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飞鸟的鱼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梵阿铃
骑着高头大马的人是襄阳团练使沈纬,他越看玉娘越觉得喜欢,就动了想抢走的念头。杜宇飞见沈纬老是盯着玉娘看,就很不高兴的把玉娘拉到自己身后。沈纬见他那样,就向跟随他的差役们使了个眼色。众差役早就看出沈纬心怀不轨,为了在长官面前表现,他们就如狼似虎般的向玉娘扑来,杜宇飞想阻拦,可他一个年迈体弱的书生,怎敌得过七八个青壮年的差役转眼众人已把他打翻在地,抢了玉娘绝尘而去。杜宇飞追着远去的沙尘哭天抢地,玉娘也声嘶力竭的大声呼救哭喊。怎耐茫茫旷野,渺无回音。
杜宇飞边哭边追,眼看那伙强人却越走越远,他心里悲痛欲绝。但想想凭自己一己之力也无法追回玉娘,只好含泪转身继续往江陵方向前行。路上没有了玉娘的陪伴,旅途孤单了很多。沿途凄凄惨惨,走走停停,用了十多日才到江陵。
在江陵见到萧业,杜宇飞哭诉了路上的遭遇,萧业闻听后大怒。他派人去打听是谁抢走了玉娘。很快就打听到是襄阳团练使沈纬所为,因襄阳不属萧业所辖,所以萧业就给沈纬写了封信,说明了情况,请他收到信后还回玉娘。
沈纬把玉娘抢到襄阳后,玉娘总是寻死觅活,对他死活不从,沈纬无奈,派一个能说会道的媒婆去劝她,媒婆好生劝她几次,都被她骂回,给她送的茶饭,都被她扔到了媒婆的身上、头上。沈纬无奈,只能让媒婆看住她,劝她吃些茶饭,保住性命,慢慢等她回心转意。
收到萧业的信后,沈纬才知道玉娘是杜宇飞的小妾,也才知道那个花白头发的丑陋老人竟然是名满天下的杜宇飞,他心下大囧,立即给萧业回了一封信,说明了抢到玉娘后她誓死不从的情况,答应随后就派人把玉娘送回去。然后又给杜宇飞写了一封道歉信,请他原谅自己不知道之过。然后派人先快马把书信送去,又派人护送着玉娘回了江陵。
杜宇飞收到沈纬的信,就急忙出门去迎接玉娘,没多久就在路上遇到送玉娘的车子,两人再次见面,心中都有说不尽的酸楚与激动,顾不得路上的风尘与随从,两人只管相拥到一起抱头痛哭,直哭的天昏地暗,江河变色,路人惨然。两人就这样相拥着哭了整整一夜,次日早上,杜宇飞发现玉娘竟魂魄渺渺,不能醒转,忙让人请来医生,医生诊断后说玉娘已经香消玉殒,魂归西天。杜宇飞悲痛欲绝,却也只能寻一处向阳的山坡把她安葬了。
埋葬完玉娘众人散去后,杜宇飞迟迟不愿离开,他脑中抹不去和玉娘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她轻柔的细语和不言不语的付出、她对自己的体贴和温柔……趴在玉娘的坟前,他泪流满面,喃喃自语,仿佛在细数两人曾有的幸福。突然杜宇飞发现玉娘坟上冒出了许多红艳艳的杜鹃花,抬起脸竟发现不知何时,满山坡都开满了红红的杜鹃。杜宇飞看着突然出现的红艳艳的鲜花很是吃惊。隐约中他仿佛又看到玉娘从花丛中向他缓缓走来,到他面前,玉娘向他拜了一拜说:“妾本是受郎君血滴浇灌而生出的杜鹃花仙,因感君浇灌之恩,特求百花仙允许,随君轮回,伴君一程,以报君恩。只因花期短暂,妾归期已至,就此别过,望君万勿悲伤!妾去之后多加保重!”说完之后,玉娘就慢慢的飘忽散去,杜宇飞追随着她渐渐散去的身影奔跑、捕捉,可她的身影却越来越淡,直到什么也看不见……他颓然倒在地下,满眼含泪看着漫山遍野红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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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与杜宇飞自皇都一别后,陆沅芷常常会想起他,特别是方群玉离开后,她独自守在空闺之中,就会不自觉的想起他。