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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种距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最上之域

    张慕围着车子转了一圈,发现副驾驶一侧得确有一道长长的划痕,从前保险杠划过两个车门,一直到后保险杠,至少涉及到四块面板的板金和油漆。张慕努力的回忆昨晚停车的情形,只是当时天黑了,而且划痕又不在驾驶室一侧,张慕对此毫无印象,但张慕肯定这不是自己停车的时候划的。

    丘野板起了脸,粗声粗气问张慕道:“黄总说昨晚上回厂时车子还好好的,车子交给你以后才出的问题,你自己交代,是不是你把车子刮花了”

    张慕立刻否认:“完全没有,昨天黄总把车停门口后,我就把车子停进了车库,才短短几十米路,根本就不可能擦到,如果擦到的话,也会有刮痕的,你们说对不对”

    黄总冷笑一声:“小子,难道是我故意来冤枉你的不成”

    人事科的应总是个胖胖的女人,打扮的很时尚,初看只是三十多岁的年纪,但张慕听老徐说过其实她已经四十五岁了,最初是黄百洋介绍进厂里的,两人有不清不楚的关系。此刻,她摆出一副老好人的嘴脸:“小张啊,我们公司一直都是公平公正的,也是希望把事情调查清楚的,你呢也不要心急的否认,再好好想想,昨天晚上黄总把车子交给你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只要好好回答,公司是不会为难你的,毕竟你还年轻,年轻难免会犯点小错误,有道是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你再好好想想,想想,我们给你机会”

    张慕矢口否认道:“这根本不用想,我替黄总停车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停车以后就把车子钥匙放安保室了,这点路上,不可能有刮擦,如果擦到了,路上或者墙上肯定有痕迹,你们看这周边那里有刮痕了”

    应总摇了摇头,一副深恶痛绝,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冷声对张慕道:“小张,机会我给过你了,你不愿意把握,我也没办法,既然这样,我们人事处理起来也就不留情面了。”她转过头对姚力说道,“小姚,你把你知道的情况说一下。”

    姚力定了定神道:“昨天晚上,黄总把车停在门口,把钥匙交给张慕,张慕看到黄总开得是一辆新车,就说要把车子开出去溜溜,试试性能,他出去转了半个多小时才回来,回来以后他还给我分了一包烟,让我不要把他偷出去开车的事情跟别人说,今天我才知道、才知道。”说到这儿,姚力偷偷看了张慕一眼,看到张慕的眼中已经开始冒出了火花,姚力平时就与张慕一起值班,对张慕战斗力一清二楚,只是他被黄总胁迫,无奈陷害张慕,眼见张慕能杀人的眼神,顿时吓的一哆嗦,后面早编好的台词都说不下去了。

    张慕听到这儿,怎么还不知道这是一个针对自己的裸的阴谋,眼见着那一张张嘴脸,尤其是平时跟自己称兄道弟,自己经常帮忙的姚力居然在背后捅自己刀子,一股无名的火在胸口腾腾燃烧起来,他冲上前去,一把抓住姚力胸口的衣服,喝道:“姚力你个龟孙子,居然敢冤枉老子,说,是那个王八蛋让你这么说的。”

    张慕盛怒之下用力极大,姚力被张慕抓住以后顿时难以呼吸,脸色通红,丘野和三个保安上前帮忙才把姚力从张慕手上拉开。

    那黄总立刻洋洋得意起来,在一帮对应总道风言风语道:“你看吧,果然是这种贵州来的外地小子,做错了事还想打人,这么低的素质,以后厂里招人的时候就应该注意一点,一开始就不该招这种人进厂,有人生没人教的小畜”

