叨叨再和我介绍什么情况,对吧”
夏鼎狮笑了笑。
“好吧,我在问一个问题啊,夏道爷,你刚刚摊开手掌,是不是网罗开一层厉害的结界了”东宫官果然不是一个愿意老老实实保持安静状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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