她常想起他们初相识时的快乐时光,他是她心中总是唠叨着催人的杜鹃鸟,她是他心中自由游弋没有忧伤的鱼。那时的日子多么快乐,自由自在,没有忧愁。可是随着他一次次的离开自己,随着年龄的一天天长大,各种顾虑、各种忌讳、各种忧愁烦恼开始袭上心头。
陆沅芷理着心里的千头万绪,她有很多话想跟杜宇飞说,可不知从何说起。与分别时比,他瘦了许多,也显得更加苍老。但他依然不羁,依然如当初那般洒脱飘逸。也许正是他的洒脱,才不会为任何人所羁绊。他天生多情,但他的情却是那么分散,均匀的洒在了天地间。他爱所有的女子,不管是青楼女、民间女还是宫廷女,亦不管是今时女子还是前世女子。他一样的或尊重她们,或怜悯她们。他的柔情太多,却不能把柔情集中到一个人身上,或许一个人力量太小,承担不住他无限的深情。比如玉娘,在他深情的宠溺中早早逝去。
杜宇飞每天到衙署里点个卯就出来陪伴陆沅芷。沅芷因旅途劳顿,不愿意出门,所以他们就每天寻个酒馆喝酒闲谈,杜宇飞问陆沅芷了些他妻儿的情况。陆沅芷都一一回答。自杜宇飞离开后,杜宪因才华出众,又加换了新皇和其他人举荐,职务略有提升,这让杜宇飞非常欣慰。两人又说了些皇都里其他故人的旧事,和各自离别后的生活,都是一番感慨唏嘘。
在江陵盘桓的两三日,陆沅芷因身份的变迁,与杜宇飞交往有了很多顾忌,常常话到嘴边却欲言又止。单独面对面时,只能强找着说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而杜宇飞依然如以前一样关心她,津津有味的听她讲路上的见闻和想法。问她住在客店冷不冷,沿途的食物是否吃的习惯。路上有没有遇到困难。听到陆沅芷路上遇到高兴的事,他开心的笑,听到她路上遇到艰难,就低头叹息。他还问方群玉对她好不好,婚后生活的快不快乐那关切的眼神和语气,仿佛她还是当初的那个小女子。陆沅芷的心情却很复杂,她理不清自己对他到底怀着怎样的感情。玉娘去世后,没有人在他身边贴心的照顾他,让她很觉心疼。有时她觉得粗枝大叶的他更像个孩子,需要一个母亲一样的女人照顾和安抚。而自己已为人妇,只能把对他关怀眷顾存放在心里。把万语千言都寄托于一杯酒和一个关切的眼神中。
想到已为人妇,想到方群玉,陆沅芷心里满是柔情,她的心嗖忽就从杜宇飞转到了方群玉身上,一下就觉得相思难耐,只想马上飞到他面前。在第三天的头上,沅芷就辞别了杜宇飞,继续南行。杜宇飞送她到江边渡口,看她登上客船,随一叶扁舟渐渐在江中远去,心中升起一股淡淡的惆怅……
从江陵出发,不日沅芷就到了沅湘。方群玉早已迎候在路口,远远的看到方群玉沅芷心里自是欢喜,她飞奔向方群玉,方群玉也含笑迎向她。往方家走的时候,沅芷看沅湘的街市,比她经过的很多地方都要繁华,人烟也较阜盛,方群玉告诉她,因为叛军虽然围攻过两次沅湘,却都没有攻破,所以沅湘城里没有被叛军掳掠。方群玉还给她介绍了一下家里的情况,父母都是书香门第,对行为的约束和礼教的规范要求比较严,要她在公婆面前说话做事,多加注意。夫人苏氏温柔贤淑,在她面前倒还可以不用那么拘束。
沅芷听了方群玉的话心里有些忐忑,她悄悄问方群玉,自己的衣衫和妆容是否整洁得体方群玉看她身穿红色回鹘装,头上梳着回鹘髻,足穿翘头软棉鞋。头上玉佩珠缨金步摇,脸上化着艳丽的浓妆,贴着面靥,花钿。稍微皱了下眉。他说沅湘这边不比皇都,这里的人靠种田、栽桑养蚕、经商、烧窑、种茶维持生计,女子整日忙碌,大多都是素面朝天,沅芷这样隆重的打扮,在沅湘似乎不太合适。沅芷听了心下惶恐,她为了初次上门特意仔细梳洗打扮了一番,难道竟会适得其反她忙问方群玉怎么办方群玉说回家看看吧,毕竟自己父母都是见过世面的人,或许能接受她的打扮。
