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战国当公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羿萱
“墨家看来他们达成了某种协议。”魏缓沉吟的说道,魏缓想了一下又继续吩咐道:“你让原来的人继续刺杀魏罂,余下的人进宫听我号令伺机而动。”
“二公子还有一事,《战国策》又重出江湖了。据传已为赵成侯所得。”黑衣人如是汇报。
“速去查,绝不能让它落入别人手里。”魏缓狠戾地说道,眼神里流露出贪婪的神色。
黑衣人告退后,魏缓
第十九章 陈兵
公叔痤正等着武侯再说些什么时,从侧门进来一个小婢女走到公叔痤旁边低低地耳语两句匆匆的离去。公叔痤又附身在武侯耳边耳语了几句,就继续端坐在一旁。武侯缓缓地闭上眼睛不再说什么。
身边的婢女刚替武侯掩好被角,就听有人从殿外走进来,而且人数众多。“丞相大人,辛苦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说话的正是多日未见的二公子魏缓。
公叔痤忙起身行礼答道:“为君上效劳不言辛苦。”魏缓随意的摆摆手,环视了一圈殿内的情况,身后的侍卫各个戎装,佩刀持长矛整齐的分列在两旁。
公叔痤见这仗势倒也没有慌乱,低头垂目站在一旁。二公子审视地看了一会公叔痤,见他依然没什么反应又转身看着榻上的武侯。这时的武侯倒是真的睡着了,身体本来就虚弱,就算这两天没有用药身体也掏空了,一条命早就去了大半了。
就在二公子好像要从武侯脸上看出花似的时候,一道谄媚的有些尖细的声音在大殿里响起,“二公子,您总算来了,君上病成这样,您来了奴才才有主心骨啊。”
二公子嫌恶的皱了一下眉头,但转过头来却淡淡地笑着,“言总管,辛苦了。”
一听这话内侍总管笑的更欢,更加殷勤道:“不辛苦,不辛苦,二公子您是要住下吗我派人给您收拾宫殿去。”
二公子顿了一下,摇了摇头,“我去看看母妃。”魏缓最后又看了一眼武侯像是确认什么,才慢慢的向殿外走去,侍卫也随着他鱼贯而出。才出殿门就听魏缓对两名侍卫说道:“你们两个留下,守在这里,其余的跟我走。”
直到此时公叔痤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他看着言总管不得不由衷的佩服,连一向精明的二公子都没发现言总管是假的,那应该能拖到魏罂回来了。
公叔痤看着武侯平静的睡着不由得有些伤感,这个征战一生威名赫赫的君王最终的结局却也逃不过夺嫡争位骨肉相残。
“丞相大人,现在还不是伤感的时候,估计二公子这两天就要下手了。我们还是早做防范为好。”言总管冷静低沉地说道,声音平静而沉稳,早没了刚才的谄媚和尖细。
“言总管说的极是,”公叔痤说完赶紧停下似乎觉得叫言总管不太合适,但又不知道应该叫什么,只得继续说道:“我已经联系了一些士大夫这几日他们应该会有所动作。只是我一直没能联系到令狐达大将军,没有军权支持有些被动。”
言总管并没有在意怎么称呼,低头沉思了一会,“那确实有些麻烦,据消息称令狐达、令狐远父子二人可能已经投靠了二公子。现在只能倚靠城郊大营的禁卫军了,只是兵力悬殊。”
“还有北路军可以调动,只是北面有秦国虎视眈眈不敢轻易调用啊。”公叔痤为难的说道。
两人都没再言语时,一个小婢女端着药碗匆匆进来,“言总管,君上的药。”
言总管接过药碗顺带接过婢女手中的绢布,沉声问道:“外面的侍卫可有盘查”
“盘查过了,奴婢知道分寸。”婢女低声答道。
“好,你先下去吧。”言总管点点头吩咐道。
待小婢女下去,言总管才展开绢布看完上面的内容,又转手递给了公孙痤。
公孙痤看完可没有言总管那么平静,“都距大都这么近了才发现行踪,令狐达、令狐远父子俩是想造反吗”
言总管没有说话拿过绢布转手丢到火盆,绢布化为灰烬前,还能看见上面清晰的写着:令狐远陈兵新田。
新田距安邑不过几十公里,这已经是赤.裸裸的威胁了。公叔痤再也坐不住了,如果真的等令狐远攻过来那么就真的大势已去了。北路军马最近的便是函谷关,虽然函谷关地处要塞,但现在公叔痤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公叔痤立刻修书一封要求函谷关守将迅速调兵驰援都城,只是公叔痤忙着修书并没有注意到言总管唇边勾起的笑容。
言总管接过公叔痤的书信郑重地说道:“我这就派人去送。”说完便转身告辞。
公叔痤看着言总管的背影有些恍惚,公叔痤摇摇头心想可能我太紧张了。
*
五月初五过后天气一天热似一天,还没到中午太阳已经很足了,大帐外站岗的士兵汗水已经顺着脸颊向下淌去,滴在干旱的土地上。这片土地已经干旱了太久了,急需一场喜人的春雨。
“将军在吗有紧急军务禀报。”杜奕向大帐门口的守兵问道。最近几天大帐周围戒备森严,不得允许不得入内。