    黄总话还没说完,只听啪的一声,张慕已经一巴掌甩在黄总脸上,黄总看上去似乎很结实,其实平时早被酒色淘空了身子,身体




5、黄雀在后
    许鹤此时的心情非常很不好,他是七十年代末上虞第一批乡镇企业家,从一家小化工企业一步一步打磨,现在已经掌控了二十多家子公司,在浙江省内民营企业中都能够排得上号;许多人说他运气好,抓住了改革的浪潮,只有他自己明白他成功的关键机遇在1990年,他一个台湾朋友带着日本三菱的化工专家还有一批技术专利来上虞找合作伙伴,这个机遇被他抓住了,从此他企业的核心技术遥遥领先他的竞争对手,其中有两个产品甚至获得了美国fda认证,他的企业也飞速扩大,目前已经获得国内a股的排队资格了。

    企业规模大了,再不是以前乡镇企业那种混乱而简单的管理模式了,尤其是为了准备上市,需要引进大批的职业经理人、专业团队来进行管理,所以在丽科他引进了钱学林,而原来跟着自己打江山的那批人,尤其是一些看不懂大势的人显然无法顺应这样的企业“地震”,将慢慢被淘汰出局,但是许鹤也是怀旧的人,没有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觉悟,所以对这些人,许鹤还是一一安排了岗位,只希望他们能跟得上,那怕是慢了一点点,也希望他们培养看中的后辈能跟得上。

    黄百洋,是许鹤原本最看好的一个,黄百洋刚进厂的时候也不过二十多岁,学历不高,也不擅言辞,可是为人率真,而且做工作很拼,真的很拼,那时候许鹤为了开拓市着带着黄百洋天南地北去跑客户,住最糟糕的小旅馆,甚至自己带着萝卜和白菜帮子,黄百洋从来都没有叫过一声苦。黄百洋不善言辞,也没有心计,可是能喝酒,喝到吐了还继续喝,甚至胃出血了还继续喝,这让许鹤不自觉的动容,许鹤也喜欢黄百洋的真性情,所有开始办厂时招的那一批小青年中,只有黄百洋可以在公开场合甚至在企业中层会议的时候喊他师父,这也是许鹤对黄百洋的认可,许鹤更把最核心的生产企业丽科公司主管销售的副总经理的位置给了黄百洋,连平时许鹤在公司搞小圈子小团体的举动也一一默许了。

    六年前,黄百洋和徐前进发生了冲突,徐前进是当时主管后勤的科长,黄百洋告状说徐前进以权谋私,利用公司车队干私活,虽然许鹤不相信徐前进会做出那样的行为,但还是毫不犹豫的支持了黄百洋,把徐前进一贬到底,做了一个普通的驾驶员,但然后,类似的案件一件又是一件,这让许鹤已不胜其烦,可许鹤总是以为黄百洋永远是直肠子的黄百洋,但是今天,不管是徐前进有意把自己引过来的,还是确实是黄百洋倒霉,许鹤居然全程听完了这样一个闹剧。

    许鹤突然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情,只如同一个年迈的老父亲对着一个不成器的儿子,他知道自己最失望的甚至不是黄百洋瞒骗他,而是失望黄百洋摆下这样的陷阱只是为了对付一个正直,刚刚进入社会的什么都没有的小青年,这样的格局,许鹤再不觉得黄百洋还会有成长性。

    黄百洋看着许鹤的脸,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从喉咙底里噎出一句:“师傅”

    许鹤摇了摇头:“黄副总经理,以后公开场合的时候,要喊我董事长,或者你直接称呼许鹤也可以。”

    黄百洋顿时如同漏了气的口袋,软到在地上,他还待要开口分辩什么,却见应总在一边向他使了个眼色,他又歪斜着站了起来,立在一边,不再说话。

    许鹤对其他人挥了挥手,说道:“这儿的事到此为止了,都散去吧,徐前进和张慕,你们跟我走。”