两人行了半日,忽见街北蹲着两个大石狮子,三间兽头大门,门前列坐着几个穿戴整齐的人。正门不开,只有东西角门有人出入,两人进了西边角门,穿过一个东西的穿堂,在南大厅之后,第二道大门内一个大院落,上面五间大正房,两边厢房鹿顶耳房钻山,四通八达,轩昂壮丽,沅芷便知道这是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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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沅芷坐在织机前,跟着江嫂织布一直到吃晚饭。晚饭后刚刚放下饭碗,红梅就又来把她带到机房,一直织到满天繁星,将近三更才回房休息。次日天还未亮,沅芷就赶忙起床,梳洗罢,去给老夫人和苏夫人请了安后,就又进机房纺织。
这样过了几天后,方老夫人又让沅芷去养蚕。沅芷每天从采桑人那里拿来桑叶,一片片放到养蚕的架子上。所有的架子铺完一遍桑叶后,开头铺的也基本被蚕吃完,就接着再铺第二遍。这样一天不停的走来走去,沅芷累的两腿发酸。一天洗完脸,沅芷涂了些手药和面脂,就马上赶去喂蚕,结果却熏死了很多蚕,被方老夫人知道后让人把她痛打了一顿。后来又有一次,采桑人送来的桑叶带着很多露水,沅芷没擦也没晾,就把带着露水的桑叶喂了蚕,结果又死了一批蚕。就又被方老夫人一顿痛打。
每天劳碌的生活、不时被打,还常常十天半个月见不到方群玉,这让陆沅芷心中很烦闷,她又想起在皇都的生活,那时虽然时常想念方群玉,但至少生活过的舒心快乐,每天看书,和朋友们游玩,诗词应和。现在别说写诗游玩,看书的时间都完全没有了。和方群玉距离是近了,却也一样望穿秋水见不到他,一样要思念他,还要整天挨打挨骂。她写信给杜宇飞和香奴、横波,向他们倾诉自己的不幸。
杜宇飞收到陆沅芷的信,他心中戚戚,很为她担心。但又无能为力,时代如此,他一个落魄文人,还能为她做些什么呢她出身低微,又加连年战乱,青壮年男子都被强征去当了兵,本来男子们娶妻就喜欢选高门贵族和富家女子,又逢男子稀少,娶富家女风气更盛。即便找到出身低贱的贩夫走卒做了正室,生活又能比现在强到哪里去呢只会比现在更差。普通人家的女子,为交租税,不也是没日没夜的不停织布吗比起南山烧荒种田的女子,她的生活不知要好多少了。
杜宇飞又想到了那个烧畲的女子:熊熊的火在山上燃烧,烧向漫山遍野白色的茅草,烧向山上的岩石和青色的石壁,山风低回,旋起带着火星的灰烬,飘到一个低矮的茅草屋前。茅草屋被山火映成了红色,一个女子在茅草屋前,手扶着铁锹对着火垂泪。杜宇飞起床看到南山上如夕阳一般映红了半边天的火焰,就走过去观看。见到那个女子对火垂泪,就忙上前询问。那个女子哭着说:“烧山是为了把荒草烧掉,开垦成旱田,而且已经这样耕作了很多年。以前田里种的庄稼长的都很好,豆苗旺盛,篱笆上爬满菜花开在庭前。在山上用破木头搭个小木棚作为猪圈养了些猪,在山坡上还放养了一些鸡。在新年后的赛神大会上,我花钱请人占了一卦,算卦的人敲碎瓦片看了裂纹后说是山上卦,适合到山上开荒种田,于是我回家之后就和家里人商量到山上烧荒种田。今天我又在山上点着了火,弯腰把火吹向白色茅草。我种的长势喜人的红色甘蔗映照在我腰里别着的镰刀上。我种的槲叶被风一吹就像烟一样,翻转在漫山遍野。”这时山火越烧越旺,火光冲天,灰烬落满茅草屋前。屋前的女子被烟熏日晒的脸庞黢黑如炭,她被烟醺得连打了几个喷嚏又接着说:“母乌鸦都飞到我家预报丰年,我种的庄家喜获了丰收,可是谁知道丰收的庄稼刚拉回家,就被官府给强征走了。现在春天我又来烧荒,却连种庄稼需要的种子都没有。”说完那个烧山的女子又对着火哭了起来,泪水划过满是灰烬的脸庞,变成了灰色。