守兵也只是站在帐外喊了青墨出来,青墨接过军报让杜奕稍等便进了大帐。令狐远看完军报没说什么又转手递给了中间上座的人。上座上的人看完气愤的将军报摔在桌上,“司马厉到底想干什么啊”
说话的正是多日没有消息的大公子魏罂,军报上汇报的正是函谷关守军
第二十章 戏耍庞涓
庞涓喝完茶,又将水壶灌满水,将茶钱放在桌上,起身准备继续赶路。走到拴马的树前却没有找到马,按理说拴马的地方离他喝茶的地方并不远,如果有人偷马一定会有声响,怎么会悄无声息的马就没有了呢。
庞涓问了店家,店家也说没注意。庞涓不敢再耽搁,还好东西都在身上,只得拔腿向前跑去,由于奔跑速度快,带起身后的滚滚尘烟。
这时从茶棚后面走出一个俊俏的少年,看着撒丫子就跑的庞涓勾起了嘴角,随后“哈哈”地大笑起来。茶棚里的其他人也都笑了起来。
笑够了以后,俊俏少年打了个呼哨,过了会从树林里传来唰唰声,走出几匹高头大马来,除了几人骑得马还多了一匹。正是刚才庞涓来时骑得那匹马。
“走吧,我们去前面的镇子上等他。”俊俏少年率先上了马又回过头来对其中一个年轻侍从说道:“阿壮,你牵着那匹马,一会儿还有用。”
“少主,庞涓一路都没有进城,都是绕路而行,这次会进城吗”叫阿壮的青年问道。
“他会去镇子上买马的,总不能跑到函谷关啊。”俊俏少年笑着说道。其他几人也笑了起来。
庞涓跑得累的不行,终于看见了前面的镇子,已经耽误了好几个时辰,他必须快些买匹马来,可不能把大事耽误了,这可是关系到生死存亡。
进了镇子很热闹,正好赶上了集市。他一眼就看见街角上有个卖马的青年,他本来还以为要颇费些周折才能买到马,没想到却这么容易。
“这匹马多少钱我要了。”庞涓高兴的走过去。
“抱歉,公子,这匹马不卖,它在等有缘人。”青年客气地回道。
庞涓绕着马看了一圈,发现并不是良驹神马,只是一匹很普通的成年马。他又看了看卖马青年,该不会是想坑他,借此抬价吧。
“别以为我不识货,你这马很普通。”庞涓不客气的说道。
“公子误会了,它确实是匹普通的马。但是它并不是谁都跟着走。它自己会选主人。”青年淡定的回道。
“这么神奇,我来试试。”说着庞涓走过去欲牵住马的缰绳。马儿见他靠近不安的踏着两只前蹄,扬起脖子喷着粗气,不想让他牵。
“大哥,看来你不是它的有缘人啊,还是让我来吧。”一个娇俏的小姑娘清脆的说道。
庞涓看着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个小姑娘,一身利落的胡服,圆圆的小脸上一双大大的眼睛,非常俊俏可爱,年纪不大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仔细看正是之前躲在草丛里的少年,原来也是个女扮男装。
小姑娘走过去,马儿温顺的低下了头,小姑娘顺了顺马脖子后的鬃毛,马儿很享受的向小姑娘靠近了一步。
庞涓看着这场景有些呆愣,一时也不知该作何反应。
“这位大哥,看你很喜欢这匹马,要不等我驯服它再给你送去。”小姑娘忽闪着大眼睛俏皮地看着庞涓。
庞涓看得一时失神,反应过来忙掩饰地咳嗽了两声,“其实我是着急用马。”庞涓有些结巴地说道。
“这样啊,那你雇我和爹爹帮你驯马送你去吧。我爹爹可是北地的驯马高手,一般人可是请不来的。”庞涓看着小姑娘小得意的指着旁边一个中年壮汉,骄傲的夸赞着她的爹爹,竟第一次的发现原来女孩竟可以这么古灵精怪,俏皮可爱。
本来庞涓大可不要这匹马再去客栈买一匹别的马骑,但是他竟鬼使神差的同意了。为此付出了一大笔银两不说,还耽误了不少时间。他也搞不懂自己当时怎么想的,走到一段路又开始后悔,因为速度太慢了。
“姑娘,钱付给你们了,剩下的路我自己走吧。”庞涓犹豫地说道。
“公子,我们北地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能做那失诺的买卖。传出去以后我们就没法在江湖上混了。”小姑娘一副江湖人士的口气说道,与她娇滴滴的外表形成鲜明反差,怎么看怎么有趣。
庞涓正不知该如何接话时,后面官道上传来急速奔跑的马蹄声。庞涓护着小姑娘往官道旁让了让并解释道:“后面有疾驰的马,我们往边上先让让。”
说完两匹马疾驰而过,跑出一小段就听马儿嘶鸣,马上的两人紧紧的拉住缰绳,马上的人惊呼一声,“师兄。”又驱马折返了回来。
两人正是多日不见的如意和孙宾。小姑娘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二人。如意作男装打扮,一身月白长衫,俊俏清雅,只是年龄看着偏小。孙宾一身灰蓝色长袍,俊逸的面庞,一身文质彬彬的书卷气立刻吸引了小姑娘的目光。
“师兄,总算找到你了,师父吩咐我们下山来帮你。”孙宾高兴地说道。
“见过庞师兄。”如意也跟着说道。