    张慕跟在徐前进后面,很想问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徐前进对他眼珠子左右摆动了一下,张慕也不再说话,三个人沉默着前行,进了公司的办公大楼,一路上好多人向许鹤打招呼,许鹤沉着脸一声不发,那些人也都识趣。一直走到董事长办公室门口,钱学林早已等在那里,连茶水都泡好了,他见许鹤一脸神情不爽,心里已猜了七八分,他也不说话,只是把几个人引入了座,又放好水,许鹤一直沉默,几个人也不敢开口,张慕只是看着茶杯中的茶叶,虽然张慕没喝过这种茶叶,但一看就知道是高级货,所有的茶叶全是芽尖,吸饱茶水后自然的倒立在水面处,又一根根慢慢的沉入杯底,散发出一阵阵的清香味。

    良久之后,许鹤轻吁了一口气,毕竟是一个大企业集团的老总,这点烦恼不可能左右他的情绪,他微笑着对张慕问道:“我听钱总说,上次你和徐前进去福天收款的事非常有趣,能不能也跟我这个老头子也听听。”

    张慕点了点头,就把整个经过大致讲了一下,只是讲的时候把钱总与黄总的冲突,老徐的态度什么的全都省略了,只是着重强调了福天的人比较无礼,但还是比较守信,打赌输了还是把钱都付了。

    张慕的读书的时候本来写文章就不错,部队在时候也经常能写写小新闻,因此讲事情如同说书一般,拿捏的非常好,当讲到一个人打五个人的时候更是加了点添头,连许鹤听了都觉得新鲜,咋舌不已,他对钱总哈哈笑道:“这个故事不错,用这种方法收货款的,也就这独一家了,哈哈哈!”

    钱总点了点头道:“故事如何不知道,但是我觉得小张这个人有执行力,有原则,这点比许多人都强!”

    许鹤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问张慕道:“小张这么好的身手,当时怎么不留在部队里继续发展”

    张慕苦笑着回答:“董事长你不知道我家里的情况,我父亲过世的早,家里还有两个妹妹,一个高一,一个初三,当兵的补贴不够家里开销的,所以一有退役的机会我马上就退役了。”

    “哦”许鹤奇道:“你们贵州那边的农村,家里孩子多的话都是女儿去打工,儿子读书的,你家倒是情况有点不同。”

    张慕正色道:“父亲不在,长兄如父,两个妹妹成绩都不错,我做哥哥的不管怎么样都会让他们安心读完书的。”

    许鹤动容了,他对张慕的回答很是满意,转过头对钱学林道:“你刚才说的建议很有道理,有时候学历并不能代表什么,有正气、能坚持、能执行、能担当比学历本身重要,我同意了。”他又对张慕说道:“我



6、许二公子
    许辞又习惯性的泡上一杯咖啡陷入觉思中,他极不喜欢来丽科公司当这个销售科长,也不喜欢家族生意,更不喜欢为了争夺家产与大哥发生冲突,对他来说,金融财经,股票、期货、,前半夜盯欧股,半夜盯美股,顺便盯个金属铜,金属镍什么的,才是他的兴趣,在上学的时候,许辞已经开始筹划他的期货贸易公司,目标就是铜、镍和钴以及人民币的升值,许辞深信未来许多年中,全球经济转型,产业结构转型,这些传统期货的价格必然会剧烈变动,而对炒家来说,变动就意味着赚钱的机会。

    他有这方面的绝对天赋,仅仅三个月以后,期货公司正式开始盈利之后,许辞相信这是一片广阔的天空。但父亲许鹤来找了他,父子俩生平第一次化了整整一个晚上进行了真正深入的谈话,在许辞印象里父亲总是那么忙,许辞也习惯于不去了解父亲到底在忙些什么,在那次谈话中,许鹤第一次对儿子讲了从自己的爷爷到父亲再到自己整个家族史,讲了自己和企业目前遇到的危机,许鹤第一次在儿子面前落泪,许辞也陪着落泪,然后许辞当晚就决定,把手上的公司交给别人,回去,然后把公司撑起来,为了适应管理,熟悉情况,他首先选择了公司的核心企业丽天公司,在父亲最欣赏的黄百洋手下做一名销售科长。