杜宇飞想着那个烧荒种田的女子叹息了一声,又想到江陵城里那些青楼女,“虽然日逐笙歌乐,常羡荆钗与布裙。”那些看似光鲜亮丽的青楼女子,生活何尝能赶得上辛苦劳作的农妇在她们美好的外表下和轻盈曼妙的举手投足间,隐藏着着多少孤独和漂泊无依的感受!“枕前泪与阶前雨,隔个窗儿滴到明。”客人来时暂时为自己的姿容倾倒,相对欢饮,说不尽的绵绵情话。但客人的情意像烟一样缥缈又不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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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宇飞抬头看看崔若曦站在面前,很是吃惊,他赶忙起身,请崔若曦一起在桌前坐下,让人摆上酒菜两人一起喝酒叙旧。崔若曦给杜宇飞捎来了杜宪的家书。杜宪在信中说母亲和四个儿女都很好,大儿子杜恬擅画,小儿子杜郢善乐。两人常得到崔若曦和吴维信的指导。杜宪自己也因才华出众和多次向朝廷提出有益的建议,被提升为郎中。他嘱咐杜宇飞珍重身体,如果愿意回家,就早些回家团聚,享受天伦之乐。杜宇飞看了杜宪的家信心里很感安慰。他又问崔若曦如何就到了江陵崔若曦说,自从巡查河东后,他在朝野上下赢得了不少声誉,后来有朝中有人向皇上奏报长乐郡郡守贪赃枉法,欺压百姓,皇上再次任命他为监察御史,去长乐郡巡查,路过此处,特地来看望杜宇飞。杜宇飞恭贺他再次代表皇上出巡,希望他能秉公办事,惩制贪官,为民谋福。
两人边喝酒边聊,酒过三巡,该聊的话题也已聊的差不多了,就又叫来初云、灼灼、四人行起了飞花令,初云说:“花堪折时直须折”杜宇飞说:“桃花一簇开无主。“崔若曦说:”春风花草香。“灼灼说:”人面桃花相映红。“初云又说:”黄四娘家花满溪“杜宇飞说:”沾衣欲湿杏花雨“崔若曦说:”深巷明朝卖杏花。“灼灼接不下去饮了一杯。几人重又开始,崔若曦先开头说:”一轮明月照金樽。“,初云对:”金樽斟满月满轮“,灼灼接到”圆月跌落金樽内“,杜宇飞接:”手举金樽带月吞。“……四人边喝酒边行令到深夜,尽欢而散。
次日一早,杜宇飞送崔若曦继续东行,在江边两人洒泪道别。杜宇飞看着站在船头向自己挥手的崔若曦唱道:”一别经年似断弦,故交东去更凄然。心游目送三千里,雨散云飞二十年。……相思休话长安远,江月随人处处圆。“看着崔若曦的身影越来越小,连船都走得再也看不见,杜宇飞才返回城中去萧业的幕府点卯。萧业已经在衙暑里,看到杜宇飞他说:“皇上有旨,欲调某任剑南西川节度使,待这边交接清楚了,不日就要启程,你也准备一下一起西行吧。”杜宇飞应诺而去。
且不说杜宇飞收拾行装准备西行,话说长乐郡守王纬文,极对百姓残暴,又对权贵极善谄媚,因当初靠上了潘炳文那座靠山,从一个地痞流氓,一步步做到了长乐郡守。