庞涓在心里暗自思忖良久,师父向来以神机妙算著称,定是算到了自己有事,才派师弟们前来,虽然他很是忌惮孙宾和如意,但是为了稳妥起见还是接受这样的安排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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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平乱魏都
司马厉确认了书信的真实性,赶紧又忙着安顿大军,派出探子营出函谷关,密切注意关外动向。司马厉也早已把如意三人奉为了上宾。
“三位不再停留几天了”司马厉殷切地询问道。
“司马将军,不用客气,大事未成,我们还要赶回都城助殿下一臂之力。待他日你回都城时,咱们再开怀畅饮。”庞涓豪气地说道。
“好说,好说,三位路上小心。”司马厉拱手说道,又吩咐人把三人的马牵了过来,递上了为三人准备好的干粮。
然后又转身对如意拱拱手,“还要烦请公子帮我给殿下带个好,帮我跟殿下解释解释,我也是一时心切。”
如意也认真地拱手回道:“司马将军不必担心,殿下会感念你的忠心的。”
庞涓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不郁地提醒道:“我们还是快些赶路吧。”
没了各路人马的牵绊,三人赶回大都的路程就顺利多了。
都城安邑的天阴沉沉的,天气有些闷热,天边有滚滚乌云向着这片久旱的大地席卷而来,入夏以来的一场真正的大雨正悄然酝酿着。
此时令狐远已经在大都十里外扎营,对于魏罂的行踪没有透漏出去一丝一毫。
杜奕在大帐外向令狐远汇报道,“据调查,那路人马像是赵国人,他们行事相当隐秘,还不能完全确定。”令狐远皱着眉头一言没发,心头却掠过了一些前辈的旧事,莫名的有些惴惴不安。
杜奕见令狐远没说话,又从怀里拿出一封密函,“将军,二殿下的密函。”
令狐远迅速拆开火漆封的密函,上面一行小字写着:“速带兵与我宫中汇合。”令狐远看完立刻吩咐道:“杜奕,你速去挑选一千名精兵分两队,一会随我入宫。”
令狐远转身走进帐中,将密函递给魏罂,自己走到挂甲胄的衣架旁,开始穿戴铠甲,戎装待出。
“魏缓要开始行动了。”魏罂一字一句的说道,声音里竟带着隐隐的兴奋。
“殿下,我按原定计划选了一千名精兵分两队,一会儿我带五百人先入宫稳住魏缓,殿下带余下的五百人火速赶去与我汇合。”令狐远沉着的说道。
“人数是否有些少”魏罂有些疑虑。
“殿下放心,城郊守备大营也不一定都是二殿下的人。”令狐远自信的说道。
“那好,出发吧!”魏罂放下顾虑下令道。
“诺,末将定不辱使命。”令狐远抱拳拱手,半礼应道。
令狐远带着五百人马,举着远字大旗,高调的向宫里行去。城门大开,令狐远轻易地进入了都城,街市上商铺门窗紧闭,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没多时,五百人就来到了宫门下。
宫门早已打开等候他们的进入,五百人长驱直入直抵武侯寝殿,殿外早已由禁卫把守的严严实实,齐刷刷的银甲铁刀,再远一点还有弓弩手箭在弦上。看见令狐远的到来禁卫分列两旁,令狐远带着一部分人进了大殿,留下一部分人站在禁卫的外围一圈。
寝殿里只听见公叔痤歇斯底里地喊道:“魏缓,你这是造反,是杀君弑父。”
“丞相大人,枉你平日足智多谋,怎么刚看出来呢”魏缓阴阴地说道,端着一碗汤药正缓缓地向塌边走去。
武侯已经清醒瞪着浑浊的双眼颤抖地抬起右手指着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你……你这个……不孝子。”一激动又晕了过去。
“父王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也是希望你不要那么痛苦,我这不是来亲自给您喂药来了嘛。”魏缓笑着说道,但听起来却让人毛骨悚然。
“言总管,快,快拦下他。”公叔痤已经顾不得会不会暴露言总管的身份喊道。
言总管却站在塌边冷静的说道:“丞相大人,您多虑了。二殿下只是来给君上侍疾的。”
公叔痤彻底傻眼这是什么情况,难道到这个时候还需要掩饰身份。“言总管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公叔痤着急的说道。
“丞相大人,我想您是误会了。”言总管木然的说道。此时公叔痤才意识到言总管并没有装作尖细谄媚的声音,那么就不是怕暴露身份,而是他的身份本来就有问题。公叔痤立时出了一身冷汗。
魏缓听完他们的对话“哈哈”大笑起来。
令狐远进来时看到的正是这一幕,他看着这个言总管心中也暗自揣测了一番,不知他对自己的目前的立场了解多少,但还是先下手为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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