    但很快的许辞开始讨厌这个平时对自己热络的不得了的黄叔叔,在他的指挥棒下,销售科的裙带关系十分明显,许家不愿意让公司成为家族企业,但黄百洋却试图把销售科变成黄家的家族企业,但是要改革也不可能一朝一夕就能够做到,更何况自己在这里只是过个渡,作为规则的制订者和决策者,没必要亲自去操刀。既然这个时候钱学林把张慕派了进来,说明钱学林也已经盯上这个事情了,那么把这件事交给钱学林头痛吧,自己只要在边上看看就行了,对许辞来说,当前最重要的是加紧学习管理的套路,为全面接管作准备。

    相反的许辞对张慕很感兴趣,不知道他有什么特殊的才能能赢得钱兴林的信任,被钱学林派到销售科当钉子,然后许辞马上失了望,张慕对营销、谈判、管理简直一窍不通,甚至连最简单的word、ex表格都不会做,这样的人怎么能让钱学林觉得能挖得动销售科,许辞简直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这不碍着许辞马上把张慕当成了小兄弟,因为张慕有一个最大的优势,能打,而且非常能打。许公子虽然下决心卧薪尝胆、励精图治,但在骨子里仍然是潇洒快意、追求极致生活的二公子,而且也接地气,在上海的时候,许公子每周都得去十里洋场混混,上虞不象上海有那么多娱乐场所,但是象迪厅什么的,许公子偶尔也得湿湿鞋,看场子的小混混不知道许二公子的身份,然后就难免起冲突,开始时许辞还不适应小地方的游戏规则,所以不习惯带保镖,i这时候张慕的优势就尽显无余,只要不拿枪,十来个小混混近不了许公子的身,这让许公子有那种武林高手的错觉,直到有一回有个小混混偷袭,张慕扑到许辞背上替许辞挨了一刀,这一刀在张慕背上开了一个十几公分长的大口子,刀口很深,鲜血把张慕的全部衣服都湿透了,缝合的时候许辞看着那一条张开的伤口呜咽了:“我许辞欠你张慕一条命,以后你喊我一声哥,有事我罩着你!”

    张慕小声对许辞说:“哥,没事,这些小混混都懂事,刀砍在背上,样子难看却不致命,如果他们存心要动手,那就是用捅的啊啊啊啊”然后张慕坚持不打麻药缝合,疼的直叫唤。

    张慕对许辞也很感冒,许辞是那种真正高素质的人,没有富二代的骄气,做事公允,也讲道理,虽然张慕靠着钱学林的关系进了销售科,但是销售科是黄百洋的天下,每个人都知道他和黄百洋之间的冲突,所以没有人理他,也没有人教他,没有人告诉他该干什么,该怎么干,如果不是许辞偶尔吩咐他做事情,他就只能每天数着指头从上班直到下班。许辞在业务能力上看不起张慕,张慕就知耻而后勇,他疯狂的学习各种营销专业知识,几个月以后,他已经能熟练的掌握各种办公文档,他用“一指禅”敲键盘输入文字,甚至比一些专业学五笔字型输入的都快。张慕还翻了很多营销书,学了自己公司所有产品的化学性能,看了马云的上课视频,甚至专门学习了厚黑学,这让张慕与客户接触的时候多了许多专业的词语,不再是初学时的傻小子了。

    但最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到年底的时候张慕的营销业绩居然在全公司排名第一,而且是遥遥领先的那一种,被公司评为“年度营销标兵”,张慕当然知道原因,这一年中,钱学林抢了黄百洋三分之一多的客户,全部挂在张慕头上,虽然只拿了20,但是全年算下来,张慕的收入竟然将近20万元,摊掉各种费用,实际收入也有十五万元,这个让张慕真正感到无比幸福。