王纬文原是清源县人,小时候游手好闲,不爱读书,年龄渐大后为了发财,开始做些盗墓之类的勾当。后来他用盗墓所得的黑钱在县里买了个县尉的官职,负责全县的军事和治安。为了治理里县里的治安。他在县里仔细挑选了十几个果敢能任事、无所顾忌的人做县吏。王纬文了解到这批人以往都犯有重罪,只不过没有暴露仍然逍遥法外而已,他将此作为控制他们的重要手段,如果你抓捕“盗贼”有功。使得王纬文满意的,无论你以前犯有多么严重的罪行,他都不加处罚。而如果你抓捕“盗贼”不力,甚至有意回避或加以庇护的话,那就不但诛杀其身,还要灭其全族,这样一来这批人没有不竭尽全力的,至于是否滥杀无辜,王纬文是不管的。这种严酷的手段颇为有效,致使周围的盗贼都不敢靠近清源。清源县因此得了个“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称号。当时的丞相潘炳文听说了这事,就极力称赞他,并向皇帝推荐他升为县令。王纬文有了潘炳文这个靠山,自然不会放开,每有搜刮来的奇珍异宝,他就派人给潘炳文送去,因此极得潘炳文的欢心。一年后,他从清源县调任到长乐郡任郡守。长乐郡与清源县相隔不远,王纬文在清源时就知道长乐郡内的一些豪强之家,这些豪强不守法律,称霸地方,他们不仅宗族势力强大,而且往往连成一体,沆瀣一气,官府对他们毫无办法。王纬文到长乐郡走马上任后,立刻做了一系列的部署。他要求凡有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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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下去后,崔若曦让人暗地去调查张朝最近都做些什么和平日有没有异样。调查的人很快回来说:“张朝近期也不去航船,只每日去饭店吃喝、妓院嫖娼。”崔若曦听后点点头,他让人先把张朝监视起来,不要让他跑掉,又让人把王五、李六、范九都传唤过来,不久几人都被带到大堂之上,崔若曦问:“初九那日你们几时去的渡船。”
王五说:“草民还没过五更时到的渡口,到后船不在岸边,等到天快放亮时,张朝划船过来,草民才上渡船。”
崔若曦问:“你到渡口时,船没在岸边”
王五说:“是,草民到时,船未在岸边。”
崔若曦问李六、范九说:“你二人何时上的渡船”
李六说:“草民和王五、范九一起上的渡船。”
崔若曦问:“你等都是在岸上等船来了才上的船吗”
范九说:“是,初九一早,草民到渡口,见王五、李六都等在岸边,就和他们一起等船到了才上的船。”
崔若曦问:“船去了哪里”
几人都说:“草民不知。”
崔若曦又问:“船几时回来,来时船上有谁”
几人回答:“天刚亮时张朝划着船过来,当时船上只有张朝一人。”
崔若曦让人去把张朝、周正都带来,然后又让把孙氏、曾大也带上来。差役领命出去后不久就把一干人等都带到了大堂。崔若曦对张朝说:“大胆刁民,把你如何谋财害命,杀死赵三的经过从实招来!”
张朝跪地大喊:“草民冤枉,草民没有谋害赵三。”
崔若曦问:“初九那日早上,你驾船去了哪里”
张朝说:“初九早上,草民一直把船停在岸边等着赵三和周正。”
崔若曦怒,让王五等人与张朝对质,张朝无法抵赖,只得说架船去买东西。崔若曦问他去哪里买的东西,买了什么,他张口结舌说不出来。崔若曦又问他:“赵三到了船上,你驾船带他去了哪里”
张朝说:“初九那日草民没有见到赵三。”
崔若曦问:“你若没见到赵三,为何周正让你去催赵三,你知道赵三没在家里”
张朝说:”草民不知道赵三没在家里。“
崔若曦说:“你不知道赵三没在家,去他家里找他为何不叫赵三,反叫三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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