    业绩公布后没几天,几乎从来不跟张慕打招呼的一些同事突然都开始对张慕热情起来,张慕心里很纳闷,于是跑去找老徐问原因,老徐坐在后勤部长那张大椅子上给张慕摆起了龙门阵,前几天黄百洋专门为了张慕业绩的事跑去许鹤家告状了:

    黄百洋:“董事长,钱学林挖公司内部的客户,挂靠在张慕头上,然后张慕偷偷给钱学林返钱,两个人狼狈为奸,中饱私用,这个对营销科其他同志极度的不公平,我要求公司必须严肃处理这个事情:”

    许辞:“张慕替我挨了一刀,救了我半条命。”

    黄百洋:董事长,张慕这个人业务能力很差,办公软件都不熟练,报表分析乱七八糟,营销客户说话毫不得体,我觉得这样的员工不应该留在销售部,应该先去车间继续锻炼成熟”

    许辞:“张慕替我挨了一刀,救了我半条命。”

    黄百洋:“董事长,张慕这个人平时不团结同事,群众关系极坏,与同事之间缺乏沟通和交流,同部门员工都不欢迎他,应该调离现岗位。”

    许辞:“张慕替我挨了一刀,救了我半条命。”

    黄百洋:“董事长,我作为公司主管销信的副总经理”

    许辞:“张慕



7、七月幻雪
    2002年春节张慕没回家,钱学林让他去把所有的客户拜访一遍,他就开着辆破普桑在刀郎的歌声中把周围的福建、上海、山东、江苏、安徽和江西绕了一圈,效果很是不错,很多企业老板看到张慕正月里专门上门拜年,还是挺感动,尤其是严国杰,还专门抽了一天时间跟张慕一起去山里打野猪,让张慕秀了一把枪法,然后当晚几个人轻轻松松把张慕灌倒了桌子底下,一切都让张慕觉得充实和满足,人生充满了希望。

    转眼到了四月,空气中的风完全变成了柔软而湿润的感觉,几场雨过后,驾着车沿着杭州湾大堤离开化工区,天空开始出现少见的蓝色,事实上来上虞那么久以后张慕第一次有时间,有机会可以体现江南的感觉,这是一副任何照片和语言无法描述的感觉,无数纵横交错的大小河流,象珍珠一样散落的湖泊,青草将枯叶变成完全的绿色,那种柔弱的感觉,使得自己根本不敢拿脚向上踩,张慕想,这种感觉大概就叫“生命”,在“生命”面前,所有的粗鲁和不完美全部需要靠边,任何的破坏都成为一种不要饶恕的亵渎。正在张慕沉醉在这种感觉的时候,手机响了,是许辞,“小慕,今天晚上公司要在国际大酒店招待福天的严董,晚上一起吃饭,然后去搞点节目,你可不要迟到啊。”

    张慕愣了一下:“许哥,吃饭我去,节目就算了吧,你知道,那种场合我不太习惯”

    “哈哈哈。”电话那端笑了起来,“这次都不能免,严董指定你了,本来这事该钱总接的,他去了海南,我替他挡了枪,你来替我挡枪。”

    来到上虞天际大酒店的雨都娱乐城之后,张慕终于相信以前所看过的那些港产片的红灯区和古装片的皆非虚言,事实上一切有过之而无不及,昏暗的灯光,沉闷的音乐,掺杂着各种酒味和烟味的混浊的空气,女孩子们裙子的领口开的低到不能再低,而旗袍的叉却高的不能再高,假假的笑中没有半丝温柔的感觉,大大的眼晴里空空洞洞,什么也观察不到,厚厚的脂粉装饰出脸和脖子的娇嫩,却装饰不了黝黑的后颈,张慕突然间忍不住哑然失笑,每天那么多人鱼贯出入,自己又算什么,装出一副批判者和救世主的清高来,自己在企业里虽然混得不错,但在别人眼中,自己何尝只不过是钱学林的影子和许辞的应声虫所谓的“神仙、老虎、狗”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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